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战锤 第324章

　　真这么搞艾尔也不指望帝国能发挥多大作用了，倒不如让他试试把那针有可能把帝国一下子从泥足巨人飞升成中古红色泰坦；也可能是一下子天下大乱烽烟遍地四分五裂的“药剂”注入帝国体内试试。

　　.........

　　当然，矮人也知道这件事情，道理在谁那一边。

　　他们的介入主要是出于顾虑到，如果艾尔夺取了佐拉克，找奥古斯汀和边境军团的虫豸们报仇清算，爽是爽了，但之后帝国人那边里外皆失的情况下，显然不可能看着到嘴边的肥肉被一个“不讲武德的后辈”抢走。

　　两方为这边境领再闹起来，杀的血流成河昏天暗地，对各方的利益都是损害，包括站在一边的矮人立场上也很尴尬，于是他们决定来当和事佬。

　　一向有钱的矮人这次掏出了老大的诚意，他们承诺艾尔如果放弃攻击佐拉克，公审边境军团自奥古斯汀以下一干军将士官，他们就会在南方其他的诉求上给予鼎力支持，并且还会竭力促成这次事件定性，帝国方面必须做出该有的态度，赔偿的赔，道歉（可能是私下）的道歉，永恒峰也会自掏腰包拿出很大一笔金额来“援助”联盟和边境战线。

第二九七：初次会面

　　矮人的飞艇并没有在城内外双方的任意一方提供的场地降落。

　　佐拉克地理位置很好，他们直接在城外找了一大片平原空地落下，然后同时向守军和联军两方都派出了使团队伍，邀请双方一同进行谈判协商。

　　矮人的信誉有保证，双方都相信群山王国不会偏向于对面，加上这支“矮人使团”的规模实在太过庞大，说是使团，看起来就像是来掺合这场佐拉克攻防搞一个“三军之战”的模样，因为主力是空军，严格来说，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不管是艾尔的南方联军还是佐拉克守军都缺乏对这支矮人空中军团的应对能力。

　　虽然矮人是来劝架的，不大可能劝着劝着自己掏刀子下场开片，但光是有着能够左右战场局势的能力存在，就足以让双方都对他们的提议重视起来了。

　　矮人显然也是料到了这点，真上头了的两边，没有一个足够强健的体魄，说话显然是不大可能有分量的，搞不好双方都会“以礼相待”，然后继续打自己的，没准还会被利用，把使团牵扯进去，那就对矮人来说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们干脆直接出动了海门关的空天舰队来充当“使团”，这样在佐拉克战场上也有足够的权重。

　　当不管是联军还是守军，都考虑，顾忌到这支矮人舰队，如果选择加入对方，就很有可能改变战场局势，并且很有可能直接左右胜负的时候，就不得不认真的对待矮人所提出的“建议”了。

　　联军这边对矮人的到来非常重视，赠送补给，帮忙拾掇营地，但等到矮人串联的两方会谈开始后又对谈判表现的极为冷淡，艾尔自然不会到场，哪怕奥古斯汀亲来他也有不去的资格，米莎作为长女也没有去，甚至于艾尔的几个主要子嗣都没有一个人来，在矮人的建议下，第一次双方非战时接触，联军一方只派出了一名艾尔之子，军团战将，一名南方人类官僚，以及一名米尔米登的战线代表（是个五印狂信徒）三个人来参加，都是那种声名不显的角色。

　　倒是边境军团一方对和谈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奥古斯汀当然不会第一次见面就过来，但他也派出了自己的副手、参谋中的多名干将，以及城内的亲帝国派，或者说“伪政府”吉祥物来参加，并且自己也做好了亲自赴会洽谈的准备。

　　哪怕奥古斯汀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明确的觉悟，保下佐拉克，他的结果最好也是“隐蔽荣休”，当然，这个“荣”可能和他曾经好好在征战首席位置上干到下去的待遇有所差别，不过至少也算能够保全周身了。

