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尤氏素来就是个受气包,哪里感受过这般小意温言,一时竟有些动情。
“可惜以后……”说到这,她才想起贾珍还在等她,艰难的扯开张云逸的魔爪,起身道,“再耽搁下去,怕是他要起疑了,明儿我就将宝珠、瑞珠送来。”
这般磋磨已让她食髓知味,张云逸又如此为她着想,这都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若非有贾珍逼着,她是一万个不愿意他屋里添人。
可到底还是贾珍那头的威胁更大,现在也顾不得这些私情了。
“宝珠、瑞珠?”
张云逸虽心中纳闷,秦可卿的丫鬟怎么轮到尤氏做主,可他现在连二人都未见过,也不好提出疑惑。
“是啊!他还在等我回话,你可一定要帮我。”
虽然尤氏刻意回避了贾珍的名字,但张云逸还是听懂了。
只是贾珍为何要将秦可卿的丫鬟送给自己?
他虽然没打算拒绝,却不愿糊里糊涂的接受,毕竟,贾珍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
?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自己能让贾珍觊觎的,也只有所谓的仙民之法,他本就对贾珍与秦可卿的关系有所揣测,不免怀疑是不是二人联手,派丫鬟前来刺探。
向皇帝呈报过的他可以不担心,就怕无意中说漏了嘴,把后续方案透露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不但会让自己的公信力受损,还会影响后续的计划。
于是故作不知,试探道:“这二人莫非是嫂子亲信?”
这一刻,他连尤氏也不敢完全相信,打算先套一套话。
虽说贾珍未必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可舍不得媳妇套不着狼,他能够受用尤氏,贾珍这个苦主居功至伟,谁知道是不是连环套?
尤氏没想到,美色当前,他首先关心的居然是会不会妨碍二人私会,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想要和盘托出,又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张云逸口口声声不惧贾珍,可贾敬二人私底下还盘算着结亲呢。
虽说张云逸也是个贪花好色的,可挖别人墙角是一回事,自己媳妇家里不干不净,却未必能够接受。
万一影响了贾敬嫁女的计划,到时候发起火来,张云逸这个晚辈,可未必护得住自己。
糊弄吧,又担心张云逸没个防备,在宝珠和瑞珠面前暴露了私情,只能推脱道:“来日方长,便是你屋里有了人,以后总能寻到机会。”
“那怎么成?”张云逸一把抓住尤氏的手,一边握在手里磋磨,一边含情脉脉道,“我对嫂子之心日月可鉴,别说是两个丫鬟,就是天上的仙女,碍着咱们也不成。”
尤氏哪里见识过这般小意温存,既熨帖又感动。
可眼下却不是感动的时候,她只能苦苦哀求道:“伱就帮嫂子这一回,让我先把这一关过了。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多寻机会,让你找补回来就是了。”
如何找补自不必多提,不过,张云逸也看出尤氏似乎被逼急了。
“珍大哥到底是如何说的?嫂子与我详细说说,未必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眼看着又耽搁了许久,尤氏只得硬着头皮,避重就轻道,“这也是老爷的吩咐,咱家素来爷们大了,都会在屋里添两个人,大约也是担心外头质疑府里苛待了你。”
若是别的丫鬟,张云逸或许还会相信,可秦可卿身边的丫鬟,他却表示怀疑。
不过,刚才尤氏提到贾敬,他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当初贾珍就是拿自己做借口,赶走了焦大,未必不会故技重施。
他记得秦可卿死后,瑞珠撞柱而亡。
人都有求生欲,或许有什么非死不可的原因。
“如此倒也简单,身契我先收下,不过也不能让她们进屋,坏了咱们的事,嫂子回去就说我因皇命在身,现下不容分心。”
张云逸一脸温情道:“况且,嫂子来的时候也不短了,回去总要有个说辞,我碍于皇命,嫂子苦口婆心,倒也能糊弄过去,你看如何?”
