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和一号堡垒所经历的情况一样。
下定了决心的搞毛亮没有再搞试探之类的动作。
在连续炮击了半个周之后,工程器械已经打造完毕,在第六天的清晨,在晨雾和火药制造的硝烟掩护下,绿皮完成了进攻部队的集结,南北东三个方向的绿皮咆哮着发出震天动地的“waaaaaagh”!
它们对米尔米登发起了全面攻势。
从清晨一直到晌午,围绕城墙双方展开的血战就未停止过,每一分钟,敌我双方都会有大量的士卒倒在战场之上,米尔米登有着整个边境亲王领最强的武力,在获得矮人的援助后,光是单面城墙上的城防火炮就多达二十门以上。
这也是整个边境亲王领未曾出现过的火力,除了查士丁尼皇帝南征黑火隘口的时候帝国大军出动了三百二十七门火炮以外,米尔米登之战或许是上百年来在边境亲王领爆发过最激烈的一场战斗。
一天下来,光是消耗的炮弹就多达四千余枚,守军猛烈的火力打击一度造成了蚁附攻城的绿皮溃逃了数次,都被大军阀的督战队给镇压了下去。
激战一天,绿皮取得最好的战果也不过是成功的攻了上北面防线的第二道城墙,在上面短暂的控制了一块不超过十米的区域,但很快就被米尔米登的“米尔米迪亚之子”,也被称为“公民卫队”的精锐士兵使用长戟给赶了下去,重新保证了城墙的完整控制权掌握在米尔米登人手中。
这支公国的精锐军团顾名思义,信奉的是战争女神米尔米迪亚,他们信仰虔诚,战斗技艺精妙,虽然只有六千人,但每一个都是意志和武艺同样坚强的战士。
米尔米登是边境少数的,有明确的“官方信仰”的城市,或是说公国,这里的人大多信仰战争女神米尔米迪亚,后者在尝试升格为“南地的全能女神”时,也潜移默化的把边境亲王领也纳入了“南方”的这个地理概念,米尔米登人对此没什么异议,毕竟他们本来就在“帝国南方”,和传统意义上的南方王国,即埃斯塔利亚和提利尔关系又亲近,对做“概念上的一家人”没什么排斥的。
西起伊娜拉,东至黑色山脉,以黑火隘口和索尔要塞为分界线,此地以下为南。
和艾尔正在实施的那个,占有边境亲王领后建立“南方帝国”或者“大南方联盟”的规划相符合。
可见前者(双王国)和后者(新联盟)是一脉相传的继承关系,不是造谣污蔑所称的篡国、吞并......
因为处于四战之地,对战争胜利的渴望逐渐寄托在了米尔米迪亚这位战争女神的身上,于是这座城市过去弥漫着氛围浓厚的战争女神崇拜,公民喜好决斗、讨论兵事,那些狂热的士兵在退伍后甚至会转为神职,作为米尔米迪亚的牧师、祭司,当战争爆发的时候,这些人就会热情无比的加入战场,激励士兵们的勇气和为了更大的利益而不惧牺牲。
他们过去可以使用来自米尔米迪亚的战争魔法,但在女神失踪后牧师们也失去了释放神术的能力,这让这座城市对女神的信仰稍稍有些衰退,不过米尔米迪亚的狂热信徒们依然能够抄起武器用肉搏的实力来证明自己信仰的牢固和强大。
那些退伍后“转业”进入神职人员领域的老兵们可不比南方那些已经享受太多安逸日子的同行,他们依然维持着神职者必然披甲持锤的优良传统。
“无有坚甲利兵,不能捍卫真信!”
他们穿着重甲,只在外面套上一身纯白带金的罩袍,胸前刻画着象征米尔米迪亚信仰的长矛图案,腰间用锁链拴着经文“圣矛录”,一手持盾,一手持锤,至少也是个精英单位。
比起享受和平太久以至于文恬武嬉太过颓废的埃斯塔利亚人、提利尔人来说,米尔米登人反而更像是真正的,合格的“米尔米迪亚战士”。
每一段防线上都有两位以上的的战斗神职驻守,他们能极大的鼓舞士兵的勇气,遇到顽敌的时候也会身先士卒,奋战在第一线。
即便是凶蛮的大只佬也不定能在面对这些狂热的战斗信徒时讨的了好。
在作为米尔米迪亚信仰的两个主要国家、圣地,埃斯塔利亚和提利尔先后“沦陷”于“异教徒”之手后,战争女神的信仰在旧大陆范围内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据说帝国的焰阳骑士团曾考虑过对联盟发动圣战远征,夺回“圣地”,但被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所迫使其打消了决议,但也有不少人因为对现状的失望而选择了“退团”......