　　但是，佐拉克是留在帝国手里和被联盟夺去差距还是很大的。

　　至少前者，奥古斯汀再怎么说保命是没问题的，但若是艾尔踏马入佐城，双头鹰插上了佐拉克的城楼，那奥古斯汀能不能保住小命一条，以及边境军团上上下下一干人能活多少就是要打一个很大问号的话题了。

　　底下的大头兵靠对地方加税以及欺行霸市的各种手段已经吃饱了，战斗热情不高，对这些在军团对边境领吸血上获取的利益更多的军官们来说也是同样的，他们已经发了财，就算最后因为搞出来这么一盘烂摊子要吃挂落，只要金银落进了口袋，又普遍是武勋阶层出身，最多被罚俸调职，或是派去苦寒地戍守个一年半载的，对他们实际获取到的利益来说不算什么，就算要花出不少去打点也是赚的。

　　但要是南方人大举攻城，战端一开，战场上刀剑、弹矢无眼，死神可不会因为谁谁血统不凡，位高权重就对其高看一眼，杀个血流成河不说，就算活到战后被俘虏，也不定能逃得过联盟人嚷嚷着那套所谓“公审”的清算，所以，他们对通过和平手段来消弭战乱的热情不是一般的高。

　　双方一碰面，一开始边境军团一方还以为来的是打前锋，后面还有人没到，结果等到矮人也入座，宣布谈判开始后，他们才脸色难看的不得不接受：

　　南方联军只派了三个人来跟他们谈判这件事。

　　显然，联盟并没有重视这次会面，就算这是他们有意为己方出气，拉高价位的手段，对守军而言也是十分的羞辱。

　　在矮人的主持下，守军一方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主动开始交流，毕竟南方人那边来的三人从出现到落座，除了和矮人打了招呼回了礼进行互动外，就像是沉默的石像一样一言不发，矮人是来调和，但更主要的是牵线搭桥的，说了一大通场面话，大谈所谓“和平之不易”“战争之残酷”“劝告两方能慎重对待，通过外交协商出一个更好的未来”之外，涉及到最关键的，利益的划分，也即谈条件上面，他们是不好擅自插手的。

　　否则很可能稍不注意，就让南北某方不满意，因此恶了盟友关系，更大可能，是两边都不满意......

　　所以关键的地方，以及一些重要表态上，还是要帝国人，或者联盟自己来。

　　于是守军一方就只能先开口，在这种冰冷又火热，稍不注意就是一场大爆炸的对峙中，无疑先说话的那方更容易落入劣势。

　　边境军的代表先是隐晦的提了一番，在东方（拉格斯），南北两家之间发生了不小的误会冲突，不管是首席还是边境军团都对此表示深切的遗憾，佐拉克愿意赔偿，也愿意承认错误，但联

　　盟一方因为一点“误会”就不由分说起兵北上，破坏了两家之间过去互不干涉的默契，出兵踏入了帝国的保护区域，行为是否也有所不当？

　　先服个软，再甩个指责过去。

　　随后又是佐拉克以及这段时间边境军团从各地方上收拢来的“民意代表”———更多的应该叫做“流亡代表”了，因为他们畏惧联盟支持的大起义风起云涌的气势，把他们这些多多少少在当地有“边境奸”臭名的人卷进去，所以都跑来佐拉克这个帝国势力聚集地寻求庇护。

　　出面，开始哭诉一番。

第二九八：不欢而散

　　话里外不外乎就是些，战争对地方造成的破坏，人心惶惶局势动荡，百姓民不聊生绅民苦不堪言巴拉巴拉，久闻南方大王以仁德扬与四海，为生民计，刀兵之事不可轻动云云......

　　再打打感情牌，扣扣道德帽子。

　　联军一方的三代表对帝国人的表演视若无睹，只那提利尔人出身的人类官僚来了句：“会考虑，请等候我等向陛下汇报之后定夺。”

　　“会考虑，请等候定夺。”

　　“请等定夺.......”

