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汁
第516章 奥托：我是不是上当了？
此时，巴比伦实验室的战斗已经停止了。
不是因为双方放下了仇恨，而是因为奥托的展现出了不一样的姿态仜。
在这个过程之中，西琳再也无法轻易的通过奥托设下的结界攻击到奥托身上，而魂钢之躯又让攻击化作了无用功，侵蚀律者的力量正围绕着奥托进行最后一道工序。
替奥托解放虚空万藏的AI束缚。
崩坏意识如同一种逆向增补的奇妙力量，可以让仿生人摆脱仿生人自身意识的缺陷，可以让AI成长为真正的生命意识，亦可以让现在的奥托将自身魂钢身躯的缺陷弥补。
“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你们现在阻止的不应该是我，甚至可以这么说……你们越是阻止我就越是接近计划本身。”
奥托现在干脆利落的摊牌了，他坦然的说道：“不论如何，我最终的下场都是死而已。只不过选择的死法不同，但你们所面对未来我就看不清楚了。”
“奥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幽兰黛尔上前一步，皱眉问道。
“语言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力，就算我真的说出口来，你们就真的会相信么？或许，我只是最后临死前随便拉扯一些垫背的人呢？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以后不好过呢？你们是不会相信的，即便我如何强调那就是真实，你们也都不会相信。”
奥托手持黑渊白花，正面和两人对峙着，他现在就如同站在悬崖边上。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断的走向自毁之中。
而这中间的桥梁就是崩坏。
西琳不耐烦的说道：“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必须要为自己过去做出来的事情付出代价。”
“是是是，代价，都是代价。但你现在能够杀了我么？你我都是律者，说什么代价是不是有点好笑了？还是说，你认为你现在就没有背叛崩坏么？你要不要试着呼唤一下崩坏兽，看看它们是否还在听你的话？”
奥托比谁都清楚，背叛崩坏意识的标志就是能否指挥的了那些崩坏兽。能否指挥崩坏兽，也是非常典型的律者权限。
“西琳，承认吧，你已经在事实上承认自己就是人类了。你口口声声的每一句审判，都是在用人类的价值观来审判我。”
西琳被干沉默了，她还真是有这样的想法。
丽塔也忍不住问道：“可是……请允许我最后称呼您一次主教，您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呢？”
“那就试着战胜我再告诉你们吧，不过即便是战胜我也没有多大可能了，我是不会站着等死告诉你们最真实的原因的。”
奥托当然不会告诉西琳真正的原因，他需要借助西琳空之律者操控虚数的能力打开通往虚数之树的通道。
这份力量可不仅仅是去一趟量子之海那么简单。
量子之海是树枝和树枝之间的‘空隙’扭曲组成的海，实际上里面并没有传统的时间空间意义。只有在虚数之树上这些意义才有了现实存在的概念。
正因如此，奥托才必须要将西琳引导到这里来，而诺瑞德也只是想要利用崩坏搭建起来通往平行世界的桥梁。
西琳听着就十分火大，可她没有其他审判奥托的办法。
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力量杀了对方，而这身上的仿生网络连接下的支配律者核心才是能够驱动空之律者核心功率最大化的条件。
“那你就和虚数忏悔吧！”
空之律者的力量在奥托身边凝聚成型，虚数空间被强制重整化冲击到了奥托手中的黑渊白花之上。
那有限与无限，有序和无序之间的碰撞迸发出了惊人的能量。
大地被摧毁，天空塌陷掉落，崩坏裂变爆发，在攻击的正尖之处，一切又重新回归湮灭！
幽兰黛尔没有办法阻止西琳的攻击，她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有很大问题，但现在根本西琳根本顾不得那么多。
在这种攻击之下幽兰黛尔和丽塔都感觉到了这片地方的危险，尚未拿回全部女武神力量对她们反倒是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米丝忒琳就是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羽兔小姐卷起两人立刻向着战场的外围冲去。
此时战斗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西琳那最直接的虚数攻击送给了奥托最后一程。
在扭曲的虚数空间之中奥托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被扭曲的能量爆炸吹飞的西琳也在地上翻滚着向更远的地方冲击着，也不知道会在哪个山头因为撞击停留下来。
奥托，已然成功进入到了虚数和现实的夹缝之中。
他睁开眼便看到了那颗矗立在眼前的大树。