他这一招可谓一箭三雕。
既可以试探尤氏到底是心悦臣服,还是给自己下套。
又可以把两个丫鬟身契握在手里,方便进一步观察。
关键是,若贾珍真的拿自己当借口,支开两个丫鬟,那很可能尚未得逞。
若果真如此,那这两个丫鬟在自己和秦可卿之间游离,就大有可为了。
当然,一切还得等后续观察,他虽不介意撬墙角,可也不愿意撬别人撬过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尤氏哪里知道他刚受用了自己,又惦记上了自家儿媳。
虽说与贾珍的要求还有距离,可张云逸这般心心念念,还不都是为了她。
“那就这么办。”
张云逸这般有情有义,她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挨一顿责罚。
想到这,她又补了一句:“若是他再派旁人来,你可千万不能松口啊!”
“嫂子放心!”张云逸拍着胸脯道,“我倒巴不得能多拖延些时日,好让他叫嫂子多来几次,反正这府里我只认嫂子。”
有了这话,尤氏顿时有了底气。
暗道自己没有错付,只要张云逸只认自己,那贾珍总不至于做绝,便无奈点了点头。
感觉到尤氏有被自己折服的趋向,张云逸又称热打铁道:“嫂子回去后就说,皇上的差事我还需要做些准备,明儿还要找你搭把手,这样他必定不会为难你。”
尤氏见他如此费心,还给自己来了个双保险,再无疑虑。
因张云逸拿皇命做借口,她倒也不担心耽搁太久,回去不好交代,又耳鬓厮磨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本章完)
第17章 交差有惊喜
说来也奇怪,去的时候尤氏内心忐忑,生怕被人看见。
可真的过了这道坎,该做的不该做的全了一套,却又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
一路回到自己屋内,见贾珍搂着银蝶,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那仅有的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
她不敢触贾珍霉头,只得上前一把将银蝶推醒。
“还不快起来,我的床何时也轮到你来睡了?”
拔步床分架子床和床前的围廊。
一般来说,即便是贴身服侍的大丫鬟,也只能睡在床前的围廊,以便晚上照应。
即便应男主人的需求上床,待完事也应该回到自己的位置。
银蝶平时就不怵她,这会子刚让贾珍尽了兴,更不拿她当回事。
“都是老爷的吩咐,奴婢也没法子,总不能逆了老爷的意思吧?”说着她推了推贾珍道,“老爷,您快替奴婢说句话,否则太太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虽嘴上叫着担当不起,可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
贾珍被银蝶一顿推搡,也睁开了眼,看见围廊前的尤氏,喝斥道:“闹什么闹!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他睡梦中被吵醒,这一句本是喝斥银蝶,可听在尤氏耳朵里,却是在埋怨她。
因想着张云逸这阵子屋里没人,少不得还得要去,留着银蝶这个养不熟的,难免坏事,便借题发挥道:“确实是妾身不该闹腾,只是这丫头都爬上我的床了,我也不敢再使唤了,还是叫她跟着老爷,改明儿我再换个人得了。”
她不可能一直不要丫鬟,但张云逸也不可能一直拖着,正好利用这个空档,两相便宜。
不得不说,办法总比困难多,一旦有了想法,总能找到各种机会。
银蝶早就不愿烧她的冷灶,巴不得能跟着贾珍,一个劲的往贾珍怀里拱。
一面不动声色的将腿蜷起,一面把手探了下去。
贾珍本就无所谓一个丫鬟跟谁,不过银蝶两面夹鸡,让他颇为受用。
“行了!那你就跟着爷吧!”
不过,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两个丫鬟的问题,阻止了银蝶的进一步行动。
“快说说,事情办得如何了?”
“说好了,明儿就把身契送去。”尤氏知道要先捡好的说。
“好!好啊!这回伱办得不错。媳妇那头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千万别刺激了她,若把这件也办好了,前面的事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贾珍丝毫没听出差异,志得意满道:“我就说嘛!哪有猫儿不爱腥的,这不一说就成了吗。”
“咱们都误会了,我也是费劲唇舌,花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摸清楚缘由。”
“哦?”
