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虽然联盟军队的数量不多,但亲身参与过南方战争,对其有过认识的莱茵自然知道联盟的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跟着艾尔去黑岩堡支援矮人的,必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在埃斯塔利亚时期就能大破绿皮,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战斗力没理由不仅反退。
这三万精锐老兵,在野战中,即便当面是三倍之敌也足以自持,如果能前去汇合征战首席的大军,那即便绿皮有意伏击也无济于事。
本来莱茵是想一个人或者带几个副官来的,他毕竟是统帅,如果明知军团有可能遇险,边上就有援兵不去请求增援,征战首席那边胜了还好,如果一个万一.......
他本来想着某个崽子大奸似忠,擅长伪装,他以帝国之名求援对方应该会认可,但塞蕾斯汀知道后便执意要和他同去,也想着趁这个机会去见一见某个崽子,交流一番,于是便有了两人一起前来“拜见”联盟之王的事。
既然关键的问题谈“好”了,那剩下的自然就是公事公办了。
对求援一事嘛,艾尔自然是.......
第二三八:适才相戏耳!
“我军东征恶地,近三月以来大战小战难以计数,长途跋涉,久经鏖战,已成疲敝之师......”艾尔说的倒也不完全是假话。
他打完黑岩堡之后休整三天,就带着部队一路强行军向西赶,在米尔米迪亚要塞休整了三天就渡河来救援马托卡,部队负荷确实不低。
不过东征军都是军中精锐,如果魔潮重兴,血母伟力之下必然是一支强悍无匹的赐福军势,即便是现在来看,其“普通”士卒的个体实力也随着训练和信仰的加持得到了不小的增长,仅是强行军赶路了这么一阵要说“师老兵疲”也算不上。
何况东征军团半数以上都是(野)兽人、怒角兽这些体能强悍,超过凡人的族群组成,光是赶路,从黑岩堡到马托卡又不是从玛格丽塔跑到震旦巍京,但艾尔和搞毛亮做过约定,虽然他在这点上不是个守信的人......
不过坐视帝国人失败、再不济让征战首席的部队吃个小亏,也对他有利,艾尔没有理由去帮帝国趟这摊水。
于是他委婉的拒绝了塞蕾斯汀的请援,又忽然脑子一热,也许是今天这场交流整体气氛还算“和善”,和塞蕾斯汀之间初达成了“初步共识”,让艾尔有些飘然。
他忘了阿丽娜还在身边,竟愚蠢到忘了自己之前对阿丽娜说过的话,胆大到在拒绝了生母姬骑士后,又对着她说:
“我之所以强行至此,一是不想此地生灵涂炭,落入绿皮之手满城白骨。”
“第二嘛,震旦有句古话,叫‘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你和我之间,虽然没有母子之实,但无论如何,你也是.......”艾尔感叹着,没把话说完,因为突然发热的大脑已经冷却下来了。
这话一说,作为伦理问题中心的两人沉默了,但旁边的人都绷不住了。
莱茵倏地站起来,怒视着案首的崽子,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阿丽娜提着长戟,一个“不小心”,掀动了桌子。
艾尔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心里已经方了。
塞蕾斯汀同样一言不发的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艾尔急中生智,趁势送客,也不叫老三再跑一趟,毕竟一会阿丽娜发脾气有“女儿”在旁边好对付一些,于是便召唤亲卫进来,表示“我还有军务(家庭矛盾)要处理,今天就到这了,礼送慢走”。
塞蕾斯汀和莱茵也稍稍礼节性的告辞就要返回马托卡去了。
临走的时候艾尔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抽风道:
“两位在卫国战争中,于南方人民有功,人人皆颂;等到边境之乱平复,或可故地重游,来南方出访,我会命人向阿尔道夫提出国书使团去访。”
邀请塞蕾斯汀和莱茵去联盟进行“访问”,并且出于对对方的“安全”考虑,艾尔会先派使团去出访帝国,这样阿尔道夫大概也会再派人回访以全礼仪邦交之道,塞蕾斯汀再来就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不怕艾尔暗中策划些什么“阴谋”。
要是国教的在世神选在联盟的土地上出事,哪怕塞蕾斯汀因为自己暴露过的“政治倾向”问题不受大公会议的当权派主流“接纳”,但也绝对会引起一场外交大地震。
哪怕帝国官方层面不宣战,国教会自己也绝对会在这事上投入大量的精力,联盟还不能武断的将他们拒之门外,否则帝国也就有了下场的理由和必要。
算是给对方打个包票,自己不会搞事,放心大胆的来!
