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召唤人不会被卷入事件 第420章

作者:夜下挑灯的猫

  “那就是今天第一次了,以前都没有画过那么死板的东西,形状粗细不对就要重来,红衣服的双马尾姐姐都(气得)晕过去好几次了。”

  阳禄存接受了这件事情,并且和阳破军召唤的Saber——带着白色幼犬的蓝发正太握了个手。

  “是说这家伙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哈哈,怎么可能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瑟坦特。”

  “第一句就是说谎的感觉,话说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从者,明明是娇小少年的外表,却有一种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装嫩的感觉。”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夸张。”

  “多见一见老东西,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阳禄存没说的是自己其实感觉对方和自己之前顺手干掉的枪兵外貌很相似,但是内在的某些东西差异很大。

  不过一来阳破军没见过他做掉的那个枪兵,二来他前不久使用了咒神秘法,安全感有点缺乏,不太想探根究底。

  “能力参数怎么说?”

  “筋力B+,耐久C,敏捷B,魔力C,幸运A,宝具A。”

  “职阶技能的话是对魔力B和神性B。”

  “固有技能是原初之卢恩A,避矢之加护A,以及在泉源处EX。”

  阳禄存开始回忆。

  “瑟坦特,是那个库·丘林吧?有和泉水相关的逸闻吗?而且那个原初之卢恩……北欧神话和凯尔特神话有交融到这东西双方都流传的地步吗?”

  “这东西我是在影之国学到的,那位女王会的魔术可比你想象的要多。”

  黑褐色的某种深处血色涌动,少年安静地注视了一会儿这位新的“同伴”,然后移开了视线。

  “你捡回来的那两个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

  “Lancer迪卢木多和他的御主,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他抱着这个人,浑身鲜血淋漓的样子,就干脆把他打倒然后都带回来了。”

  为此都多动用了一次咒神秘法,省去了回来的时间。

  但阳禄存现在想来,比起回到这个简陋的临时住处,他还是直接把人送到大街上比较好,最好其实还是送到医院。

  但是终究要考虑到圣杯系统告诉他的本地魔术师的神秘隐蔽原则,前不久学了一点本地魔术的阳禄存还是选择了别的办法。

  “你想对我的主君做什么?!”

  迪卢木多挣扎着,想要爬到肯尼斯面前,却被体内涌出的雷电激得动弹不得。

  咒神秘法·神权代行。

  以无时无刻不发动权能为代价,赋予他人自身具备的某个权能,并且拥有一部分对对方的控制权。

  阳禄存使用的是不完全的雷神权能,那个乘着夔牛人首龙身的神明当初好悬没把他头打掉,在几番挣扎后阳禄存夺取了其权能,又因为少了最关键的一步弑神不能按照正常流程使用,在将咒神临时大部分离体限制住两个从者的当时,就采用了咒神秘法将这个权能强制启动。

  如果是具备强大适性的对象,面对这个咒神秘法甚至有直接从他这里夺走权能的风险,但是若是没有那个资格,便会代阳禄存承受大部分发动权能的代价。

  以迪卢木多现在的情况,只要他保持没有阳禄存允许的挣扎,权能就会在五分钟内将他包括灵核在内完全摧毁,即便有复活的宝具都救不了。

  一脚带着狂雷的飞踢把这个俘虏踹飞,阳禄存招呼阳破军过来干活。

  “对着他使用那个治疗用的如尼文字组合。”

  新手如尼文学者,阳破军出列!

  他割开了白发丽人的手腕,用指尖蘸取了鲜血,在肯尼斯的脸上画出一个个如尼文字。

  瑟坦特在阳禄存的指挥下扒拉开肯尼斯的衣服,擦去黏连在一起的血块。

  淡淡的微光在血色的如尼文字上亮起,白发丽人的伤口不知何时完成了自愈,名为肯尼斯的Lancer御主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口。

  “话说真惨啊,这些看上去像是从身体里面出来的伤口。”

  “你见过这种吗?”

