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怪谈就算成功 第66章

“后续我们还在好几个论坛上看到过类似的帖子，比如1点按下10个1，2点按下10个2等等，不过目前扩散最广的就是10个0的号码，根据寻访，有说法称，在这个传说刚刚兴起的时候，所有人在0点都能打通这个号码，接电话的声音也有男有女，和现在只有‘遭遇不公且切实希望联系处刑者’的人才能拨通电话的情况有所差异，尚不能确定究竟是有人说谎，还是怪异再次发生了变化。”

“那这个帖子的发帖人和回帖人调查了吗？”q女士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觉得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但还是开口询问道。

“发帖人和重点回帖人我们都已经找到，我们已经进行了初步的监控和调查，发帖者是小丘郡某位大学生，他的发帖记录中有大量关于‘天秤’的讨论，但对比同龄人和交际圈，还属于正常范围。八1

“重点回帖人的ip地址位于哥伦比亚，我们的外勤人员也已经找到，是一个居住在纽莱堡唐人街（唐是朝代）的华裔留学生，各方面履历没有任何特殊，不过我们发现他的上网记录中，在发出这条回帖的同时间段，有过高强度的上网痕迹，大多与天秤有关，不过根据后续调查，他当天有过购买外伤药品的记录，应该是受到了袭击或者虐待，发泄式上网的概率不低。

“是否需要进行接触审讯？”

“不必了……”q女士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硬币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对方可以随意的获得普通人的协助，随意接触反而会打草惊蛇，保持监控就可以了，顺便调查一下他们的交际圈，我怀疑他们的社交圈子里可能存在处刑者……”

虽然我觉得没必要写得和玄幻介绍等级一样，不过终究有些读者不喜欢动脑子，所以这里姑且提一嘴：

因为无是伴随无限城出现的，历史不过三十几年，再加上科研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各研究各的，所以不存在互通有无，顶多靠某些特殊职业窃取他国的成果，所以各国对于怪谈的命名、认知程度都是不同的。

维多利亚、哥伦比亚将【无】称之为【幽魂】，将怪谈称之为【怪异】，将【无】变成【怪谈】的过程称之为【怪异化】。

而东国、炎国则是统称怪谈，只是对强度有一定分级。

另外就是幻物，各国也有不同的划分，维多利亚称之为【神奇物品】，按照能力、危险程度和副作用分为a、b、c三个级别，根据获得的顺序进行编号。

另外，有些幻物能够产生衍生物（有原本的功能也有后续研究的产物），衍生物就会根据种类增加一个编号，比如之前提到过的c-103-2，就是c-103的第2种衍生物的意思。

炎国的叫法是藏品、珍品、秘宝，一般以编号称呼，但有些常用的会有特定的“昵称”。

如果是诡秘书友的话，可以将其对标封印物体系，c级、藏品对标3级封印物，b级、珍品对应2级封印物，a级、秘宝对应1级封印物。

至于对应0级封印物的幻物，目前人类手里并没有，至于其它的，暂不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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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归乡准备

相比于军情九处的抓狂，冯雪这边就显得无比的惬意，因为他发现，虽然救护车恶魔这个怪谈的附身并没有多少自行操作的空间，但他附身的状态下，却并不是完全压制了身体原主人的意志。

换言之，双方是可以脑内交流的。

这就意味着，双方可以达成“契约”。

比如“我帮你教训眼前这几个混蛋，你之后帮我在网上高强度回复关于‘天秤’的帖子，如果发现有提出天秤委托渠道的帖子，仅有一次回复在‘特定时间’拨打‘特定号码’的内容，完成之后忘记我的存在，将这当做是你自己的发泄行为”这样不涉及太多超凡力量的约定，以如今天秤怪谈的强度，哪怕是口头契约也有着足够的约束力。

至于号码，冯雪并不是每次留下的都是同一个号码，而是广撒网的留下了一些0点之后10个0、1点之后10个1之类的号码，并在相应的时间将手机号码调整到相应的号码。

在高强度的送了几天“快递”之后，这个号码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天秤怪谈的一部分，那10个0的号码也不再会打到冯雪的手机里，而是会直接链接到最近的、有空闲的处刑人的手机中。

这种速度远超出了冯雪的预料，他本以为这种每到整点接电话，然后看定位跑单的活计至少要持续到他回无限城，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嵌入了怪谈之中。

