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怪谈就算成功 第85章

“啊，这个……”

小张看着这个似乎是电影原台词的回复，虽然觉得大概率只是巧合，不过作为专业人士，他还是点了点头道：

“知道了，我回去以后会着手调查一下的，这种情况应该很好查，只要扫一遍山道违规录像，然后再针对那些故障多发地区扫一遍就行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个怪谈，一定会出现的。”

说到这里，小张重新发动汽车，同时又补了一句道：

“至于接你去总部，嗯，我会和小林换班的。”

小张这么果断的答应下来，陈夕瑶反而有些尴尬，依照从冯雪那里学来的技巧，他果断转移话题道：

“对了，冯……嗯，代号【教官】的位置确认了吗？”

“有眉目了。”小张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昨天你们的电话背景里面，我们找到了几段路人的声音，都是中文，之前判断他在炎国的推测基本已经落实了，通过对那几句话口音的比对，在蜀地的概率比较高，这样考虑的话，之前湍急的水声应该就是长江上游，大概率是岷江或者金沙江，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国外的唐人街之类，不过附近有大流量江河的唐人街并不多，搜索起来也比较容易。”

“居然在蜀地？”陈夕瑶的眼睛微微一亮，同时又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些事情都是通过自己和他的电话内容透漏出来的，如果对方因此受到了什么损失，那不是自己害的吗？但她本身就处于官方的监控下，本身也没有更多选择。

看到陈夕瑶那纠结的表情，小张想起王老的交代，摇头道：

“不用怕，实际上怎么和【教官】接触我们现在也没个定论，具体的还要经过讨论决定，之所以要判断他的位置，主要还是为了稳定，同样是一个目标，在明在暗完全是两种概念，这种事伱应该能理解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话，直接把我们在通过打电话确认他位置这件事告诉他也行。”

“诶？真的？”陈夕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甚至有点怀疑这是官方在考验自己，小张被这姑娘的天真弄得有些无语，叹息道：

“这种事情双方肯定都是心照不宣的啊，我们又没有直接把你给绑了，你什么时候偷偷打个电话我们我们难道还能拦得住你？说到底他敢给你留电话，本身就是愿意和我们沟通的意思，我们对你没有进行任何的限制，也是表现善意的一种态度，只不过我们双方都没有做好直接见面的准备，所以才需要你来传达双方的想法，当然了，如果你真能和他凑成一对，组织上也是很赞成的。”

“你这种转移话题的手段我已经免疫了！”陈夕瑶脸色微红，但还是果断的撑住了恋爱话题的洗礼，直接道：

“那我一会儿打电话的时候直接问他位置没问题吧？”

陈夕瑶这话说得也有些技巧，她并没有说告诉冯雪“官方已经大致锁定了你的位置”，而是说“直接询问位置”，这就给她和官方也留了一丝余地，官方只要说一句“你这样有可能让对方产生反感”之类的理由作为台阶，陈夕瑶也可以很“轻松”的放下这个想法。

“没问题，想问什么是你的自由。”小张对于陈夕瑶这个试探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怪谈对策局还是开始了一轮“战前会议”。

倒不是说小张在唱空城计，还是那句话，虽然双方大概率都是这样认为的，但还是要考虑“对面其实是个愣头青，根本没想过这些”的可能性。

我为了让大家理解，专门写了一个爬塔篇，结果居然还有人杠，我真的很无奈啊。

怪谈的实力大致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基础面板和额外乘区。

前者就是本身所具备的基础属性，比如力量、速度、耐力之类，这决定了一个怪谈的常规战斗力。

而额外乘区就是它的特攻属性，比如对人特攻或者被人特攻，决定了对特定敌人的优劣势计算。

某人张口闭口直接横向发展，你怎么横向发展？还“直接创造一个全知全能没弱点的怪谈”，你说的咋那么轻松呢？简直就好像是看到有人辛苦创业，你直接来一句：“你咋不做一天上亿的大生意呢？”，怎么张得开嘴啊？

