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235章

“是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小姐很快便知道了。”抱着清和的雾子淡淡地说，“她猜到雨宫小姐遭遇危机，便立刻将这件事告知了魔法师协会——随后通过传送门抵达了这里。”

“那道门消失之前，魔法师协会的人也到了。”梓露出一个笑容，“雨宫小姐，大小姐真的很关心你哦。希望你珍惜大小姐的情意。”

“好、好的……”梓的微笑让铃音打了个冷战，可能这件事结束后，清和大小姐又要被醋意大发的女仆们做些不可告人的事了，“但真的很感谢你们，我真的真的急需大家的支援——比起这个，你们遭遇袭击了吗？清和大小姐的轮椅呢？”

“唔，的确是遭到了袭击……”清和露出了有些窘迫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那些凭空出现的敌人疯狂地攻击我的轮椅……虽然梓和雾子把我保护得很好，但是备用的轮椅也全部被打碎了，我们只能这样行动。”

“真让人困惑。”

雾子说，抚子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捂着嘴在铃音背后一个劲地偷笑。铃音咳嗽一声，立刻把话题转换开了：“兵蚁的事——”

“兵蚁的事，广场那边已经知道了。”清和大小姐点了点头，“我认为铃音不用担心，琉璃月的学生和教授不会那么无谋地和那种敌人对战。然后，整个学校的节点通讯网络——抱歉，我不太清楚是否叫这个名字——那个网络刚刚已经恢复了，如果需要火力支援或者转达信息的话，请用人偶把情报送往最近的节点。”

“——我明白了。”铃音感到心里有种奇怪的温暖感，有些害羞地挠了挠脸，“真的多谢你们来帮我……不过，三位还是不要和我们一起行动为好，我是那些生物的第一目标。能拜托你们去帮其他学生分担压力吗？”

“也好。大小姐现在行动不便，遭遇战对我们不利。”雾子忽然转过身，“闲话就到此为止，有敌人来了。”

“广场那边派出的队伍从东边来了，雨宫小姐就去和她们汇合吧。”梓笑着说道，她一挥手，不知从哪里来的锁链就窜上了她的身体，“呵呵，我也好久没有和像样的敌人战斗过了……真期待啊……”

“铃、铃音，不论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小心啊！”

第一百四十章 取回主动权

就如雾子说的那样，新的工蚁已经从森林中涌了出来。女仆怀抱着自家的大小姐，不知从哪里拔出几把匕首，准确地射穿了那些工蚁的头部。梓大幅度地挥动着手中的锁链，一口气将数只工蚁给绑了起来——两位女仆的身手让铃音目瞪口呆，她知道这两人不简单，但没想到对付这种等级的敌人也这么轻松！

“你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快走！”

梓喊了起来，铃音赶忙召唤出不知火：“你们确定不需要我们帮忙——”

数枚宝石环绕在清和身边，娇小的大小姐轻轻一比手势，储存在宝石中的魔法就接二连三地发射了出去。她对铃音点点头，说道：

“铃音，我们也有建立前哨站的任务在身，你自己行动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一定要小心兵蚁，拜托了！”

不知火带着铃音和抚子重新飞上天空。获得制空权之后，铃音总算看清楚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学生与教授们的队伍明显已经把前线推到了西海岸。树冠上到处都是符号炮与元素魔法在乱飞，沙滩上也传来尖锐的喊叫声。铃音一想到自己连兵蚁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就在心里为学生们捏了把汗。

「她们要是和兵蚁对上——」

「如果教授不在，可以说那就是死定了。」抚子无情地说，「希望她们有什么好办法。」

“测试测试，向全校学生发布通告。”薇薇的声音随着一阵刺耳的广播声响起，铃音赶忙伸手去捂自己受了伤的耳朵，“我们已经定位了高危险生物所在的位置，将立刻通过广域曳光术予以标记。请学生们主动回避曳光术光柱，将任务交由歼灭小队执行，重复一遍，请学生们——”

