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长官，在进行状况简报前，我希望您立即乘上运输机前往任何一个可以登上紧急空中指挥机的机场。”
“不用，这不是弹道导弹的攻击，没有必要那样惊慌失措。”
“长官，您的话我会按照要求进行记录。”
这位海军少校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说：
“我们与战略空军总司令和北美防空部队总司令均保持着联系。
您面前的这些按钮可供您与其他各位部队司令和军种参谋长、部长进行通话。”
少校指的是各联合作战司令部的主官，以及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诸位将军，他们包括：
几大战区司令部的总司令，第三和第七舰队的舰队司令，还有海陆空陆战队的四位军种参谋长、部长等人。
此外还有其他总司令，例如欧洲盟军最高司令，这个北约部队的主要指挥官目前由陆军的一名四星上将担任。
在现行的指挥系统下，这些军队的主要指挥官实际上并无指挥权。
他们只能向国防部长提出建议，再由国防部长向总统提建议。
而由总统发出的三军命令，也须由国防部长向下传达。
好在就今天去面见上帝或撒旦的人里，没有这条指挥链上的重要人物。
总统看了一眼贴着“北美防空司令部”标签的按钮，按了下去。
“我是总统，我在戴维营的通讯室里。”
“总统先生，我是巴尔克空军少将。北美防空司令部总司令目前不在这里，他在协调北美的空中监视资源。
不过，总统先生，我有责任向您报告，我们的卫星预警系统确认，欧洲方面没有任何发射弹道武器的迹象。各方都很克制，只进行了有限的调动。”
“嗯，我知道了。”总统说。
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跟他预测的情况相一致。
“副总司令中断了休假，正在赶往司令部。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内，我都将是北美防控司令部职阶最高的指挥官，除非有更高级的军官赶回来。”
“很好。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18章 战争动员
多次爆炸让全世界都搞不清楚，奥斯陆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爆炸发生前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迹象，纵览过去的36个小时，没有任何导弹导弹升空的痕迹。
袭击者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也许会成为永恒的谜题。
北美防空司令部、战略空军司令部，乃至海军的类似机构都进入了紧急状态，同时在总统的授意下，美军开始与欧洲，甚至是新苏联进行了在线联系。
“……无论如何，总统先生，有些行动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能简短地谈一谈吗？”巴尔克空军少将说。
“可以。”
“长官，根据我作为北美防空司令部代总司令的职权，我已下令所属部队进入一级防御警戒状态。
您知道，北美防空司令部有这个权利，并且拥有出于防御目的发射核武器授权。”
总统没有半分犹豫，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发射任何核武器。”
“报告长官，我们在地面的存货清单上唯一的核武器目前也处于储藏状态，技术状态不佳，”巴尔克坦然答道。
司令部许多知晓内情的军人都不得不为他的率直而捏上一把汗。
那些地下设施的民兵系统大多因缺少经费而处于半报废状态，这是空军内人尽皆知的问题。
“我就建议下一步，我们和战略空军司部一起召开一个线上会议。”
“去准备吧，”总统命令道。
戴维营总统战时办公室的设备说差也不对，说好也有点太夸张了。
系统连线速度固然慢了些，但却真的运行了起来。
战略空军司令部的几位身穿蓝色制服的四星、三星将军分别出现在屏幕上。
“总统先生，我是战略空军司令部总司令，”埃德蒙·麦克米伦空军上将答道，完全是职业军人的古板腔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挪威国防军和当地警方联合设置的安保防线被恐怖分子穿透了……”
麦克米伦手里拿着哈里转交的资料，把上面那些复杂的内情转化为简单的两句话。
“其爆炸药极有可能来自信夫山地下遗迹，引爆方式为内爆式，该技术源于早年的裂变式核弹头。
此外，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派往法兰克福的脑神经研究所交流的小组利用技术手段测定，受影响的轨道卫星因检测到核辐射而触发了临时停机程序。
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遭到了混合武器的攻击。”
上将放下报告，换了口气继续说：
“长官，请恕我冒犯，我们必须立刻采取一些行动。”
“讲。”
“长官，我建议我们立即下令将所有战略兵种的戒备状态提升一个级别，个人建议提高到二级防御警戒状态，这样可以撑起一片严密的对空防御网络。
接着，那些肩负有反恐作战、监测和防御的单位全部进入最高警戒状态。
这将保证我们能够对敌人的进攻给予最强力的回击，同时也能产生威慑效应。
