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漢唐歸來
第130章: 19~还有这种操作？？
“.........终于肯承认了？”
“我以为你变成熟了。”见着三无少女少见的洋溢出来了笑意，菲儿脸上没什么表情，缓缓将对方手中的餐叉夺下来，扔到对桌去，才放开了对方的手。
“怎么还与以前一样？？”在看出对方已经识破自己身份后，菲儿言语暗示对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装作不认识对双方都好，然而对方不这么想，不想与她一样装傻充愣，让她这么蒙混过去。
“来精灵之森，为什么不先来见我？”
“早知道有这么多麻烦我就不来了。”菲儿默默吐槽道。
本来是来避难逃避追捕的，哪想到这一来正好赶上战乱，北方诸部又不老实了，还被麻烦的熟人一眼认出来了。
果然不能小看精灵的感知能力。
好消息，只被一个熟人认出来了。
坏消息，这个熟人是最麻烦的那一个，跟铁王八似的，咬住了就不会松口。
“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黛尔恢复了三无的表情，语气异常淡漠。
“什么问题？”
“很多问题，首先，你对我撒谎了。”
“？我又怎么撒谎了？”
“明明就有撒谎。”黛尔认真而偏执的看着菲儿。“你明明就是个女人，却骗我你是男人。”
“..........”菲儿一时语塞。
这让她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解释自己刚打完复活赛，迫不得已吧？
“为什么当初要骗我，告诉我你是男人？是担心我会在意性别吗？”黛尔分明就坐在那儿，可语气却相当咄咄逼人，就像脸杵在菲儿咫尺之间质问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在意性别不性别的，当初她根本没多想，只有某个变态精灵牵个手连第二个娃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好吧？？
“我没骗你。”
“你说谎。”黛尔平静地注视着菲儿。“我不至于连男女都分不清。”
“怪不得以前你总是穿戴得厚厚实实，连手指都不肯露出来，原来藏着这样的秘密么？”
“.........”菲儿面色闪过一抹古怪，她好像想明白为什么黛尔会这么快就确定这是自己了。
她想起来了，黛尔没见过自己的真面目。
因为她与黛尔相处，从来都是穿戴着全套板甲的，理论上来说，自己与她算是连手都没碰过，毕竟所有接触全都是隔着厚实的盔甲的。
因为没见过自己，只听过自己的声音，而声音是可以伪装的，所以在黛尔心里，自己的形象始终都是那副木然的盔甲人姿态，里面的内容一直都是个问号，这也方便她想象。
既然连面都没见过，她肯定猜测过自己的真容到底长什么样，如果猜测的可能中存在‘女性’的话，她能绕过‘常识’，凭借感知与直觉确认这就是自己的话，倒也的确说得过去。
“所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可从来没讨论过自己的性别问题哦？”菲儿歪了歪脑袋。
“.........”黛尔眉角微翘。
好像，的确？
她的确从来没问过菲儿关于性别的问题，她是男性一直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是么？
虽说偶尔也会想象这副盔甲下的说不定是个女孩子，只是用了伪装声音的术法什么的，但那也只是不切实际的想象而已。
她居然真的是女孩子，这是黛尔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想到，连罐头里装着的不是人形生物的可能性黛尔都想过，女性这种标签实在是太常规了。
“我还以为你盔甲下面生了几条触手。”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你这么想我？”菲儿颇为无语。
“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在任何人面前露面？”
也不是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过面，爱尔芙跟伊露薇娅就看过他的真容。
“没什么可露面的，平平无奇。”
“我很好奇，我如今的气场与气味明明与之前的有不少区别，你是怎么这么笃定我的身份的？”菲儿抱着手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想知道？这不很明显？”对此，黛尔回答得理所当然。
“明显？”哪里明显了？？
菲儿自觉地没有暴露出曾经的任何习惯。
“肚子饿的时候，会下意识低头二十三度五，然后四顾张望，倘若寻到餐铺口袋里却没有钱的话，行为上会展现出一抹极为不明显的尴尬，然后在餐铺外以水平仰角十七度八的姿态注视着店铺内，注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样子便会离开，或许会有一两分钟的误差，最迟不会超过七分钟.........”
“？？？”菲儿听着听着，湛蓝的眸子逐渐多了几丝古怪与震撼。
真的有这么回事？？
这些习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谁会关注这些细节中的细节啊？
还有，所谓的水平仰角十七度八，这个是认真的吗？她有研究过？如此精确的度数她能目测出来吗？？
虽说黛尔的确对数字方面很敏感就是了。
“一个人的容貌或许会改变，但已形成肉体记忆的习惯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见金发少女这副瞠目结舌的模样，黛尔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再说一件相当微不足道的基操罢了。
“你就这么自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绝对不会，这些数据迄今为止我没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同样的，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各不相同，习惯自然也是如此，或许能找到相同习惯的人，但在细微层面仍有非常明显的差别，例如........”
黛尔翻出了她别在腰上随身携带的小本本，随手翻了一页朗读了起来。
“半年前的某一天，在雪精灵聚落内我终于找到一个与你习惯类似的雪精灵，只不过他的水平仰角是六点四，虽然有但并不明显.........”