而且我觉得，但凡有脑子，都说不出先堆抗性这种话来，说到底，你遇到一个恰好克你的人概率大，还是遇到互不相克的概率大？堆面板显然比堆抗性收益高吧？

战斗暴龙兽克龙属性没错，但他首先是个究极体，你要是个幼年期，对手是不是龙你都得死，懂吗？

我爬塔篇写那么清楚了，怪谈会通过兼容其它怪谈的方式来补全单一怪谈的弱点，吸血鬼兼职猎魔人和圣骑士来降低自身的缺陷，牛仔也会兼容幻术系怪谈来避免远程无效的情况，怎么到某些人嘴里就变成了遇到武术克星就必死了？

最后，本书主线不是变强而是生存，主角现在练武是为了点出复活技能，懂？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十块钱一本的如来神掌你怕不怕

天桥下，冯雪淡定的坐在小被儿上，右手捏着常人无法感知的内力团，左手却是捏着手机淡定翻页。

相比于他的淡定，一旁的柳奇看着时不时停下拍张照片，甚至丢下一两块钱的路人，却是恨不得把脸涂成花的，生怕自家老妈在网上看到照片，打电话问自己怎么开始要饭了。

不过他显然想多了，虽然自己的气质因为修行和旅行提升了一个档次，但坐在冯雪这个气质帝身边，哪怕真的同框出现，也没人会注意到他。

冯雪随手翻着手机，将陈夕瑶发来的一份份星图嵌入步天歌之中，随着原本的照片被发出，近几天每天都有新的星图被以照片的方式发到他的手机里。

步天歌的等级和完整度都在逐步提高，灵台明镜之上的文字也不断的增加。

随着意识的逐渐凝练，冯雪自入静状态中悟得的神之一手，可将意识自由分离的能力也越发的强大起来。

但想要用它替换杀意嵌入内力波动中，却还有一个问题——意识，不够稳定。

分支意识是冯雪“既静且动”的精神演化而出，本质就是在入静时保持“动”的那一部分，想要将内力波动调频到与之契合的频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想要达成将意识凭依在内力上的效果，就只能反过来，让这部分分支意识静下来，让它调频到一个相对平缓的波动频率。

这无疑是个有点矛盾的想法，但并不是不可能做到，说到底，只要让这一缕分支意识，也同样“入静”就好了。

入静，就是排除杂念，从动到静的精神过程，那么作为意识的分支，自然也可以同样静下来，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分支意识本身就不含杂念，它更多的是一种动的具现，想要让它呈现出静的状态，无疑要多费些脑筋。

好在冯雪并不是传统修士，他的身上，还有着名为【加护】的怪谈力量。

【明镜之心】是一个能够凭借直觉判断他人有没有说谎的能力，本质上就是对情绪的感知。

以这个加护为起点，进行对应的参考，用分支意识感受自己入静状态下的主意识，从而慢慢趋近于“静”。

这并非是冯雪发明的技术，而是一门很古老的入静手法，又称“观井法”。

简单来说，就是让修行者对着一口井（没条件的干脆对着一碗水）观想，让自己的心态渐渐与水面平齐，最终达到心如止水，毫无波澜的程度，此法与“明镜法”齐名，是非常普遍的观想套路，也就是所谓的“明镜止水”。

抬眼瞥了一眼微信，看着之前的消息已经变成“已读”，却一整天都没有回复，冯雪嘴角也是轻轻上扬，心里几乎能够想象出面色通红的陈夕瑶头顶喷出蒸汽的卡通形象。

“【帅气】标签和【流浪汉】标签的收入都不少了，再积累一下，应该就可以考虑人前显圣，把它朝着隐士高人的方向引导了。”

冯雪对于那个【花美男】的标签很发愁，生怕它和【帅气】标签结合，再给他整个锥子脸偶像什么的奇怪怪谈出来。

虽说怪谈词条本身是可以叠加的，但有些气质上的东西却是冲突的，小白脸偶像可以去演少年英侠，名门少主，但你让他扮演一个江湖名宿，隐士高人，那总会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好在目前来说，只要不主动扮演应该不会形成词条，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绝对，毕竟有老李那个嘎子偷狗珠玉在前，反正冯雪不觉得有人会故意搞这种奇怪词条。