不过后来他也就明白了，就如以标签为基础制造怪谈，和凭空凝聚怪谈的区别一样，从零开始和从一开始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怪谈的核心竞争力是知名度和影响力。

冯雪目前持有的两个怪谈词条，天秤不必多说，完全是借着奥运会的东风直接吹遍世界。

而救护车恶魔的怪谈，在进入哥伦比亚网络进行寻根溯源后，他才意识到杰斯顿老兄究竟帮了他多大的忙。

这个自圣洛潭城出现的都市传说可以说是以一种仿佛病毒感染一般的速度，在大哥伦比亚迅速蔓延，不知道多少嗅到了血腥味的私立医院、私立监狱在这其中看到了商机，随后就是一条现代化的“种植园”产业链。

而在透过现象看本质之后，冯雪也终于明白了数量级的重要性。

比如他作为“恶魔厨师”，每天也就跑一家，哪怕目击者再怎么狂热，半年过去，真正见识过他做饭的也就二百人左右。

别看贝克兰德的主妇圈已经沸腾，但说到底，也就只是贝克兰德的中高档主妇圈而已，再怎么上行下效，也不过是贝克兰德的疯狂，虽然在冯雪降临初期，这个都市传说提供了大量的【识】，保障了他长期在现实存留，但现在，却有些跟不上版本了，之所以冯雪现在仍旧坚持着每天下午出去做顿饭，也只是为了将来能做出幻物美食罢了。

反观天秤这个怪谈，不说人尽皆知，知名度破亿绝对是没问题的，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人知道了这个电话号码，也有十万人的关注，这已经超过了整个恶魔厨师的影响范围。

这种感觉有点像dnd的信仰封神体系，伱信徒很少，哪怕各个都是狂信徒，你的等级也不会太高，但反过来说，如果你的信徒遍布多元宇宙，哪怕每一个都只是泛信徒或者浅信徒，积累起来也一样把你顶到伟大神力。

意识到这样的规则之后，冯雪就明白，自己想要凝聚更多的怪谈词条，就要尽可能的将摊子铺开，虽然少量的“狂信徒”有助于提升标签强度，但更多的泛信徒才是力量的根源。

感受着体内一大一小两团火焰，冯雪思索着怪谈的进一步可能，某种直觉告诉他，怪谈词条远不止区区几个权能就能概括的，这以【识】为燃料熊熊燃烧的火焰，应当还有其它的作用才对。

但很遗憾，现实世界并不存在能给他解答这份疑惑的人。

看了看手机自带的日历，冯雪意识到，自己是时候准备回无限城了。

虽然说他现在的【识】已经足够长期生活在现实世界，但从最近和维多利亚对怪谈部门的交锋中，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现实世界的这群专业人士并非什么都不懂，他们只是因为语言不通，摸不准无的行为模式而已，但是对于那些已经有了稳定规则的怪谈，他们还是有一套完善的行动逻辑的。

如果只是技术性问题还好说，但这些人手里也是有幻物的。

还是那句话，设定大过天，特攻日神仙，在这些专门对付怪谈的组织使用的幻物针对性越来越强的情况下，他也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从容。

冯雪此时很庆幸，这些“真人”没有他这样的金手指，无法真正清晰的看穿那些幻物的本质，否则只要针对性的挑选幻物，冯雪就很有可能要面对如同之前那个因为拿着贾基枪，结果被点穴给点炸的世纪末杀马特一样的下场。.八1.??

但即便是如此，随着他本尊出现的规律被摸透，这些怪谈对应组对他的能力会越来越熟悉，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就将陷入退无可退的状态。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冯雪选择暂避锋芒，先回无限城，看看巴别塔内，究竟有什么。

不过在这之前……

冯雪看了看时间，发现距离每天去超市盯梢还得一会儿，于是来到练功房，看着正在练“瑜伽”的杰西卡道：

“我让你送的东西送出去了吗？”

“已经在路上了，话说究竟是什么东西，非要先绕去哥伦比亚，更换包装，然后才送到炎国？”杰西卡满脸好奇的问道，冯雪却是一本正经的道：

“如果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说的事情，我就直接走常规快递渠道了。”

