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来自于你面前的奥托。】
肯定是这样的,是这个家伙干得出来的事情!如果是苏的话,用得着这么跟自己兜兜绕绕的吗?是枫的话他哪里需要拜托自己?他现在估计都想不到爱莉希雅会背叛他吧?
哼,这么一来,也就只能靠自己去找到他了。
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小格蕾修都能背刺自己,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
等等,阿波尼亚现在也在天命空港吧?那个女人肯定跟爱莉希雅他们是一伙的!
“符华”瞬间懂了,一定是这样没错,他们都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奥托启动他手里的那片羽渡尘窥伺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作为诱饵把自己吸引过来,然后阿波尼亚再把自己抓回去!
肯定是这样的!
就知道奥托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奥托看着面前“符华”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危险,瞬间就意识到了对方可能误会了点什么,但是他又在疑惑,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位赤鸢仙人吗?
但是不等奥托有所准备,面前的赤鸢仙人已经举起了她的拳头。
“砰”的一声,这一拳往着奥托的脸上招呼过去,直接给奥托锤进了实验室的墙里。
“符华”的目光又落在了一边静静地待在容器里的安娜身上。
【她身上的冰之律者核心可以为你所用!取出来!】
“符华”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才不需要那种旁门左道!”
开什么玩笑,这丫头现在可还活着呢,自己手上什么工具都没有,硬掏吗?她已经很强了,干嘛要再去伤害一个人的性命。
【这都是为了枫……】
“吵死了!叽叽喳喳的,我才不需要这种我自己都讨厌的方式!我会向枫证明,我自己就够强,美人只配强者拥有!靠旁门左道算什么强者?”
【……?】
脑海里终于清静了,但警报声也随之响起,“符华”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双手一合:“阿波尼亚那个女人肯定在过来的路上了,不行,得闹出点动静把其他的女武神都引开!”
星海的灯塔当中。
“这样吗……”爱莉希雅若有所思地看着梅薇丝递给自己的羽渡尘,“这应该……也算是殊途同归了,看来我也得去见一见那位觉得自己是华的识之律者了呢。”
“识之律者?”梅薇丝有些疑惑地和姐姐莉莉姆对视了一眼,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与崩坏相隔绝,崩坏意识应该入侵不了沙尼亚特空间才对,祂想要控制安娜都得先阻断安娜背后的圣痕和沙尼亚特圣痕空间的联系才行。
入侵?祂凭什么入侵?
爱莉希雅倒是不怎么意外,或者说,这应该算是她刻意促成的吧。
华的意识被保留在了羽渡尘当中,她的身体在那一刻便属于无主之物,对于祂来说,是一个绝佳的载体。
刚好自己的计划里需要稍微扰动一下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利用【未来】以及【那个】的力量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改造,也正好算是人为给祂创造了一个入侵的机会。
果然,祂很轻易地就上钩了。
“还是得感谢17号呢,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顺利……”爱莉希雅自言自语地说到。
识之律者已经就位,下一步,就是稍微对她进行一点引导,把最后的结局引向自己所期望的那个结果。
爱莉希雅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哎呀,看来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里刚刚走了一位客人,又来了一位新的客人呢,没有受到邀请就擅自进来,可是一件不礼貌的行为……梅薇丝,莉莉姆,你们注意一下他,我去见一下识之律者。”
沙尼亚特圣痕空间。
“真是不容易啊……”
奥托站在这片被装点得如梦似幻般的圣痕空间当中,他没有太多停留,而是迅速走向了那不远处璀璨的星海。
他的时间没有太多,就在把“符华”“召唤”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沙尼亚特圣痕中出现的古怪扰动,这个扰动的存在为他提供了进来的机会。
奥托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但他也知道,他很有可能在亷踏入这片空间的时候,就已经被这片空间的主人所察觉,他是在冒险,在赌,赌这里的主人对他暂时不会有多么在意,至少重要性应该不如外面那个正在拆天命空港的“赤鸢仙人”。
只要自己不对圣痕空间产生危害,自己就不至于被马上驱逐出去。
他到这里来,只有一个目的,只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珊瑚岛。
“还是没办法联系上天命空港吗?奥托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卡莲急切地询问正在尝试继续联络总部的通讯员。
“不行,还是没有办法恢复通讯,只能确认总部和主教大人遭到了袭击。”通讯员说到,“在通讯切断前,里面只提到了主教大人下落不明,备用的魂钢躯体储存的地方遭到了破坏。”
卡莲来回踱步了几下后,说到:“我得马上返回天命。”
卡莲把自己能想的情况全想了一遍,也想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逆熵这次真的要跟天命爆了?想来想去好像就只有逆熵有这个能力,不管怎样,她现在都得马上返回天命确认情况才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符华”:时代变了,爱莉希雅!
