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尽暗武
如画面中的存在明显脱离轨迹,对着你开口,则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否则的话发生什么后果本座也不能保证,明白吗。”
就在符玄给带着希儿一行人开启占卜的时候,三月七则是和于天奕一同返回了星穹列车上。
“无名客们准备重新出发,卡芙卡却出现在了列车上?看来总算是到了这个部分,那么接下来列车所要去往的便是仙舟罗浮了。”
这次三月七返回雅利洛六号也是因为已经到了于天奕所说的节点出现,特地来通知他的。
“仙舟罗浮,那不是符玄所任职的仙舟吗?看样子仙舟联盟真是多灾多难,即便在不同的时空中也是如此。”
三月七一下就想起了她之前去符玄所在的时空帮忙剿灭那些从幽囚狱中逃出的重犯的场景,再想想自己宇宙的仙舟联盟,顿时发出了感慨。
“毕竟树大招风,我们所经历的这些可能性中,除了你所在的宇宙因为蝗灾末日的原因仙舟联盟并入抵抗军外,其余的都是银河中响当当的势力。
并且还是明面上最容易获取长生的地方,自然很容易引来各种牛鬼蛇神,若非是联盟有帝弓庇佑,本身实力不俗,恐怕早就被吃干净抹嘴巴了。”
于天奕则是并不意外,他身为现实中罗浮的居民,对于这些也算是小有体会。
仙舟联盟如此高调航行在星空中的行为,加上又是守序的势力,更容易引起一些人蠢蠢欲动的野心,所谓人善被人欺就是如此。
毕竟在利益的驱使下,还是长生不老的诱惑,让无数存在为之疯狂也就不奇怪了。
“看样子他们已经讨论完成,准备前往罗浮了,不过那位丹恒看起来并不情愿,即便已经是躯壳,但曾经的一切还是会忠实的呈现出来。”
三月七很敏锐的发现了丹恒身上的异常,联想起自己那已经逝去的好友,顿时有了几分猜测。
“他和你那位继承了饮月之位的好友不同,其中缘由复杂,说起来算是他蜕生前的饮月君留下的祸患,最后却要他来承担,因而对于自己的故乡并无多少感情。”
于天奕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丹恒和丹枫之间的因缘,让三月七有些无奈的挠挠头,这种事情确实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决的,其中的关系让她都感觉有点头晕了。
“这么说来这个时空的我大概率也是有着前身的咯,说不定之前我感受到的异常就是和这个原因有些关系。”
“嗯,三月你的说法确实有一定可能,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银狼对于自己这个时空的躯壳并无反应。”
于天奕目光一动,对于三月的说法表示了肯定,同时也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既然他可以通过替身的方式让假身替代‘剧本’中的人物,谁说别的势力就做不到呢?
毕竟桑博都可以在雅利洛六号的轮回中来去自如,虽然要受到其中剧情的钳制,但较之于娜塔莎等人来又要轻松太多了。
何况于天奕都能够发现秩序圣堂的那些转化为秩序形态存在的缺陷,没道理这些在秩序之天的事件中撑到现在的势力或者文明会察觉不到这其中的问题,那样的话未免也太小瞧天下之人了。
“难道说,这个时空的三月七和我之前猜测的不一样,已经被救走了吗?这里留下的只是一个类似于替身一样的东西?”
他目光闪动,但这样又不对,只是替身的话为什么三月会感觉这个身体中有能够影响她本能感知的东西。
亦或者,这是一个讯号,让之后到来的不同势力进行沟通的密码?
