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怪谈就算成功 第67章

在确认奴隶无法赎身（能赎身赚的更多）之后，就可以直接联系种植园（私人监狱），将奴隶打包出售（名义上是在监狱做工赚钱还债）。

因为这些捕奴者与医院、救护车公司有所联系，所以直接使用自己的手机，这也是冯雪虽然每次都是抢提款机的手机叫救护车，但怪谈却自带了电话的主要原因。

毕竟绝大多数被拉进“种植园”的人，见过的都是自带电话的救护车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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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电话

自从结束了长达数月的观察期，陈夕瑶就加入了怪谈对策局，不过因为还未成年的关系，并没有决定前往哪个部门，只是每到节假日，就会来分局进行各方面的学习和训练。

虽然对于自己的处境有所认识，但对于自己的包裹先抵达了分局，陈夕瑶还是有点纠结，总有一种冯雪给自己的东西会不会被人给克扣了的担心。八1

不过既然对方直接明着叫自己去取，而不是放回快递驿站等自己发现，那就是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对此陈夕瑶也没什么好说的。

快步来到传达室，陈夕瑶便看到四个荷枪实弹的保卫组成员一脸严肃的站在桌子四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正在护送什么国宝呢！

只是想到之前那本金钟罩，陈夕瑶又觉得，说国宝可能也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她立刻和保卫组办理了交接手续，拿着包裹来到自己的宿舍，开始期待起里面的内容。

“会是什么呢？”想着想着，陈夕瑶又撇了撇嘴，不满道，“一定又是让我带给官方的话吧？”

说着，她伸手从裙底摸出一把裁纸刀将快递盒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本装订起来的册子。

“果然又是武功秘籍吗？”陈夕瑶随手将两本绝世武功丢在一边，找到了压在最，那漂亮的硬笔书法写就的文字，是那样的扎眼——

“虽然很感谢你对我的挂念，但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变成你的【绯闻男友】？”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的！这家伙该不会一直就潜伏在我身边偷偷观察吧？！”

陈夕瑶用力的挠了挠头，整个人都有些抓狂，不过在这份抓狂之下，却是疯狂悸动的少女心。

强忍着去外面跑个圈的冲动，陈夕瑶给自己倒了杯水，屯屯屯的灌了下去之后，才平复心情，重新拿起信纸，视线下移，脸色又是一黑——

“行了，废话也不多说，包里两本书，都是和《金钟罩十二重关》一个档次的神功，《大拙手》虽然傻子都能练，但对体质的要求非常高，一般人练了很容易伤及筋骨，是我给《金钟罩》找的配套外功，至于你，还是那句话，这不是给女孩子练的。

“另一本《葵花点穴手》伱可以练练，泛用性还是蛮强的，不过别对炼了金钟罩的人用，伤手。”

“好不容易写封信，就不能多写几句关于我的内容吗？”陈夕瑶看着已经到了尽头的信封，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过当她看向最后一行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对了，我最近搞到一部手机，号码是***********，你打就行了，我不太想和官方的人聊天，剩下的电话里说，就这样吧。”

……

陈夕瑶看着那个电话号码，想也不想就掏出手机把号码存了起来，自从通过怪谈对策局拿到保送名额后，手机就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只是就在她想要拨打的时候，却又有些犹豫，手指几次即将触碰拨号键，却又缩了回来。

“你倒是拨啊！这种时候你倒是害什么羞啊！”距离宿舍不远的房间里，来自交流组的人员看着画面里的陈夕瑶，一个个急得口干舌燥。

对于这种境外包裹，官方肯定是要事先检查的，自然也知道了冯雪的电话号码。

然而，对于冯雪那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警告的话语，他们当然也很清楚，于是就只能等着陈夕瑶自己把电话拨出去。

