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不走了?”德克萨斯不解的问。
陈默站在他房间的窗前,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雨点飘进窗台,漂泊大雨淹没了窗外的世界,他伸手将窗户拉上。
“不走了,雨太大,不适合上路。”
德克萨斯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转过身,德克萨斯也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
“想问什么?”
“没什么。”德克萨斯摇头,过了一会又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嗯?怎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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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陈默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肯定没有别的想法,雨太大,轮胎容易陷进地里,而且视野不好,的确不适合出门。”
“不知道会下多久?”
“总是会停的,不在乎这么一两天。”陈默回答,他靠在窗边,望着一眼德克萨斯放在床旁的源石剑柄:“对了,昨天和你说的,试过了吗,有没有那里觉得不顺手。”
“感觉比以前锋利了一些,也变得没那么重了。”
“不奇怪,你之前的剑内部阵列磨损严重,肯定会影响稳定和出力,尤其是源石剑柄,这种类型的武器可靠性不够高,通常要不时检修和养护。”
“我不懂这些。”
“不懂没关系,不难,可以慢慢学。”陈默说:“有时候当你陷入险境,孤立无援,手里的武器是你唯一能信任和依赖的东西,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是。”德克萨斯淡淡回答,没有反驳。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烦?”
“有点?”她很耿直的回答。
“我也不想的。”陈默说,他掏出香烟,在德克萨斯的目光中点燃:“现在安静下来,我觉得自己该和你谈谈,但老实讲,我不知道自己能和你谈些什么。”
“你不是个喜欢多话的姑娘,德克萨斯,如果我不提起话题,你可能一天也不会说两句话,可这样就显得太寂寞了,也许你不这么认为,但我觉得这很不对劲,咱们一直大眼盯小眼,空耗着时间。”
“我没什么感觉。”德克萨斯说。
“所以我说你是个耐的住寂寞的人,这是优点,但通常这种性格的人也会过得比别人要难一些。”陈默说:“你啊,什么都好,长相不错,也有教养,安静,不爱惹事,就是太孤僻了点。”
“孤僻?”
“孤僻。”陈默点头:“没人这么说过?”
“没有。”德克萨斯摇摇头:“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那还真是荣幸。”陈默说:“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去交几个朋友,去试着和人接触看看,其实你可以笑一笑的,我觉得你笑起来大概会很让人意外。”
“……没有。”
“别说的这么肯定,说不定等有天你习惯我说的这种生活之后,反而会不舍。”
德克萨斯不觉得自己有机会过上陈默说的那种生活,几个吵闹的朋友,她觉得自己大概适应不了这些,更别说不舍了。
德克萨斯没有这种想法,从来没有。
她就像一片随波逐流的叶子,水流向那里,她就跟着飘向那里,叶子还是叶子,不论环境如何改变,叶子也只能顺着水的方向前进。
城镇西方。
步履匆匆的男人打着黑色雨伞敲响了房门,他的皮鞋和裤脚沾着雨水,门被打开,开门的人和门口的菲林对视了一眼,左右看了看。
他们说了些什么。
男人收起雨伞,走进门。
“他停下了?”
房间深处,在男人说完之后,站在对面的人问,灯光照亮了他的衣着,他打扮的很普通,却掩盖不了身上那股子严肃的气质,肩膀很宽,脊背笔直。
垂在身侧的手背上有几道浅显的伤痕。
点灯人,这个秘密机构潜伏在维多利亚的阴影里,他们无处不在,自成立以来就负责维持庞大帝国的稳定与秩序。
“停下了,在东边的一家民营旅店里,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只来历不明的鲁珀,两个月来,我们花费无数精力,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他的行踪。”
“你没有派人看着?”