“她认真的？！”铃音大声喊道，但从天而降的光束已经迅速回答了铃音：北方有两道光束正在闪烁，应该是落在那边的两只兵蚁；琉璃的方向有一道光束亮起，显然她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东北方向有一道光速在快速移动，那肯定是塞西莉亚正在牵制其中一只兵蚁；最后则是西海岸的另一个方向，两道光束并排出现——

那肯定就是西海岸剩下的最后两只兵蚁了，它们正在一起活动！

“看来我们真的已经拿回主动权了。”抚子说道，“本小姐对琉璃月的评价今天要刷新一次！”

“太棒了，”铃音匆匆地说，“琉璃那边肯定没问题，那两只兵蚁聚集在一起太危险了——我们去找它们就行了！”

“计划就这么简单？”抚子问道。

“是‘只需要这么简单’！”异常入侵以来，铃音头一次感到悬着的心放下来了，“等下，那意思是不是，只要我们把兵蚁解决、重新建立大结界，然后那个叫希尔的女孩子就会帮我们把敌人干掉，然后，抚子——？”

两人的对话立刻停止了，铃音没有再说下去，抚子则在背后捏了捏铃音的手：“……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吧，本小姐的事就交给本小姐。”

“……”

“传说飞行事故发生频率最高的时段，就是飞行员返航的时段——”抚子故意用播音腔说道。

“——因为那时候他们会放松警惕，反而酿成大祸。”铃音默默地接上话，她和抚子的知识库是一模一样的，也只有她们能像这样接上有关前世的对话，“你说得没错——做好眼前的事就好了！”

一道耀眼的光束从地面射来，显然是哪个学生的攻击，铃音控制着不知火倾斜躲避；但随之而来的是工蚁群密集的反击、还有学生们那边变本加厉的火力轰炸。一时间，两人居然就这样穿梭在空中的火力网上，不知火的翅膀被一发符号炮击中，发出一声含糊的鸣叫声。

“降落，降落！”抚子喊道，“不能在这种地方飞！”

情况紧急，铃音干脆直接将不知火召回，就这样带着抚子自由落体。小铃音一挥雨伞，羽落术的卷轴被枫红色的魔力光包裹，两人下降的速度顿时慢了不少，轻松而安全地落在了地上。然而地上的情况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学生、教授和工蚁们战成一团——

“雨宫！”

“幽灵花教授？！”

铃音喊道，幽灵花轻轻用手一点，肉眼看不见的灵体人偶就将工蚁带向空中，随后重重地砸落地面。成百上千的、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的灵体触肢在她身周狂乱地舞动着，将工蚁一一撕碎。铃音迅速背靠幽灵花，架起了由朔月构成的盾牌。

“可有受伤？”幽灵花问道，那语气完全不像是在战场中央。

“没关系，完全不影响！”铃音高声回答，抚子制造的幽世剑从身旁一一发射，精确地刺穿正在和学生们混战的工蚁，“教授你呢？出来没问题吗？”

“这点活动量，还不足以影响我的身体。”幽灵花平静地回答，师徒二人步调一致地挥动右手，控制着各自的人偶吞噬四周的工蚁，“我来这里有建立前哨站的任务：这种环境下，只有我的人偶才能给指挥部传递信息。”

“看来兵蚁那边就只能交给我了？”铃音笑着问，她感到背后的幽灵花似乎也笑了笑。

“小心为上，它们并不简单。”

“嗯，我吃过亏了。”铃音指了指自己耳朵下面的血痕。

“我一向是不允许自己的学生连续犯两次同样的错误的。”

“我当然也不会让教授失望啦。”

“这群敌人剿灭之后，密度会减小很多。那时候就是转移的好机会。”

“收到！”

铃音看见巨大的白银魔像正在走来，一拳打在工蚁坚硬的甲壳上。有的学生正使用魔法飞弹突袭那些发射符号炮的脆弱工蚁，有的学生则往怪物的方向投掷着危险的炼金药瓶；铃音似乎看见三日月那被“异常”整齐裁断的短发一闪而过，于是在心底祈祷她不要把队友也炸上天——