　　一次两次还好，来的多了傻子都看得出来联军一方根本就不是来谈判的，纯粹是给矮人面子，派了三个复读机来膈应帝国人。

　　在看到己方的条件全部都换来异口同声的一句又一句：“考虑......等......定夺”后，再弱势，有求于人，也不是真的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守军一方也不是泥塑，当下就有人冒了火气，径直斥道：“如果所有事情，你们都要向联盟的陛下汇报后，那今天我们在此又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联盟的陛下不亲临此地，与奥古斯汀阁下、还有矮人朋友当面谈谈呢？”

　　他说到这，火药味已经很浓了，更是暗含激将指责，

　　但来谈判纯粹是走个过程的联军代表则对此不屑一顾，那名艾尔子嗣，角兽战将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道：“临行之前，父王曾经想过亲自前来，与各位，首席会面，以洽谈大事。”

　　“不过大兄和我们都对此多番劝诫，北人无信，不知荣辱，背盟相劫，已有拉格斯之故事以为前鉴。”他不顾这话一出，对面列席的守军一方代表纷纷脸色骤变，继续说道：“父王承国家子民之重，万金之躯，如何能够将安危寄于一群背信弃义之辈忽然重拾荣誉了上面？”

　　那质疑的帝国军官已经怒不可遏，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指向对面的角兽人，“你！”

　　对方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冰冷的兽瞳中，似乎瞬间闪过了一层猩红。

　　那军官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被那眼眸中所绽放出的惊人杀意当场骇住，剩下的话被生生堵住不说，双腿还一软，又跌回到座位上去。

　　这一插曲让本来焦灼的气氛又忽的沉寂了下来。

　　除了初代之子以外的受血子嗣，都有着寿命短暂的限制，他们知道这点，也接受这点，并且为了“不负尊父之血”，面对任何危险都是直冲在最前方，寻求光荣的战死，以避免到了寿命大限的时候，是因衰病而死抵达终结，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短暂生涯中的最大遗憾。

　　因此，这名联军的角兽战将，第八轮受血诞生的艾尔子嗣，在征战生涯中存活至今，已经直接格杀了百位数的敌人，至于其指挥部下的间接杀敌就更多了。

　　在火药发展后，加上帝国承平日久，战争已经属于极少极少的小插曲了，别说是边境军团这样的二线部队，就算是主力常备军、瑞克皇家卫队里面的精锐，手上有这么高kda的人也实属罕见。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不仅是实力，更是“生命层次”。

　　诸神在战后活跃过一段时间，随后又逐渐降低了存在感，像是精灵诸神还好，毕竟首先是长生种，其次又有那么多祭司信徒存在，而寿命短暂的人类则已经“更新”到了战后第四、五代了，对西格玛的信仰依然根植在帝国的骨子里，从里到外，但庞大的人口也分润了锤皇降下的神圣之力，许多穷乡僻壤的小民可能一生都没有缺席过一次国教礼拜，但却没有见到过哪怕一次“真正的”西格玛神力。

　　在这点上，艾尔的五印教会能够快速扩张，也是抓住了“诸神群隐”的空当，四母神力在“信仰之国”范围内的高度活跃，在五印教会挖角拉人的过程中起到了最最重要的作用，实打实的“神迹”“神力”“赐福”，最能吸引到信徒。

　　军官出身高贵或许值得称道，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而角兽战将则身为艾尔之子，身负亚空间———划掉，永世神选之血，哪怕为此需要付出寿命短暂，无法生育的代价，在他有限的岁寿之内，他确确实实也是一位“半神之子”，哪怕是批量制造的半神之子也是“神子”。