交流组在怪谈对策局本身就是一个很尴尬的部门，因为近十年里，对策局就没碰到过哪怕一个能正常交流的对象，说是交流组，但他们一般都是被借调到后勤组、调查组帮忙，偶尔还要客串一下接待员，要不是王老这个怪谈对策局的创始人一直坚持，这个部门早就被撤除了。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正儿八经的任务，却因为一个小女孩的害羞而卡住，这种感觉，让他们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些恋爱剧的标签里会有“胃疼”了。

他们现在看这个青涩少女就觉得很胃疼啊！

不过好在陈夕瑶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按下了那个代表通话的按键，早已做好准备的工作人员立刻开始追踪信号来源。

不过陈夕瑶却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坐在宿舍的床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脚尖无意识的踢动，但随着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又忽然僵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喂？哈喽？爱路？敲嗷？莫西莫西？要把赛优？”

见这边没有开口，电话对面立刻传出一大串的问候，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哪怕没怎么听明白这一大串都是啥，但她还是立刻道：

“冯雪！是我！”

“啊，我的绯闻女友啊……”

听着电话另一端那调侃的声音，陈夕瑶原本的旖旎情绪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无从安放的尴尬。

不过还不等她解释什么，电话另一端便继续道：

“虽然我是不介意凭空多个女朋友，不过我记得你还是高中生吧？你们学校都不管早恋的嘛？”

“我已经保送了！而且再有两个月我就十八了！”陈夕瑶不满的嘟囔道，但脑子里却来回流淌着“不介意”几个字，脚尖也不由自主的点了起来，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用有些不满的语气问道：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男朋友’这件事的？你该不会其实一直都在跟踪我吧？”

“哦，我都忘了你不知道，我们【无】……哦，现在我是怪谈了，总之我们这个种族是能够直接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的，所以我忽然发现有人认为我是‘某人的绯闻男友’，而我关系不错的女孩就你一个……”

“砰！”陈夕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能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看法？那岂不是说……

陈夕瑶想起自己和这家伙见面起，自己脑子里闪过的那一个个印象，大冷的天，脑袋上竟是有蒸汽开始不断喷涌……

职业是标签，但标签不一定都是职业，这个词的意思就是“给人贴标签”，简单来说，就是“我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感觉。

无限城的标签大多是职业，因为这是无限城派发的，而无限城只派发对自己有用的标签，而有用，一般可以和职业对标。

而现实中，人的认知是很花里胡哨的，比如【弱智】、【舔狗】、【脑残粉】这些标签也是可以贴的，你认为某个无是“傻【哔——】”，只要你的认知强度足够高，那对方就会多一个【傻【哔——】】的标签。

这种认知是有指向性的，就比如那些没有标签的无通过杀戮生成标签，哪怕被害者亲属没见过他，但只要对“杀掉我家人的人”有强烈的“杀人凶手”的认知，那这个杀人者就会获得【杀人凶手】的标签。

同理，陈夕瑶的朋友、同学发现这妹子经常带着诡异的笑容发呆，怀疑她有了男朋友，但谁也没见过，随着这种认知增强，冯雪这个导致陈夕瑶发呆的无，就得到了【绯闻男友】的标签。

说到底，对一个人的主观印象，其实就是由一个个标签组合起来的。区别就是真人的标签不会像【无】那样可以直观感受，也不会带来对应的知识和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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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商议

“以上就是这次电话的交流内容了。”

交流组办公室内，一群专业人士正在对陈夕瑶之前的电话进行分析，虽然绝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好像异地恋情侣打电话似的闲聊，但他们还是从中看出了不少东西，比如——

“怪谈能够主动接收我们的思维吗？”

经常被借调去心理咨询组帮忙的青年有些狐疑的问道，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捕获的所有怪谈，无论等级高低，都缺乏交互性。

他们甚至试图教授对方炎国语，但往往在对方能够进行基础对话前，就会消失，唯一不同之处，只在于低级怪谈消失时充满了惊恐和不甘，而高级怪谈则大多表现的平静甚至解脱。

“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对自身‘形象’的判断。”王老的语速相对较慢，似乎是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对于怪谈的猜测，我们做过很多，但所有的猜想，都绕不开他们的‘需求’……”

