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可是这还是跟说好的不一样啊……我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场合，虽然我相信黛丝多比娅推荐的牛排味道很不错，但是这样被人围观，我怎么吃得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科斯魔才终于决定开口：“黛丝多比娅，那些……躲在暗处的女武神，是怎么回事？”
“她们？”
“进门的左右花瓶背后各有一个，二楼靠边座位一共四个，餐厅之外还有三个，还有……”科斯魔把所有在试图观察他的女武神的位置全报了出来。
“诶？全都被你给发现啦？看来这群丫头之后的训练可得好好地加加量了呢。”黛丝多比娅一边搅拌着杯中的饮料一边说到，“真是的，我本来还以为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还是说，阿魔，你在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居然不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科斯魔：“……”
看到科斯魔无语的表情，黛丝多比娅笑着耸了耸肩：“好啦，阿魔，是这样的，她们也只是对我的某个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的男朋友感到好奇而已，毕竟在她们眼里，我跟塞西莉亚差不了多少岁，结果塞西莉亚的女儿都十来岁了，我那位男朋友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呢。”
科斯魔垂眸，怎么办，槽点有点多他都不知道从哪里说比较好了，什么叫黛丝多比娅十几年不见的男朋友？他哪里是男朋友，明明是……
而且，黛丝多比娅……跟塞西莉亚差不了多少岁？
“阿魔，你是不是在想些很不礼貌的事情？”黛丝多比娅虚着眼看着科斯魔说到，好歹是她恋人，她怎么可能会读不懂科斯魔的表情？
科斯魔轻咳了一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到：“所以，你是想要考核一下她们的潜行能力吗？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而言，能够瞒过我们行动的人少之又少……这太为难她们了。”
科斯魔说的是实话，对于英桀来说，天命女武神的这些伪装观察都只是一些小把戏。如果以瞒过科斯魔为标准进行考核的话，那么科斯魔怀疑这一届女武神估计要集体挂科了。
“没关系，因为我也没让她们在暗处这么观察，大概还是因为对于天命女武神来说，某个十几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家伙突然间出现，谁都会好奇的不是吗？”黛丝多比娅说到，“不过，她们这样看着我家阿魔，我还是有点生气的，这不之后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嘛，省的小姑娘们没事情做。”
科斯魔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为天命的那些女武神接下来要遭遇的训练感到悲哀，黛丝多比娅平日里虽然一副脾气很好非常阳光的模样，但是她在训练后辈的时候可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情面……
早些年沙尼亚特家和卡斯兰娜家建立初期那段时间，那些孩子们就曾经被黛丝多比娅训的哭爹喊娘过。
连沙尼亚特家和卡斯兰娜都顶不住，科斯魔对这些女武神表示非常地不看好以及小小的默哀一下。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黛丝多比娅的训练标准最后还是作为了沙尼亚特家嫡系的训练标准一直存在着，而天命训练也是由黛丝多比娅的训练标准降低要求和强度改过来的，评级标准在第二次大崩坏前一直沿用的也还是黛丝多比娅的标准。
黛丝多比娅看出了科斯魔的想法，脸上的笑容微微变淡，然后说到：“阿魔，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我宁可让她们在平日里多出点汗哪怕多流一点泪，也不想让她们最后无可奈何地牺牲在战场上，或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牺牲而无能为力。”
科斯魔默然不语。
“平时的训练苦一点，觉得委屈，多流点眼泪，这没什么……最痛苦的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重要的人离去而无能为力时流下的眼泪。”黛丝多比娅垂眸说到。
黛丝多比娅最后决定以雪狼小队副队长的身份在明面上介入天命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时刻到了。
之前的数千年她可以暗中活动，慢慢地引导人类文明，但如今终末的倒计时已经越来越近，这些女武神最后都会成为对抗崩坏的中流砥柱，只有她们绝对不能放松。
至于逆熵的那些机甲……不好意思，黛丝多比娅不是很信任这玩意儿。
