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耶戈,征服泰拉! 第169章

作者:忶佞兎

  “别告诉我你没有?”

  “反正这加班都不给加班费的破无胄盟我是待够了,而且今晚之后还有没有无胄盟都难说呢。”

  “那要不...”

  “签了?”

  莫妮卡抬起头,与罗伊面面相觑。

  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蠢蠢欲动。

  ......

  锏行走在街道之上。

  离开大骑士领的出城口近在眼前。

  但街道上却空无一人,只有她孤身伫立。

  金发飘摇间,她微微抬首,瞥见了那高楼之上反射而出的一抹寒光。

  铛——!

  漆黑的大剑眨眼间出现在她手中,已经与飞射而来的巨大箭矢在空中碰撞。

  火星迸射间,几乎小臂粗的箭矢被大剑生生斩断,一块自箭头上崩飞而出的碎片恰好飞过锏左手抱住的巨大奖杯,在其上留下了一抹划痕。

  锏面色一冷。

  “如果你想激怒我,那么,恭喜,你成功了。”

  被她单手拎着的大剑剑身之上,迅速覆上了一层漆黑的浓雾。

  等佛耶戈到达现场时,场上只剩下了一支比人还高的巨大弓箭,和躺在锏脚边如同死狗一般的“玄铁大位”。

  “放心,没死。”锏一脚把玄铁踢得仰面朝上,左手依旧抱着那座奖杯。

  佛耶戈端详着锏脸上的神态,有些疑惑。“很少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怎么回事?”

  三个月下来,虽然没有说和锏日夜相处,但也足够佛耶戈读懂这位不怎么展露明显神态的“冷艳黑骑士”的一些小表情了。

  锏看了他两眼,撇开视线。“...这个不重要。”

  “哟,都有小秘密了啊。”佛耶戈笑起来,目光在她紧紧抱着的奖杯上一扫而过。“不会是心爱的奖杯被划坏了吧?”

  锏哼笑一声:“...你明知道我看重的不是奖杯。”

  佛耶戈挑眉:“怎么,说不出心爱两个字?”

  无胄盟的玄铁躺在地上抽抽:...所以到底有没有人管我了?不打死我又要这样折磨我的意义在哪里啊!

  

卷三·这个世界

241章 乌萨斯的冻原

  针对无胄盟的抄家行动最后获得了大约价值两千三百万龙门币的收获,还有很多零零总总不太好计算价值也不太好出手的武器装备之类的“管制物资”。

  当然,佛耶戈也没有对无胄盟赶尽杀绝,除了那个对锏下手的玄铁大位和两个分别名叫罗伊和莫妮卡的白金之外,最多也就是少了点钱和物资。

  最多算是损失惨重,却说不上伤筋动骨,也因此没了向佛耶戈彻底发难的底气和理由。

  ——资本们只会看见无胄盟的失败,却不会有因此而帮他们出头的想法。

  毕竟上一个想找佛耶戈麻烦的“资本家”的脑袋被钉在墙上的模样,大家都还历历在目呢。

  有所顾忌的强者和无所顾忌的强者要选哪个,自然是无需思考的。

  “...要走了?”锏抬眼看向开车从移动城市中走出的佛耶戈。

  “嗯。”佛耶戈点头。“事情都处理好了,也看完你夺冠了,当然该出发去下一站了。”

  “准备去哪?”她问。

  “嗯...乌萨斯吧?”佛耶戈想了想道。“据说是对感染者态度最为严苛的国度,刚好离卡西米尔也近,刚好过去看看。你呢?”

  “大炎。”锏毫不犹豫,看来是早就做好了规划。

  “我曾经遇见过一个战斗技巧十分出色的对手,招式间带着炎国武学的特色,但他说他只是在军队里跟着一位‘宗师’学了几手,那时起我就想去大炎看看。”

  “宗师?”佛耶戈挑眉,也来了几分兴趣。“知道在哪吗?”

