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战锤 第189章

作者:月寒

  最后两人一起对上赫拉,依靠地形隐蔽把后者急的咬尾巴,身上留下了多处代表造成伤害的标记,濒临被淘汰边缘后才暴种击败了两只小兔子。

  所以赫拉在这点上很得艾尔放心。

  子嗣之中凡是能让她讨不到好、打不过的,基本上能力都是绝对足够独当一面的。

  属于是兄弟姐妹的磨刀石了。

  之后艾尔逐渐发现这对小兔子的能力,在部落的军事改动中成立了专业的斥候部队“暗影之仆”后,将瑞雯黛尔姐妹作为这支精锐之军的统帅,为部落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汗马功劳这个词很广泛,严格来说整个部落军团哪支部队都配得上这个称呼,不过兔女们确实统帅着斥候部队,立下了许多战功,南征北战尚未逢敌手。

  只是因为艾尔如今有着全知者给予的赐福原因,他总能料敌先机,所以情报这方面的工作似乎看起来就没那么重要了。

  不然斥候部队的优势,就是情报的优势,就是战场上的优势,让对方瞎一只眼少一只眼,大脑被迟缓,思维被欺骗,己方就有了更多的可操作空间。

  而阿丽亚相对来说则更类似于战将,由于过于崇拜人马娘的原因,她自己的行事风格高度cos艾尔养母,也可以说所有子嗣的“祖母”阿丽娜,在子嗣们之中声望倒是挺高。

  让米莎和巴巴托斯分别带着小马和兔女们东西齐头并进,正是艾尔最后一次考验,他已经授意了长女和老三,前者带着阿丽亚有攻城略地的任务,就大量交给小马去处理,以观察成效。

  巴巴托斯则是武装游行、和平进军,就让兔女们尝试结合此前内务部的经验,在北地设立机构分部,安插间谍细作等等,考验其除了战场之外的能力。

  如果表现得都挺不错,满足艾尔心意的话.......

  .......

  “嗤~!”

  瑞雯用匕首拉开了年轻人的脖子,鲜血四溅,空气开始灌入他的喉管之中。

  年轻人抬起手挣扎了一下,黯然倒地。

  瑞雯重新收起匕首,没入包裹身体的斗篷之中,巴巴托斯坐在椅子上,望着男人的尸体摇了摇头。

  很快,沉默的侍从进入房间之中,将痕迹处理随后退去。

  “救国会的激进分子已经跑到了北地。”

  “大规模的人员调动,以他们现在的状况不可能全部通过传送,他们是通过那支殖民地舰队北上。”

  靠在书柜上,披着斗篷,和瑞雯完全一样的打扮,光从外表上看你甚至无法分别两只兔女谁是谁的黛尔用平静的口吻诉说着自己的判断。

  “父亲让我们尽可能的拉拢,掌握北地的势力———如果救国会捣乱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巴巴托斯忽然发问,一双漂亮,如同天空一般澄净蔚蓝的眸子望向自己的子嗣兄弟。

  黛尔不说话,默默拔出了匕首。

  巴巴托斯轻轻摇了摇头,将目光望向瑞雯。

  而瑞雯则代表两人说出了她们的完全想法。

  “我们,做我们的事,他们捣乱,我们支持,让他们闹大。”

  巴巴托斯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长久的相处,她早已习惯了兔女们的行为和交流方式,心有灵犀的双方时刻都能成为对方的嘴替,一个人做出的决定完全可以视作两人共同的认知,或是另一人的补充。

  像是这次东进之途中发生的意外之事:

  在南方被艾尔密切监视,借助袭击部落为灾民疗伤的救护之手人员一事大做文章,大肆打压的分裂后的救国会激进分子,通过一些手段,离开了艾尔严密控制下的南方地区,来到了被他们视作“王国最后抵抗力量堡垒”,尚未沦陷,被绿皮和野兽人任何一方控制的北国。

  并且开始在这里进行他们的反部落反联军反艾尔活动。

  巴巴托斯询问瑞雯黛尔姐妹对这件事的处理,瑞雯提出的是前面的处理方式,而黛尔拔出匕首则代表着最后的手笔。

  “杀!”