亐 而对于圣芙蕾雅的教育理念，黛丝多比娅姑且算是认可，她认为女武神当然可以拥有自己的思想，拥有自己的时光，该玩的时候玩，该训练的时候，也绝对不能马虎一点。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她的训练模式太过于地狱，让不少女武神哭爹喊娘，所以最后奥托才会出面钦点天命女武神的总教官为程立雪。
程立雪的训练本来也挺严苛的，结果跟黛丝多比娅的训练一对比，那简直就是天堂……
之前就发生过黛丝多比娅教导的女武神在作为交换生去了程立雪那边结束学习后，抱着程立雪的大腿表示她想留下的事情，让程立雪班上本来还在叫苦的学生目瞪口呆。
在程立雪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奥托委任黛丝多比娅暂时代理总教官职务，然后天命的女武神除了幽兰黛尔等少数人完全能跟上节奏并且还要求加量以外，其他女武神每天都是一到训练时间都会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不过叫苦归叫苦，除了那些新来的没上过战场的女武神以外，其他女武神都还是对黛丝多比娅敬服并且憧憬的——前提是不在训练的情况下。
她们当然知道黛丝多比娅的苦心，但这不代表她们都有受虐倾向，能接受天命把黛丝多比娅的课程列为必修已经是她们的极限了。
“……第三代理之律者跟着琪亚娜到了世界蛇，现在应该也进入乐土了。”科斯魔低声说到。
“逆熵啊……”黛丝多比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到，“如果我们当初没有选择保守的路线，没有任由奥托的小动作，瓦尔特·乔伊斯和南希·爱迪生没有死，或许如今的逆熵还会有些不同吧。”
其实在逆熵独立的时候，黛丝多比娅是考虑过去逆熵的，主要还是那会儿她对奥托用崩坏裂变弹轰击纽约逼死乔伊斯的行为感到不满，同时也对当时天命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的失望，抱着对新生的反抗者们的期待的态度，她在逆熵待过一段时间，然后……
然后她就回天命了。
逆熵当时的发展重点不仅在她看来有点歪了以外，她还发现建立逆熵的那些元老们对于成建制训练女武神这一行为有些过于抵触。
“总有一天，机甲一定可以代替女武神，成为对抗崩坏的主力，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发生蕾安娜那样的悲剧，不会再有更多的女武神因为奥托那家伙的命令而送了命。”
这话好像是特斯拉说的来着吧？反正在听完了这句话之后，黛丝多比娅满脑门都是问号。
虽然逆熵成立不久，的确没有天命那样的能力大规模训练女武神，但是黛丝多比娅是真的可以帮助逆熵至少建立起女武神培训流程，而最后的结果嘛……
不知道是出于对南希·爱迪生和蕾安娜·布里甘缇亚的牺牲的刺激，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对于女武神制度有着相当的抵触，并在此之后将逆熵的研发重心放在了泰坦的开发和改良上面。
黛丝多比娅不是没尝试过告诉她们泰坦机甲对于崩坏能的利用效率过于低下远不如女武神，而且成本也相对高昂，可是两位博士的回复则是宁可多花一点钱，也要尽量减少一个人的牺牲。
黛丝多比娅：“……”
这就不是宁可多花一点钱的问题，前文明那会儿的泰坦部队除了当炮灰还是当炮灰，崩坏引擎超载还会变成敌人。
除此之外，虽然现文明的崩坏强度一直都被控制在一个相对稳定的范围内，但是对于律者而言，泰坦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就算泰坦被逆熵研究的顶破了天，在能够压制一切能量的约束以及一切电子设备的天敌的侵蚀面前，泰坦机甲也还是不值一提。
黛丝多比娅就寻思，既然要主攻机械科技路线的话，那制作用于辅助女武神战斗的外骨骼装甲不也可以吗？但是这一想法最后还是没被接受，倒是天命这边开发出了女武神装甲……
在试探了几次确定了逆熵的态度之后，黛丝多比娅只能摇了摇头离开了逆熵。
倒是天命，本来在逆熵独立之前，天命的气氛确实压抑的能让人喘不过气来，逆熵独立之后，不知道是因为有了竞争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天命居然有了重焕生机的苗头。
“不知道那位新一任理之律者会不会给现如今的逆熵带来一点什么改变。”黛丝多比娅说到，“这些年可能也是看到了泰坦机甲的限制吧，逆熵也开始调转方向了，但是小打小闹的修补根本无济于事，他们坚持的理念实在过于理想了……”
有件事其实黛丝多比娅没说。
那就是她知道逆熵采取了塞西莉亚的血液样本用做研究，因为当时那会儿她就在塞西莉亚边上，如果逆熵准备对塞西莉亚不利她就会出手，但只是采集血液样本的话，加上当时的她还对逆熵抱有一定希望，所以就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类似的研究成果到现在都没看到逆熵那边研究出了什么东西……
如果最后研究出来的东西是用来针对沙尼亚特家的话，那黛丝多比娅就确实会考虑带领女武神或者沙尼亚特家的女武神部队进攻逆熵基地了。
她在先行者当中已经算是好说话的了，在其他先行者都不看好逆熵的时候，她还是愿意相信逆熵的可能性的，只不过……
逆熵的硬伤真的太大了。
也许在低端局泰坦跟女武神不相上下，但是女武神可以成长，在女武神当中也总会有S级女武神脱颖而出，那逆熵呢？难不成还有身经百战后脱颖而出的S级泰坦吗？