　　何况作为血母的狂热信徒，斗士之母的嫡子后嗣，艾尔之子的身上还多附有好斗大能的赐福之力。

　　直白说，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

　　光是角兽战将一个人或许就能屠杀完这支代表守军的一整支使团几十人。

　　拉格斯之战为什么帝国一方预谋的偷袭被以如此耻辱的方式正面干翻？

　　中古世界的黑暗、烈火已经退去太久，人类帝国的军队被时间的伟力冲刷、影响，已经太久没有和真正的“毁灭力量”战斗过。

　　他们偷袭的是一支准“魔军”，而不是一支和他们同等层次的凡人部队，这就是他们输得一塌糊涂的原因。

　　在身边没有军团提供安全感的情况下，双方这般直面，对军官来说无疑一个普通人在野外遇上一支蛮荒猛兽，一头双足飞龙，光是气势就会被其所给予极大的震慑。

　　角兽人用一个非常尖酸的嘲讽贴脸对着边境军团开火，然而对方却因为率先站出来挑头的人

　　被一个“眼神”吓住而气势徒减。

　　没人会认为“百战百胜”的南方之主真的就惧怕边境军团故技重施，在矮人这个中立第三方来劝架的情况下，再搞一出劫盟丑剧。

　　先不说奥古斯汀有没有这么愚蠢。

　　就算真的决定不要脸皮豁出去，也不可能当着矮人。

　　否则真要闹出这么一场惊天丑闻，就不说成不成，就按成了算吧，在永恒峰眼皮子底下，他们来调解矛盾的双方之一君王，刚刚率部支援群山收复黑岩堡，和至高王缔结友谊的英明王因为给矮人面子来调解，结果被边境军团趁机劫持。

　　那永恒峰因此和阿尔道夫断交，海门关舰队直接加入到对佐拉克的围困都有可能。

　　奥古斯汀就算真能劫持艾尔绑回佐拉克，别的不说，光是阿尔道夫都要震惊的抖三抖，拉格斯一事还算误会，还可以掩盖，趁着会谈绑架哪怕是敌人的领袖也绝对极大的践踏了当前世界———秩序国际的道德主流。

　　......

　　主持会议的矮人大使见气氛闹的太僵了，也只能无奈的敲了敲桌，宣布暂时休会，一边的矮人书记员把厚厚的大头簿抱在怀里，和他一起离开，至于南方联军和佐拉克守军一方自然也是各走各的散去了。

　　第一次会谈就这样以不欢而散而告终。

　　在艾尔的授意下，联军一方就是奔着狠狠削一下边境军面皮来的，进军佐拉克带来的影响比艾尔想象的要打，他已经开始做谈判的准备了，但越是这样反而越要在态度上持强硬立场。

　　这件事本身道理就在南方，他们还有一个“受害人”标签，如果不趁此机会利用的话，想要等到下一次边境动荡的机会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第二九九：正式谈判

　　“南国山河南帝居.......”

　　艾尔在卫队的陪同下，通过矮人的接送飞艇登上了作为旗舰的群山之怒号飞行巨艇。

　　站在甲板上，俯瞰着下方的城池、军营、平原......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后面的就不便说了。

　　不大贴切。

　　经过前面几次的争吵，最终双方还是坐回到了谈判桌前。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已经差不多了。

　　至于艾尔，也终于到了可以亲自下场的时候了。

　　无他。

　　因为帝国那边，能做决定的人终于也来了。

　　艾尔从来就没有想过，和所谓的“征战首席”，边境军团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奥古斯汀·乌斯诺夫就两方在边境领的利益进行什么谈判。

　　很简单，“征战首席”奥古斯汀，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代表帝国和南方联军谈判，划分边境领利益的资格。

　　通过联盟在佐拉克城内、在奥古斯汀身边的内线回报得知，佐拉克如今数十万军、民，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奥古斯汀本人如今已经几乎丧失斗志，据说是有关阿尔道夫方面的事，这不难推算。

　　帝国国内在奥古斯汀吃了大败仗，平白损耗了与盟友矮人的关系不说，还没有赚取到威望和足够的利益的情况下，依然保留了这个没什么背景势力，带着外国血统的首席地位，是要奥古斯汀来做黑手套，负责把脏活累活干完，把枝丫尖刺、荆棘硬壳这些都给弄掉，把边境领这块肥美的好肉拿给帝国巨人享用。