“我让台钳和碎石装作商客住进了那间旅店。”
“太冒【%~
“台钳和碎石是我手下最精锐的谍子,他们的渗透伪装技巧连我也难以分辨,你也见过他们,放心,我没有让他们擅自尝试接触,只是让他们住进去,他们知道怎么做。”
那人沉吟了一下。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再贸然做出调动反而容易引起察觉。”
“你准备何时动手?”男人问:“他在这里停留不了太久,我估计这场雨一停,他就会离开莱塔尼亚前往乌萨斯,等他到了乌萨斯,随便往那个角落里一藏,我们再想找到他行踪的机会无疑将更加渺茫。”
“你是想说如果这次不是他忽然暴露,在叙拉古那座小城,我们根本锁定不了他的线索。”
“难道不是?”
“你太心急了,戈德里克,你不会不知道他在伦蒂尼姆做了什么,你觉得单凭我们这些人能有多大把握留下他,鲁莽只会让你送命,你是点灯人里的好手,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当然明白,但我也明白伦蒂尼姆给我们的命令,点灯人如果要重新取得帝国的重视,恢复往日的荣光,这是最好的机会。”戈德里克沉声说:“新君继位,伦蒂尼姆血流成河,独角兽漠然不语,三只阿斯兰互相倾轧,他手里染着好几头阿斯兰的血,这是帝国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惨剧!”
“你在追求权利,戈德里克,伦蒂尼姆局势未明,如今各方都在等待我们的新陛下做出决断,你想在这时候把手伸进宫廷,你没考虑清楚后果。”
“我只想让点灯人继续成为帝国的守护者,我们被漠视太久了,从先皇逝去后的现在,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德伦,我们还是那个有能力守护维多利亚的点灯人吗?难道你还想被城里那些人呼来喝去的随意使唤,我们是帝国点灯人,是帝国前路的指引者,不是谁脚下摇尾乞怜的家犬,帝国的人忘记我们太久了。”
戈德里克说:“还记得曾经我们刚宣誓加入点灯人的时候,维多利亚在四皇会战取得了胜利,帝国的权威一时无两,那时我们还年轻,我们亲眼看着陛下是如何压服八大公爵,带领维多利亚步入崭新的时代。”
德伦沉默不语。
但陛下也因此和八大公爵产生了间隙,使得他逝去后,伦蒂尼姆王权旁落,点灯人沉寂无名。
“陛下的命令还不明确。”许久后他说。
“陛下还年轻,阅历尚浅,欠缺磨砺,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康沃尔找过我了,德伦,我们得替陛下做出决断。”
“康沃尔,呵,他才是伦蒂尼姆血案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和那些萨卡兹……”
德伦的话语停了下来。
“很多人都死了,结局已定,谈论这些毫无意义,德伦。”戈德里克摇头说:“他们给出了筹码,陛下暂时还斗不过那些人,至少现在不行。”
“……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手里有一批卡兹戴尔的萨卡兹的动向,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致。”
德伦意外的看着戈德里克。
“你要和萨卡兹合作?”
“为什么不。”戈德里克说:“很多人都想取他的性命,让他们去做,如果你认为宫廷里对此分歧严重,不想卷进这场斗争,我们完全可以选择置身事外,康沃尔没安好心,但德伦,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第三十二章 我是个死定了的外来人
7月25日/夜
4:25分A.M
w越来越怀念过去的日子了,哦,也许准确来说并不是怀念,而是习惯。
她偶尔会想起作为佣兵刚遇到赫德雷的时候,那是在他们接到巴别塔的任务之前的那个冬天,一天赫德雷给了她一本书,他觉得自己应该多看看书,学些东西,那本赫德雷精心挑选出来的书后来被w扔进了做饭的篝火里。
用知识烧出来的饭其实和木柴没什么区别。
w还记得赫德雷当时的表情,错愕又无奈。
说真的,w觉得赫德雷真该去当老师,而不是佣兵。
她们三人在一起的日子里,通常是她来做饭,土豆,回回都是土豆,做完饭后伊内丝一定会要她去搭帐篷,接着赫德雷多半会拉她去踩点,踩完点后他们两个肯定要开作战会议。
就像现在一样。
不过去区别是伊内丝不在这里,也没人拉着她去搭帐篷,而和赫德雷开作战会议的人变成了自己。
w还是没想好自己该取个什么名字,上次她和赫德雷提起这件事,赫德雷读的书多,结果后来赫德雷抱了一堆书,让她自己选。
她还是没选出来。
w胡乱的想着。
巴别塔的日子就像发生在昨天,转眼过去,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但有好像有些地方和过去没怎么发生变化。
道路尽头,夜色里一队人影缓缓出现在伏击地点。
“队长,人来了。”通讯内响起队员的声音。
w压了压手,微微探出头。
“按计划行事,别急着动手,计划。”w吩咐道:“都记得我们的计划吗?”