但米尔米登人依然坚持着他们的旧信仰,并将这一切视为
了女神对信徒和她自身的磨炼。
他们宣称:
米尔米迪亚曾经以女王之身重登神位,在她即将跃升为全能女神之前,也将有一场试炼等待着她,这就是米尔米迪亚为何会神隐的真相,女神已然降临到了凡间!她将重新走上伟大的封神之路,夺回自己失去的之后正式成为全南方的万能女神......
虽然夺回“失去的”是指什么没有明说,但大概都晓得是对某人和某个国家的敌视。
出于一种“为神明牺牲”的狂热思想,米尔米登的神职人员在战斗中展现出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他们将历战而死视为对女神的奉献,最终将促成米尔米迪亚的回归。
这种迎合了当下米尔米登面临的某种意义上“末日考验”的氛围,让这座城市逐渐蒙上了一层圣战、神圣牺牲的光环,军民的抵抗意志非常顽强,绿皮围城的进展十分缓慢。
在攻城这点上,绿皮一直较为弱项,虽然米尔米登的防御不比海门关,但同样不是那么好攻下的。
搞毛亮的军队在米尔米登的城墙上撞了个头破血流,但它们同样取得了不小的战果,连续三天的鏖战中,绿皮投石车向车内抛投来自恶地的“会流动火”,重现了绿皮在海门关使用过的战术。
搞毛巨像,这一搞毛二哥赐福的象征,会动的丑陋巨怪,由泥土和岩石,还有粪便组成的污秽之物。
也是搞毛亮被疯癫的绿皮萨满们认为是“搞毛二哥神选者”的重要象征,因为除了它以外,近些年来从未有过绿皮军阀能够制造出搞毛巨像在自己麾下效力。
在大地的震颤声中,两尊搞毛巨像从两个方向迈着缓慢的步伐移向米尔米登,这高过了城墙的怪物,顶着守军惊慌的炮火攻击,身体在进军的过程中不断破碎,却依然坚定的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它一头“撞”上了城墙,将北城的外墙彻底压碎,和城墙上绝望的士兵一起轰然倒地。
而另一头搞毛巨像则毫不留情的踩着“战友”的躯体继续朝城内迈进。
在这种超越人类的怪物面前,长矛、刺刀,毫无意义。
守军没有想过城墙会被以这种方式攻破,虽然他们知晓绿皮之中存在“巨像”的消息,但毕竟未曾亲自见识过它们的存在,所以未有防备。
比尔巴利人当初应对绿皮的巨像措施就是设立隐蔽火力点,等到绿皮动用巨像的时候用最好的炮手进行集火,只要能打散它们的双脚或是双臂,威胁度就小了很多。
面对完整的巨像,普通的士兵即便再多也也没有意义,它甚至可以靠碾压和踩踏就能造成大量的杀伤,更勿论那些在搞毛巨像撞倒的城墙缺口处蜂拥入城的绿皮。
第一七三:米尔米登保卫战(六)
经过长达一周的苦战后,米尔米登的战斗还在继续,绿皮的军队一度夺取了米尔米登外围三个方向的城墙,将米尔米登城市的外环防线全部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把战线推进到了城市的内部。
但米尔米登人还是依靠房屋、废墟,以及位于城市之中的中段城墙坚持抵抗,最终还是在战场上和绿皮形成了僵持的局势。
外围的六座据点这几天已经沦陷了三座,这对搞毛亮来说是个好消息。
击败敌人完成目标后的绿皮偏师将敌人的堡垒祸害一番,弄成废墟之后又前来米尔米登和大军阀汇合,但搞毛亮麾下的部队数量这段时间不增反降,攻城带来的巨大损失让这头精于谋划的绿皮也感到苦恼。
大军阀为战事而焦虑,它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是否一开始应该选择先去黑岩堡,击退矮人和联盟的合力,获取那里绿皮的追随后再去围海门关,或是西渡边境地。
这样的话它手里可能就聚集起了浩浩荡荡的“百万大军”,用人堆都能堆平米尔米登,还有能力开辟两线、甚至三线战场,比如派出一支偏师南下去进攻阿尔加利斯,拖着联盟别让野兽人来搅局———时至今日,搞毛亮还是把“联盟”真正的随后视为当初那个野兽崽子率领着的那些野兽人。
米尔米登的血战让搞毛亮联想了它在比尔巴利的功亏一篑,放手动员人民自卫的米尔米登其难啃的程度还要更胜准备充足的比尔巴利。
但这一次搞毛亮的力量却不比当初。
搞毛亮能迅速卷土重来,发展到如今规模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初它渡海西征埃斯塔利亚的时候,并不是倾巢出动,还在本地,它曾经的大帐所在地,金誓城留下了一支也有六七万规模的绿皮看家。
由对它忠心耿耿的黑兽人飞龙亲卫官代管。
大军阀逃离埃斯塔利亚后,回到恶地,它留下的基业虽然因为它在南方王国的失败而陷入了分裂,甚至它的战将中也有不是少人直接拉走队伍单干去,但好在大军阀一回归就捏死了几个不开眼向它挑衅的战将宣示力量,很快就重新整合了它的旧部,然后向东去和那里面猖獗的混沌野兽、食尸鬼亡灵干架,重新传播名头和威望,再向南方的尼赫喀拉诸国之北发展了一番,吞并了不少蛮荒兽人加入它的战帮......