他行走在星海中,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星辰中是这个古老家族千百年来在这个世界上所留下的记录。
他沿着时光的足迹,默数着时间的尺度。
每一颗星辰中都蕴含着一个人一生的轨迹,他们的理想,他们的愿望,他们的遗憾,都在其中,共同织就了星辰的光华。
但男人并不在意这些,他知道自己时间有限,也一直都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该做什么,那些对他不重要的,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舍弃。
终于,他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他看着眼前的空白的区域愣了愣神,他已经活了太久,早已经养成了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形式风格,在他的脸上挂着的永远都只有自信从容的微笑,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和预料当中,如今的情况理应也是这般。
但他还是露出了些许愣神的表情。
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前真的空无一物,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想要从这一片虚无当中抓住什么,但随着他手掌的合拢,他的触感他的理性在告诉他,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很聪明,但他却觉得此刻他还不如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愚人,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因为自己的智慧所带来的答案而感到迟疑,可以没有负担地去进行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
去否定那个他理应早就明白的事实。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心里仍旧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响起。
“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吗?这里真的一无所有吗?”
“哎呀,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的主教,世界蛇的紫鸢,没想到居然也有当小偷的癖好?怎么?跟你那个未婚妻学的吗?”一个有些戏谑并且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奥托将目光移向了声音所发出的方向,一个有着与故人一般模样的女孩坐在一颗星辰上,一边晃着腿一边面带戏谑地看着他。
这副皮囊的确是故人的,但是其内在却完全是另一个人,毫无疑问。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已经被发现了,不知道阁下应该如何称呼?”奥托的脸上挂起了如往常一般的微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阁下应该是守护这片空间的圣痕意志吧?”
“诶?”面前的女孩歪了歪头,“你这句话可真叫人伤心,奥托,五百年未见,怎么你我就变得如此生疏了?你不是来这里找我的吗?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货真价实的埃莉诺·沙尼亚特哦?”
奥托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我为我的冒昧失礼向阁下致以最真挚的惬意,违背沙尼亚特的规矩该接受何种的惩罚我也愿意接受,不过……阁下何必以这副面貌与声音出现在我的面前?用着她的声音,做着她不会做的事。”
“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不是埃莉诺·沙尼亚特呢?”“埃莉诺”轻笑了一声说到,“是声音不一样吗?还是说外貌不一样?啊,我知道了,你是觉得……内在不一样对吧?可是,在这个空间里面,她剩下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呢。”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其实我挺喜欢这副模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用这个模样去外面逛一逛呢,你说你刚刚复活没多久的那个未婚妻,能不能认出我来呢?”
奥托没有说话。
“哎呀呀,你不会生气了吧?不会吧不会吧?掌控天命五百年的天命主教,把逆熵耍的团团转的天命主教,敢在第二次大崩坏里堂而皇之地为了一己私欲搞理直气壮地小动作的天命主教,原来是会生气的吗?”
奥托默立在原地,过了半晌才开口到:“如果我所知道的信息不是虚假的话,阁下的名字……应该是沙尼亚特的两位建立者之一,路西法与莉莉丝的女儿,莉莉姆·沙尼亚特吧?”
“哦呀?反应还挺快的嘛。”对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奥托所说的话,“真不愧是天命的主教呢,大发明家可太厉害了,夸夸你哦?”
“我只是一个愚人而已,比不得在上一个纪元创造了辉煌文明,又为现文明播下了希望的种子的各位先行者。”奥托的语气听起来依旧会让人觉得十分温和,“能够猜出阁下的名字也不过是运气较好罢了,不过,既然阁下的身份已经明了,何必一直使用一位后辈的容貌呢?”
“唉,你猜出来了就猜出来了呗。”莉莉姆摊了摊手说到,“这跟我喜欢用这副面貌有什么关系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哈……您和您所建立的【黑渊】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呢。”
“行啦,不逗你了,客套话到这里就可以了。”莉莉姆稍微扬了扬下巴,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奥托说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识相的话就赶紧从这里离开吧,别跟我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这里并不欢迎你。”
奥托知道自己的目的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眼前的这位【黑渊】的建立者所看穿,但他也不算意外,毕竟对方是那位莉莉丝的女儿,而那位莉莉丝究竟有多恶劣,在乐土中时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既然话已经被挑明,他也不用再继续装模作样客套下去了,而是非常直接地说到:“我个人还是认为我具有最基本的交易价值的,既然您已然看穿我的目的,不妨我们就这样坐下来,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我们有什么需要你协助的?”莉莉姆嗤笑道,“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奥托。你所渴求的卡莲已经被我们的父亲大人复活了,你却是这样的贪得无厌。所有的交易在父亲大人实现约定帮你把卡莲·卡斯兰娜复活后就结束了。你觉得,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可以和我们交易的筹码?”
“如果不曾交涉,又怎么确定我手中的筹码不足以进行交涉呢?”奥托直视着莉莉姆的眼睛说到,“就比如……先行者们眼下正在谋划的事情?”
“如果你是想以干涉我们的计划作为威胁,你就不怕你死在这里吗?”莉莉姆有些好笑地看着奥托,“如果你拿这个去威胁凯文叔叔,指不定还有用,对于我来说嘛,就无所谓咯,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的确如此,不过,不妨在听我说上几句再做决断如何?我手上的筹码并不多,但我相信这会是你们想要的。更何况,至少就现在来说,比起死去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活着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对于你们而言价值会更高。”
“哦?”莉莉姆稍微眯了眯眼睛,她打量着眼前的奥托,有一点她必须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达成他的目的,就和她所言的自己一样,这个男人同样也不在意世界的存亡如何。
而且,她觉得至少他活着确实可以带来更多的价值,以及……一些让人喜闻乐见的乐子。
“在你亮出你的底牌之前,不妨先说一说你想要从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吧?”