“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要等待后续是否有什么存在前来接收消息,就可以验证我的猜测。”
于天奕并没有贸然前去尝试解读其中的信息,万一触发什么反击或者自毁程序可就尴尬了。
他和三月七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星穹列车开启跃迁,伴随着蔚蓝色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景色笼罩。
那种开拓命途散发出的力量让于天奕感到一丝惊叹,即便是陨落的阿基维利,其命途依旧可以驱动列车进行以光年为单位的跃迁。
待到光芒散去,出现在列车车窗外宏伟的蓝色光门则是让于天奕十分熟悉,即便是七百年后的时空,罗浮的玉界门除了新增了一些装饰外和他所处的星历并无区别。
“又来到罗浮了,我在符玄的世界,便是解决了她们那里的危机,阴差阳错的让她们跟着我一同离开。
走吧,看看这里的仙舟是不是也被秩序圣堂的存在变成了不断轮回的‘剧情’,还是说并未遭受袭扰。”
于天奕说着,便跟随着开拓者,三月七,瓦尔特一行人从开启的玉界门中穿过,降落到了星槎海洞天。
“看年份,和符玄世界所处的时间点相差并不远,难怪看起来两者差别不大,不过我能够感受到,这其中同样有那种秩序之力的气息。”
“啊,不过看起来比起贝洛伯格要好上不少,只是流于表面,而且仙舟上弥漫的命途可不止秩序一种,毁灭,丰饶,记忆,欢愉......还真是群魔乱舞。”
对于三月的话语,于天奕凝神感知了一下,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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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给爷爷火化入土了,唉。
第221章 初步调查
“即便雅利洛六号已经轮回了数百次,在外界的感知中也只是单纯的以献祭之后的时间作为基准,看起来只是过去了短短的数日而已。
不愧是已经横压银河,被秩序圣堂称为天道的‘太一’,也不知道这样的操作是任何秩序圣堂的存在都能够做到,还是说只有这部分被祂亲自注视的部分会发生。”
在登上罗浮之后,于天奕并没有选择和开拓者一行人一同行动,而是直接绕开星槎海洞天,径直朝着长乐天的地衡司驻地走去。
三个罗浮之间的结构相差无几,他对此的熟悉程度自然毋庸置疑,非常轻松的就穿过了层层守卫,与三月一同进入其中,查看了一下有关这些事件的案牍。
不出所料的是其中并没有任何有关秩序星神的消息,看上去就像是祂依旧处在被同谐‘希佩’同化的样子。
“既然罗浮并未陷入轮回,而整个情况看起来又像是没有任何异常发生,那么情况就很明显了,应该是神策府方面考虑到影响,并未公开外界的变化,而是将之放在暗中进行。”
联想到之前那些隐于暗中的命途,于天奕顿时了然,看样子他来的还不算晚,‘太一’对于这段剧情的推进只进行到仙舟罗浮的部分。
而且看样子其本身也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牵制,无法随心所欲的出手,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其源动力本身就追求精妙的秩序,因而只要不是像他这样被对方看出是外来者的话,自身就不会主动下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罗浮现在的表象下,肯定还有一个能够维持表面上正常的组织在运行,嗯,加上之前的感觉,应该有忆者在其中出力。”
“流光忆庭的人吗?确实,蝗灾中他们的用处不是很大,然而这里却不一样,不同的背景之下能够发挥的程度自然也不同。”
三月七一时间还没有从自己家乡的常识中摆脱出来,听闻于天奕的话语,顿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有忆者帮忙删除那些不寻常的记忆的确可以做到,不过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如果能够察觉到这其中的蛛丝马迹,就可以获知真相从而加入到对抗秩序的行列中。”
伸出手拿起一卷案牍,于天奕的目光微动,星核果然也在,那么毁灭的立场似乎也不言自明。
不同于上个事件,蝗灾末日时前期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展自己的势力,随意的出手扩张而不用担心螟蝗的插手。