  巴巴托斯稍微扩展一下,就能补完瑞雯黛尔的方法:

  让救国会的激进分子闹,尽管进行他们的活动,甚至扶持他们做事,同时把反部落,反联军的活动扩大,激进,而部落完全可以暂时忍气吞声获得受害者的身份;

  北方和南方一样,利益受损和底层无关,反而平民会因此得利,他们还没被联军接管,而联军又有着拯救国家的深厚威望和优势,激进分子们闹事的根基不在平民,只有寻找中上阶层合作。

  完全可以主动制造一些激进事件,比如排外、袭击野兽人、甚至袭击联军的敌对行为,让联军有理由大举介入其中,也让民众对救国会的看法败坏,同时还能通过支持救国会与否辨别出哪些是坚定传统王国派分子、哪些是观望的中立党,哪些是对联军持正面态度,甚至视为“正统”的效忠椅子,也可以说是效忠拳头派。

  “那么......”

  巴巴托斯站起身,走到黛尔面前,双手如闪电般探出!

  将身材只到她胸口下方的兔女夹住,抱起,在身前举起。

  “这件事就拜托你们啦!”

  “我还有父亲交付的艰巨任务,这次你们的考验啊,说漏了算了无所谓,反正你们好好干就是了!”巴巴托斯揉了揉妹崽的头,把斗篷掀开,露出躲藏在阴影背后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

  “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要学凯尔萨斯整天披着斗篷啊?”实际上比自己的“兄弟”们根本大不了几天,完全同龄,只是先天种族天赋的问题导致一个看上去已经是高挑英俊的帅姐姐了,另外两个还是露脸就会被当做故作阴沉的兔人少女,甚至萝莉。

  巴巴托斯和黛尔贴了贴脸,在兔女平淡,面无表情的可爱小脸上蹭了蹭,终于让后者的脸色出现了一丝变化,浮现了一抹绯红,然后哈哈大笑将黛尔放下,转身就要走出房门。

  忽然看到瑞雯斗篷之下似乎做了什么动作,像是抬手,于是便想起什么似的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双子之子,如法炮制,抱抱居高贴贴,然后才心满意足带着完成了某种神圣使命般的愉悦离去。

  而兔女们则留在原地对视,忽然齐齐抬手,抚上对方的脸颊,就像是照镜子般,瑞雯和黛尔不管是从外貌体征还是神情动作上都高度一致。

  【走】

  【好】

  【开始准备】

  【走】

  无声无息的交流在两人之间发生,随后兔女几乎是并排着行进,打开房门,进入走廊,留下空无一人的房间和依然在忠实照亮屋内的灯光,悄然离去。

  第一百三十章:现在是巴巴托斯的时间!

  东征顺利进行,巴巴托斯和瑞雯、黛尔姐妹带着军团一路来到维泽亚,此城是整个埃斯塔利亚王国北方的第二大城市,北方议会此前疏散的机关人员目的就是在此,在他们的计划中如果比尔巴利不幸陷落,那维泽亚就要肩负起最后的抗战职责。

  维泽亚邻近邻国卡尔卡松,从维泽亚出发到巴托尼亚人的边境只有不到往来比尔巴利三分之一的路程,如果骑马昼夜兼程的话最多三天就能跑到卡尔卡松境内。

  在距离卡尔卡松路程一半的地方还设立有一个加瑞斯贸易站,从陆上来的货物都要在此地中转,随着卡尔卡松封境自闭,也逐渐没落里下去。

  北方人当时抱着的想法无非两种:一是继续抵抗,二是举家东迁。

  比尔巴利沦陷后,维泽亚人能做出的也就这两

  种选择,投降是不能投的,比尔巴利如果抵抗到最后壮烈陨落,那维泽亚人也绝对不会苟且。

  但是打又打不过,那与其白白牺牲,倒不如保存有生之力,把领地里的人民全部迁移到卡尔卡松境内,反正骑士孤僻归孤僻,固执归固执,总不至于对邻国最后的火种,一群无辜的难民举刀。

  只要最后能复国,让他们做一段时间“卡尔卡松人”又如何?