本征世界的一处云端之上。
刚刚在天命空港大闹了一场的“符华”脚踩着一把轩辕剑御剑飞行于云海之上,她不知道此刻枫究竟在什么地方,但先去一趟世界蛇肯定没有错。
“啧……是被爱莉希雅用【未来】困住的那段时间带来的副作用吗?想起的事情变多了,忘掉的事情也变多了……”“符华”有些不太爽地自言自语到,“不过,枫应该还是会在世界蛇那里,毕竟琪亚娜那丫头就是在往世乐土接受特训嘛……”
说到琪亚娜,枫对她是不是好的有些过分了?随着久远记忆的复苏,“符华”【又】一次想起了两次失败的终焉之战,终焉的面孔对她来说简直不能再熟悉了,而琪亚娜的面貌跟终焉不能说相似吧,只能说都快一模一样了。
这留着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枫那家伙也真是的,在想些什么啊……
放着旧日的战友不多关心一会儿,反而对前文明互相掏心窝子的死敌倍加关注。
她寻思这也许久没考验过琪亚娜的功课什么的了,这次回世界蛇多少得好好地考校考校这丫头到底在乐土里面学的怎么样。
要是太差的话,她可就得去跟枫说道说道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跟枫把爱莉希雅的计划说清楚,仂虽然不知道爱莉希雅究竟具体准备了什么样的计划,但有一件事可以明白。
那就是这个女人想要把枫关起来做不好的事情!
正义的赤鸢仙人怎么能看着这件事情发生呢?那必然是不能的。
“哎呀,华,何必这么急着赶路呢?我可是听说了哦,你刚刚把天命空港给拆了一遍?”
说爱莉希雅爱莉希雅到,本来还在高速御剑飞行的“符华”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量给强行刹住了剑。
“爱莉希雅?”“符华”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你……别以为我怕你,在这里打起来的话,你也讨不到好!”
“嗯……华,何必总是把打打杀杀的事情挂在嘴边呢?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爱莉希雅一只手抵住下巴,似乎在打量着“符华”,“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差到见面就要打起来吧?好歹我们也是战友呢。”
“哼,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我就会被你糊弄过去。”“符华”“哼”了一声说到,“如果你心里没鬼的话,干嘛要把我关在你们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里?还说什么不想让枫再一次离开,我看你就是想把枫关起来独占他!”
“哦?”爱莉希雅笑了笑,“可我和枫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恋人关系啊,我想独占他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倒是你……华,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我……”“符华”被爱莉希雅几句话堵得有些卡壳,想了好一会儿后才说到,“神州有句古话,叫做什么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爱莉希雅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虽然她不是神州人,对神州的古话了解的也不算多,但是这话怎么听起来也不像是神州古话反而像是这位“符华”随口改编出来的呢?窈窕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君子的吗?
某个在羽渡尘里被爱莉希雅用【未来】的权柄锁住不能出声的赤鸢仙人看着这一幕眼角疯狂抽搐,她很想跳出来指正明明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的律者的文化水平就这么令人堪忧吗?
堪忧就算了,能不能别拿她的脸和声音说这话……
她严重怀疑爱莉希雅此刻悄悄地把律者的这句话给录下来了。
“总而言之就是,时代变了,爱莉希雅!”“符华”也被爱莉希雅古怪的目光看的心虚,“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把以前当现在!以前那是我没出手,不打算下场,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向世界宣布,美人只配强者拥有。而且枫和我一样都是神州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
爱莉希雅:“……”
听懂了,但是……
怎么华会对枫有想法?怎么连门当户对什么的都来了?而且,这么理直气壮要跟自己抢枫的……莉莉丝都没这么干过——虽然事实上是莉莉丝压根不屑于进行发言而是直接采取行动,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跟自己说这个啊?
而且,什么神州人,你说的以前是以前啊,现在枫不是了,他是沙尼亚特人(理直气壮)。
被关在羽渡尘里说不了话的华:“……”
诽谤!这个律者她在诽谤我啊!还有这个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又是什么鬼啊?她才不会说这种话,也不可能有这种想法啊喂!
“符华”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前文明那会儿,爱莉希雅那么大的顺风,结果还不是被莉莉丝翻盘,最后还被梅比乌斯她们一起加入搅了局,这一看爱莉希雅就不会玩,换她来分分钟把枫拿下好吧?!
爱莉希雅:“……”
虽然不知道现在识之律者在想什么,但是莫名地有种被冒犯并且孩子需要被好好教育一顿的感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能同生,那就共死
“苏,你说……华在拆天命空港?”
“没错……并且根据千界一乘的观测结果来看,天命空港同时也发生了一场小规模崩坏,虽然波及范围不大,但是可以确认,引起这些的是一位律者。”
“第八律者,识之律者,对吗?”
“嗯。”
从苏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枫反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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