那棵树层层叠叠流动着虚数那不可描述的力量，一道道信息的光芒在树身上蔓爬，那种感觉就像是……
“到了啊，这里就是虚数和现实的夹缝么？”
诺瑞德的声音略有茫然，他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这跟他穿越历史回溯过去的通道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
奥托大吃一惊，事到如今你这兄弟才说这不是你走的穿越通道？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坑人了？
谁知道诺瑞德根本没有骗他，他现在就是一只漂浮在奥托身边的小小眼珠，左右打量着周围和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一切景物。
“没错，确实和我记忆当中的情况不同。这不是我当初穿越时空的隧道，要么就是你搞错了，要么就是我搞错了，或者我们两个都搞错了。”
奥托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他咬牙问道：“事到如今你告诉我……都搞错了？！”
诺瑞德安抚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先去树跟前看看不就知道了？你看那些稀奇古怪的虚数生物已经冒出来了，先把周围的怪物清理干净不是很好么？咦？对了，虚空万藏呢？”
奥托此时哪里有心情管什么虚空万藏，他冷着脸说道：“被我丢到了外界了，侵蚀律者还在虚空万藏里面被封锁着。”
“那AI智能倒是挺倒霉的。崩坏意识果然没有办法追踪到虚数和量子之海，这些地方都是崩坏无法监控到的区域。快！带我去你的新世界！”
奥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那是你的新世界……还有，答应我的事，千万不要忘了。”
第517章 老杨：我欢乐送！
西琳和奥托的战斗波及的不仅仅是俄罗斯。
他们战斗的余波在于完全被直播到了整个世界，所有人都知道抵抗崩坏的天命主教，本应该作为英雄的他如同罪犯一样被试图毁灭人类文明的西琳这个律者给审判了。
西琳的资料也早就准备好似得，提前端上了所有国家执政人员的桌子上。
在确认西琳并非是当年造成第二崩坏的原始律者，而是奥托作为天命主教克隆出来的律者之后，他们也就熄了对西琳这位空之律者进行舆论追究的心思。
为何是舆论追究呢？因为其他想要追究的方式是做不到的。
大家也就只能过一过口头上面的瘾而已。
老杨一看新闻就甚是悲愤，他有种想要笑又笑不出来的感觉。
“爱茵，我本以为我们北美那些政客才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没想到天命竟然烂成了这样！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爱茵斯坦满脸的汗颜，这样说自家的地盘是不是太过分了？
“马上带着我的手令，去给天命的人员发送慰问通知，询问他们什么时候举办葬礼，我到时候一定会准时参加！”
瓦尔特杨勉强保持住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如果不是偶尔能够看到他的面部肌肉抽动，还以为他是一点情绪都没有露出来呢。
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並小提琴就开始演奏起来了。
那首音乐竟然是《欢乐颂》！
爱茵斯坦低头看着老杨的脚步，他轻快的都快要跳起舞来了。
‘有这么开心么？没有了奥托，可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前面顶着未来人了。现在全部对崩坏组织权力已经完全集中到诺瑞德一人的手中，接下来人类的未来可就没有奥托帮忙一起分担了。’
爱茵斯坦并不认为现在奥托消失了是什么好是，诺瑞德明显早就准备清洗了旧时代人的念头，只不过如今学园都市架构完全成熟了之后才对旧领导动手而已。
以后会发生什么完全不好说，尤其是爱茵斯坦并不认为特斯拉有本事能够拉得住未来人的车。
不过在那之前，该开心的还是要开心的。
老杨不愧是受到过精英教育的人才，一手小提琴拉的非常专业，一取欢乐颂硬是被他拉成了欢乐送。
而与此同时，学园都市不少女武神也遭受到了不少是非议。
谁都知道天命做出来的事情必须有人配合，有人配合就会出现相对应的研究团队，有相对应的研究团队就会有相对应的保护人员。
那保护人员哪里找？肯定是那些女武神们了。
尽管女武神还背负着和崩坏战斗的历史过去，但现在女武神的声誉完全被奥托牵连的毁誉参半。
其中就有一位非常崇拜女武神的少女苏莎娜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尤其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幽兰黛尔更是坐在了风口浪尖之上，直播间上面各种舆论很快就翻炒了起来。
