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下挑灯的猫
漆黑的身影收回了武器,整体上是棍型,但是一端呈弔样的武器让人觉得是很下九流的趣味用品。不过对于被这种武器攻击到的人而言,大概是不会把这样的棍子当成所谓的趣味用品吧。
“你这家伙……对神性特攻的弑神宝具?”
明明只是被对方的棍子稍微点入小腹,却像是被洲际导弹直接轰烂身体的夸张伤势出现,灵核已经被对方击碎的枪兵已经注定要退场了。
“不,不是那种东西,你是弑神者!”
在仔细感受之后,蓝色的枪兵改变了自己的判断。
方才他在依靠战士的经验感受到偷袭的存在之后靠着等级A的敏捷进行了闪避,并且将本该贯穿自己胸口的穿刺变成仅仅只是戳破小腹的袭击。
没有使用武器进行格挡,因为本能地感觉那不是最佳的选项,但现在看来总比愚蠢的闪避要来得明智。
战斗续行让他还保留着一定的作战力量,但是在灵核已经破碎的情况下得救是不可能的了。
总之,像生前面对某个老女人时的态度谨慎地在死之前尝试干掉这个袭击者吧。
“刺穿死棘之枪(Gáe Bolg)!”
朱红色的魔枪以对人宝具的形式解放,逆转因果的这把武器可以做到命运一般地刺穿敌人的心脏,为数不多的应付手段除了硬抗然后依靠心脏破坏也能行动的能力作战,就只有从一开始就在解放前远离或者靠着强运回避这样的命运。
但很显然,作为不能观测敌人能力参数的从者,枪兵的临死一搏是本该合适实际糟糕的选择。
只是一个侧身,胸口贴着魔枪靠近对手的敌人手中长棍再次探出,深深地扎入了枪兵的胸膛。
体内原本在身前给自己带来了无数好处的神性在这一刻化作致命的剧毒,一瞬间就将伤势完成了扩张。
圣杯战争正式作战第一日,Lancer一骑,已被讨伐。
一手撸起宽大的衣袖,一手收回长棍舞了一圈,带着狰狞凶恶的漆黑鬼面,双目猩红的袭击者看向了在场的另外四人。
“这家伙难道说是……Berserker吗?”
二世看到那漆黑凶戾的身影下意识地想到。
但很快,冷静下来的他否决了自己的判断。
“不,比起那个兰斯洛特,这应该是另一个狂战士,恐怕是对应远坂凛她们这一届的Berserker。”
而另一边,红色的Archer此刻有些汗流浃背。
本来自己是按照无良上司的命令亦或者说是遵从命运参与进这场“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结果在和凛围绕冬木市约会(划掉)熟悉地形的时候,就突然来到了诡异的,疑似是过去冬木市的地方。
很多熟悉和陌生的建筑坐落在这里,也确实是确认了这里是冬木,但上司完全不解释前因后果就要求他干掉那个Caster的御主的追加任务给本就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他更多疑惑。
这和以往不太一样,之前的无良上司好歹也会解释一下任务内容的详细情况,但是这次只是给自己追加了能够追踪到任务目标的固有技能,然后就要求自己干掉对方。
就才刚才,这个追杀名单里增加了一个,也就是把枪兵库丘林以几乎碾压姿态干掉的袭击者。
中式的古华服,漆黑的凶恶鬼面,像是狂化后特有的猩红双眼,以及一把仔细观察有点鬼畜的长棍兵器。
红色的Archer,名为卫宫的从者下意识地想到了又有乱来的家伙在圣杯战争里面召唤一些离谱的东西。
刚才攻击库丘林时,这个人的身上爆发出惊人的神性,恐怕是以狂战士或者更加乱来的额外职介复仇者将某位神灵降格召唤了。
“凛,先撤退吧。”
虽然不清楚无良上司要杀死对方的理由,但是卫宫还是习惯在战斗之前先搜集足够的情报。
面对完全未知的敌人,战术性撤退并不丢人。
灵子化的卫宫快速地携带着自己的御主跑路。
出于对敌人的不放心,他几乎是面对着敌人朝后跑的,但对方似乎完全没在意他们,只是把目光放在两位魔术师的身上。
“御主,你对他一直看着你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可能是想要和我结盟吧。”
“……你认真的吗?”