高端战力的匮乏是逆熵难以解决的硬伤。
“这就是你选择了留在天命的原因吗……”科斯魔垂眸，“所以，你为我准备好了在天命的身份，是也想要我来帮忙？”
“不，主要还是我想让大家认识一下你而已，我还想当着所有人的面骄傲地宣布你就是我的恋人来着呢。”
“……只有这个还请放过我……”
（我本来就不擅长应对热闹的环境，黛丝多比娅还要这么做……）
“唉……阿魔你总是这样。”黛丝多比娅苦恼地叹了口气说到，“明明你这么优秀，我是这么地想跟其他人炫耀我的恋人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孩，但我却不能……”
“……对不起。”
“倒也没必要道歉啦！”
第一百五十五章 驻足往昔之人
“你知道吗，今天过后天命空港的十大未解之谜终于要少一个了！”
“诶？是哪个啊？”
“就是黛丝多比娅前辈的男朋友啊，原来他不是黛丝多比娅前辈随口捏造的啊。”
“啊？原来黛丝多比娅前辈真有男朋友啊？！”
“就是啊，现在黛丝多比娅前辈可是在跟她男朋友一起吃饭呢，我有一个朋友可是冒死去偷拍了来着，过一会儿我们就能看到黛丝多比娅前辈十几年都没露过面的男友长什么样子了……”
“……如果被发现了后果会很不妙吧？”
“放心，以黛丝多比娅前辈的实力，没准一开始就被她发现了呢。”
“……那不是更糟了吗？！”
卡莲从正在交谈的女武神当中经过，自从太虚山结束到现在为止，奥托一直都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没出来过，天命的事务又一次被他全都丢给了琥珀跟伊瓦尔处理，这一次还加上了一个玛利亚，基本上摆明了短时间内奥托不会再出面处理任何事务了。
按照奥托的嘱咐，在玛利亚三人批复天命的各项文件的时候，幽兰黛尔也可以参与其中，由丽塔进行辅助。
虽然对于奥托又一次翘班不干活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是琥珀还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拉主教工作，什么时候不能，毕竟现在奥托的确是在做他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并且天命的主教和话事人说到底还是奥托。
所以，这一次琥珀也就没去打扰奥托。
由于奥托现在使用的并非是魂钢身体，该吃饭的时候他也得吃的，现在负责去给奥托送餐的就是卡莲，至于送的餐嘛……
是丽塔准备的。
本来丽塔是建议卡莲下一次厨房，亲自为主教大人准备一顿饭拉近一点感情，结果在卡莲把厨房给炸了一次之后丽塔礼貌地把卡莲请出了厨房，表示这些她来准备就好了，不用劳烦圣女大人亲自下厨。
丽塔表亀示是她低估了卡斯兰娜炸厨房的能力，这一餐下来能不能拉近圣女大人和主教大人之间的感情不好说，但肯定会让拉近主教大人与天堂之间的距离。
等等，按照俗世的定义，主教大人能上天堂吗？
对奥托干过的不少事情了如指掌的丽塔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决定停止思考，这不是她该关心的问题。
有一说一，丽塔觉得她真的为主教大人和圣女大人操碎了心，这两人相处起来怎么就一副这么别扭的样子呢？明明之前的时候主教大人满脑子都是怎么复活圣女大人，结果圣女大人复活之后……
总之是感觉主教大人的态度跟预期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除了奥托和卡莲之间的事情以外，丽塔还有一件事有点忧心，那就是关于齐格飞失踪的事情，这件事在天命这边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很不幸的是丽塔就属于知情人之一。
为什么不幸呢？因为丽塔是幽兰黛尔最信任的心腹，所以幽兰黛尔拜托过她定期回报一点有关齐格飞近况的事情。
再怎么说幽兰黛尔的真实身份都是曾经的那位琪亚娜·卡斯兰娜，齐格飞的亲生女儿，就算现在离沙尼亚特更接近一些，但也改变不了她是齐格飞女儿的事实。
虽然因为路西法的命令，沙尼亚特家不欢迎齐格飞，幽兰黛尔也知道齐格飞对于天命和沙尼亚特家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可她也不能完全就放着自己亲爹不管，能做的就只能是拜托在情报部门居于高位的丽塔定期向她报告一下齐格飞的近况了。
问题是现在齐格飞失踪得不明不白，逆熵那边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停止调查了，天命这边主教大人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也就只有他知道些什么。
在听到了齐格飞失踪的消息后，奥托也没有任何的批复，像是完全不关心一样，虽然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天命主教会去关心齐格飞一个叛徒的死活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丽塔要怎么去跟幽兰黛尔交代呢？
跟她直接说齐格飞失踪了吗？以幽兰黛尔的性格她肯定会想办法查到底，天命这边不好查的话，她还有个妹妹在世界蛇，情报范围更广……
问题就在这里，齐格飞失踪的消息琪亚娜大概率也是不知情的，如果幽兰黛尔跟琪亚娜说了这件事，琪亚娜去查难免又会牵连到对齐格飞印象差到了负无穷的沙尼亚特家，到时候琪亚娜又难办。