尤氏这才解释道:“他说什么皇命在身,现下不容分心,先将两个丫鬟身契收下,待忙过这阵子再……”
说到这,她一脸戒备的看向贾珍,生怕他又要动手。
没成想,贾珍非但没恼,反而笑道:“这样更好,只要他选定了人,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正在尤氏以为贾珍转了性的时候,却见他指着自己道:“记得上回张太医说,媳妇的病,过了春分才算保险。等明儿你再去找他说道说道,干脆等他忙完这阵子,连人带身契一并给他送去。”
张云逸的理由他一点没有怀疑,甚至还盼着他那边早点眉目,好分一杯羹。
事情没落实之前,他担心算盘落空,而今却希望尽善尽美。
饶是尤氏也盼着有借口去找张云逸,可听到这个理由,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死乞白赖的才终于叫他松了口,这会子又拖着,叫我这脸往哪搁?”
尤氏深知贾珍脾性,为了秦氏,哪怕再为难自己,也不会心软,故而乘机拿乔。
贾珍果然上当,也不再颐指气使,反而陪着笑道:“这有什么的,左右也没外人在场,你就说府里身契太多,一时间找不着。再放低了身段,给他告个不是,请他宽宥些时日。”
他说着一脚踹向银蝶,喝斥道:“这哪有你睡觉的地儿?还不快给太太让开!再将我床头那个白瓷瓶拿过来。”
贾珍把尤氏的拿乔当成了不满,便想着慰劳慰劳。
奈何他比不得张云逸龙精虎猛,寻思着总不能太过敷衍。
只是他哪里知道,尤氏早在张云逸那边吃饱喝足,哪里还稀罕他那点浇头。
不……浇头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汤汤水水。
“免了吧!爷也累了,那虎狼之药吃多了于身体无益,我也乏了,云逸那头的差事,明儿还说要我帮着搭把手。”
原本她见贾珍并未追究,担心节外生枝,便也没用上后手,而今却只能拿这个搪塞。
尤氏还不清楚张云逸所谓的皇差,贾珍心里却是门清,连忙追问道:“差事?他可说是什么差事?”
“这……”尤氏支支吾吾道,“他只说是皇上的差事,我见时辰不早了,也没细问……”
本就是借口,见贾珍追问,不禁有些心虚。
岂料贾珍双手一拍,笑道:“既是皇上的差事,那必定跑不了了。”
说完,两眼放光看向尤氏。
他正愁如何掺和进去,没成想自己眼里一无是处的尤氏,反倒抢先横插进去破了局。
他是越想越激动,情不自禁搓动双手。
尤氏只当他来了兴致,心里暗暗叫苦,二人本是夫妻,她虽然已经被折腾的骨酥筋麻,可贾珍真要硬来,她也没理由拒绝。
只是张云逸手上没轻没重,也不知身上还有没有痕迹可循。
正心怀惴惴,却见贾珍双眼眯成一条线,咂着嘴道:“这阵子你旁的一概别管,有事没事多往他那头跑,不肖他有什么要求,一律尽心竭力,只管满足他。”
那边尤氏还在发蒙,贾珍却越说越来劲,道:“细微之处见真章,也不能光顾着那差事,一日三餐,早晚多去嘘寒问暖,把你素日里照顾爷的劲都使上,怎么贴心怎么来。”
尤氏惊掉了下巴,张口结舌道:“这……哪有做嫂子的见天往小叔子屋里头钻的。”
“怕什么!老子倒要看看谁还敢多嘴多舌,你若是能把他给笼住了,以后这府里谁敢给你甩脸子,爷头一个饶不了他。”
“爷既然这般说,那我也只能不要这张脸了。”
“什么脸不脸的,哪有银子好使!”
“既然如此,明儿一早我还要按爷的吩咐去嘘寒问暖,这会子是不是能早些歇息了?”
“诶!”贾珍连忙起身,披上衣服道,“那你早些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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