“不是伏击吗?”
“我心情不好,算他们倒霉。”
那对人影的的打扮在夜色下越来越接近,他们有着黑色的犄角,犄角下是轻便的武装,没有携带重型武器,从身影上能看出雇佣兵的影子。
萨卡兹雇佣兵,哈,现在看来倒是一个少见的群体了,除了被整改为军队的诸多佣兵团外,一部分拒绝接受整改放弃手中权利和便利的佣兵团离开了卡兹戴尔,也有一部分,以某种名义从雇佣兵变成了某个权贵的秘密私人武装。
这种事在现在的卡兹戴尔屡见不鲜,雇佣兵们换了一种生存方式,好比赫德雷和w自己,他们提前战对了队伍,所以后来结果要幸运不少。
爆炸响起的很突然,在远离卡兹戴尔的莱塔尼亚边境线路上,一队雇佣兵遭遇了袭击。
战斗结束的很快。
雇佣兵们虽然在激烈反抗,他们的反应很不错,看得出并不简单,然而比起预先设伏的袭击者而言,他们的反抗终究是徒劳。
“逃了几个,嗯,说明你们还挺有本事。”w望着几名零散冲出包围圈的佣兵逃走的方向。
“我们马上去追。”
“不用,不用,那个方向,嗯,没记错的话那几个家伙逃跑的方向应该有我下午刚好顺手埋好的土豆。”
“土豆?”
队员想起他们的晚饭,那时他的队长的确手里摆弄着几枚土豆。
“安静,仔细听?”她竖起手指。
“听什……”
爆炸的声音在这时忽然响起,w露出笑容。
“嘭……看。”
她眺望着爆炸方向亮起的火光。
手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说的土豆,其实是土豆炸弹。
w看着被俘虏后围拢在一起的雇佣兵,站在这群人面前,铳器斜斜的挂在腰间,打量着地上的俘虏们。
“晚上好,各位,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你们。”w嘴角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么,方便的话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谁是你们的领队?”
没有人回答,地上的俘虏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后,有人开口。
“队长在你们一开始的袭击中就被炸死了。”
“死了?唉,我心情好,算你们倒霉,那么你是?”
“毒牙……”那人回答,又纠正道:“格里默。”
“很好,格里默,不过比起这个名字,我还是更喜欢你的代号,毒牙,一个听着挺厉害的称呼,不是吗?”w蹲下身,他看着这名自称格里默的佣兵:“你们的装扮,萨卡兹雇佣兵,不得不说这个行业现在在卡兹戴尔很少见。”
“雇佣兵总能找到适合的方式生存下去。”
“哈哈,你这个说法,赫德雷听到了应该会很喜欢。”
“赫德雷?”对方愣了愣,目光惊异的落在w身上,遍体生寒:“你,你们是巴别塔的那支队伍,对了,白色的头发,擅于使用爆炸物的女性,你是赫德雷身边那个爆破专家!”
“你知道我?”w意外的问。“我原来这么有名吗?”
赫德雷队伍里的爆破手,嘴角总是挂着恶劣笑容的疯女人,干掉自己人的手段比敌人还要残忍。
如果w知道格里默在想什么,大概会毫不犹豫一枪打爆他那颗让人生厌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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