不过眼下还能拖延一段时间，丽塔决定在那之前先跟琪亚娜接个头确认一下情况再去跟幽兰黛尔汇报。
毕竟，在丽塔的眼中，事情牵扯到齐格飞的话，除开先祖，沙尼亚特家的正常人恐怕就只剩下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了。
其实，以丽塔的水平，她想要瞒过幽兰黛尔按理说很简单，但……就像丽塔了解幽兰黛尔一样，幽兰黛尔也一样了解丽塔，这种事瞒得了幽兰黛尔一会儿，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同时，如果可以的话，丽塔其实也不是很想去骗幽兰黛尔。
视角来到卡莲这边。
卡莲带着餐盒来到了奥托的实验室门外，在完成了身份验证之后就进入了实验室。
这也算是奥托给卡莲的特权了，只有极少数奥托的心腹才能够直接通过身份验证的方式进入奥托的实验室。
对于卡莲的到来，奥托也有些意外，因为以前负责来送饭的都是琥珀或者丽塔……
卡莲也是第一次来到奥托的实验室，之前虽然她能进，但是因为这里是奥托的实验重地，听说里面都是很重要的实验样本，怕进去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东西然后添麻烦的卡莲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去。
小时候卡莲就有过不小心闯入奥托的房间，把奥托还在为自己生日准备了几天的礼物给弄坏过的经历，虽然奥托表示过没关系，但那之后卡莲就再也没主动去过她知道的是奥托的实验室之类的地方了。
所以要不是丽塔说没事卡莲是真的不会来。
“没想到过来的会是你，卡莲……”奥托看向卡莲说到，“餐盒就放在这里吧，也不用这么拘谨，随意一点就好。”
尽管有些意外，但奥托对于卡莲会来自己的实验室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如果他真的不想让卡莲进实验室，何必给卡莲进入实验室的通行权呢？
卡莲将餐盒放下，然后目光移向了奥托面前容器里装着的一块类似残骸的东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太虚山事件时出现在太虚山的不是崩坏兽的怪物的残骸？奥托似乎是在收集这些怪物的实验数据。
所以奥托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都是在研究这个东西吗？
卡莲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不只有一个这样的残骸，它们都从小到大被编上了编号。
“是……丽塔让你过来的吗？”奥托很快就猜到了卡莲为什么会过来。
卡莲愣了一下，然后老实点头：“如果你觉得我会添麻烦，我……”
“我说了，卡莲，在我这里你不用这么拘谨的。”奥托轻轻地说到，“说起来，上一次你到我的实验室里来，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卡莲垂眸：“因为我怕我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东西，让你几天的心血白费……”
“没有关系，卡莲，如果你说的是小时候的那件事，我也跟你说过了，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有介意。”奥托说到。
所以……我才总是觉得，你我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很近，却又似乎很远。
卡莲看着奥托，心里这么想到，又想起奥托已经活了五百年，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却还是能记得那么清楚，不禁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到：“奥托，你还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你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隔阂呢？”
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
卡莲这么一说，倒也是让奥托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要回答说应该是在天命东征失败那会儿，但他很快就将话语给咽了下去，他想，或许隔阂产生的时间比这更早，天命东征的失败只是将一部分的裂痕摆上了台面而已。
埃莉诺很早就告诫过他不要一再地瞒着卡莲了，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意孤行，当卡莲所知道的世界与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并不对等的时候，大概就是两人之间隔阂产生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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