  “说是在一个叫玉门的边关城市,航线大概位于大炎的西北边境线上。”锏答道。

  佛耶戈点头,心想之后等之后去完乌萨斯,再把维多利亚的事情解决之后,有空了也可以去玉门看看。

  “那,走啦。”佛耶戈转身上车,侧首看向锏。

  “走呗,难道你还舍不得我?”锏哼笑一声,双手抱胸看着他。“又不是永别,你的那个梦想...我很有兴趣,当你准备真正开始的时候,我会来帮你的。”

  “因为你没有梦想,所以你要守护我的梦想是吧?”佛耶戈嘀咕了一句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怪话,被女流氓拉过去强行啃了一口,然后被放走。

  至于战利品的处理方式,佛耶戈则是选择把获得的货币和贵金属之类的硬通货通过黑雾传送的方式带到了拉特兰,换得了价值约两千万的提纯源石,提升实力。

  然后他又将“缴获”的武器、装备、药品之类的东西塞了一些给凯尔希,剩下的全塞给了魏彦吾,当做顺水人情,反正这些装备在卡西米尔也卖不出去。

  拉特兰获得了外汇货币和硬通货贵金属,巴别塔的物资得到了补充,龙门...呃...龙门免费得到了一批可以用来“援助”或者“售卖”的武器装备,卡西米尔的资本们送走了佛耶戈和锏两个瘟神,佛耶戈则提升了最重要的实力。

  可以称之为五赢。

  只有一家势力亏了,但我不说是谁。

  “只能说...当狗确实没有好下场啊。”佛耶戈一脚踏上雪地,踩出嘎吱的细微响声,嘴里发出略带回忆的感慨声。“特别是当资本家的黑手套走狗。”

  卡西米尔的事,已经是四个多月前了。

  在抄完家,解决掉后续事宜,安顿好签了合同的罗伊和莫妮卡之后,佛耶戈就跟玛嘉烈、闪灵她们告过别,然后就踏上了前往乌萨斯的旅途。

  四个月,他从卡西米尔出发,越过雪原,走过那些路上的小型乌萨斯村落,也走入过那些带有浓烈乌萨斯风格的重工业移动城市,甚至跑到乌萨斯的首都圣峻堡去游览了一圈。

  不得不说,乌萨斯人豪爽、耿直、热情,这都是他们的优点,但同时,他们也有着固执、粗鲁的缺陷一面。

  并且...

  佛耶戈曾在路上见到过一起感染者发现事件。

  那是个上一刻还站在路边跟人相谈甚欢的西装乌萨斯人,大概是移动城市里的中产或者精英阶级,下一刻却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面色发红,浑身滚烫。

  人们最初时以为他只是病了,热心且急切地上前想要帮助他。

  ——直到有被叫来帮忙的医生用简单的仪器检测出他体内的血源石浓度比常人更高。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感染了矿石病。

  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地一哄而散,用恐惧且嫌恶的目光注视着那个上一秒还在被他们担忧且热心帮助的男人,直到他被治安官拖死狗一样带走。

  听其他人说,那个男人如果运气好的话只会被扔出城外,但如果运气差的话,或许就会被带去矿场——这取决于现在有没有正在城市里休整的“感染者稽查队”。

  民众们给了这支队伍一个更加通俗易懂,但更加恶毒的名字:

  “捕奴队”。

  捕“奴”队?当佛耶戈第一次在那座工业化乃至显得现代化的移动城市上听见这个名词时,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

  一种令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极端可笑的,荒唐感。

  佛耶戈不喜欢,乃至于说十分讨厌乌萨斯的这一点,这让他感觉十分违和,十分割裂。

  就好像患上了某种病,一个人就会被剥夺公民权,乃至在他们眼中连人都算不上了。

  可这明明就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可能患上的绝症疾病,甚至无法完全预防,也不由人们的意志而决定。

  在乌萨斯,矿石病不再是一种病症,而是成为了一种“罪孽”。

  一种只要有,便要被即刻判处极刑的“罪”。

  ...但这难道是那些普通人的错吗?