塞蕾斯汀顿了顿脚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帐篷外。
见到她这个态度,艾尔直觉感到或许塞蕾斯汀后面还真的可能会来联盟“访问”一番,但此时倒也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了。
因为更大的“麻烦”即将爆发了。
出于“地主之谊”,艾尔觉得自己或许还是该去松松持锤者的神选和帝国将军,于是便迈开步子想要走出营帐,但一只大手已经提前抓住了他的衣领,就像过去许多次做过的那样,把胆大包天的崽儿提了起来,举到自己身前。
不过这一次,迎接艾尔的不是养母火红的嘴唇、挺拔的巨乳洗面奶、从上到下的玩弄、拤动,而是一对双目含火的瞳眸。
“你不是和我说,来马托卡和她没关系吗?”
阿丽娜很生气,质询养子。
艾尔咧嘴强笑,把目光放到一边的女儿身上,巴巴托斯很懂事,也很识趣,开始收拾营帐里的摆设,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小爸爸和小爸爸的养母———但是她们这些做儿女的不叫“祖母”叫“母亲”的对象,正在“闹矛盾”。
“适才相戏耳,适才相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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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堡。
听名字倒是更像矮人城塞翻译过来的一样,不过确实是一座边境人自己建立的城市。
人口不多,本城加上周边地区常年也就四五万的规模,位于西边境领的北部,是一座普普通通的边境城邦,名字里带着个“岩”,因为其靠近灰色山脉,矿业发达,农业为辅,常年以输出型经济为主导,和山里的矮人、北方的索尔选帝侯领都有来往。
岩堡的统治体制是边境领如今较为少见的“君主独裁”,其统治者自冠为“领主”,乃是当初受查士丁尼皇帝召见后自废亲王号的“边境群王”之一后裔,但不同的是废去亲王号的先祖在回到他的“公国”后依然牢牢把握住了城邦的权柄,并且“效仿”了帝国的封建制,将自己作为本地的领主,领地上的土地、产出、乃至人民都是他的封建财产。
后来上百年的大和平期中,岩堡一直都默默无闻,挖矿、卖矿、种田、收割.......很平淡,没有什么值得叙述的,也就因为矿业的产出这里人民的生活水平还算不错,不过因为其“封建领主”的制度性质让很多来到边境领的移民很少会选择迁移到岩堡来。
毕竟边境领移民南来北往,来的最多的就是帝国人,贵族老爷,领主大人是什么德行他们早就清楚了,也吃够苦了,自然不会说润出去后还专门往另一个封建统治者的手下钻。
相比之下,边境领更多的,那些采用“权贵共和”“城邦议会”制度,有着哪怕依然属于权贵阶层的表面“民主”的地区,对移民的吸引力就要更大一些。
毕竟无论如何,比封建贵族还是稍稍进步了一点,也更附和不同阶层,普罗大众的利益。
这也是“议会”制在伟大之战后迅速兴起,甚至成为了旧大陆一种“潮流”的原因,连巴托尼亚众邦国中那些依然顽固,保守,奉行封建血统制的“美德贵族”也多少会在自己的宫廷中搞出一个“参事会议”来,做个象征性的摆设产物,以安抚底下的农奴。
在这点上,“岩堡”的领主还不如巴托尼亚最顽固的封建贵族。
一支帝国军队正驻扎于此地。
第二三九:民兵、空饷
他们的指挥官名叫阿尔伯特·冯· 康拉德,一位帝国男爵,骑兵将领,手下领着一支一千两百人的部队,其中有接近八百人的“士兵”都是来到边境地前后雇佣的“临时兵”。
这些人可能并没有什么军事技能,只是服过一段时间的兵役,或是有在自由民团中混过一段时间的经历,就在帝国的征兵动员令下达后,被那些躲避服役职责,或是“渎职疏忽”———当然,这还是好听一点的说法,直接说就是吃空饷军队腐败,导致部队缺额的人许以酬劳拉来顶包。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些什么都不懂蒙头种地的农民,或者在工厂里为了生存苦苦做活的工人,被他们的“拥有者”或是本地的官僚们勾结,给拉到军营里充数。
哪怕到地方发现被大人们欺骗,但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在半是恐吓半是利诱的手段下签下临时的合同文件,被迫的顶上这个可能会掉脑袋的兵役职责。