  因为这一想法,维泽亚人同时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加固防备训练士兵,一边将大量的妇孺老幼送往东部的旧日贸易站加瑞斯,一旦绿皮突破到维泽亚城下,就立刻安排平民向卡尔卡松人境内转移。

  在这样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悲观氛围之下,南方的横空出世的“摄政大王”举联军北伐,比尔巴利城外上演惊天逆转,大破入侵者军,拯救了整个王国的情报如同野火一般迅速的在整个北方蔓延,捷报传来的当时,传令的士兵跑死了三匹快马将消息带回城中,于是满城欢呼万岁之音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城市议会于当日打开仓库,将囤积的物资放出,免费供市民们享用,因免于战乱和国家恢复而欣喜若狂的市民们四处去询问“摄政大王”的消息,有说“他”是野兽人酋长的,有说“他”是某个王国青年才俊的,甚至还有说是遇刺的城市亲王私生子的,得知父亲遇刺后才从殖民地赶回国内,便举起义旗恢复国家。

  种种消息,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又得知关于“摄政大王艾尔”的一个关键情报:

  艾尔因为容貌太过美丽,担心自己不能震慑敌军,于是便时常带着面具,以铁面示人。

  就找来城内的画师赶制了一幅“艾尔平戎图”,画面上是一个英气十足,带着铁面具的男人骑着骏马,站在丘陵上眺望远方的大平原,身后簇拥着许多将军士兵,文官教士,平原上则是士气高昂的方阵军团在向前推进,丢盔弃甲的绿皮抱头鼠窜。

  然后赶制了许多幅,几乎每条街道上都必有一处专门的画龛,展现“摄政王于比尔巴利大破绿皮”的英姿事迹。

  甚至不管贵族平民都争先恐后的购买,赶制,以自己家中能有一副“艾尔平戎图”而自豪。

  于是等到巴巴托斯和兔女姐妹进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大街欢迎的市民队伍里举着的一幅幅埃斯塔利亚传统贵族模样的青年男人带着一大帮子埃斯塔利亚人在城外击破绿皮的画像。

  等到本地议员代表自豪的向巴巴托斯介绍这幅画的内涵,来历后,巴巴托斯才明白原来画上那个青年贵族画的是自己父亲。

  觉得非常有趣的她就故意问议员:“这画上怎么没有我?”

  她翻身下马,摘下面具,从看呆了的议员手中接过那副据说是“初本”的“艾尔平戎图”,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指着艾尔身边的一个空隙说道:

  “就在这,我当时就站在这个位置。”

  议员为羊女的容貌震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巴巴托斯就把画拿给兔女姐妹看。

  “是不是,我当时就在这!”

  瑞雯点了点头,黛尔扫了一眼画作,没有说话。

  人群之中突然跑出来一个不修边幅的沧桑男子,跌跌撞撞的冲出卫队的阻碍,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卫兵以为有刺客,当下就要把这名男子抓拿,但后者却拼命挣扎的同时大声吼道:“我是画家!我是画家!这幅画就是我的作品!”

  议员仔细端详了一番男人,然后才确定的点了点头,卫兵这才将男人放开。

  男人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带着血丝,蕴含着强烈的狂热盯着巴巴托斯的脸。

  “大,大人!我没有见过摄政王的真容,画出这幅画全凭个人想象,一直感到不安,生怕冒犯。”

  “如今见到您的脸,才知道传说摄政王容貌妍丽,宛如天神是何等境界!请允许我现在为您画像,我会将您加在这幅画上!”

  巴巴托斯哈哈一笑,觉得这个画师实属有趣。

  巴巴托斯除了头上的羊角之外,其他地方和人类并无区别,与凯尔萨斯一样,而因为她的相貌和身份,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一点。

  他们默认传说中的“摄政王艾尔”是王国人,而据说是摄政王“女儿”的巴巴托斯头上长角,算是很明显的野兽人特征,却又不觉得奇怪,这件事本身就够稀奇的了。

  于是她也不忙进城,一边吩咐士兵维持秩序,一边建起临时高台,自己坐在上方,让画师画像,一边又宣称拯救了王国的摄政王女儿如今就在城门处,巴巴托斯容貌和艾尔相似,那些想知道,好奇艾尔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亲眼一睹,由此联想。