这其实也是诺瑞德为了瓦解女武神组织内部团结的方式，只要拆除了这种群众基础，她们很快就会因为自身受到的教育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动摇。
更不要说自家主教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了新一任的律者了。
这打击近乎是毁天灭地的。
但这种事对堀北学却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奥托作为他的老师也只是属于暗地里的工作。尽管早就猜到自己老师身份很厉害，但厉害到这样的程度还是让堀北学有些意外。
学园都市的清算非常彻底，杀人诛心不过如是。
堀北学对琥珀说道：“老师已经走了，琥珀小姐你去照顾一下那些女武神们吧。顺便安慰一下那些联合学生会里面的女武神们，她们有很多人也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
“另外，在学园都市里面之后就不要再强调什么女武神了。该过去的历史，就交给以后的人来评定吧。现在人们都在气头上，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评判天命女武神做出来的功过的。”
“还有就是，想办法将舆论引导到其他的国家政府身上。没有那些本地政府借出来土地，圈定人选，天命是没有可能这么简单聚集这么多人做人体实验的。”
“天命该承担的错误一个不拉，但不该承担的错误也不能被人当成垃圾桶。只不过这件事情很难了，你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改变天命在现在这些人心中的形象了。”
琥珀早就习惯处理这些内容，她自身也跟着奥托沾满了不少的罪孽，能够坚持到现在……
多亏了过往奥托对她过往的偏爱。
但现在的琥珀实际上并不担心女武神们，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个远在中东的四十多的少女。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德丽莎已经完全傻了，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爷爷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就这样被律者给送去见虚数了。
虚数是什么？那地方是无限之源，根本不存在任何有序的地方。一般人不要说见到虚数了，能够进入亚空间就已经是非常能的人了。
虚数与圣痕与崩坏的关系在学园都市的上层并非是什么秘密。
送自己的爷爷去‘见虚数’，说白了就是回归真正的‘大自然’了。
奥托当然不是一个好人，不然德丽莎也就不会和奥托决裂分开自己跑到极东支部了。
可问题是奥托对待德丽莎是极好的，不是一般的好。
德丽莎大脑空白，仿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她呆愣愣的看着直播间之中被摧残看不出原地形的巴比伦实验室。
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德丽莎嘴唇微动，向着身边的人问道：“他，他真的死了么？”
白银御行觉得这事不该问他，他只是过来单纯上交工作报告的。
奥托的事已经公布的非常透明了，这种时候对于这位主教大人的孙女，他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节哀。”
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连汇报工作都没来得及解决就灰溜溜的跑了。
只留下德丽莎一个人留在了屋内。
塞西莉亚离开了，奥托也离开了，未来的德丽莎已经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拥抱了。
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长辈，也不会再有人哄着她睡觉了。
第518章 诺瑞德：西琳，叫パパ！
战后满目疮痍。
西琳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就连身上律者皮肤更新了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从石头堆当中爬出来之后，她就只记得自己将奥托流放到虚数之中了。
至于奥托能否活着回来就不好说了，反正流放到那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回不来的。
‘我，报仇了么？’
‘同伴的仇，塞西莉亚的仇……嗯……还有什么……？’
西琳努力回想着，就连第二律者的仇也已经给报了。
“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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