“好吧。”杰西卡也明白对方不想说，自己就绝对问不出来的道理，只能摊摊手，但还是将陈夕瑶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对于暴露了陈夕瑶的名字，冯雪倒不是很担心，凭借【教官】这个标签的能聚，他就可以断定陈夕瑶一定在官方的保护之下，甚至过得还不错。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就在最近，他的标签列表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差点让他呛死的标签——

【绯闻男友】。

关于为啥救护车怪谈是标注了亚裔，这里面影响因素很多——

第一，最初怪谈是冯雪，杰斯顿也是为了营造出还是冯雪在作案的假象，所以雇佣的人也多为亚裔。

第二，生意扩散后，想要钓鱼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小混混也不傻，他们抢劫的话，肯定要找看起来好欺负的，而亚裔给欧美人的刻板印象就是好欺负、闷葫芦、书呆子，而且亚裔骨架天生比白人、黑人要小，看起来也更柔弱一些。

第三，非亚裔对亚裔脸盲，只要不是特征明显或者长期相处，基本很难分出谁是谁，简单来说，一个白种人叫救护车，提款机能记住他的长相，而亚裔记不住。换言之，你雇一个白种人打人，几天就要换一次，但雇一个亚裔就可以长期，这不只是麻不麻烦的问题，正所谓人多口杂，雇的人多了，就容易走漏风声。

综上所述，亚裔在钓鱼方面有天生的优势，就算偶尔有医院用白人或者黑人，到最后都会意识到没有亚裔好用。

ps：我知道维多利亚有creepytales和weirdfi的说法，但这是词组，字面上来说，就是“恐怖故事”或者“怪异”，所以我书里维多利亚的怪谈用词是“怪异”，我说的“没有怪谈这种叫法”，指的是没有像是那些专有名词那样造一个专属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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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炎国

“笃笃笃……”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子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轻轻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才开口道：

“请进。”

房门快速打开，年龄大概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青年，中年人意外道：

“小张，你怎么跑我这来了？难道是发现了新的可交流怪谈？”

被叫做小张的青年闻言摇摇头道：

“李队，还是小陈的事情，又有一个境外包裹，来自哥伦比亚的，邮寄点来自纽莱堡，具体寄件人还没有查到，考虑到小陈的人际关系，应该与代号【教官】有关，现在已经到西都了。”

“这个按照你们调查组的预案执行就可以了，没必要专门来问我吧？”被称为李队的中年人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道：

“哦，是纽莱堡出现了什么怪谈吗？”

“没错。”小张点点头，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李队道：

“怪谈暂定名为‘救护车恶魔’，内容大致为：一个有钱的亚裔男子会故意在街头吸引街头混混的注意，并在对方实施抢劫时将其打晕，然后为对方叫救护车。”

“嗯？打晕了还给叫救护车，这不是很好吗？和恶魔有什么关系？”李队皱起眉头，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李队，哥伦比亚那边和咱们这里不一样，救护车一次得好几千金券（哥伦比亚金券，对标美元），看个感冒都要好几万，只不过他们的医保会免掉绝大部分而已，不过那些会在街上抢劫的大多数连医保都没有，这一趟下来，至少得背上好几万金券的债务。”

小张简单给这位专门负责国内怪谈搜查的领导解释了一下哥伦比亚国情，然后才在这位领导那一脸古怪的表情中补充道：

“按照我们在哥伦比亚的人员的调查，这个怪谈最早出现于今年年初，发源地是圣洛潭城，这与小陈收到《金钟罩》包裹的时间、地点相吻合，另外，其实这个怪谈似乎是人为构建的。”

“人为？”虽然对于哥伦比亚的医疗结构有些惊讶，但李队长还是立刻打起精神，皱眉道：

“也就是说，代号【教官】已经开始和哥伦比亚某些势力达成合作了吗？”

“应该不是这样。”小张摇摇头道：

“从小陈收到《金钟罩》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往圣洛潭城派遣了调查专员，据调查，这个怪谈最初应该确实是由代号【教官】实施的，不过他似乎并非是为了增加知名度，而是为了获取金钱。在我们能追溯的去向中，绝大部分钱都被换成了纸张、书籍一类的东西。至于这个怪谈……”

说到这里，小张的表情也是古怪起来，李队见状，干脆拿起桌上的文件，表情也越发古怪起来：

“这玩意是自发的？你确定？”

