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枫和爱莉希雅驻足于城市中心的一幅壁画上，看着壁画上的内容都有些若有所思，枫看向充当导游的义心问到：“义心，这幅画……上面画的是什么？”
“这是有关福洛斯的诞生的故事。”义心也看向了这副壁画，“是调谐她主持创作出来的。”
“福洛斯的诞生？”枫挑了挑眉。
“嗯。”义心点了点头，“根据传说，福洛斯本来是一片荒芜之地，后来有一天，名为路西法的天使向天上的造物主发起了叛逆，最后被造物主从天空击落，他的羽翼落在了海中，被海中的造物主捡起，以此为媒介，创造了福洛斯。”
爱莉希雅看向枫，枫抬头望天。
如果是这么解释的话，倒也确实没说错，自己和终焉的那一战，亚德米勒和罗弗寇借助战斗产生的震荡连接了量子之海，并在此之后与“娑”完成了一笔交易。
福洛斯……确实是用自己的权柄加上“娑”的力量所创造出来的文明。
不过为什么要用路西法这个名字呢？他还以为自己又会多一个别的名字什么的。
枫的目光又落在了壁画上，在这个壁画上，被称为“路西法”的天使并没有像地球文明所描述的堕天使那样狰狞可怖，相反，创作者把“路西法”描绘的非常神圣高贵，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在向仛天上的暴君发起叛逆的英雄。
“伊卡洛斯……”爱莉希雅忽然轻声说到。
枫看向了爱莉希雅。
“这是一个古希腊的故事，哈，虽然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爱莉希雅看着壁画说到，“伊卡洛斯在逃脱囚禁他和父亲的岛屿时，拼尽全力扇动他那人造的羽翼，飞向太阳，最后固定羽毛的蜡被太阳的热量所烤化，最终坠入大海。还真是像呢，你说呢，枫？”
枫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之后，说到：“……我记得这是一个教育孩子应该认清自己的寓言故事。”
至少从爱莉希雅描述的这个故事来说，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大概自己以前也从哪里听到过这个故事，但是时间太遥远了，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确实呢，在大家的眼中，伊卡洛斯是出于自大，在一场意外中不幸丧生。但如果，伊卡洛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亲口说过：‘我将飞上天际，并且以坠落迎接自己的胜利’呢？”爱莉希雅看向枫，“我曾经和梅薇丝她们亲眼目睹伊卡洛斯的坠落，当然，在这之前，我也看到过属于我的‘伊卡洛斯’的坠落。”
停顿了一下之后，爱莉希雅又问到：“枫，你说，鸟为什么会飞呢？”
鸟为什么会飞呢？
站在一旁的义心抬头看向一只站在一棵树的枝丫上歇息的鸟儿，这个问题……呃……是因为鸟儿们向往天空所以会飞吗？
“因为它们必须学会飞翔。”枫回答到，“当终焉的陨星落下的时候，只有会飞的鸟儿才能逃脱既定的灭亡，才拥有选择自己的未来的资格。”
“倘若在陨星落下之时它们仍旧未能学会飞翔呢？”
“那么我会替它们决定它们的未来。”枫看向爱莉希雅的眼睛说到，“这个问题，凯文也跟我说过，而在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上，我和凯文的答案相同，却我们所要行走的路不完全相似。不过，我相信我们最后会达成共识。”
为了不让太阳落下，为了不让时代归于沉寂，我将飞往天空，将地上的光芒夺去，我的羽翼将因之融化，我将怀抱最后的火种坠落于地面，若要想将文明的光芒夺回……那就将我跨越，飞往比我曾经所抵达的更高的地方。
这就是凯文的答案，也同样是枫的答案。
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枫忽然间笑了：“这么说来，我似乎也和伊卡洛斯做了一样的事情……”
在尘世的故事里，路西法因为自己的傲慢向神明发起了叛逆，他的坠落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他自己没有认清自己的实力而做出的不自量力的行为，可如果……路西法本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他能够胜利呢？