但秩序之天则不同,即便只是略微的行动,也会惊动‘太一’导致他即便构筑了唯心命途也是处处掣肘。
好在对方似乎没有融合智识的概念,无法做到对全宇宙的信息了如指掌,因而还是给于天奕留下了一些操作的余地。
“我这个外来者终究是太过显眼了,若是能够将自己伪装成本土势力,或许能够更加放的开一些。”
然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目前于天奕还没见过什么空间中不存在秩序之力,就算是现在他所处的仙舟罗浮上亦是如此,只是浓度较之雅利洛六号低了不少。
如果于天奕没猜错的话,现在的秩序‘太一’已经将自己的秩序命途融入了宇宙运转的底层中,就像是维度的概念一样,因而不论是在什么区域,只要是有生灵存在的地方,就会有秩序之力的身影。
所以要想避开‘太一’的视线,只能像于天奕现在这样用唯心命途将个体包裹起来直接让秩序之力穿过,从而可以不受之前的限制来去自如,但这么一来问题也很明显,就是无法施展全力,否则就会破坏这一层屏障。
“只是目前还不知道‘太一’祂是如何分辨外来者的,又或者只是我的天赋导致的特殊性。”
他现在还没法很好的控制超凡脱俗这个天赋,那种无法被符玄观测未来的特性在对方看来或许就和黑暗中的一盏火光一样显眼也说不定。
于天奕思索了一阵,忽的目光一闪,手指停在了其中一份案牍的记载上。
这是一份云骑军审问两个化外民的新闻,在网上有过直播,这两个化外民的话语看似荒诞不禁,但若是能够结合两者的话进行重新排序,就能够得到一个地址。
“将信息隐藏的这么深,没有我这样直接观察案牍的手段,想要发现其中的端倪可谓是难如登天啊。”
很显然仙舟方面并不希望有多少人加入到对抗秩序的组织中,因而和十王司一样采取了类似的策略,都是在暗中招收人才。
“那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三月七瞅了一眼于天奕指向的新闻,在已经知道其中猫腻的情况下也是没过多久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不,现在贸然和仙舟方面接触可能会引起反效果,既然知道其中的关窍,之后摸清了如今仙舟的局势再说也不迟。”
如今罗浮上的情况十分复杂,从命途上来看简直是群魔乱舞,神仙乱斗,单从局部来看甚至会觉得如今银河的情况还是一滩浑水。
然而事实却是秩序圣堂因为秩序‘太一’镇压银河的原因实力远超其余势力,大概率是其余势力一起联合抵御祂的入侵。
说罢,于天奕便带着三月七离开了地衡司,两人并未采用跃迁的手段,这里的情况比之贝洛伯格要复杂太多,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在使用空间跳跃时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依靠着领域的效果,他们在罗浮的洞天中如入无人之境,依靠着便捷的交通很快就将大部分洞天的情况给探查了一遍。
“和我之前的猜测有很大的不同,我还以为这里是抵御秩序‘太一’的桥头堡,没想到却是一个各方混战留下的垃圾场。”
淡淡的叹息声响起,呈现在于天奕面前的,是一个漂浮着各种光泽的液体,其上还有数之不尽的各种能量所形成的结晶。
整个水面就像是一个被污染严重的海洋一般,根本无法把这个画面和传说中的波月胜境,鳞渊古海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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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感谢热烈の马的辣条。
第222章 忆域碰面
“我之前还是抱有太大的信心了,桑博的出现给了我一个错觉,但事件简介中的话语终究是不会说谎的。”
于天奕回忆起进入事件时外挂面板上显示的话语‘一切尘埃落定,秩序星神‘太一’重新将银河纳入掌控,让世间万物如同机械般精妙的运转,秩序的音符响彻寰宇。’
“这么看来,这个事件中类似于蝗灾末日抵抗军的组织远比我们之前猜测的还要落魄。”
出发前符玄的卦象,‘飞鸟遗音’中所谓的不要忽视潜在的风险,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和三月七对视一眼,两人都能够看出彼此神色中的凝重,虽说只是一个混合了数种命途的洞天,但是以他们令使级别的战力自然可以看出这并非是因为参战的成员实力不济,而是因为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将破坏的范围完全压制在了这个洞天之中。