这在现在的帝国军队中是一种常态。
西格玛的人类帝国远没有它外表看起来那样强壮有力,毕竟旧大陆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庞大,“膨胀”的政治实体,圣战后快速的发展为帝国带来了躯体上的生长,但帝国的统治阶层却缺乏治理愈发庞大的国家的经验和能力。
几乎所有的统治阶层在绝大多数时候,在立场上都是偏向于保守,“稳健”,循序渐进的。
改革、革新,对他们中的顽固者来说近乎和“异端”同义,所以飞速发展的帝国实际上并没有和它体量相匹配的治理能力,只是依照着某种“惯性”在运作,以及皇权、宗教、传统的“三位一体”凝聚这个国家保证不偏离方向。
一个臃肿的巨人。
他对自己以外的,眼睛能看到的那些东西或许反应迅速,比如边境领的利益,比如基斯里夫的变动。
但对自己那日益庞大,肿胀的躯体上所滋生的腐化、病变却格外迟钝。
......
在过去的帝国,最大的辅助兵团、预备役组织,莫过于一直被职业军人们鄙夷,蔑称为“渣滓”的自由民兵团了,它的组成时常是由热血的市民、农民,挺身而出为了保卫他们的家园;或者佣兵、诏安的强盗、海贼、冒险者这类刀口舔血,无法无天的狠角色,毕竟对大多数统治者来说,这样一个群体往往都是领地里的不安分子,与其让他们浪迹民间作乱,不如集中起来,需要的时刻还能让他们“为帝国贡献自己的力量”———上战场当炮灰。
鱼龙混杂的民兵团在过去,尤其是在职业军人看来简直是个混乱肮脏,却又在帝国的军事体系中不可或缺的“垃圾堆”,纵然里面或许有那么一些闪光的点,比如那些退役后志愿带着装备加入其中的退伍老兵,但总的来说依然只是一支混乱,战力存疑,虽然在保卫家园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极其强悍战斗意志,但并不一直可靠的队伍。
但那时的情况比起现在的情况来说,已经还算不错了,至少那时没有把这些苦哈哈的农民和工人“骗”着“拐”上战场。
阿尔伯特领着这样一支队伍,作为一个各方面能力都还算过得去,属于“合格”的传统军事勋贵,他自然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他这个规模的部队,如果在野外行军,遇到了哪怕规模相同的绿皮,只要对面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绿皮大只佬在战帮中那都是一件有很大风险的事。
阿尔伯特对自己的部队战斗力有“信心”。
整支岩堡驻军的核心战力实际上只有那四百人不到的“职业士兵”,但其中也并不是没有上面所叙述的那种,临时被拉来顶岗卖命的“职业军队里的雇佣军”。
毕竟如今的帝国,参军入伍对那些稍有一点家底、渠道的人来说都实在算不上什么好选择。
直到今天,贵族血统、武勋、将门子弟依然牢牢把持着整个帝国军队的中上阶层,出身普通的平民子弟哪怕才华横溢,扎进其中最好的也是得到某位家门显赫,血统高贵,无能,或者有能力但不多出身武勋的将领“赏识”,收在身边,做为参谋为对方服务个十几几十年,等待对方差不多要退出军界后为后人铺路,再将其推荐上去,才能得到担任某个中上层实权军职的机会。
对哪怕普通的小市民阶层来说,如果不是子弟实在浪荡无有去处,或是惹上了什么麻烦,要考加入军队来寻求庇护的话,从军都绝对算不上一个好的去处。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那些有待遇保证的精锐,如“选帝侯军团”“瑞克卫队”以外的部队,战斗力普遍存疑。
如果追随征战首席的大军一路出征的话倒无所谓,但倒霉的是阿尔伯特被一纸命令派出,作为独立军行动,帝国的贵族,传统武勋们虽然牢牢把持着军队内部,有着已经成为某种不容动摇传统的裙带关系、论资排辈的顽疾,近亲通话,内部繁殖,但“贵族理应做出表率”这点依然作为难得的闪光点被保留了下来。
统帅下达命令的时候少有会去特别考虑:
谁谁谁是某某某(哪个大贵族)家的子弟,得给他安插在后方,免得出事。
命令下达,服从最大。
尽管阿尔伯根本不敢把他麾下这样一支
部队带上战场,但也只能领命出发,朝着计划上要他去“镇守”的那处地点,也即岩堡进发。
至于为什么说部队空额、战斗力存疑,他还硬着头皮带着这样一支大半都是由非战斗人员临时充作的“炮灰兵”上战场,而不是谋求为自己麾下多要一点战斗力有保证的职业部队,毕竟外派任务是随时有可能遇上危险的,那自然是因为........