“您觉得这是‘记忆’派的证据？”李队扶了扶眼镜，皱起了眉头。

碍于样本稀缺，虽然怪谈已经出现数十年，但各国的成果都很有限，大多也就是如何保存少量怪谈物质（伪物），又或者以神奇物品为基础，开发各种衍生技术之类的小手段。

而对于怪谈的需求，更是众说纷纭，光是目前炎国的主流观点就有两种——情绪和记忆。

有人认为，怪谈就像是传说中的某些鬼怪一样，靠吸收人的情绪维生，所以才会靠杀人吸收恐惧、愤怒、仇恨之类的情绪。

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怪谈需要的是被人所铭记，因此才会在善意被人遗忘后开始以各种罪恶令世人铭记。

这两种说法都有道理，而王老则通常将这些笼统的称之为“认知”。

此时他仍旧不打算区分记忆和情绪的区别，只是自顾自的道：

“情绪还是记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清楚的了解到我们对他的‘定位’。就如这个‘绯闻男友’，只是三组闲聊时的调侃，却被他清晰的确认，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对他抱有善意还是敌意，他都会有所了解。我觉得，这也是他在信中提到，不愿意和官方交流的原因所在。”

“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敌意行为才对。”另一个年龄较大的组员开口说道，但王老却摇了摇头：

“没有行为，不意味着没有想法，论心不论迹，这才是最麻烦的。”

说到这里，拿起面前的平板摆弄几下，将已经被抄录成文字的对话内容拖动，然后将几个段落重点标注了出来：

“看这里，他提到‘现在是怪谈了’，还提到了一个‘无’的名词，这可能意味着，相比于我们低级怪谈、高级怪谈的叫法，维多利亚那边将‘幽魂’和‘怪异’视为两个物种的理论才更贴近真相。”

“但我们采集的组织样本结构是一致的，而且都具备在停止观测后消失的特性……”常去检验组帮忙的中年女性立刻开口否定，眼看话题又要陷入“怪谈本身是否符合客观规律”的老生常谈，王老立刻开口打断道：

“这种问题并不关键，重点在于，对方在这一年里完成升变的原因。”

“低级怪谈在造成了足够的影响力后，就会升变为高级怪谈，这不是早就已经确定的事情吗？”

虽然知道王老肯定接下来就会说，不过刘英强还是熟练的完成了捧哏。

“问题就在这里。”王老被这一接，很舒服的完成了转折，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了有关救护车恶魔的信息——

“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所谓的救护车恶魔怪谈，本身并不是代号【教官】完成的，而是由哥伦比亚无数私营监狱和医院构成的，可以说，这个怪谈除了最初的几次外，与他毫无关系，甚至于在他之前，也未必没有打劫小混混后叫救护车的反打劫。”

“您的意思是，他升变的原因，并不是救护车恶魔的传说？”面前座牌上写着张副队长的男子看着哥伦比亚人的离谱操作，却也不忘思索王老在这里划重点的原因，略微思索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武功？”

经张副队这么一提，大家也立刻恍然：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可不只是哥伦比亚出现了救护车恶魔，炎国，也在修行对方带来的武学。

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其实是依靠武功秘籍升变的？

怪谈在升变后，会发生质变，虽然有些国家会故意放任怪谈升变，以获取更多的神奇物品，但炎国的处置方法通常是在事态发酵前就完成处理，甚至于专门弄出了《走近科学》等节目，以降低怪谈的影响力。

如果武功秘籍真的能让对方升变，那么对方送来的秘籍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甚至于，不只是新来的两本秘籍，连已经开始第三轮测试的金钟罩也要立刻叫停。