又或者说，他早已知晓，即便他最终坠落于大地，所谓的造物主也依旧无法阻止他夺取了属于他自己的胜利，自己的坠落，是造物主不得不做出的让步。
是啊，从一开始，在所有人都以为重来一次便能够不再重蹈覆辙，重来一次就能够跨越终焉得到最后的胜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那么，阿波尼亚，此时此刻，你的眼中，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呢？”
“……是黎明的消亡……”
爱莉希雅收回了目光：“是啊……似乎是做了一样的事情，你为我……为我们，争取来了本不属于我们的未来，向我们展示了你曾经抵达过的高度……圣痕计划的最终方案，其实也就是根据你最后的那次战斗的数据所推定出来的。”
“最初的鸟儿并没有翅膀，但它有着一颗努力向天空飞去的心，因此它不断地尝试振翅飞往天空，即使它最后坠落于大地，也让其他的鸟儿看见了天空，产生了对天空的向往，所以后来的鸟儿才会在此基础上不断地尝试，一次比一次飞得更高，最后，终于得以盘旋于天际。”
“曾经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遗憾我将无法得见未来和我一样的律者的诞生，我遗憾我将无法得见文明的再一次兴盛，但我知道，我将归去，而我的箭、我的花和我的爱，它们将织成新生的种子，落于枯萎的大地，经过岁月的浇灌，最终开出永恒而无暇的人性之华……”
“这一次，我还是要做出和之前一样的选择，但，我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因为我会和我的爱人一同离去，我们将一同自天空坠落，共同织就文明的未来。”
“如果你我的相遇是来自于你对我的故事的向往，如果最后的一切仍旧无可挽回，那么，就让所有的一切，以我们的相遇为始，以我们的离去为终，就此做结吧。”
枫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到：“当然了，这是从一开始我就答应过你的事情，这一次，我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我们会一起面对。”
一旁的义心全程听完了，但一脸懵懂，完全不理解两个大人在说些啥。
爱莉希雅笑了笑，然后将目光移向了壁画，说到：“话说回来，这幅壁画是小调谐画的？看起来确实花了好一番功夫呢……”
“毕竟调谐是城市的司仪嘛，福洛斯的所有庆典仪式都是她来负责的。”义心一看又有自己能说得上话的地方了立马开口说到，“她对路西法的故事可是相当喜欢，每次组织晨曦的庆典的时候她都非常地认真呢。”
“哦~非常喜欢啊~”爱莉希雅促狭地看向枫。
而枫想到的却是有关调谐的薇塔的能力，按照理想主义的记录以及自己对周围正处于围观状态的那几个小薇塔的感觉来看，调谐的薇塔应该是七个小薇塔里实力最强的那个，不然也不至于……
“她是不是很不好说话？”枫忽然问到。
“调谐吗？怎么会呢，调谐她一直都很好说话的啊？”义心有些不太明白地摸了摸脑袋说到，“调谐对福洛斯的大家可一直都是有求必应呢，对于她来说，或许没有比每天都收获别人的夸奖和感谢更美妙的事情了。”
“嗯，听起来是个好孩子呢。”爱莉希雅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枫，“枫，你这是……想到了什么吗？”
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到：“……沙尼亚特。”
爱莉希雅愣了一下。
“对于调谐来说，或许是她觉得，她是城市里的司仪，执掌的是福洛斯最神圣的事业，她理应做到最好……”枫将目光移向了壁画，“算了，就当是我的随口一言吧。”
义心因为她的正义和富有热忱，而沾染了暴怒之罪，调谐因为她的责任和有求必应，而沾染了傲慢之罪……
这样一来倒是说得通了，有关福洛斯的七罪十灾……不过，枫此时倒有些好奇起来，另外的五个小薇塔又分别沾染了七大罪里面的哪一个呢？
爱莉希雅虚着眼看着枫说到：“枫，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跟我说？”
“嗯……目前只是一点猜想，或许还没有到揭露的时候。”枫说到，“不过……”
