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嗯。”
顾念稀里糊涂的,如置梦境。
对她来说,许冬阳本来就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望着许冬阳离开的背影,她抱着手臂,靠在墙上,那颗炙热的心,几乎要将她融化。
“念念,同学走了?”
“走了。”
“怎么了?不开心?吵架了?”
“没。”
她得到了许冬阳的吻。
许冬阳带走了她的心。
番外:冬阳(十四)
新的一周,考试接近,学习变得紧张起来。
许冬阳喜欢每天从寝室带一瓶酸奶,课间一边写作业一边喝;她很少主动找人说话,平时坐的很端正,身子和桌子的边缘有一段空隙;她的书箱很整洁,椅子上的书包也放的很正,低马尾搭在背上又黑又直。桌旁的钩子上挂着一个小垃圾袋,方便了那个被人羡慕的同桌,有时前面的人也会回头扔垃圾。
而顾念,是一个旁观者。
孤独的人都善于观察。
她以前其实不觉得孤独,但现在离开了许冬阳就会觉得空虚。她也知道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可她的位置太好了,总能一眼就瞄到那个女孩。
不要想了!
她告诫自己。
谈恋爱是以后的事。
……
白露最近也有些慌了。
她慌的是考试,妈妈比较重视她的成绩,家里气压又低,她很想考一个好成绩让父母高兴,说不定哪天就能看到他们复婚了。
午休,寝室。白露打算睡觉时,发现冬阳还在床上看练习册。其他几个人都睡了,于是,她轻手轻脚地爬到冬阳床上,让床铺发出“吱呀”的响声。
“干嘛?”怕打扰别人睡觉,冬阳声音很轻。
“看看学神在复习什么内容。”白露挪挪屁股,脸蛋靠在冬阳肩上,语气贱贱的。
冬阳翻页的动作放慢了些,遇到重要的知识点,就用笔圈起来,扭头跟白露说“我觉得可能会考”。
白露一向迷信许冬阳,深以为然地点头。
冬阳埋头看书,偶然抬头时,她略微睁大眼,在不远处的墙上看见了一个黑点。
还挺大的。
然后,她瞳孔一缩,看清了那黑点的真面目,浑身战栗。她颤抖地拉了拉白露的袖子,指着那边,害怕极了还生怕打扰别人:
“蟑螂……”
白露愣了愣,看过去,一只美洲大蠊正趴在墙上,触角摇晃,时不时还爬两下。
嘶——
她也有点怕。也不是怕,就是恶心这种阴暗的生物。两个姑娘缩在一起,紧张地盯着蟑螂,突然,蟑螂快速地爬了起来,向着柜子和墙的缝隙,一眨眼就没影了。
冬阳暂时松了口气。
幸好没爬过来。
但想到以后开柜子可能突然爬出一个蟑螂,她更忧郁了。
白露低头,自己的手被许冬阳握得紧紧的,她的心忽然荡漾,像一只快乐的水黾在水面上跳舞。还有半个多小时午休才结束,她顺势把许冬阳抱在怀里,拉着她倒在床上:
“别管了,睡吧。”
冬阳拿开她的手臂,轻嗔:“干嘛睡我这。”
白露笑嘻嘻道:“懒得回去了。”
冬阳懒得赶她,眯上了眼。午睡是必须的,不然下午会发困。
翻页声没了,寝室彻底安静下来。
白露收敛了笑容,聚精会神地……用眼睛临摹许冬阳的五官。
想亲下去,却找不到像样的借口和理由。
怎么才能把朋友关系变成恋人关系?
互相喜欢就行了。
但白露觉得自己在单相思,而且还是在占一个对自己没防备心的人的便宜。
她睡不着,反而想上厕所,但她睡的里面,只能爬出去。当她伸出一只手,撑着外侧的床板时,许冬阳不出意料地睁开眼看了看她,她小声说“我上厕所”,冬阳点了点头,她便准备爬过去。
当爬过许冬阳时,她的双手撑在平躺的许冬阳的两侧。许冬阳还睁着眼,在一刹那的对视间,白露神使鬼差地俯了俯身,连头发都搭在许冬阳的脸上。
也许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氛围到了,就可以……
她的余光收纳了安静的寝室,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她咽咽口水,鼓起勇气想再尝尝那瓣水润的唇,但许冬阳却别开脸,双腿把被子一夹:
“快过去。”
暧昧没了,粉色泡泡破了,白露默默爬过去,穿上拖鞋去了厕所。
回来时,她发现许冬阳占领了床铺的中间,面壁着睡,被子完全铺开了盖着。她也不害臊,直接钻进被窝,膝盖顶着女孩的又软又翘的臀。
冬阳叹了口气,问:
“怎么不回你床上睡。”
懒的借口肯定不能再用了。
白露笑着说:“想和你睡嘛,你抱着舒服。”
这份坦荡和不要脸让冬阳觉得,眼前的闺蜜还是小时候的那个知心知底的玩伴。
静谧的午间,窗外鸟雀振翅,偶尔有管道的水声。
一首《死了都要爱》响彻走廊,是宿管叫醒她们的铃声。
起床铃是用电脑放的,歌可以让和宿管关系好的同学换,这次不知道又是用的谁的U盘。
“这铃声好吵啊……”
女孩们抱怨着起床,看到许冬阳的床后,调侃:
“露露,你怎么又跑冬阳床上去了。”
另一个说:“我发现白露你很姬诶。”
“这是我老婆,羡慕吗?”