  “我家里人有往克隆人(阳破军的)身体里塞过炸弹什么的,从里面爆开了后的惨状和这个有点像,只不过那种造成的伤口没那么细小且多。”

  “克隆人啊……”

  阳禄存低头,似是有所回忆。

  他对于那种东西印象并不好,可能是因为自己曾经对这一事物有太高的期望,最后发现不过是奢望,才会在此刻再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字眼时露出有些明显的阴郁神情。

  “怎么了吗?他说过大体老师很难借到,所以虽然有些麻烦,还是想办法做了一些克隆人给我练手。”

  “……没事,你是打算未来当医生吗?”

  “可能吧,我被批评没什么天赋,但还是想帮他打下手,就跟着学了一点。”

  “孩子还是别见太多血腥的东西比较好。”

  “克隆人的话没问题吧?”

  “我比较担心,如果去做有自我的克隆人,你会以什么样的心态回忆曾经解剖过的克隆人。”

  “那种东西家里没做过哦。”

  “那样挺好,”阳禄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但我希望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那样的克隆人,也不要把它们当作人类。”

  “说到底,那不过是和人造人差不多性质的失败造物。”

  瑟坦特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对年轻人的交谈。

【524】命运冬夜·和英灵们无法共情的阳禄存

  “你事情真多。”

  面对名为肯尼斯的男人要求的治好他伤势的情况下保留一部分以作为本人教训的要求,阳禄存是这样评价的。

  然后他给人治得七七八八就“解除”了对迪卢木多的施术,要求对方把自己的御主带走滚蛋。

  “……这样好吗,我们是敌人吧?”

  “你在仓库那边给那个冒牌亚瑟王帮忙对我背后捅刀的时候怎么就忘记了你们也是敌人?”

  阳禄存冷淡地反问道。

  “现在对着男人就想起来敌人了是吧?西方蛮夷就是搞笑,弱势就骑士道,强势就我乃蛮夷,恶臭到令人生厌。”

  “我帮助Saber并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是出于对好对手的惺惺相惜,还有对于自己对她造成了那样的劣势还要被轮战的歉意。”

  “呵,用计谋划伤她手腕的是你,最先带头和她打第一场的是你,本该收下第一个人头首功的是你们,结果你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放过那个假货,还对我背后捅刀,对不起主君也看不出来骑士精神,只有被女人蛊惑了的恶臭,这就是你的骑士道?你该不会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就是把不同时代的娘们吧?”

  “请收回你的话,Caster!”

  迪卢木多脸上像是被羞辱了一样,表情变得愤懑起来。

  “我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主君献上胜利与荣光!”

  “那你的主君现在怎么样了?”

  “这……我……”

  “你的忠诚为他带来的是荣光还是耻辱?”

  “……”

  “怎么说不出话了?是不想说吗?”

  语言并不尖锐,但是确实扎心,阳禄存因为教养很少直接地骂人,但是一定的讽刺技巧还是懂的。

  “这场圣杯战争不存在你所谓的骑士道和荣光,就只是一群渴求胜利的疯子彼此厮杀的垃圾游戏,搞不清楚这点的话你还是死在这里好了,被我用这把枪。”

  看着阳禄存踢到手上,本该属于自己的必灭的黄蔷薇,迪卢木多有些无言。

  但出于性格和客观被拯救了主君性命的事实,他还是向阳禄存道了声谢。

  看着对方灵子化消失的身影,阳破军问道:“这样好吗?”

  “我没有余力照顾更多家伙了,况且对方还说自己有个未婚妻。在这场仪式里面,把自己的未婚妻带进来这种行为有多蠢我不想评价,但是那也是条人命。所以虽然放过对方这件事情有点蠢,我还是没有杀那个脑子不正常的枪兵。”

  “为了对方的人身安全没有缴械……这会导致很糟糕的后果吧?”

  “如果他杀了人,那和我没关系,因为不是我要求他杀的。如果他救了人,那也和我没关系,不是随便的一次放过可以把这个人救了别人的功劳安在自己身上的。我不想杀人,也不希望他那个我见都没见过不知道有没有的未婚妻被可能存在的圣杯战争参与者杀死,所以不介意放过他一次,但也只有一次。”

  “驻地暴露了。”

  “我知道,所以今晚我们要熬夜。”

  “把人都搬走?”