“我要用你的尸体喂我养的蜈蚣！”有个女孩子尖叫道，把一罐蜘蛛向工蚁投了过去，“吃了它，吃了它！咬它！咬它的头！”

“琉璃月真是养了一窝疯女人！”铃音喊道，她看到标示着那两只兵蚁的光柱开始移动，“教授，我这就得出发了！”

幽灵花一挥拿着黄铜烟斗的右手，最近的工蚁像是被某种铁锤砸过一般扁了下去。笼目之魔眼看见那个灵体的小女孩发出咯咯的笑声，把那团灵魂变回自己的手——趁着空出一条道路的空挡，铃音迅速让朔月带着自己进入影界，向那两道光束的方向冲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开始对峙

「用朔月也太慢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起飞？」

「我也想要用不知火飞起来，可现在上天完全就是活靶子啊！」

摆脱了幽灵花教授带队对抗的工蚁集群，铃音和抚子总算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了。抚子没有实体化，只是维持着灵体的状态、警觉地跟在铃音背后——天空中仍然能看见那两道标识出兵蚁位置的光束，可同样还有如雨的符号炮和学生们魔法在空中来回穿梭，织起一张危险的火力网。

在这种情况下升空？除非不想要命了。

「有什么办法能穿过战场——」

「不能用雏从地底下过去吗？」

「地面下是琉璃月的节点和信息网络，要回避的话速度比现在还慢！」

「啊，麻烦！」抚子叹了口气，「哪怕你会瞬动也没办法——小心！」

抚子创造出幽世剑，一剑将面前脆弱的炮击工蚁一分为二。而铃音努力思考着自己拥有的资源，让朔月之蝶带着她在战场中消失、显形。即使是这种通过影界穿行来机动的模式，铃音也屡次和交战双方撞在一起——

“喂，小心！”

“抱歉！”

铃音下意识回复道，发现自己差点撞在一位高挑的女性身上。她抬头一看，法月正用一把奥术剑和符号生物交战，她的身手相当灵活矫健，那剑术和施法动作显然是久经沙场的战法师才会有的。法月根本没有注意到铃音，她抓住机会，用闪现术出现在工蚁的身后，猛得把手中的奥术剑刺进甲壳——

「你还愣着做什么！」抚子在脑海里大喊，此时那个被法月刺穿的工蚁忽然“长”出了无数奥术针刺，像是一只怪异的刺猬，「穿过去，穿过去！」

穿过这样的战场并非易事：其中一方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而哪怕都是看上去柔和温婉的少女们，战斗起来的杀气与喊声也让人心惊胆战——那并不是普通的“少女”，而是“魔法师”——换句话说，琉璃月的每一个学生可以也被称之为“杀人机器”。杀人机器们在相互厮杀的时候，是绝不会留哪怕那么一点点手的。

“让开，让开！”

“你挡住我了！”

前面传来学生的尖叫，铃音发现一只有两人高的巨大工蚁被学生们团团围住；那工蚁手持符号长枪，毫不留情地把其中一个女孩子击飞——少女撞在树上，身上奥术结界的微光一闪，随后晕了过去。持枪工蚁转过身，那没有五官的、完全由混乱符号构成的脸部朝向铃音，一甩长枪——

“别挡道！”

铃音喝到，雏的头部猛然从它的身侧钻出，但那把长枪居然立刻变成了沉重的盾牌，让撞在上面的雏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正当铃音想要呼唤不知火时，突然感到“幽显一心”被从门后拔了出来。

“本体借本小姐用用！”

抚子显形，她用了一个标准的千鸟流起手式，随后一剑越过那工蚁的身体；幽世剑身上的灵魂力量微微闪光，那连“雏”都难以一击穿透的坚不可摧的盾牌居然碎成了飞沙。铃音立刻一握右手，巨蛇迅速将失去武器的工蚁缠绕起来，轻易绞成了粉末。

“快去看看她怎么样了！”铃音对旁边的学生们喊道，其中一个赶忙起身扶起晕倒的少女，“抚子，你——”