阿尔伯特手下那四五百人的空额有一大半是给他吃的。
帝国给的军饷,大半进到了他私人,准确的来说,是他本人以及他所属家族的私囊之中。
在发展迅速,日新月异的如今,传统贵族们依赖的土地产出越来越贬值,而工厂主、商人们则靠着“投机”“像是屠宰牲口那样压榨一无所有的穷人(贵族语)”大发横财,让作为国家“支柱”的勋贵们愈发不满的同时,自然也要为自己高人一等的生活谋求新的支撑。
自然,作为贵族自留地的军队就成了他们“创收”的“提款机”。
这在帝国如今是很普遍的事,掌握权力的贵族们通过各种方式,将自己手里的权柄“变现”,不如此他们也很难维持其恣纵奢靡的生活方式。
但阿尔伯特吃的空饷也是比较多了,超过半数。
这是一个如果报到上面,那无论如何,除非家族付出重大代价死保,不然就算是贵族也难免要挨一刀的比例,所以他根本不敢要兵,或是借口拖延,只能咬着牙去执行命令。
好在他运气还算不错,虽然是外派出勤,但来的地方岩堡是一个周边较为安稳的地区,他来到此地驻军快一周了,连绿皮的吼叫都没听到过一次。
“因祸得福”的阿尔伯特反而开始借助自己“帝国驻军”的身份,在岩堡这个常驻人口也在两万左右的小城开始过“人上人上人”的身份,并发现了“创收致富”的好路子。
第二四零:阿尔伯特之不长久的幸福
岩堡虽然在边境领诸邦中算不上特别富裕,但因为一直以来有着矿业上的产出,所以还算小富小康的水平。
尤其是作为本地“领主”的前亲王家族,上百年来的积累,让他们积攒了大量的财富......不过也就仅限于乡下土财主的水平了,岩堡的常备军只有三百人的领主卫队,并且领地内实施禁武政策,也不欢迎佣兵之类的群体进入,所以军力非常弱小。
毕竟三百名经过训练,有制式装备的职业士兵,打不了外战,但是对付底下的平民暴动,矿工作乱什么的已经足够了。
规模也恰好,处在哪怕领主家族一代人全是废物,只要待遇给足了,加上一贯以来竖立的领主威望,刚好能够牢牢把握住兵权在自己人手中,不被外人染指篡夺。
不过这些伎俩用来对内维持统治固然有用,但一旦遇上外来强拳干涉,只能说一碰就碎。
阿尔伯特奉命来此地驻扎后,得到了本地领主的“热情招待”,后者也畏惧绿皮的威胁,指望帝国王师来为自己保驾护航,但阿尔伯特在仔细观察过后,很快就做出了令岩堡的领主家族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发现统治岩堡的埃德家族在私下里,在他们的城堡“宫廷”之中依然在僭越使用“亲王”的头衔,用来称呼每一任当家家主,并且在经过一场联合操练后,他也发现岩堡的领主卫队实力只能说.......很不合格,连他那已经属于参差不齐的四百实额部队也远远不如。
于是在一场预谋好的宴会上,宾主尽欢之时,阿尔伯特突然发难,他从岩堡领主的“宫廷”中通过威逼利诱的手段,找来了几名仆人作为“证人”,指证埃德家族僭越祖制,冒爵犯上,妄用亲王之仪。
是为大不敬!