  于是来满足好奇心,同时过一过眼福的人越聚越多,巴巴托斯很有偶像气质和天赋,不是单单在那发呆,干脆临时扩宽场地,开始接见起了民众。

  回答维泽亚人

  的问题,为市民答疑解惑,还表示她身后的这支打败了绿皮的军团,会驻扎在北地,连续不断的清缴被打散了的绿皮溃兵,以及巡逻海岸线,驱逐海盗保护人民的安全云云。

  不时还从台下点起一些人上台交流互动,聊天谈话,赚足了民众的好奇心和好感。

  就在画师刚刚画完了人像,正心满意得,感到自己这次回去重新修改画作,一定能更进一步,让这幅画的影响力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埃斯塔利亚国内南北两开花,甚至名气流传到海外去,从此青史留名的时候,一群预谋已久的人却突然冲出了市民的队伍。

  “暴君的走狗!屠夫的女儿去死!”

  “驱逐伪摄政!恢复城市亲王血脉!”

  “杀光野兽人!王国是埃斯塔利亚人的王国!”

  他们拿着短铳火枪,朝高台之上射击,而巴巴托斯反应迅速,一把抱住身边那名踮起脚向她献花的小女孩,又一把抓住带着小女孩上台的她母亲,跳下高台,避开了射击。

  而刺客们则在被卫兵和被突逢大变震惊,随即便是无比愤怒的市民们抓住之前又朝高台上投掷出了一些简易的炼金炸弹,将高台炸碎,同时也波及了十几名市民。

  爆炸造成的碎片和冲击更是让上百人因此受伤。

  一场好好的欢迎仪式入城大会,就变成了一场血案。

  五名袭击者被俘虏,险些被愤怒的市民们当场打死,巴巴托斯将怀中的母女松开,一声怒喝:

  “全场肃静!”

  智角兽和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加入部落阵营的一些属于学者议会的法师纷纷释放了重力、沉默法术,让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立刻医治伤员!审问刺客———我不进城,就在城门口驻扎,袭击者们要来就直接来找我吧!不要伤害到了王国的子民!”

  “朋友们!很抱歉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请你们尽快回到各自家里去吧,不值得为了一张脸而被敌人所害!”

  巴巴托斯又冒险登上了挨了炸弹已经有些摇晃的高台,对着市民高声疾呼。

  被袭击搞得脸色苍白,回过神来勃然大怒的议员冲着人群怒吼:

  “滚出来!下水道里的老鼠!你们滚出来!”

  巴巴托斯伸出手压了压,示意议员不要这样,转而看着在今天,在这座城市欢迎她的民众,沉声道:“朋友们,听我说,请听我说。”

  “我的父亲,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埃斯塔利亚人,他的身世复杂,离奇;而我,如你们所见。”巴巴托斯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那对羊角。

  “我更是并非一个狭隘定义上的‘埃斯塔利亚人类’,也许你们都见过,也许你们接触过,也许你们的邻居中就有,我是一名身上至少带着一半野兽人血脉的混血儿。”

  气氛有些嘈杂,但很快就有了高喊:

  “那有如何!阁下!您拯救了王国!您保护了我们!我们尊重您,我们敬爱您!”

  于是很快思考的民众都接受了这点,纷纷振臂高呼:“我们敬爱您!还能有您的父亲!”

  第一百三十一章:拥护摄政!

  巴巴托斯见气氛起来了,继续说道:“但我的父亲时常教育我一件事,他教育我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教育我,我们,和你们,森林里的部落和森林外的民族,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一千年,一万年,从最早古民在这片土地上活动以来,我们就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定居,共存共处(指混沌野兽人战帮日常烧杀劫掠),我的父亲教育我们,要对一切苦难,一切不平视为发生在自己身上,并竭尽所能的伸出援手;何况我们有着共同的起源。”

  “正是在这份共同的联系所号召下,灾难面前,我们联合!我们团结,我们共同对抗来自蛮荒的邪恶敌人!”

  “我们在他的带领下走出森林,向十倍于我们强大的敌人发起进攻,为了公义,为了秩序,为了共同的宁静,为了我们共同的和平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