但和铃音想象的不同，抚子居然游刃有余地在工蚁之间穿梭。她的剑术动作要么是铃音亲眼见过的、要么是在藏书馆的资料中有所记载的，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标准，没有随机应变、也没有见招拆招，只有将自己的知识一股脑搬出来砸在敌人身上的粗暴。

“来啊！”抚子在工蚁群中喊道，“要是没有你们这些该死的——”

她一刀把工蚁的符号剑斩断，随后甩手转身，向背后的敌人们发射了数十发刚刚“再诞”出的赝品剑。那把幽世剑在抚子的手里简直成了神兵利器，不论是甲壳、符号炮还是符号剑，全部被那弥漫着灵魂微光的剑身一刀两断。

“抚子，我们得走了！”铃音不得不高声提醒她，“我们的任务是讨伐兵蚁——”

“本小姐知道！可你倒是看看前面那些家伙怎么办啊！”

抚子吼道，铃音看向光柱的方向，顿时感到一阵无力：一枚陨石坠落在地面上，而森林中还有大量的工蚁密密麻麻地涌出。这场入侵别说是发生在什么普通小镇，哪怕是月沙城这种大城市估计也够呛——如果不是琉璃月整个学校都被提前阵地化过，现在早就已经没法接战了！

“我有时候真想问！”召唤出不知火的铃音也吼了回去，一方面要盖过战场的声音，一方面则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我们的上司！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好啊，等本小姐回去就帮你问问看！”

“你们在战场上还聊天？！”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道耀眼的雷光，将铃音侧面敌人的阵型全数击散。小七濑气喘吁吁地用左手捂住胸口，放下还冒着青烟的右手。

“小七濑，广场——”

“清兰教授用宝具守着，你要是有闲工夫就帮我们点忙！”七濑喊道，“我带来了帮手——别看我，这是清兰教授的主意！”

“帮手”从七濑的身后探出脑袋，看到她的样子后，铃音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小奈特？！”

“姐姐。”留着齐肩短发的小女孩面无表情地对铃音挥挥手，“我来帮忙了。”

“你们全都疯了！”铃音立刻让雏载着自己后退两步，用身躯把七濑和奈特保护起来，“居然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事实上，”七濑很不情愿地说，“奈特已经成年了，下半年就可以入学琉璃月。”

“就算你这么说——”

“她是特招生，清兰教授说她比一大半的学生都要强，我能怎么办！”

那是铃音在两年前认识的小女孩，曾经由琉璃负责联络的“特招生”——就是指那些天生有着强大的魔法能力与天赋，被学院提前招录、暂时在校外准备入学的学生——白川奈特。小女孩比去年蛇花祭看起来又高了不少，现在如果像以前那样朝铃音啪叽一声扑过来，估计脑袋都能够到锁骨了。

“白川夫人难道就对这事没什么意见——”

可惜，没等铃音听到七濑大声给出的回复，面前就迎面轰来一道漆黑的符号光束。猝不及防之下，铃音赶紧转身用影之蝶架起盾牌挡住攻击，而七濑身后的小女孩微微抬起手——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尖叫，森林里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开始下降，铃音顿时打了个寒战。她抬起头，看见许多模糊的黑色怨灵在空中滑行穿梭，瞬间将发出光束炮的工蚁撕扯得粉碎。怨灵们把工蚁的尸体抛向四面八方，立刻又寻找起新的牺牲品——

“你、你看到了！”七濑口齿不清地对铃音喊道，她被怨灵带来的低温冻得有些发抖，而小奈特看起来似乎乐在其中，“她担心我们还差不多！”

“好——那你记得看好她，至少要看好她！”

铃音喊道。刚清剿完一波工蚁的抚子跳回铃音的身旁，抚子一转剑身，数十把赝品幽世剑在她身周旋转飞舞，形成了一团由利刃构成的圆——已经吃尽幽世剑苦头的工蚁们纷纷绕着抚子行动，铃音一摸自己的魔眼，顿时露出苦笑：抚子消耗起灵魂来真是毫不留情。