  不。

  佛耶戈更觉得是那些将“矿石病”妖魔化、对立化的,别有用心的乌萨斯上层的错。

  要是这个国家的上层真的那般无药可救的话...

  但不管怎么样,他得要先走完整个乌萨斯中最为苦寒,环境最为恶劣的国土,用心观察这个国家的全貌。

  也就是他即将踏上的,一些乌萨斯人们口中通俗称呼的——

  “极北冻原”。

  锏.jpg

242章 “苏卡不列!”

  乌萨斯的雪原寒风凛冽,佛耶戈到来时正是冬季,于是温度更下一筹,放眼望去几乎全是一片雪白。

  阳光反射在雪景之上,令人忍不住微微眯眼——幸好佛耶戈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还不至于因为没有护目镜而患上雪盲症。

  极北冻原地广人稀并且环境恶劣,并不适合普通越野车行进,所以佛耶戈没有开车,转而选择徒步前进。

  听说有不少“关押”感染者的矿场就设立在冻原周边,因为那些走投无路的乌萨斯感染者们往往会一头钻进没有移动城市的冻原里,方便那些穿着黑色军装的稽查队进行追查与抓捕。

  ——当然,比起所谓的关押,佛耶戈更愿意将其称之为奴役。

  但同时,佛耶戈也有些好奇。

  如果说广袤的冻原算是感染者们几乎唯一的选择,那么在乌萨斯庞大的国民基数下,逃入其中的感染者人数一定不少,至少几百上千个人肯定是有的。

  那么,在那些还没有被稽查队抓住的感染者群体里,有没有发展出某种程度上的聚集群落,又或是出现带着反抗与自保意味的类似组织?

  有压迫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反抗的火种,佛耶戈清晰地明白这一点。

  但如果冻原上的感染者们尽皆分散独行,甚至没能形成组织或聚落的话...

  那就只能说明冻原和乌萨斯的情况,比他预想中还要恶劣。

  佛耶戈低头看看手里的指北针,确定自己没有偏离既定的前进方向。

  得想办法搞张本地的地图来...不然像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走上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遇得到人。他心中思索着。

  或许那些感染者稽查队是个不错的目标?

  作为长期在这片冻原上活动的“乌萨斯官方组织”,他们手里一定有更加详尽的地图。

  佛耶戈现在用的还是一张在出发前往冻原前买的,十分粗略的冻原地图,只大致标出了几个冻原边缘的村落作为补给点,但佛耶戈确定自己已经路过过一个地图上的村落了,却什么都没看见!

  ——也不知道这张地图到底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妈的,回头一定要去找那个卖地图的老板退钱!

  佛耶戈中断思绪,抬头仔细眯着眼向侧前方看去。

  “...好像有烟?”

  冻原的天空十分澄澈,除了蓝天就是白云,因此那道淡淡的灰烟在佛耶戈眼中显得十分醒目,不会看错。

  有烟就代表有人,有人就代表有信息。

  佛耶戈调整前进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走入了侧前方那片显得清幽的松林,朝着看见灰烟的方向直线前进。

  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前方传来急促的踩雪声和毫不掩饰的交谈声。

  “你为什么把她杀了?!她...她给了我们那么多东西...”一道惊惶的声音道。“塔露拉...爱国者...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可她手里还有别的不是吗?”另一道冷漠的声音回答。

  “他们没有给出全部,仅仅只靠手里的那些,我们怎么活下去?至于塔露拉...等他感到时,我们早就离得远远的了,她不会知道是谁杀了阿丽娜的。”

  “可...”惊惶的声音欲言又止。

  “别说得好像你有多善良——你看着我杀了她,你是第一个上去拿走她手里东西的,不是吗?你是帮凶,别自欺欺人了。”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他。

  但很快,他们俩都不再交谈了。

  因为他们面前伫立着一道身影。

  黑衣、白发,手握幽绿色的长剑,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没有来去的痕迹与脚印,就像是雪地中悄无声息的幽灵

  那双青绿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