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汪才超凶
歌罢舞终，夏凡胸膛起伏微弱，丝毫没有喘息的意思，平静地一鞠躬，然后等待考核结果。
四位导师，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举起了四枚“合格”的牌子。
“很好，夏君，非常标准稳定的表演，唱跳的协调性和气息也很优秀……”
“初舞台的时，我没有给星，就是想等等看你的舞蹈部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木村吾郎露出“和蔼”的微笑，故作豪气地说道。
他这略显牵强的发言，显然是假意评价，实则想向观众们解释，初舞台听到泪目却给了零星的事。
“舞蹈动作非常好，简直是‘教科书’级的标准！”
“哪怕是如此费体力的快节奏舞蹈，歌声也一如既往地稳定、富有感染力。”
平井翔太和小田正，也见风使舵地给出了正面评价。
夏凡这样教科书级的主题曲唱跳不可能不合格，他们也就乐得成人之美，趁机在这一集里“洗白”自己。
反正是节目组“背信弃义”在先，爱惜羽翼的导师们，也无暇去管执行导演们怎么想的了。
“谢谢各位导师，我会继续努力。”
四个“合格”到手，夏凡鞠躬谢幕，乖巧地离开了演播厅。
……
三小时后。
“总导演，一百零一名练习生里，总共有二十一人考核不及格，无法参加主题曲录制。”
录制室内，草太副导演恭敬地将一张表递给秋元万次郎。
“二十一人吗，和预计的差不多……最基本的表演都做不到，不分公司背景，一律取消资格。”
审视着统计完毕的数据，秋元万次郎不满地瞥了瞥嘴。
主题曲的录制里，合唱部分至少还有“混”的机会，所以这二十一人，都是最基本的跳舞和表情都无法合格，严重偏科的练习生，没有任何让人“网开一面”的价值。
“合格练习生们的直拍视频，也全部整理完毕，都在这里了，明天就会上线网站……”
“合作的渠道商那边，充值、消费、新用户推荐等兑换投票权的活动，也会同步开启。”
草太副导演点开文件夹，展示出密密麻麻的个人舞蹈直拍视频。
“终于要开始了吗，「偶像诞生祭」第一次消费潜力的试水……”
秋元万次郎在电脑面前坐了下来，表情也随之变得慎重。
「偶像诞生祭」的人气票，主要通过消费“支援型商品”和互联网平台新客获取等方式获得。
品类从视频网站会员、游戏会员、方便面、果汁等应有尽有，可谓是全面覆盖了观众群体生活的方方面面。
对作为“女团缔造者”的他来说，主题曲个人直拍真金白银的投票数据，就能从一定层面反应出这档节目的消费潜力。
“这次的直拍，你们内部初步判断，哪些练习生的效果会比较好？”
他随手点开几个练习生的视频，认真审查起来。
“初步判断的话，平野勇太、高桥优、夏凡、岸紫耀、杰克、巴颂这几个五星练习生，因为各方面能力都很均衡，直拍的效果比较好。”
思考了一下，草太副导演说出了几个名字。
“最好的呢？”
秋元万次郎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追问。
“最好的……”
“应该还是……夏凡的吧？”
草太和旁边几名执行导演对视了一眼，唯诺地答道。
直拍，指单独只拍摄某一个人的全程表演，自然没法像之前一样，通过后期制作“加特效”或者“一剪梅”，最多帮忙修修音。
从完整的舞台质量来说，夏凡颜值在线，眼神勾人，歌声鼓舞人心，舞蹈更是标准到了编舞老师本人看了也无可挑剔的程度。
另外几名五星练习生，虽然表现得也很出色，但多少会有这样那样的短板，和夏凡一比相形见绌。
“夏凡吗？那小子，确实很有成为顶级偶像的潜力，可惜已经签了燃烧系……”
“这次的人气票可是要真金白银打榜的，B社不会傻到再来刷票，帮对手公司增加营业额。”
“所以，夏凡已经注定，站不上主舞台的九个位置了。”
挨个点开练习生们的直拍视频审视，秋元万次郎横肉抽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次主题曲mv，主舞台的九个位置，主办方背后的几家公司已经协商内定，会用“内部票”打榜让自己家的“种子选手”送上去。
至于“内部票”打榜的资金，在这种节目里，向来都是“观众的钱三七分账，公司的钱全数奉还”，不过是娱乐公司和消费渠道商关联交易走个账、扣点税的事情。
当然，这些个“公司”，并不包括B社在内。
……
第232章 刷票
翌日，练习生宿舍，501寝室。
“饭打回来了，快下来吃吧！”
夏凡提着几大盒便当和赞助商贴牌的酸奶，推门而入。
“得救了……”
马丁连人带头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口牙，虚弱地说道。
“人家多么幸福，有你这样身体素质变态的室友……”
穿着粉色丝绸吊带背心的巴颂，无力地趴在床上，半个身子探在空中，做着拉伸肌肉的动作。
“快，快给我饭！在被肌肉酸痛杀死之前，我先要饿死了……”
对面一侧，杰克动作更是如僵尸一样挣扎着想要下床，但每动一下，面部肌肉都会随肌肉的刺痛而抽搐。
主题曲考核，501寝室全员通过后，如山般的疲倦和肌肉酸痛随之袭来，几个人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基本都躺在床上渡过的。
当然，拿下四个“合格”的夏凡并不在其中，依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今天还主动承担了“打饭”的职责。
“人气直拍，以及投票方式，昨天凌晨就在节目网站上线了呢！”
“对了，你们听过‘主题曲定律’吗？”