有了小奈特的加入，这一片区域的主导权又回到了学生们的手中。只是一晃神，吉莉埃尔那金色的头发就从森林间穿过，只见她来到昏迷的学生面前，用发抖的手开始检查起对方的状态。没来得及多看，铃音让蝴蝶带着自己向前冲去，抚子也随即跟上——

到处都在战斗。已经冲出了这么远，幽灵花教授那慑人的压迫力仍然能传到这里；和法月一样的魔法师协会执行队成员早已加入了战局，不时有人击杀新的一群敌人、也不时有人负伤后退；七濑的元素魔法总是伴随着震耳的雷鸣声，在她附近的学生们不得不捂着耳朵；小奈特召唤的怨灵四处穿梭，把整片西海岸弄得像是墓地一般阴冷；至于歌枕商会的那三位，早已远得连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

不时有学生受伤、不时有战地医疗部门的人在混乱的战场间穿梭。每隔一段时间，薇薇的声音就通过广播响彻全校，通知学生们火力支援即将抵达。各式各样的人偶穿梭在工蚁之间，双方的残肢落得满地都是。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候，天空中忽然落起点点小雨：战斗已经持续到了午夜后，海上的阴云也终于压在了岛屿上。

「快到了，快到了！」抚子提醒道，光束的方向也正在传来喊杀声，「兵蚁就在前面不远，准备接战！」

「我知道，可这里还有一大群工蚁啊？！」

铃音大喊，那两道光束明显已经注意到了铃音，已经迅速开始向她的方向靠近了。只是工蚁群并没有因为兵蚁的接近就退去，反而攻击得越发疯狂起来。抚子挥动幽世剑驱逐敌人，不知火不时如幽灵般穿过一片工蚁，让它们的身体熊熊燃烧。就在两人奋力清除出一片可供战斗的区域时，一阵悦耳的鸟鸣声穿透了空气。

在越来越大的雨中，铃音有些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但此刻战斗更为重要，挥舞着幽世剑的琉璃、驱使人偶的铃音、以及在雨点中舞蹈的千鸟——三方同时清理出一片巨大的圆，然后相互靠在了一起。

“铃音小姐，你也在这里！”

铃音侧过脸，果然看到千鸟夕那张严肃认真的侧脸。白发墨瞳的千鸟悠躺在夕的怀里，身周围绕着一团保护性的温暖光芒，她淡淡一笑，对铃音点头。

“铃音，我猜到你会来对付这两只的。抚子，幽世剑用得真是漂亮。”

“悠，我们现在还来得及回去——”夕出声，但悠用一只手指抵住了青梅竹马的嘴唇，“为时已晚，保持专注，夕。看北方。”

铃音闻言抬头，她忽然看见原本在北边的两道光束中，已经有一道飞速朝自己的方向前来。除去近处的两只外，还会有第三只加入战局——

“三只兵蚁吗……”铃音轻声说，“夕小姐，我们得先请杂兵退场！”

“明白了。悠，抓紧我！”

“最好别离本小姐太近了！”

三人再次分散出去，只是短短一瞬间，工蚁的数量就在全力全开的众人前急剧减少。铃音略微分了些心，看向单手持剑、单手抱着悠的夕的方向——那挥剑声虽像极了鸟类的鸣叫，但剑式却与专杀人类的千鸟流颇为不同，就仿佛……

「喂，你注意到了么？」抚子暂时收剑，「那个木头千鸟夕，剑法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看不太懂剑。不过，我觉得那就是为什么异常没有派“千鸟流杀手”来袭击她的缘故……那种东西，对夕小姐来说也没有意义了。」

尽管在心中对话了两句，但铃音手上动作没停，已经带着人偶们回到了原处。只是夕却没有那么幸运，这位千鸟流的宗主眼神一凛，迅速将剑架在自己的身前——单手持剑的力量到底是小，她被突然袭来的攻击推出数十米，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裂痕。夕怀中的剑鬼虚弱地咳嗽两声，说道：

“变三式！敌人是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