那股杀意说是来做掉我们更为确切吧?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那我们就直接走掉好了。”
说着,兜帽人转身就走。
二世看了看对方的背影,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刚才狂暴击杀库丘林的袭击者,也面对着对方后退。
阳禄存看着差点摔倒的长发男人被那个兜帽人扶了一把,两人一起普通的走开的样子,久久无言。
【真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呢,嘿禄存,猜猜我在那家伙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也存在试图抹除神秘的一族呢。”
【也存在?啧啧啧,或许不是那样的哦,我可是在那家伙身上感受到了……算了还是不说了,直接说出答案很没意思。不去干掉对方的从者吗,感觉他很弱,你不趁现在出手的话,可能会让战争的结束推迟很久呢。】
“一晚上两个敌人也算是收获颇丰了,比起继续浪费体力,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对我来说更重要。没钱的话食物和住宿都是问题,白天也不是不可能打起来,那样的话充足的安全的休息就是必要的了。刚才那个家伙总感觉好像神,下意识地优先攻击他了。”
【那种东西大概不是,强度不高不说,本质上也有种半吊子的感觉,可能是异国的半神吧。贪狼以前就有杀过那种家伙,有些实力也还算可以,但比起真正危险的大神也就是技艺可能要高超一点,其他全是垃圾,几招之间分生死的那种。】
“我和真神打不也差不多这种情况吗?十几二十招之内打不死对面就只能考虑遗言。”
阳禄存按照自己的心情随表挑了一个方向开始走动。
【半神在我们那里会因为传颂得到意外强大的力量,但是本质上我们那里的力量都会被绝地天通的力量克制。而这里的力量不太一样,神秘的性质不完全与我们那里相同,如果是有神性的敌人对你来说应该是和之前一样几招之间决生死的家伙,但是刚才那两个如果是会躲起来搞偷袭的类型,那么你无疑是犯下了大错。】
“那个红衣服的白发黑皮感觉上是会暗中背后放冷箭的类型,但是长发男给我一种专门管调皮孩子的教导主任的感觉,应该不用担心。”
【那我等你中长发男的偷袭后向我求救。】
阳禄存不予理会。
他对于那个兜帽人,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该说是站姿还是什么,有点在哪里很常见的即视感。
【509】命运冬夜·银红色的战士,阳禄存的糟糕预测
“切嗣这个时候原来还没有来到这里吗?”
翻墙从荒凉的卫宫邸——更正,是还没有成为卫宫邸的日式住宅中离开,红发的少年叹了口气。
“Saber,你说我们暂时和远坂分开行动的做法对吗?”
被问话的是金发碧眼身穿常服的娇小少女,她在少年问话之后,以凛然的语气进行了回答。
“士郎,无论如何,圣杯战争的原则都是只有一个赢家,即便你们两个暂时结盟了,我也认为彼此之间需要一些必要的隐私。”
“但……如果那个神父说的没错的话,我只要找到切嗣然后让他真正的赢下来,我的愿望其实就可以实现了。”
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是士郎的同学远坂凛的老师,也是这场第五次圣杯战争代表圣堂教会一方的裁判。
作为中立人物的他为名为卫宫士郎的红发少年介绍了圣杯战争的基本知识,并且以过来人的身份用主观的角度简单讲解了一下自己对于发生在十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悲剧起因。
虽然很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对于在魔术方面了解不多的卫宫士郎而言,既然存在传说中的英雄被召唤成从者展开厮杀最后夺取万能的许愿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么时空穿梭这种事情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于确认身处的时间点这种事情,只要随便找一个路人询问一下或者买份报纸就行了。
卫宫士郎对于第四次圣杯战争是有着自己的执念的。
十年前,他因为一场大火失去了家人和记忆……不,也不是说完全失去,但是那场大火带来的绝望阴影已经让他很难回忆起从前了。
在烧却一大片住宅区,在他失去几乎一切连生命都快要消逝的那一刻,一个男人拯救了他。
他从未想过,拯救他人可以让一个人露出那种仿佛得到了救赎一样的幸福表情。
因为自己是唯一在那场灾难中活下来的幸存者,因为拯救了自己的养父那时候露出了那样幸福的表情,这个少年便继承了养父本人已经放弃了的愿望——成为正义的伙伴。