相比之下，冯雪更倾向于那个时候家家都放嘎子，老李又总在特定的时间段偷狗，所以才被硬性联系在了一起。

说不定人家最开始是想先靠偷鸡摸狗整个【偷窃】之类的标签，然后再往怪盗、神偷之类的方向发展，结果一不小心就整出词条了呢？

脑子里念头一多，自然而然便从入静状态退了出来，手里维持了几分钟的内力团也“啵”的一声破碎开来，在傍晚嘈杂的街道上，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路边的茶楼~人影错落~~街上传来了~两三声吆喝~~”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冯雪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号码，嘴角微微上扬：

“喂？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

“……”听着听筒内传出的声音，陈夕瑶的面部毛细血管有点充血，她觉得自己必须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不然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会变成关二爷的脸色。

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开门见山道：

“你现在哪？”

“哦，这不是他们让你问的吧？”冯雪听到陈夕瑶的问题，微微有些意外，语气微妙的反问道。

“嗯，我自己想问的，有问题吗？”陈夕瑶扬起脑袋，理直气壮的说着，冯雪立刻发出轻笑声：

“没，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在泸州，之后打算去宜宾，然后顺着岷江，经过乐山去成都，然后步行川藏线，然后再去北疆瞧一瞧，最后从玉门往草原，最后去西都和伱碰个面……”

“啊这！”听到“碰个面”三个字，陈夕瑶差点被击穿装甲，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道：

“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不怕被抓吗？”

“无所谓啊，反正我随时都能回去，再说了，如果我现在这么温和的收徒都要被抓，那就别怪我满大街找练武奇才传授神功绝学了啊！十块钱一本的如来神掌你怕不怕？”

冯雪的语气充满了玩笑似的口吻，但会议室里却瞬间紧张起来，冯雪真要这么整，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一个暗地里到处发秘籍的人，想要抓到太难了！

而且从陈夕瑶的情况来看，对方手里很可能拥有那种像技能书一样，翻一下就能学会的秘籍，在那种东西面前，官方的先发优势将会彻底消失。

而陈夕瑶此时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听着冯雪的台词，有些意外道：

“你也看过《功夫》？”

事实证明总有人能整出一些逆天发言——

某人：“你缺啥捏个针对性怪谈不就行了？复活前提是死了，你不死不就行了？你堆防御、堆敏捷、堆闪避，死亡预兆、危险感知……方法多的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的这些，练武都能达成？

某人：“练武是歪路，捏怪谈传说更好，想要点意志可以走捷径，捏个意志怪谈就行……”

有没有一种可能，主角现在就在捏一个武道宗师怪谈？再者说，捏怪谈容易吗？主角捏天秤花了半年时间，还是借着富婆的财力和奥运会的风口才起来的，你凭空捏一个怪谈凭什么就比他自己练要快？就算能捏出来，怪谈强度也是取决于知名度的！或者你告诉我一个极具传播价值，能够瞬间风靡大街小巷，并且能表现主角意志力高的怪谈？你这和那“你没钱咋不把用不上的房子出租呢”有什么区别？

某人：主角可以无限幻物、无限幻物技能，还不吃弱点，幻物属性吸血鬼放背包里遇到圣骑士也会死吗？

得，那个因为带着贾基枪被点穴点炸的杀马特白死了……再者说，你一身幻物也要用得过来啊！带一身幻物等于一身弱点，装储物空间还吃不到加成，至于智能检索……这玩意的前提是能理解幻物的搭配和克制，还要能记住你所有的幻物……吃不起窝头为啥不吃满汉全席呢？作者也很想知道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 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后人的选择

“看啊，为什么不看，我和那些只知道用恐惧和仇恨汲取力量的家伙可不一样，与时俱进才能进步嘛！”

听着扬声器中传出的冯雪毫不在意的声音，会议室内默默的进行着分析与记录，没见过几个怪谈的陈夕瑶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很淡定的思索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说出去找对方的话语。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开口，小腿处就传来一阵触动，她抬起头，就看到带着降噪口罩，手持软头笔的林文雪将刚写好的文字展示给她。

“……”

陈夕瑶眉头微微皱起，略微停顿一下，才开口问道：

“你徒弟难道就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武林高手？”

……

“！！！”