  “是去杀了另一个冒牌亚瑟王。”

  阳禄存说道。

  “那个迪卢木多先前的说明你听了,在那座森林的深处存在一座古典城堡,冒牌亚瑟王就在那里,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或许会捉到她的御主。”

  “都打完过了几个小时了,还会在那里吗?”

  “留在这里才不安全。我们现在出去,运气好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还能看看能不能拿回我的棍子。运气差最多也就没有收获,顺带可以用留在这里的人测试一下卫宫切嗣的道德水平。”

  “都炸了凯悦大酒店,害死了很多人了,他真的会有道德这种东西吗?”

  “行动报告上说他搞了火警警报,虽然服务人员和救灾的消防员死伤不少,看得出来他像是没有读过书也没有正常社会经验的神经病,但是不是那种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家伙有待商榷。如果他救出自己的同伴并且杀死了其他人,那么我下次见到他不会将他视作人类。如果他没有在救援过程杀死任何人,那么我也愿意像对肯尼斯一样放他一马,但也仅限于不杀他,俘虏还是要做的。”

  阳破军脸上出现了迟疑的神色。

  “也就是说,我们要用这些人的命来判断卫宫切嗣的脑子是否正常?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不参加圣杯战争这种会害死人的仪式,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份上了。放心好了,那个红发小哥没说谎的话,他是卫宫切嗣的养子,应该不会有事,我也有对远坂凛施术让她不会被杀害。”

  神权代行不是好看的,把禄存星君权能暂借远坂凛确实有导致对方权能压迫下身死的可能,但前提是阳禄存有那个意愿。

  在最开始,这个秘术的被研发出来目的就是让不具备容器资质的家伙可以多少发挥一点特殊用处。

  如果有人打算杀死远坂凛的话,那么禄存星君的权能将会将致命的伤势转移到攻击者的身上,这个术只要没有阳禄存主动解除,将可以发挥足足十次。

  而两个从者早就因为他需要确保咒神可以被封在身体里不作太多妖,被阳禄存杀掉了。

  和英灵谈心什么的他没有兴趣,一个是看眼神就精神不正常还一身血气(望气术结果)怕是生前杀了不少人的家伙,另一个是冒牌亚瑟王的昂撒人,最关键的是说到底英灵都是死人。

  他应该是阳家最不尊重死人的人了,因为阳禄存根本就不把死人当人。

  不过说到底,死了的人还要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重现人间,这种事情只会给人类社会造成一堆麻烦,他这一刀切的看法或许过激,但也算符合阳家职责了。

  但,对于只是个孩子的阳破军,或许该以稍微……委婉一点的方式表达这种观念,至少要让他先充分接受正常的三观教育,才能让他适当接触这种有些过激的态度。

  ……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阳破军和韦伯在寻找答案。

  骑士王,征服王,瑟坦特,英雄王以及阳禄存坐在一起对饮。

  “所以,一直在那边喝酒的两位,你们对于我们的王道有什么评价?”

  瑟坦特:“我没意见。”

  “真是敷衍啊,那Caster呢?”

  看着壮汉主动拿起黄金器皿给自己倒酒,阳禄存稍作思考,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挺自娱自乐的。”

  “哦?”

  接过倒满的酒杯,阳禄存一口饮下半杯,略微发红的脸庞看上去有些醉醺醺的迹象。

  “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把人家百来年前布置的仪式产物说是自己的财宝,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毕登说着什么强欲的王才会让人发自内心想要追寻,还有一个冒充亚瑟王的昂撒人在那里说什么要拯救不列颠。”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张狂地笑了出来。

  “啊啊——作为小品还挺有意思的,虽然既不贴近生活,也没有什么哲理,但是确实幽默。”

  “小品是什么?”

  二世低声询问道。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在春晚上正式获得初步认可的艺术形式。”

  兜帽人言简意赅。

  “是一种门槛低,上限不差,最终目的是逗笑他人的简单喜剧表演形式。”

  阳破军接过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