导致即便于天奕和三月七在这其中感受到了数道接近他们一半实力的气息,整个洞天也没有一丝破损。
“从这个场景的情况进行反推,完全看不出强势一方的上限,全程都是以一种戏耍的态度进行着战斗,即便是我也难以做到。”
三月七从于天奕的眼神中看出了询问之色,便俯下身伸出手将漂到岸边的一个碎片捡起,粉蓝色的双眼中闪过一抹荧光,旋即开口道。
“毕竟是数百年时间就统一银河的‘太一’,麾下有这种程度的实力倒也不奇怪。”
于天奕将自己的领域扩散开,以免三月七的动作被外界察觉到,不得不说在构筑了命途和蝗灾结算获取耳朵提升之后,他确实在新的事件中轻松了不少。
接着他从物品栏中掏出了之前刚从蝗灾结算中获取的‘命途印章’,这东西算是20%份额中还算不错的。
【命途印章:记录了星神之力的印章,选择一个命途之后可在个体的掌心盖下火漆,获得一个一次性能力的同时被视为此命途的命途行者。
一个个体最多同时持有一个命途火漆。每个命途火漆的能力被使用后,一个标准日内无法获得下一个火漆。】
主要是其可以在多个命途中不断变换,可以在多个不同的场景下使用,别的不说在实用性方面肯定是拉满了。
比如现在,他就拨动上方的旋钮,转到了记忆命途的图案后,朝着自己的掌心印下。
【记忆火漆·浮黎:沟通周围的忆域,令周围一定范围内的目标陷入其中。提取其中的忆质附加在攻击上,令击中的目标进入‘离神’状态,持续30秒。】
其效果毋庸置疑,十分不错,当然于天奕看中的并不是它战斗方面的能力,而是它展现出的被动效果。
这个获得一次性能力同时被视为此命途的命途行者效果,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个称号上的变动,但经过蝗灾末日使用经历的于天奕却知道,这个能力还能够让他具备这个命途一些基本的能力。
而记忆命途的命途行者,自然具备能够感知到忆域和忆质的本能,一般情况下这对于战斗并没有什么作用,但现在用在探查情报方面则是再好不过了。
而就在于天奕掌心上浮现出冰川中一个蜡烛燃烧的图案后,他立刻就感觉眼前的景色发生了一些变化。
一层虚幻的图景覆盖在了眼前这个错乱不堪的鳞渊境洞天上,使得其看起来就像是最初完好时的样子。
“果然,刚才的那个地址指向的并非是现实中的罗浮,而是忆域之中被构筑出的场景。”
在察觉到整个罗浮混杂的命途中有记忆的时候,于天奕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方面的可能,因此才会在看到鳞渊境的状态时立刻想到利用命途印章的能量来查看其中的异常。
“忆域啊,我曾在黑天鹅阿姨的带领下前往了记忆星神‘浮黎’所创造的善见天,可惜单凭我的能力也无法对其进行直接的干涉。”
“所以这东西就派上用场了,来,你也来一个。”
给三月七的掌心也盖上了一个‘记忆火漆·浮黎’之后,两人都成功观测到了这片覆盖在罗浮物质层面上的奇特区域。
“!竟然真的可以,即便我现在依旧是肉身的状态,却也能够感受到忆域,并且能够和其中的忆质产生互动。”
她有些惊叹的握了下拳头,接着伸出手将一旁漂浮着的忆泡抓在手中,不过联想到于天奕这穿梭不同宇宙的能力,似乎又不是特别奇怪。
“走吧,既然和之前的猜测有误,我们就去之前解读出的地点看看,那个在罗浮上留下标记的存在到底是谁。”
于天奕将命途印章收起,随后一跃而起跳到了一旁那数米高的云层上,在忆域之中洞天之间也失去了明确的分界,能够很轻松的在其中穿行。
现在的两人等于是有了一部分忆者那模因之躯的性质,只不过无法像他们一样轻易的调用其中的忆质。
“咦?罗浮,那个地方居然还会有人触动我留下的暗语吗?有意思,会是谁,圣堂的走狗,还是说一个意外之喜?”
倒悬的天空,漂浮的桌椅和器具,逸散在空间中无数面具间,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那些面具都在同一时间张口,发出了一种混合着数千种人声的诡异腔调。
下一刻,一个人影从地面上跳下,从空中摘下一枚清冷样貌的面具,在这只手接触到它的瞬间,其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面具与人影的面部贴合,并很快就和它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一丝僵硬的痕迹,她的身影也随之变得高挑,丰满。
清脆的声响伴随着高跟鞋踏过天空的声音渐渐远去,让这片空间重新陷入了沉寂之中,等待着主人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