话音未落，福洛斯中忽然响起了其他人惊恐的呼声：“怎么回事？怪物……为什么怪物会出现在了福洛斯内部！”
“不好！”义心听到有人呼救，就想要去救人，但又意识到其他的薇塔也都在暗处看着，他们也会出手，而自己现在是眼前两人的导游……
“一起去看看吧。”枫说到。
义心点了点头，立刻就选了一个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所以，福洛斯这里到到底是……”爱莉希雅皱了皱眉。
“被设定好的毁灭日就快要到了。”枫言简意赅地说到。
某处。
“怎么？这几万年的时间里，相同的事情你应该看到过无数次了吧？难不成你还会在意这些？”梅比乌斯挑眉看向身边以立体影像的方式出现的大薇塔说到，“如果不是希儿告诉我，恐怕谁都不会想到，你们居然能在太阳系的边缘手搓一个文明出来——虽然借助的是雨枫的权柄就是了。”
“……即使没有他的权柄，‘娑’也一样可以做到。”薇塔垂眸，“只不过，她最后还是被亚德米勒给摆了一道。”
梅比乌斯撇了撇嘴，旋即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了眼前的影像，按照薇塔的说法，这颗太阳系边缘的小行星上的文明将再一次迎来毁灭……嗯？等等，那个彼此牵着手的一男一女是什么？
梅比乌斯眼角抽了抽，她看向薇塔，薇塔则是耸了耸肩说到：“毕竟他的本体连‘娑’都不得不害怕，能与‘茧’相抗衡，把自己的投影投射到福洛斯上面去，也很容易理解，不是吗？”
梅比乌斯：“……”
所以为什么会多一个爱莉希雅出来？！
好你个爱莉希雅，接着把雨枫关起来防止他乱来的名义搞这种小动作是吧？
薇塔瞥了梅比乌斯一眼，看对方此刻没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便又将目光移向了影像中出现的小薇塔身上。
她这次的小动作可是蓄谋已久了的，接着希儿和梅比乌斯这边的动作，掩盖她的小动作从而因此枫的注意，让枫的目光落在福洛斯上。
是啊，她见过了无数次福洛斯的毁灭，也看到过小薇塔们不知道多少次的死亡……
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在太阳系的边缘重建弗楼沙文明了，亚德米勒与她达成的交易不过是让她能更快捷地实现重建文明的目的，以及借此机会尝试汲取枫的权柄，但她也多半没想到她就这样被亚德米勒给直接坑了。
借助枫的权柄重建文明的确能够更好地适应本征世界，可是凡事都有代价，枫的力量可不是随便借的，再怎么说那也是终焉，借助了终焉的权柄所创造的文明，终将迎来终焉的审判。
为了规避终焉的审判，娑不得不接受自己的提议用亚德米勒和她交易的枫的权柄加上她在量子之海里收集到的有关枫的切片，再融合她自己的力量，最终缔造出了七个小薇塔。
这样一来文明的毁灭确实变慢了，但是小薇塔的出现进一步促进了理想主义根须的延伸，最终福洛斯陷入了娑与理想主义争夺控制权的境地。
简单一句话来概括，五万年前的那次交易，娑是亏得连裤衩都快没了。
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一块根据地，被亚德米勒就这样给坑了过去，在无奈之下娑为了彻底夺回福洛斯的控制权，也在不断地试图将七个小薇塔给彻底毁灭，因为他们就是理想主义得以控制福洛斯文明的基础。
所以……为了将这一切彻底结束，薇塔决定把那个可以裁断所有的家伙给直接拉下场来，福洛斯最后的归属是谁都无所谓，但只有枫，他可以将所有的轮回彻底斩断，让小薇塔……让自己的妹妹们，得以真正拥有未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逆熵的乱象
正当枫和爱莉希雅在太阳系边缘奇妙历险，圣芙蕾雅这边处于对抗律者状态，整个圣芙蕾雅附近区域全部戒严的时候，逆熵总部这边情况就开始显得有些抽象了。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坐在座椅上，看着眼前的议员在她们俩面前唾沫横飞：“……天命的女武神在圣芙蕾亂雅爆发的第一时间就前往了圣芙蕾雅，这是什么意思？是对你们逆熵的挑衅！谁都知道现在圣芙蕾雅是逆熵的盟友，极东现在是逆熵的属地，天命这是什么意思？”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又把德丽莎当盟友了？之前你们步步紧逼想要德丽莎向你们妥协的时候是把她当盟友看了吗？
