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汪才超凶
J社大厦内部，居然有一处连通地下停车场、能通往附近几个地铁站的隐秘路线，专供签约艺人日常进入，避免了粉丝蹲点堵门的尴尬状况。
“小子，你难道是什么‘先天热搜圣体’吗，报个道也能闹那么大动静……”
破旧的小轿车停在夏凡面前，摇下的车窗后方，东野吉英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上午送走夏凡，刚刚回到公司处理文件，就在社交媒体上看见了一段名为“夏凡光速世界”的鬼畜视频……
那段视频里，通过慢放和特效，完美诠释了夏凡突破十几名狂热粉封锁的飒爽英姿。
“我也是第一天出道当偶像，哪里知道，还会有粉丝探班这种事。”
“不过，那种年龄的欧巴桑，居然也粉我，心态还真年轻呢，肌肉似乎也锻炼得很好……”
回想起那些狂热粉健硕的身躯、贪婪的神情，坐入车内的夏凡尴尬之余，也是心有余悸。
“没想到，J社居然舍得让饭岛阳三，来带你们这个大概率糊掉的混血国际团，这個女人可不简单。”
“虽说安排了「神田祭」这种大型舞台亮相打歌，但出道曲故意没给你安排C位，明显是打算主推其他团员。”
“据我所知，业内有不少节目和品牌，都向AFO团发了指名你的合作，报酬也是按第一档的偶像给的。经纪团队却偏偏选了TBS《仙人的奥义》这个看似高大上，实则事多钱少曝光少的项目给你……”
“这么看，经纪团队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想你在团期间风头太盛，能彻底凉掉最好。”
一边丝滑挂挡、弹射起步，东野吉英一边和夏凡讨论起了工作的事。
按照事前约定，AFO团这边的事，以及本周的行程，夏凡都是第一时间和他信息共享。
“不，以J社的风格，肯定不止台面上的打压那么简单，说不定会有更下作的举动。”
“总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防备。”
想到之前关于J社的那些不好传闻，他一脸严肃地提醒夏凡。
“不过，活少一点也好，反正伱限定团活动期间再忙，也是给J社打工赚钱，分到叔叔和你包里的根本没几个子……”
似乎怕夏凡心情不好，他又换了一副宽慰的语气。
“你老爸教过我一句龙国话，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干脆，我给你开点医疗证明，以身体不好为由，只参加团体活动蹭他们的资源，不让他们吸血？”
“把那些不急的商单先偷偷谈下来，等限定团解散单飞再接……”
一想到夏凡在AFO团的拼盘合约上，相当不公平的提成比例，东野吉英咬着后槽牙，一脸凶狠地提议道。
当初报名「偶像诞生祭」的时候，他根本想不到夏凡居然能人气第一出道，所以对于经纪公司和J社提前签的“出道协议”里的部分霸王条款，并没有太过较真……
当然，他这个只有一个签约练习生、半个出道歌手的小公司，当时也没资格和别人就制式合同讨价还价。
“嗯，我也希望行程少一点，能有空写写歌，回去上上课。”
夏凡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显然对经纪公司的“放养”不太在意，乐得清闲。
以他这学期的出勤率，奖学金就别想了，但起码要力争期末不能挂科。
“说起写歌……”
“通口部长现在心里，估计恨死我，也后悔死了当初卖人情帮你拿那个报名名额了吧，哈哈哈哈……”
“前几天得知你人气第一出道的结果以后，他可是足足给我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让我一定向你阐明利弊，劝你把精力和时间集中在音乐创作上……”
说到这个话题，东野吉英不禁讪然一笑。
“那么，东野叔打算，怎么向我阐明利弊呢？”
夏凡顽皮地问道。
“啧，这有啥需要我阐明的？”
“这个月的，应该已经到了吧，你自己查查看银行流水……”
东野吉英在红灯前停下，指了指夏凡的手机。
“银行流水……说起来，今天是月初了呢……”
夏凡若有所悟，以闪电般的手速摸出手机，点开网银APP……
“版税收入分成……一千三百万円？！“
“还有，噗……”
看清不久前到账的银行流水，他下意识捂住了嘴。
“嘿，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好歹现在也是出道偶像，加知名音乐人了……”
“这个月的版税，比上个月多得多了，有点吃惊吧？”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倒是分不了几个子，但是《樱花》被某个电视台选去当了纪录片的BGM，《红莲华》的原声大碟销量也还不错……”
“别以为叔叔我一天到晚都在办公室沙发抽烟睡觉，这可都是我精心参与策划的。”
“和你跟人挤破头争个出道偶像，拿点微薄的时薪比，这两首歌的版税已经直接赢了吧，根本不用我再啰嗦什么……”
对夏凡的反应很满意，东野吉英一脸嘚瑟地吹嘘起来。
第385章 同行的气息
“个十百千万……居然有这么多吗……”
“难道是因为最近‘超自然案件’太多，第九课经费比之前更足了？”
东野吉英不知道的是，真正让夏凡惊讶的，并不是《樱花》、《红莲华》和《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三首歌，合计到账的一千三百万円版税收入……
而是另外一笔，在前天悄无声息到账的“稿酬”……
足足有四千万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最近在“阿玛比埃”事件中，归属于夏凡的“顾问费”。
“你好，是冴岛社长吗，我是夏凡……”
“房子的工期很顺利，地基都打完了？辛苦了，但我打电话来，是想说贷款的事……”