“确实是自发的，至少根据我们的调查是这样。”小张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道：

“最早的扩散是威廉姆斯家族的杰斯顿，他开办了专门的医院和救护车公司，订了法律允许的最高价，然后雇佣了一些亚裔雇佣兵钓鱼执法，然后将那些混混收押到自己的监狱里充当免费劳动力，他靠着这个赚了不少钱，之后借助威廉姆斯家族的渠道，他开始在周边城市复刻这种行为，而这种没什么门槛的赚钱方式立刻也被其他医院和私营监狱效仿，您没发现吗？最近这几个月哥伦比亚枪击案都少了不少……”

“最近尽忙着盯那个‘天秤’了，哪有心思管哥伦比亚的治安？不过这群资本家还真是……”李队表情微妙的放下手里的报告，随即摇摇头道：

“咱们的救护车价格不高，这种怪谈应该不会在咱们这边扩散……这样，之后让我们在哥伦比亚的人伪装成打劫的，看看能不能恰好遇到他，对了，找功夫好点的，万一被送到监狱里打白工就丢人了。”

“李队，我是调查组的……”小张尴尬的笑了笑，李队这才拍了拍脑袋：

“唉，瞧我这脑子，伱帮我去隔壁叫一下刘英强。”

“知道了！”

……

“小陈，拉筋还能发呆，你是不是又想你男朋友呢？”

听到突如其来的话语，陈夕瑶猛地从发呆状态惊醒过来，先是将架起的左腿放了下来，这才不满的道：

“我都说了，我没有男朋友！”

“啊呀，我也是过来人，要不要我给你拍张照让你自己看看自己那张脸？”看起来大约二十七八的女汉子放下手里的哑铃，一脸调笑的说道，男人凑在一起难免聊起女人，女人凑在一起的话题中自然也不会缺少男人，在听到这个话题的瞬间，不少视线都投了过来。

（注：健身房男女分开的）

看着自己隐隐有再次成为话题中心的架势，陈夕瑶立刻开始思考要不要找个借口逃跑，不过就在这时，健身房的门却忽然被敲响，不等回应，便有声音从门外传来：

“采荷区发生怪谈入侵，第一、第四战斗组已经出发，这次数量不小，你们尽快调整状态，随时做好出发准备。”

“明白！”之前还一脸八卦的队员们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一个个从器械上离开，气氛一瞬间就从女生宿舍变成了高考考场。

“花姐，这是什么情况？”陈夕瑶从那个世界回来后，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进行各方面的训练，但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大概就是出现了大批怪谈，可能会导致人手不够。”被称为花姐的女性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又安慰道：

“不过不用太紧张，这种通知基本都是受监控的门被打开了，本身就有安排驻守，伤亡应该不会太大，这种全军出动的架势主要是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跑掉，之所以各个战斗组要分四个时段分开训练，就是为了避免这种突发情况，第一组训练时间最早，现在体力基本已经恢复，第四组在我们之后，现在还没开始训练，二组应该和我们一样正在休息，等体力恢复后就会出发。”81.??

说到这里，花姐忽然微微弯腰，让自己的双眼与陈夕瑶对视，一本正经的道：

“小陈你将来如果打算进入一线，一定要记住，训练的时候一定要保留一部分体力，不要相信那种每次锻炼都必须把体力消耗干净的说法，如果是那种特别紧急的情况，可能连这种休息时间都不会有。”

“知道了！”陈夕瑶用力点了点头，看着这些日子已经逐渐熟悉起来的大家，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不过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了一个与之前通讯员不同的声音：

“陈夕瑶，你有包裹，哥伦比亚来的！”

“来了！”

看着仿佛化作一阵风消失无踪的陈夕瑶，原本还打算说点冷笑话让这小妮子别担心的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愣，花姐更是摊摊手道：

“好家伙，还说没有男朋友……”

关于“现代种植园”这条产业链——

首先，产业链的最下游是救护车公司或者私营医院，他们雇佣具有丰富战斗经验“捕奴者”，打扮成弱小又有钱的样子招摇过市，吸引视线。

捕奴者成功击败奴隶（除了肉搏，还可以使用电击枪、麻醉枪等非致命工具）之后，立刻打电话叫来运奴车（救护车），带着他们前往医院，通过一连串低成本的奴隶检疫（体检），开具奴隶证书和卖身契（天价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