她们都知道，这位议会成员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国会此时恐怕才是真的慌了，如果不是这一次天命在圣芙蕾雅爆发崩坏的第一时间就出动女武神部队千里驰援的话，他们多半还当德丽莎的威胁是在开玩笑，觉得德丽莎不会回天命。
这下好了，天命出动了最顶尖的女武神部队，根据逆熵所收集到的情报，幽兰黛尔已经确认是出动了，并且在圣芙蕾雅周围区域，天命支援的女武神部队在丽塔的指挥下积极帮助疏散民众以及抢险救灾。
这架势，就像是圣芙蕾雅根本就没有和天命决裂，依旧是天命的极东支部一样。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那些议员才真的相信德丽莎说的是真的，但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一次律者事件结束之后，德丽莎带领的圣芙蕾雅回归天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我想布兰顿议员以及你背后的国会应该都很清楚不是吗？”爱因斯坦面无表情地说到，“从一开始，我们的盟主就一再地强调过圣芙蕾雅是我们的盟友，可是你们做的种种真的是把圣芙蕾雅当做逆熵的盟友在看吗？或者更实际一点，其实在你们的心目中，圣芙蕾雅从来都不应该是盟友，而是一个应该受到逆熵下辖控制的下属机构。”
对于目前的现状，爱因斯坦也是感受到了颇为的无力，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带着乔伊斯那崇高的愿望建立起来的逆熵变了味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曾经满怀理想的逆熵在理想未竟之时便已然腐朽？
爱因斯坦对此想了很久，所有的一切在最后都变为了一声叹息。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答案。
逆熵的底蕴太差了，相比于坐拥数大洲、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天命，逆熵的存在时间连幼儿都算不上，所以为了赶上天命，逆熵不得不采取了多方面的措施，利用可批量制造的泰坦替代女武神是一方面，执行者制度也是一方面。
而当她们为了扩充逆熵的战力，拉取更多的支持而建立起执行者制度的时候，就已经为如今的情况埋下了祸根。
但是……当时的她们也别无选择，新生的逆熵太过脆弱，奥托在大洋彼岸始终对逆熵虎视眈眈，而瓦尔特当时也还在抓紧时间学习各种知识以求完全理解理之律者的力量……
爱因斯坦的话让议员一噎，这件事说起来确实应该算是国会的锅，可是他们会承认吗？他们能承认吗？
不能，千错万错都不能是国会的错。
“圣芙蕾雅作为逆熵的盟友，盟友之间就应该是互利互助的，我们给予了他们援助，他们稍微往后退一点步怎么了？”议员嘴硬到，“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在这方面简直不可理喻，难道我们出钱出物资还不能了解一点圣芙蕾雅的事务吗？谈判的本质是互相妥协与让步，比起最开始的要求，我们都愿意让步了，可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呢？她一点妥协都不愿意……这，这算是什么盟友？”
好一个“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德丽莎就没有错吗？”，爱因斯坦看着眼前还在嘴硬的议员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气笑了。
妥协？让步？
要不你再看看逆熵跟圣芙蕾雅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对等的关系？
盟友之间的互惠互利，现在虚树使骸混杂着崩坏到处横行，是不是圣芙蕾雅的女武神出动处理的？碰上的难处理的崩坏兽，是不是德丽莎和温蒂处理的？
怎么着？你们觉得这是德丽莎应该做的吗？