但无论如何,大军阀在比尔巴利遭遇的损失依然是短时间内难以弥补的,它最重用,最信赖的亲卫、战将们死的死伤的伤,它从一无所有到在恶地崛起折腾了六七年,虽然有先前的基业打底,但一个地区的绿皮并不能像游戏刷新一样一茬一茬的冒,资源能否承载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否则以绿皮的繁衍方式和速度,搞毛亮为什么不直接爆个百万大军再出山呢?
米尔米登的坚持抵抗让它非常担忧发生在比尔巴利的事情会重演,因为就在它的西南方向,距离此地从陆行加坐船总共花不了两天时间的阿尔加利斯,联盟的数万军团就那个野兽崽子的大儿子统帅下,警惕着北方,对搞毛亮的绿皮大军“虎视眈眈”。
没人会相信这位大军阀在摧毁了米尔米登之后,不去进攻联盟。
因为联盟可就是通过在绿皮战争中干翻了搞毛亮才起家的。
绿皮不可能不记仇。
如果联盟人确信米尔米登足以抵挡绿皮,或是哪怕和搞毛亮的大军相抗衡,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会选择前来增援,两边合力搞毛亮再想夺取米尔米登就难如登天。
到时候它在米尔米登损兵折将,后方那些被它降服的城市也多半不会再满足于向绿皮臣服的现状,搞不好就会“归正”叛乱,只要死撑一段时间,联盟和米尔米登的联军必然会背上前来增援的。
所以米尔米登的战事拖不得,拖下去必然会酿成上次战争那样的情况。
但大军阀不知道的是,在它顾虑西南方向的阿尔加利斯联盟军时,某个经常cos很屑的人终于cos了一把物理意义上的屑人。
.......
“绿皮祸乱又起,大军叩境,国际皆闻,此时我国应上下一心,严守纪律,整军备战;敌人来势汹汹,我率国中精兵耽于恶地,致使国内军力缺乏,是吾之过;”
“我儿千万以稳重为先,勿犯格达兹河之役前后之错,重蹈北方军覆辙,迁边境之民于我国避祸,此为上善之选,勿作轨外行动,以刺激绿皮之野心,致使其侵害我国,动员尚未完成,若逢大战,难免有丧师倾覆之危,此诚为我联盟国家之大患;”
“严防死守,勿擅起冲突,以待国际之援兵与国内之团结,需为有计划之举动,如果其出兵扰壤,可先行避让,以待吾率师回返......我儿需知,此时唯有忍耐坚定方不给敌时机,镇谨守之!”
虽然原文不大相同,但意思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这是艾尔走矮人的符文通讯直接发向联盟国内的“电报”,告诫米莎不要擅自出战,应付强势的绿皮,应该加快动员速度,武装军民,以防守为主要方阵。
而清楚的知道自己小父亲真实目的的米莎自然心领神会,在接收了来自米尔米登的难民之后,就以护送和收缩力量为由将部队撤回了阿尔加利斯南方,停留在卢西尼和边境亲王领接壤的边界
线上。
在得知巨人塔的殖民地受到围攻之后,从海门关撤回的军队分出了一部分,总共前后两批各六千人的士兵去支援此地。
因为这座城市在名义上已经倒向了联盟,虽然属于自治度很高的“加盟自由城”,毕竟艾尔只要一个将力量投放到恶地的港口,并不谋求多完整的掌控,但却依然相当于已经加入了联盟,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一部分。
当初巨人塔殖民地向艾尔妥协选择达成这类“朝贡”关系,一方面也是为了得到来自联盟军队的保护。
没错。
艾尔做这些,某种意义上,就是在......