在为了这个有些模糊的理想努力的成长的过程中,少年被卷入了第五次圣杯战争。
起因是在学校目睹了同学远坂凛的从者和蓝色的枪兵对战的事情,被Lancer按照圣杯战争的默认规矩——排除无关者——那样的理由干掉了,后来被远坂凛救下,结果在家中再次遇袭幸运地召唤出Saber得以活下来。
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但已经大致了解了造成那场毁掉自己过去的大火,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导致的产物,卫宫士郎便决定主动参与并且阻止第五次圣杯战争。
然后他在和远坂凛一起回家的路上来到了过去。
总的来说这是好事情,因为这代表悲剧有了被更改的可能。
而且他们也将自己的从者带了过来,即便都只是不算成熟的魔术师,那也足以有参与进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能力。
当然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彼此间都有想确认的事情和顾虑,所以即便结盟了也暂时分开。
如果事情一切顺利的话,接下来的发展按照卫宫士郎的预想,就是两人各自帮助自己的父辈赢下这一届圣杯战争,双方之前结下的盟约变成默认击败对方的从者后将对方保护起来吧。
“Saber,你有办法确认……”
因为在卫宫邸没能找到养父的身影,卫宫士郎想向自己的从者寻求帮助。
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金发的娇小少女挡在了身前。
“士郎,退下!”
已经改变灵装,让休闲的服饰化作湖蓝色长裙与铠甲的样式,少女双手虚握,似是抓住了什么,对着前方严阵以待。
“从者吗?这么快就遇上了?”
惊讶的少年听话地躲在Saber的身后,小心地窥视着前方的阴影。
“踏——踏——”
战靴踩在地上的沉闷声响让两人的注意力都不由得集中了起来,空气仿佛都开始凝固。
随着声音的靠近,来者的真面目也暴露在两人的眼前——
银红色的全身铠甲,胸口的护甲是赤红色的龙形,眼部有着深蓝色的晶体作为护眼。
极具金属感却好像又带着点科技风的铠甲让少年的呼吸一窒,更加肯定了对方是从者的猜想后用作为御主的权限观察起对方的能力值。
“没有?是Assassin吗?”
“不一定,如果具备相关隐藏能力的宝具,也可以将自己的能力值乃至气息隐藏。”
Saber说道。
“……可以的话我希望先和对方交流一下。”
“士郎,我必须提醒你。抱着这样杀气前来的敌人,对话注定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
“请相信我。”
少女坚定凛然的话语让少年失去了反驳的勇气,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在心中说服了自己。
反正对方的御主也不在这里,起码没有露面,打一场的话也好,说不定对方看这边那么难缠就愿意出来和他进行沟通了呢。
战斗在双方的短暂对峙后开始,挥舞着不可视的骑士长剑,少女发动了先攻。
“乓——”
以惊人的手速,身穿银红色铠甲的战士双手合十,空手接住了她的斩击。
“怎么可能……”
少女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身经百战的她并非没有过被敌人以这样的方式当下攻击的经验,那是过去与她一同作战的下属,对方曾经用自己精湛的技艺为她讲解过相应的破招之法。
武器不能擅自丢弃,放弃了武器在战斗中就是放弃了一半的胜算,但也不可僵死在武器上面,所以她逼近了对方,拉近双方距离的同时抬起了膝盖,试图以近身战的膝撞先扳回一城。
对方松手了,看得出来对她的力量有所忌惮,这很好,那么——
祖传的质感疯狂示警,让本打算乘胜追击的骑士少女身形爆退。
下一刻,音速的飞踢落到了她先前待着的位置上。
对方的武艺恐怕不在兰斯洛特卿之下。
这样的念头在少女脑海里闪过。
而双方方才的交锋,只是一个开始。
……
“这里应该勉强可以用。”
哈了一口白气,阳禄存搓了搓手,对着眼前的废弃仓库自言自语。
【时间似乎是1994年,理论上你可以用身上的钱在银行换取日元然后找个宾馆小住几天吧?这种地方总给我一种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感觉。】
咒神这样评价阳禄存挑选的落脚点。
【你好歹也算是大少爷了,就住这种寒颤地方,未免也显得太落魄了。】
“那个男人在参军的时期,难道就没有经历过比这更加恶劣的生存环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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