“银行正在审批，快放款了？不，不是要您催银行，我是想取消贷款申请……”
“嗯，没错，我打算全款……对，麻烦您，好的，就这样……”
无视了正在碎碎念的东野，夏凡直接拨通了讶岛社长的电话，豪迈地取消了贷款申请。
因为生病这些年，家里一直承受负债压力，所以夏凡对“欠债”这种事很有阴影，立马决定把这笔收入拿去全款买地建房。
“喂喂喂……你小子……叔叔我现在，房贷还有足足二十年呢……”
“现在知道，版税收入是多么逆天的存在了吧？”
注视着挂掉电话的夏凡，东野吉英表情嫉妒，连绿灯亮了都忘记踩油门。
虽然夏凡和“下凡”的经纪约都在他手上，但东野一直对夏凡都是报着帮扶的心态，哪怕他现在歌曲版税收入大有起色，公司这边也一直只提了一点微薄的“辛苦费”。
“嗯，东野叔你说的对，音乐创作确实很重要，我会多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的……”
“而且，山崎课长几乎每天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去办公室，这不，今天下午才特意早退了去音乐部嘛。“
夏凡眯眼微笑着，看向前方道路的远端……
那里，高耸的B社大厦，已经越来越近。
……
正在闲谈的夏凡和东野吉英没注意的是，有一辆白色轿车，从J社地铁口开始，就一直远远吊在东野的小破车后面。
“前面这辆车，确认是挂在夏凡经纪人，东野吉英名下的。”
“现在的路线，不是回他家或者东艺大的，是要去哪里呢……”
“这个夏凡，第一天入职，就比其他团员提前那么多离开J社，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行程，希望能发现点能用的‘黑料’。”
副驾驶座上，福山敲打着笔记本电脑，不断查询着相关信息。
“你分析半天有屁用，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这种破车，再让他五个车位，我的AE86也能轻松吊住。”
驾驶席上，宫本手握方向盘，目光如炬地盯着东野吉英的车尾灯。
这种“跟车追拍”，对他来说是，和呼吸一样熟练的业务。
在他的操控下，白色轿车如鱼得水地隐藏在车流中，悄无声息地尾行着夏凡二人。
“等等，总感觉，不太对劲……”
停到一处红灯路口，宫本似乎发现了什么，翻看起了行车记录仪……
“怎么了？”
福山也停下手里的活，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就说，怎么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果然，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跟着夏凡的车，不止我们一个！”
“这辆车，还有这辆车，和我们一样，从J社出来到现在，也一直跟在夏凡后面！”
宫本向福山点了点行车记录仪里，接连出现的两辆商务车。
“这两台车，采用的是非常专业的‘轮流跟车’手法，避免了‘单车尾行’时，同一块车牌反复出现在后方引起怀疑的缺点……”
“现在，一辆车已经暗中行驶到了夏凡前面，另外一辆则在我们后面。”
一边说着，他冷眼瞥向右后方的车道……
那里，其中一辆商务车，正静候在等交通灯的车流中。
“稍等，我查查看……”
“这两台车，都是挂在不同的租车公司名下的，光从法定代表人、股权穿透、实控人信息，看不出来背后是什么人……”
福山立马将那辆车的车牌，输入到暗网的数据库里查询，却没能得到更多有效信息。
“哼，我这台车，也一样是找租车公司‘长租’的，租赁人信息也绝对和我扯不到一起……”
“不用费力去查了，这种手法，绝对是我的同行！”
听到这個查询结果，宫本对那两台车的身份，更加笃定。
“你的同行，也就是其他媒体的狗仔？”
“倒也不奇怪，毕竟夏凡才在这种大型选秀节目人气第一出道，是足够有舆论价值的目标。”
“不行，夏凡必须毁在我的手上，不能让其他家伙给抢先了！”
福山瞥了瞥后视镜里那辆商务车，有些咬牙切齿。
“别急，狗仔这个圈子不大，还经常互相转卖照片，几乎都是熟人。先靠过去看看，或许能认一下脸，看是哪个新闻社的朋友在跟……”
交通指示灯由红转绿，车流再度开始涌动，宫本故意放慢了车速，目光紧盯着后视镜内，距离越来越近的黑色商务车。
缓慢的车流中，黑色商务车和白色小轿车，逐渐行驶到了平行的位置。
“就是现在……”
车上的宫本和福山，同步深呼吸，灼热的视线投入商务车车窗内！
仿佛进入了子弹时间一样，周围的世界开始放慢，商务车内的事物逐渐清晰……
“司机和副驾驶，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这种统一且正式的黑西服……不像是狗仔会穿的衣服……”
“第二排的玻璃，做了相当完善的放窥处理。虽然看不见还有没有其他人，但明显是为了‘大人物’搭乘做的准备……”
看清商务车第一排，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两名男子，宫本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
他在这两人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同类”的气息，反而是某种相当强势且可怕的气场。
“等等……挡风玻璃后面那玩意儿……你看见了吗……”
忽然，那商务车前挡玻璃后方，一个不起眼的黑色长条金属物，让宫本瞳孔一缩。
第386章 小崎崎
“那是……弹、弹匣？！”
经他提醒，看清那件事物的福山，双眼猛地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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