“该用还是得用！”忽然，一直旁听，没有怎么说话的军代表忽然开口道：

“金钟罩是不可能放弃的，按照目前的实验，让一个新兵达到无视小口径枪械的程度只需要六个月，每人投入成本甚至不超过五万元，这还是人少的情况，如果大量普及，量产设备、投资药材种植，最终每人身上的投入成本甚至可以压到千元以下，而这却能极大程度提升士兵的战斗力和生存能力，各位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面对军代表的话语，大家都是一阵沉默，为了避免一个目前尚且抱有善意的怪谈变强，无视三百五十万军警人员的生命安全，这种话谁都说不出口。

兴许是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默，李队长试探性的开口道：

“不如，我们直接找正主问问？”

“可他不是说了不想和官方交流吗？难道让小陈帮忙问？”张副队长伸手指了指自己平板上“不想和官方聊天”的内容，王老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对方不想交流，还送了秘籍过来，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嘛，我们不妨把态度放得开一些，让小陈带话可以，不过别让她帮忙问，直接说我们想谈谈，不然那弄得对方对小陈心存芥蒂就不好了！”

ps：关于为什么不去东国抓怪谈：

东国有很多怪谈没错，但他们本身就是一个组织，这就意味着如果想要在东国捕获一个怪谈，不只要摸清对方的降临、消失规则，还要防备对方拉来一大票亲友团的情况。

这里面还要涉及一些东国和百物语的情况，这里就不剧透了，简单来说，就是想要从东国抓怪谈，所要付出的伤亡是任何国家都不愿意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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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离开黑市后，冯雪又跟着霍姆了解了如何用工牌自营店和远程就职，认识了一些中下游的原材料商人，又逛了几家所谓“官方”，也就是由居民区的老爷们开设的典当铺、鉴定所和拍卖行，对于南山区的物价有了一定的认识。

二十万每件的鉴定价格,意味着你的幻物至少也得是精良级中的极品，乃至于卓越级才不会亏本，这也导致官方拍卖行里基本都只有精良级以上的幻物出售。

比起黑市里抠抠索索的交易，越是高端的装备反而越是会出现在官方拍卖行中，比如在黑市里一件都没看到过的完美装备和传承装备，在这里冯雪看到了五六件，而卓越级的装备更是有二十几件之多——不过这些装备的拍卖期都很长,再加上没有一口价,想买到心仪的物品也需要不断的时间。

在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冯雪甚至不乏恶意的猜想，这官方是不是就想着这些人再出点意外，保证金就不用退了？

……

“好了，老板，这基本就是在南山区生活所要掌握的全部基础常识了，您还有什么不懂或者想要知道的吗？”

在最后带着冯雪在前往垃圾山的空港转了一圈之后，霍姆终于微笑着问道,冯雪点点头道：

“我需要一处房产,有什么推荐的吗？”

“额，您这是对无限城派发的职业宿舍不满意？”霍姆听到这个问题微微有些发愣,因为正常来说，只要有一个职业挂着,那么不管到了哪里,无限城都能给分配一个职业宿舍,至于说冯雪没有职业，她压根没想过这种问题，对于在南山区生活的人，工牌可以说是生活必需品,如果没有就职，那哪来的工牌？

对此冯雪也没辙，他丢了收尸人职业后，就一直没再去找新的职业，虽然他现在能拿来当职业的标签就有厨师和刺客两个，但毫无疑问，这俩都不适合无限城。

就职厨师就必须经常做饭，但且先不说无限城的人不用吃饭，首先无限城所有的动物性食材都是有“毒”的，无吃了直接变噩兆，而刺客……要知道，无限城的职业标签的获取基准是“对无限城有益”，比如收尸能够增加堆填区安定度，就有收尸人标签，但制造噩兆对无限城没有好处，所以他就没有因此获得新的标签。

他并不觉得拿到这个工作后刺杀对象会是其他的无或者怪谈，更大的概率，是直接把他丢边境让他去刺杀那些超级噩兆。

见冯雪不开口，霍姆很有职业操守的没有再问，而是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