“我对你的几十组观察数据偏差不会超过一度，我断定，这是你刻入肉体记忆中的习惯，绝无仅有。”
“原来你以前总是在阵地上写写画画，是在记录这些东西吗？？”菲儿惊愕道。“我以为你是在记录真滴的地貌与敌情分析，结果你是在偷窥别人？？”
“稍等........”黛尔收起了自己的小册子，继续在后腰的包里掏了起来。
“？什么稍等？？”
“你说的用于记录地貌与敌情分析的小本本是这一本。”黛尔晃了晃那本蓝色的小册子。“不过地貌与敌情分析记录得比较频繁，不到一个星期就得更换。”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总是在战场上记一些不着调的事情了？”
“正事忙完了，利用职务之便收集一下他人的习惯数据，这并不违反规章制度。”黛尔用笔尖敲了敲笔记本辩解道。
“不管怎么说，你这都是在窥伺他人吧？”
“并不是，这是相当光明正大的数据调查。”黛尔语气正经大义凛然，说的好像真就是那么回事一样。
“何况我是长官，我有这个权力与义务这么做，这也是关心士卒的表现之一。”
“用稍微有些不谦虚的话来说，作为雪精灵的最高执行官，至少在雪精灵聚落，我的权力是无穷无尽的。”
“.........”这种口气，哪里叫‘稍微不谦虚’？？
“不过你也说过，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始终牢记且贯彻您的这句话，对每一位参战士兵的生命负责。”黛尔一手抚胸，面色不改的道。
“所以，你明白了么？无关其他，你的习惯已经暴露了一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且是不会认错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死了是外界公认的事实？”
“在没有亲自目睹你的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这种谣言的。”说到这件事上的时候，黛尔的音调放大了些许。
“你没去参加我葬礼？”
“一具穿着盔甲的尸体罢了，不能算数，谁知道里面的是不是本人，那位帝国的女帝还不让人接近尸体近距离查看，更加说明有问题。”黛尔挑了挑眉，然后盯着菲儿。“事实证明，我的判断相当正确。”
“作案者一定会回到案发现场，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这种情况。”
“自你不告而别的这些年，我一直在等。”黛尔紧盯着菲儿。
“..........”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那你要我怎么样？该做的都做完了，没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了。”
“该做的都做了？你确定？”黛尔好看的眉毛一横。
“.........你别又来那副说辞可以吗？我都说了当初的约定不包括跟你.......”说到那两个字，菲儿还是顿了顿，撇开目光，颇有些难以启齿。
“不对，你答应了，我亲耳听到的，以理性分析，是我单方面幻想的可能性为零。”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会错意了呢？”
“在精灵族，重建家族的意义包含了结合是常识，由于你是在精灵之地与我这么说的，应当入乡随俗，采用精灵的常识来理解。”
又来了又来了。
菲儿撇开目光。
这些奇奇怪怪的解释菲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早在大战结束之初她就经常听黛尔在自己耳边念叨了。
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话。
起初菲儿还想着与她辩论几句，可都被她以类似的诡辩方式反驳回去了，最后表示自己不干，黛尔就会立马开启‘后备隐藏能源’，传说中的双目无神念经模式，对人的精神进行轮番轰炸与摧残，极端的时候甚至会有刚才的拿叉子扎自己的行为。
让菲儿来评价，黛尔是一个相当理性的人，或许就是因为平时太理性的缘故，许多心底淤积的情绪无法得到释放，执念起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会显得非常不正常且极端。
“居然跑掉了什么的。”菲儿还在思考，黛尔已经自顾自的掏出了一本她不认识的粉红色小册子，翻开上面念叨了起来。
“明明根据我的正常推断，战争结束后当日结婚，平均每年中靶率为百分之..........”
“你别说了啊。”菲儿面颊划过一抹微醺，有些受不了了。
“........照着这个趋势发展，每天都努努力，两三年就会有新的家族成员诞生，再努努力的话平均三年就.........”
“都让你别说了啊！”她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些话来的啊？？
反正菲儿现在听着这些话只觉得非常羞耻。
“而且，努努力什么的，已经不可能了。”菲儿佯装作镇定，实则已经面红耳赤。“我们之间现在说这些已经不可能了。”
退一万步说，工具都没了，早没那个能耐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与我重逢的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不想跟黛尔挑明身份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黛尔在感情方面不怎么正常的缘故吗？？
现在想来，她的身边围绕的怎么都是一群情感观很不正常的家伙啊？
碧翠丝是这样，以一种病态而执着的占有欲想要将她留下。
黛尔也是这样，虽说攻击性表现得没有碧翠丝强，但这不意味着她比碧翠丝正常。
事实上并不是今天黛尔在自己面前主动暴露，菲儿才察觉到她的异常的，早在很早以前她就察觉到了。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自己的换洗盔甲总是时不时地失踪那么几件，会不会就是某个人干的啊？？
“啊，怎么了？反正已经无所谓了对吧？”菲儿沉重地叹了口气，捏~弄起自己的一缕发丝，似乎的确是显得很烦恼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不必担心。”
“是吧？都这样了，你应该理........你说什么？？”
“我说，只是这方面问题，不必担心，我们可以拜托一下圣木。”黛尔笃定道。
“不是，拜托圣树是什么意思啊？？”菲儿有些懵圈了。
没听过圣木还负责这方面事宜的啊？？
“当然有，只是你没有了解过而已，精灵史上有过记载，大约一千多年前，金精灵女王爱上了月精灵公主，相爱后到圣木前许愿..........”
“...........”听闻这个典故，菲儿一时间好像明白了。
原来爱尔芙跟伊露薇娅这么有恃无恐，不怕精灵一族无后是有原因的啊。
有圣木在后面兜底呢，她们怕啥？？
第131章: 20~骑士的忠犬
“我实在是没听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这不是诡异，这是精灵的传统之一，能受到圣木的祝福，是每个精灵的无上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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