　　现在活是干了不少，手套却也不大经用，已经破破烂烂，隔绝不了污秽和荆刺，让其背后的主宰又被脏了手，又被划了皮，刺痛不已。

　　那这样，无法起到效果的破手套脏手套，自然也就只有被丢弃一个结果了。

　　目前他还留在佐拉克统帅的位置上，唯一的原因不过是阿尔道夫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意外，说到底，佐拉克面临的军事威胁还没有完全解除，临阵换将，不管换上去的是谁都不可能在这个节点起到比奥古斯汀更好的效果了，通过收受贿赂、大行“分封”，奥古斯汀已经和边境军团上上下下编织了一张输送利益往来的关系网，他们也许战斗力不行，但在“凝聚力”方面还算尚可。

　　奥古斯汀还能指挥的动部队去战备，去城防，这就足够了。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废物利用”，为帝国发挥剩余价值的机会了。

　　显然阿尔道夫那边已经和奥古斯汀沟通过，给了他一个不算万劫不复，但也算是和曾经的辉煌云泥之别的回答。

　　这让奥古斯汀就此丧失了斗志，因为佐拉克是胜是输，他的结局都不会太好，如果破城，他只有死在佐拉克，用“壮烈殉国”来掩盖一些问题，这是他最后能为自己，为家人做的事。

　　而就算赢了，胜利，那国内也会马上派人，派援军过来接手全盘局面，至于奥古斯汀则只能灰溜溜的归国，在元老院军事会议上述职，对南方发生的很多事情接受质询、或是干脆就去背黑锅......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阿尔道夫已经把奥古斯汀当做准政治死人了，就算是没有，国家依然在边境事务上对奥古斯汀给予厚望，支持其继续发挥，作为边军统帅的奥古斯汀也绝无可能在关于帝国“疆界”的问题上代表帝国做出让步。

　　唯有阿尔道夫，只有阿尔道夫才能对此事做出决断。

　　在矮人的力邀下，原本其实并不想，至少在佐拉克之战分出胜负之前公开介入到南方事务的阿尔道夫也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从帝国的首都，为了以示亲近，御前会议专门委托在瑞克领开设的矮人大使馆专用飞艇运载帝国谈判团来到了佐拉克。

　　传送法术因为其毕竟存在一定的风险隐患，一般来说高身份的人、上了规模的重要事务都不会轻易让这些保不准把门开到哪里去了的魔法介入。

　　相反，乘坐矮人飞艇，哪怕除了意外，随团法师顾问还在，那就还有备用手段。

　　至于又是飞艇坠落，又是传送失败，连续遇到两种极小极小概率的事故......那也没办法，只能说确实运气太坏。

　　........

　　艾尔了解到，从阿尔道夫来的代表团中有一个身份非常重要，也可以说“敏感”的人物。

　　基本上，对方就是这次“南北会谈”帝国一方的代表人物了。

　　那就是帝国的保护者，黑暗的对抗者，皇帝本尊和诸皇帝之子，瑞克领选帝侯和阿尔道夫亲王......

　　以及后来更加光辉荣耀的：

　　【救世者】【神皇人间体】【持锤大只佬3.0】【瑞克卡日天】

　　—————卡尔·弗兰茨陛下！

　　曾经在还是“普普通通”的一位帝国皇帝，没被西格玛附体重生，凡人治政时期指定的，卡尔·弗兰茨的选帝侯身份和瑞克领法定继承人，他的外甥，沃夫冈卡的四世孙，帝国的“亲王”，威廉·鲁道夫·冯·霍尔斯威格-施利斯特因。

　　如今正当壮年，三十五岁的中年男子。

　　其“亲王”的头衔，是路特波德，也即卡皇的长子，后来获得承认的私生子，在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