白露理直气壮地搂着许冬阳,室友们噗地笑出声。
女生们老婆媳妇地互相撩不要太多见。
冬阳一脸黑线,踢了她一脚:
“让开,我穿鞋。”
外面的宿管阿姨推开门,监督每个人起床,曾经就有学生在宿舍睡过下午第一节课的,所以宿管得确定学生起床了才放心:
“叠好被子,搞好卫生。诶,白露你今天起的蛮早啊,被子都叠好了。”
白露嘿嘿一笑,那当然,她都没睡自己的床。
冬阳白了她一眼,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今天轮到谁搞卫生了?”宿管问。
冬阳说:“我。”
“记得搞完了让我检查再走。”
“好的,老师。”
白露一听,赶紧说:“你走吧,我帮你搞卫生。”
冬阳笑:“没事,不用。”
但白露是行动派,直接就去厕所洗拖把了。
搞卫生其实并不复杂。
毕竟,不乱搞的话,宿舍并不会很脏,拖一遍地,把桌上的东西和地上的鞋子摆一摆,基本就过关了。但洗拖把还蛮麻烦的,沾了水就很重,其他几个人拖完地都不洗,弄的拖把也很脏,洗得水都是乌黑的。
白露洗完拖把时,宿舍其他几个人都走了。她准备从阳台开始拖,但看到许冬阳瓷娃娃一样坐在床上、一副等她的模样时,她又眼睛一亮:
“你还在啊?”
“等你啊。”冬阳放下手中的书,“拖鞋和杯子我摆了,你拖地吧。”
“嘿嘿,马上。”
“等等,”许冬阳又走过去,再拖把上踩,“让我踩踩——好了。”
白露嘴角上扬,在阳台上愉快地拖地。许冬阳跟在后面,把两边的窗帘拉开。
“老师说窗帘不能关。”
“奇怪的规定,和桌子上不能摆东西一样奇怪。”白露吐槽,“窗帘不就是用来拉的吗?我们内衣还晒着,不是被对面男生看了?”
冬阳抿唇,无奈:“谁让这是规定。”
晒的内衣内裤被别人看倒也没什么,但被别人讨论的话就会很恼人。
偏偏初中的男孩还挺喜欢讨论这个。
拖着地,白露突发奇想,对着柜子说:
“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很多蟑螂?”
冬阳一听就不高兴了,板着脸,看着柜子如临大敌,
每年学校都会在寝室灭蟑,学生有时会在回寝时看到蟑螂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她估摸着今年也快了。一想到蟑螂死期将至,她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白露不知为何放下拖把,打开柜子,冬阳还想催她快点,但白露却拿出了一盒巧克力,包装精致得像珠宝,然后,带着狡黠的笑容,拿出一块,递给她:
“超好吃的,给你。”
冬阳接过,疑惑:“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贵啊!我妈朋友从比利时带的,”画风一转,白露痛心疾首,“就这么点,分给她们……舍不得。”
虽然大家都是好朋友,白露平时也大方,可最好的东西,当然要和最重要的人分享。
白露夸张的样子让冬阳有些想笑,但又莫名触碰了心中的某块柔软之地。她撕开包装,尝了尝白露口中名贵的巧克力,确实,很棒。
“好吃。”
“我说吧,好吃的!还要不?”
番外:冬阳(十五)
“前两周的评分,许冬阳这一小组是第一,你们想选哪个座位?”
自习课,班主任开始了定期的调座位。小组评分的影响因素由交作业到宿舍卫生,每个小组的分都咬得很紧。
许冬阳是小组长,她询问了周围组员的意见,大家都表示不想挪窝。
组员甲:“这么多书,搬着好麻烦。”
组员乙:“这位置挺好的……”
许冬阳点头,对老师说:“老师,我们还是这个位置。”
班主任应了声,让下一个组选择。
下一个组是顾念的小组,顾念心一颤,脑袋转向许冬阳的方向。她们现在的距离太远了,她渴望更近的相处和接触。
可她不是组长,没有决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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