虽然严格来讲,边境领这一块并不是帝国的领土,也就不需要遵循所谓的帝国之制,“我外国也,不循帝国之制”,但这只是法理上来说如此,在实际中,北方的人类帝国对周围一圈的秩序势力,尤其是同为“人类”这个种族的都有着极强的影响力。
北方的基斯里夫沙皇国过去就长期的依赖于帝国的直接或间接援助,因此才能在不断南下的混沌狂潮中艰难屹立;西方的巴托尼亚骑士之国则在圣战后陷入分裂,碎成一地邦国百花齐放,至于边境亲王领就更不用说了,几次黑火隘口之战,以及源源不断来自帝国的移民永久的塑造了这片曾几何时还是一片蛮荒的土地。
至于传统血缘和文化上亲近的南方世界,则远不如帝国那样有着庞大的移民群体和黑火隘口之战的“救命之恩”,所以在新一辈人中普遍的,有着将北方的帝国隐约视为“宗主”“上国”“母国”的观念。
这在那些靠近北方,和帝国来往交流密切的边境城邦中很常见。
在法律方面,边境人可以自行其是,但涉及到“尊卑贵贱”这类传统秩序的时候,作为人类族群的老大哥,帝国在这方面自然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当然,主要是对边境领这样“礼崩乐坏”的蛮荒之地来说,阿尔道夫肯定不能对沙皇宫廷的任免指手画脚,或是叽歪基斯里夫人的什么波耶“不合礼”,毕竟真要论起来,基斯里夫人的历史是比帝国短,但古斯帕达人所建立的国度从始至终都是独立自主的,有他们独特的历史文化传承。
而完全由移民和移民后裔组成的边境领,在没有形成统一的身份认同前,自然只有从身旁的强邻,他们或他们的祖先离开———来的国度寻根。
查士丁尼皇帝虽然废除了边境领大小“千百王侯”,但同时也封赏了一些正式的贵族身份、爵位,这可不比“亲王”们圈地自萌,百来号人村落,其统领都就敢自号“亲王”的杂牌草头王,而是得到帝国承认的正牌贵族。
相当于为落后的地区强行“开化”,让帝国的等级制度在边境领推广,实施,得到了当地人的认可,如果正常的话下一步就是尝试委派官吏、总督,促进人员来往、经济流通,最后更进一步将其纳入掌握之中了,不过遗憾的是皇帝在得胜后不久便陷入了新的斗争中,随后终其一生再未有对边境亲王领进行动作。
但他强推的制度却保留了下来,并在边境打上了很深的烙印,持续至今已经成为了当地人潜移默化的传统。
阿尔伯特以僭越之名要“代帝国行审裁”,虽然看似越权,作风霸道,但实际上确实有自己的道理。
岩堡的领主被“上国天兵”突然翻脸吓得不轻,毕竟领主家族世袭传承了数代人后,在外无外忧内无内患的安逸享乐中早就已经退化成了一群除了搞一搞针对没文化的农奴矿奴们准备的所谓“驭下手段”,以及城堡里那点争权夺利的勾心斗角外,啥都不会的米虫。
阿尔伯特在宴会上安排了“帝国精锐”们控场,立刻就让埃德家族的头头脑脑们集体懵圈了。
随后就是苦苦哀求,告饶,乞请将军宽仁如何如何。
而阿尔伯特则毫不客气的把那三百领主卫队给收编到自己麾下,同时径直以“本地最高军政长官”的地位自居,他向本地民众宣称埃德家族出于抵御绿皮的要务,自愿且合法的将统治的最高权柄让渡给了作为帝国指派的将军,他本人的身上。
又以僭越的把柄威胁埃德家族协助他的工作,否则就要“向民众宣布来自帝国的裁决,埃德家族的一应权力不受帝国承认,为无效且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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