卖队友。
友军有难我不动如山。
当然,因为联盟没和米尔米登签过什么正式的条约,甚至因为米尔米迪亚信仰的缘故两边关系远不如过去提利尔王国和米尔米登那样融洽,所以......
好吧。
还是有点不大过得去。
所以他非常积极的要求国内敞开大门接收难民,最好是争取将米尔米登人都给拉走,留一部分和绿皮死磕争取时间。
这事不大地道。
米尔米登就在阿尔加利斯边上,米莎手里再怎么也有七八万的部队,其中抛开从阿尔加利斯人中动员的八千民兵,和卢西尼、韦雷佐、雷玛斯等地动员的公民卫队,光是联盟的常备军也有五万人。
这股力量如果前去支援米尔米登,别的不说,据城而守是绝对没问题。
但在艾尔的授意下,米莎开始有意的营造联盟兵力不足的现象,去巨人塔的援兵干脆就长驻在那了,理由是防备绿皮。
艾尔存了战后将势力扩张到边境亲王领的目的,自然一个成功在绿皮战争中收获了巨大威望,可能进一步影响北方的维达诺斯、卡伦堡等地的边境第一国米尔米登就会对联盟的扩张造成阻碍。
他不是想让米尔米登人输,只是.......
他们可以赢下战争,但必须得等他腾出手来,联盟能够大举介入边境局势的时候才行。
所以一个和绿皮死磕到半身不遂,和比尔巴利类似的米尔米登更符合联盟国家的利益。
艾尔的把功夫做的滴水不漏,联盟确实缺兵少将,一三计划和二三计划主要的精力都放到了发展经济、制度革新的问题上面,军队只进行了程度较轻的整编,根底还是卫国战争期间的那一套进行了调整。
国内的动员也在联盟最高层意志的暗中授意下,虽然成效斐然,但军方坚持以“不能冒然将未经训练的士兵送去战场,那样是对个人和国家的不负责”为由拉长了训练计划,所以前线米莎手里的部队数量确实相比绿皮和防守的米尔米登两边来说远远不足......
搞毛亮担心联盟再来背刺它,至少暂时示“盟”以弱,存心作壁上观一段时间的艾尔是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但艾尔在一方面不当人的同时,他又想着自己毕竟还是个人。
看着米尔米登几十万人战死,或死于绿皮的屠刀之下,艾尔做不到说问心无愧。
所以他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进行了自己对消弭边境亲王领这场兵灾的尝试。
.........
搞毛亮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它正因为战事而烦躁,忽然就得到了一个令它虎躯一震,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消息。
在搞毛亮的麾下为他效力的那些曾经追随大军阀的海盗人渣里,有人为大军阀带来了一个消息:
有一名自述是联盟之王特使的人希望能拜见大军阀!
这事很眼熟,好像曾经发生过。
第一七四:未曾设想的道路
“让他过来拜俺!”
考虑了一下,搞毛亮决定见一见那个野兽崽儿派来的人。
它虽然是头绿皮,但也从教导它的震旦人那学了不少文明人的东西和观念。
它倒想看看,那个野兽崽子是怎么好意思在上一次用极尽谄媚卑微的方式向它“乞请暂罢刀兵”,成功地摆了它一次,把大军阀骗了过去之后,还敢派人过来找它的。
很快,一名来自“联盟”的使者就在海盗们的带领下抵达了搞毛亮的营地,他浑身上下都被海盗们完整地搜查了番确认没藏武器,才准许他与大军阀当面。
海盗们的动作很粗暴,显然有故意让使者难堪,激怒的目的,但后者面上只是云淡风轻,丝毫不见被刁难的不满。
等到一切程序走完后,他才上前朗声道:
“我王托我敬问大军阀安,飞龙大军阀别来无恙!”
他说完抚胸鞠躬,对着上首的搞毛亮行了一礼。
搞毛亮挠了挠下巴,也不见它脸上有任何情绪,忽然大手一挥:
“把这肉虾米剁了,拿去加餐!”
一边的黑兽人亲卫立刻握着战斧朝这名代表联盟的青年走了过来,戴着铁头盔和面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光从动作就能看出杀气腾腾的迹象。
而青年面对死亡威胁却也不骄不躁,而是再抚胸鞠躬,沉声道:
“陛下遣我前来转述阁下:
大军阀当年投鞭断流,问鼎南国,大有席卷天下之事,好不英雄气概......如今短短数年生聚,又点起雄兵三十万,卷土重来,纵横边境,颇有当日之势......然而阁下可知?”
“大军阀如今危矣!!!(你离死不远了)”
“咚!”重重的一拳锤在扶手上。
战斧正要抬起的黑兽人亲兵停下了动作,立在原地,像是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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