在入静之后，听力越发敏锐的柳奇清晰地捕捉到了电话中师娘的问题，立刻竖起耳朵，但随即，就听到了相当普通的评价：

“只是个中人之姿而已，只有悟性和定力还算不错，不过有一颗尚武之心，顺手培养一下，看看能达到什么程度。”

“原来我只是中人之姿吗？”柳奇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咬了咬牙，就如师傅说的，自己有一颗尚武之心，定力和悟性也还不错，努力！努力！

想到这里，周围路人的眼光似乎也不再那么刺人，正所谓一念天地阔，心静万事轻，柳奇觉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窍门，正打算试着于这大庭广众之下入静，却听师娘忽然道：

“有没有让他来官方的打算？”

“？？？”柳奇原本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忽然变得杂乱起来，师娘是官方的人？那之前那听起来像是开玩笑的聊天……

柳奇猛地打了个激灵，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摊上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十块钱一本的如来神掌……真的有那种东西吗？

柳奇心中刚刚生出这种念头，便不由得想到自己每天两个小时的“文化课”，顿时熄了找师傅询问的想法，生怕师傅真的丢给他一本如来神掌，然后再开每个月两小时的佛学课什么的。

柳奇的心态在波澜起伏，怪谈对策局会议室内，一位位与会者也一个个面色严肃。

不得不说，冯雪那相当明显的威胁他们确实听懂了，而且，也确实没办法。

如果冯雪真的开始大范围传授绝世武功，那么整个炎国都会立刻乱起来。

别说什么和平年代的现代人有理智之类的屁话，哥伦比亚枪击事件的频率如何有脑子的都知道，更别说这还是“别人没有而我有”的情况。

手持利器，杀心自起，当足够糟糕的一天降临时，没有谁可以保证一定能维持理智。

“这种事情主要看他自己，等他出师以后你们和他商量就行。”冯雪的声音从扬声器发出，但大家更多的却还是在思考秘籍乱发的问题上。

“那个，要不让小陈直接问问他想要什么？毕竟承诺这东西不靠谱，但利益交换就不一样了，现在【教官】的不稳定就在于他可以拿捏我们，而我们没有遏制他的手段（毕竟武侠文化已经深入炎国骨髓，不可能说直接禁止一切武侠），那么反过来，只要有了利益交换，有了需要我们来做的事情，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会倾向于让我们帮忙，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也足以变成一种‘参考’？”

只是个副队长的刘英强忽然开口，虽然坐的比较靠边，但大家还是都听到了他的提议。

这个想法大家都想过，但谁都没说，因为这事情不好开口子。

毕竟在交涉中，主动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请求对方提出要求，就等同于将主动权让出，这会让后续的交涉变得不利。

如果只是针对【教官】一个怪谈，这么做无可厚非，但他们毕竟是一个官方组织，一言一行都牵扯甚广。

这不是说他们自视甚高，而是和法院判案一样，每一个案子都不止代表了单一原告和被告的利益，同时也影响到了之后同类案件的相关考量。

他们不得不考虑，自己此时退后这一步，是否会影响到后续与怪谈交涉的标准流程。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说法好了。”一直以来没什么存在感的档案组最近倒是比较活跃，只听钱红袖在引起大家注意之后，露出一个微笑道：

“主动询问他的诉求是让出主动，那么就由我们主动提出诉求不就好了？比如……购买神奇物品？”

“……”

短暂的沉默在会议室中蔓延，大家都在思考这个交易是否适合现在提出。

虽然说这里看起来像是玩了个文字游戏，将主动权握在手里，但卖方市场和买方市场终究是不同的。

“看样子我们还要新增一个‘会计组’来专门评估交易问题。”付天理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又板起脸，严肃道：

“神奇物品虽然珍贵，但并不是刚需，以此作为第一轮交易可以很好的控制主动权的归属，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如果他拿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物品怎么办？一旦变成卖方市场，我们就会陷入被动。”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对方手里真的有这种东西，由他提出还是我们提出都没有什么区别。”王老轻轻摇头，作为西京市对策局的总负责人，他有权利了解一些秘宝级幻物的资料，不过这些并不能明说，他只能带着点暗示的给几个组长打了个眼色。

组长们互相对视，大致猜到了王老的意思，明白应该是有可以避免最恶劣情况发生的秘宝，但保密等级很高，于是互相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