人家被卡物资卡资金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直接跟逆熵翻脸，都已经是人家脾气好了，换个人过来第一天就得闹掰。
看到爱因斯坦和特斯拉脸上嘲讽的表情，议员涨红了脸，他们又不是没想过从物资和资金两方面同时对圣芙蕾雅下手，但是圣芙蕾雅那个叫伊甸的校董理都不理他们，该给的资金一点都没少过，搞得圣芙蕾雅没他们的资金都一样能够运转。
至于威胁伊甸……
雇佣杀手的信息刚一放上去，负责放消息雇佣的议员全家上下连家里的老鼠都没给留下一只活口……
至于冻结伊甸的资金……人家的资金大部分都在欧洲那边，美洲这边冻结了就冻结了，人家就没在乎过，而负责去冻结的议员，没多久就遇到了一点“意外事故”，而且在对伊甸的态度上，国会里面都有议员强烈反对从伊甸这边下手，并且也为此公然和其他议员开怼过。
这么一搞下来，再蠢的人都看得出人家伊甸背后的后台硬到他们碰不起。
议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到：“律者出现在了圣芙蕾雅，这件事本来就跟天命没什么关系，上一次天命下辖的珊瑚岛爆发了崩坏，逆熵都没有参与援救，天命这一次根本就是坏了规矩。他们不就是想要抢夺诞生的律者的律者核心吗？这难道我们还能坐视不理吗？”
爱因斯坦斜着眼看着议员，之前珊瑚岛事件逆熵没干涉那是逆熵遵守那所谓的规矩吗？那是因为那次崩坏本来就在天命的控制范围内，还有世界蛇的援助，有没有逆熵都没区别。
“规矩……谁定的规矩？”特斯拉冷哼到，“如果你想拿几十年前逆熵跟天命签订的条约说事，那你应该也知道，条约里面规定的是一般情况下天命和逆熵互相不会对对方下辖的属地直接派出部队，那么，我问你，极东那边是逆熵的下辖属地吗？”
“怎么不是……”
议员刚一接口，就看到特斯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知道自己掉坑里了，先前还说圣芙蕾雅是逆熵的盟友，圣芙蕾雅独立前是天命的极东支部，即便逆熵在极东也有执行者，但整个极东按道理来说真不算是逆熵的下辖属地。
所以就算是按先前天命和逆熵签订的国际公约来说，天命的这一次行动也是没有毛病的。
人家圣芙蕾雅只说了脱离逆熵独立，没说并入逆熵啊？国际公约里约定的也是中立国家天命和逆熵都不能派出部队进行干涉，那圣芙蕾雅是中立国家或组织吗？也不是啊。
按规矩来说，天命的这一次行动那真就突出一个合情合理。
“这……你们……你们……”议员指着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不是逆熵里面唯一能跟律者打正面的逆熵盟主在这里，他也不会被国会安排过来到这里被一顿冷嘲热讽。
对于圣芙蕾雅遭遇的崩坏，国会那边的意见非常统一，那就是抓紧时间把国会这边能得到的利益最大化，至于圣芙蕾雅，如果他们要回归天命，那国会也得想尽办法收点利息什么的，另外就是诞生的律者的律者核心绝对要拿到手。
“那你们就准备坐看天命继续坐大吗？”议员终于是找到了自己能说的话，怒声说到，“你看看你们，说什么能和天命对峙，结果呢？天命那边都有多少律者核心了？啊？渴望宝石你们收不回来，仅有的征服宝石你们也拱手送人了，你们到底做到了些什么？再看看天命，他们都有多少律者核心了？你们有什么？我们国会费心费力地给你们资金支持，在国际上为你们周旋，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呵……”爱因斯坦只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而一旁的特斯拉一点都没有惯着议员的意思：“你还敢说征服宝石？长空市可可利亚引发的那次大崩坏你们敢说你们不知道？不是她引发崩坏，芽衣会去圣芙蕾雅？不还好好地在千羽学园上课吗？”
“哼，说得好听，你有证据吗？”议员脸色都不带改一下的，“那明明是你们逆熵的执行者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跟我们国会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血口喷人。”
“你……”特斯拉眼角一抽，眼前的人再一次刷新了她对国会那帮人无耻程度的认识。
上一篇：漫威世界的假面骑士
下一篇：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