“往年类似节目的主题曲里，站上主舞台、有特写镜头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成团出道了！”
马丁一边往嘴里扒牛排，一边向寝室里另外几人说道。
“一半，这么高几率吗，真好呢，人家也想去有升降机的主舞台……”
巴颂斯文地吃着蔬菜沙拉，满心向往地注视着天花板。
“哎，这种投票以本土观众为主……大多都会投给十一区的练习生……我们这种国际练习生没可能的……”
“不过，夏君现在人气那么高，应该有机会争一争的！”
舞蹈功底最为薄弱的杰克，自然是肌肉酸痛最严重的，颤抖酸痛的手一个不慎，将肉丸戳在了脸颊上……
“我还是算了，与其让人花钱为我投票，不如自己留着吃点好的……”
一边吃饭，一边翻阅着投票规则，夏凡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根据节目组公布的投票规则，一千円充值一个月的视频会员能获得十张人气票，都够他平时在便利店应付一顿了。
话未说完，他的LINE上，接连响起好几声消息提示。
「星名花见：夏凡你参加的综艺，我昨天花了一整天才补完，表现相当精彩呢！听说东野社长正在发动人脉，在燃烧系公司里帮伱号召‘友情票’，所以我也拜托了立花社长和身边的人帮忙，加油！」
「星名花见：不过，弥生小姐那种大前辈，居然这么赏识你，是因为唱了你写的歌吗，还是有别的原因？之后可得好好给人家说说哦！」
星名花见发来的消息末尾，还附上了几个“加油”的可爱表情。
「堀江翼：夏凡同学，见字如面……请假录选秀综艺不向班长报备，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即使如此，我和班上的同学，还是会在学校里帮你摆摊拉票的。」
堀江翼的消息，则是一如既往地柔中带刚。
“号召东艺大的同学，还有燃烧系公司的人给我投票？大可不必吧……”
他参加节目的事情，自然有跟星名花见和堀江翼提过。
但因为节目录制开始后太忙了，后续没有再联络详聊，导致了现在的汗流浃背。
「白川里香：你说参加综艺，居然是偶像选秀综艺？！我请问，演员这个职业哪里不如偶像了？！」
「白川里香：我把你参加的综艺转发到了「残菊与刀」的工作群组里，让大家一起来批判谴责。结果，大家居然都说要发消息帮你拉票……所以，就感激涕零地跪谢吧。」
后面一条消息，则来自口嫌体直的白川里香。
“就连「残菊与刀」剧组，也被牵扯进来了吗？”
强烈的社死感，让夏凡额头滑落密集的冷汗。
“夏君，你出了好多汗，果然还是前两天太疲惫了吧？”
注意到夏凡异常的脸色，巴颂温柔地递上几张纸巾。
“没，没事，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走得有点急……”
夏凡还在擦汗，接连又收到了两条消息。
「弥生月：姐姐我刚提的新车，漂亮吧……不知道为什么，4S店还送了两万张节目的人气票，也没其他认识的练习生，就勉为其难投给你这个变态吧……」
弥生月的消息后面的图片上，是一台价值不菲的红色小跑车，后座上还能看见一叠厚厚的「偶像诞生祭」的人气票。
“喂喂，这台新能源跑车，记得指导零售价在两千万円以上吧，弥生也太有钱了……”
这红色跑车的流畅曲线，以及挡风玻璃倒映出弥生月那更流畅的曲线，看得夏凡瞠目结舌。
「神宫寺葵：夏凡阁下，最近关于‘阿玛比埃’的案件调查很有收获，第九课接连破获了好几个以‘家’为名的邪教组织，请您不必挂心，安心录制节目。」
注意到最后一条消息，是神宫寺葵的定期工作联络，而不是某人要给自己拉票，让夏凡松了口气。
「夏凡：辛苦了，那个‘阿玛比埃’能控制疾病，实在太诡异，请探员们务必保证安全，有需要协助随时联络我。」
「神宫寺葵：对了，最近第九课的探员们，便衣伪装、风吹日晒追捕邪教徒，实在太辛苦。我让相叶探员挑选了一年份的全套护肤品慰问大家，夏凡阁下那份之后让人送过来。」
「神宫寺葵：图片.jpg」
但在夏凡回复之后，神宫寺葵返来的图片，却让他瞪大了双眼……
因为，那图片上，是足足一卡车，价值不菲的“SK护肤品套装”……
而那护肤品套装左上角，还依稀可见“偶像诞生祭指定人气应援商品”的可疑字样。
“……”
放下手机，夏凡双眼无神地叹了口气。
“你小子，该不会是明明已经很累，还强撑没事吧？”
“节目还长着呢，马上就是第一次公演淘汰赛了，可得抓紧这两天休息！”
马丁和杰克投来了关心的目光。
“没，没事，就是饭菜不太合胃口，哈哈哈……”
夏凡连忙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去，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继续用餐。
“这……这下，该不会又要被人诟病我刷票了吧？”
……
第233章 下饭人气应援攻略
……
“刷票？这种低级的事，怎么配得上夏凡大人的辉光？”
“我们「仲夏神社」，玩的就是真实！”
“不就是应援商品、拉用户人头这种男女团圈钱老掉牙套路吗，看本天才轻松拿捏！”
第九课信息组办公室，狭小的办公隔间里，相叶结衣面带恬静的微笑，快速敲打着键盘，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着……
在周边的信息组探员们看来，她只是在默默工作的外包小透明黑客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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