不管这事是谁做的，他们在采取进一步行动都得——或者说我们的反应让他——三思而行。”
“如果我还可以补充一点的话，长官，我们还应当全面提高地面单位的战备级别。
如果没有其他原因，很有必要使所有军事单位都保持在可以随时向平民提供帮助、减少他们恐慌的状态。”
“等等，我听见有人插话——是什么人？”总统问。
“我是战略空军司令部的参谋长，也是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的局长，”哈里·B·卡内基回答。
他的声音过大了一些，不过，两个职位组合起来使他的话有种让人慎重考虑的必要。
“我们没见过面，将军。不过，我基本能明白你的专业性。不幸的是，我们的指挥控制系统不允许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至少不可能那么快。
然而，如果现在就发出警戒命令，我们能动员起所需要的部队，然后在所有部队都能保持通讯通常的情况下……
不行，纽约事件已经证明了这条路的失败。”
这位总统想到25年让纽约覆灭的东西时，表情一下子阴沉起来。
“可是作为正常人，我不得不考虑你们的建议。”
他知道两位将军的建议非常合理，但军方是什么状态，总统也非常了解。
当年拉姆斯菲尔德对军队大刀阔斧的改革，到现在还留下了深远的负面影响。
指望美国陆军或陆战队去执行疏散任务？拉倒吧，更有可能会变成抢劫和狂欢，受伤的只有普通人。
“我会签署有限动员令。”总统说。
“明白。”
……
命令是通过各自独立的通讯渠道分别传达的。战略空军司令部负责通知战略部队。
第一道紧急行动命令使用的是电脑合成语言和战略用长波电台，双重命令验证完成后，被命令原地待命的战略空军警戒联队进入全面战争状态。
虽然轰炸机基地已经知道自己进入了警戒状态，但二级防御警戒状态命令的到来让所有飞行员都意识到这次跟以往完全不同。
埋设在地下的光纤通信线缆将国防部发出的命令传输到四面八方的基地。
这条安全性极高的光纤通信线路也将同样的命令送到了密歇根州的海军极低频无线电系统当中。
该系统会将收到的信号以摩尔电码的方式用超长波电台发出。
这种只有几kHz到十几kHz的超长频率能让潜在水下的潜艇收到消息，所以不论它的效率有多低，海军都不会放弃这套系统。
它只能将字符逐个发出，非常缓慢，就像一个生手用打字机敲字一样。
除了在水里潜航的战略核潜艇受限于电台效率而暂时没有进入警戒状态外，其余在军港内训练或维修的潜艇都上演了兵荒马乱的景象。
7艘进入船台大修的“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无法动弹，其余的“哥伦比亚级”战略核潜艇全都开始了紧急补给和人员召回工作。
虽然周日的晚上哪艘潜艇的艇长都不会在艇上，但所有潜艇都有少量的值班人员。
这些值班人员足以应付突如其来的紧急问题，因为在任何情况下，两名艇长和执行官中的任何一名都能保证在接到命令后三十分钟内赶到艇上。
第19章 世界紧张度：+10%
每艘弹道导弹核潜艇上的值班军官都是通过严格的选拔考试才获得潜艇“艇长资格”的军官。
他们的操作指令非常明确，即：当此类警报发出后，以最快速度让潜艇进入可操作状态，同时召回所有艇员。
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演习，但演习对于战略部队来说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大事。
拖船的柴油机已经在热车，正准备将某些位置不佳、行动不便的大家伙拖到航道之上。
甲板上的人员排成一列，源源不断地将补给物资送上艇内。
潜艇内部，各部门长已开始拿着花名册点名。
……
北大西洋某海域。
“艇长，我们的超低频无线电收到一条紧急行动命令。”
“什么？”艇长从航图桌前转身过来问。
“紧急行动命令，艇长。”通讯官递上了印着简短密码的纸条。
“选在这会儿演习？可真是好时候。”艇长摇了摇头宣布说，“全体进入战斗状态，一级战备指令！”
始终跟随艇长活动的指挥军士长立即启动了广播系统，“战斗警报，战斗警报，所有人员立即进入战斗岗位。”
紧接着电子警报器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即使最甜蜜的梦也注定要结束。
“巴里先生，”艇长压着嗓音说，“深度。”
“是，艇长。深度60米。”
“今天海面的状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艇长。早上接收到的气象预报说，在我们的南面有飓风气旋，7级大风，海浪高度最低得有5米。”
5米高的浪，艇长果断放弃了释放通信浮标的想法，转而吩咐道：“深度20米。舵手，升降舵上升十度。”
“是，定深20米，升降舵上升10度。”
舵手通常是由级别最低的人员担任，这位年轻的水兵将像飞机操纵杆一样的舵轮向后拉了一把。
“报告长官，升降舵已上升十度。”
“很好。”
还没等这些做完，艇内官兵们已经像潮水一样涌进了控制室。
服役年限最久，也是这艘艇上资格最老的士兵在压气总管的控制面板前就位。
他是这艘战略核潜艇的资深潜伏官，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谁会担心这艘艇会因为上浮或下潜的问题沉没。
士兵们各就各位，分别坐在了武器控制台旁。
控制室内，值班的内部通讯人员逐个呼叫各部门，得到答复后一一将部门的人员就位和准备情况反馈给艇长。
这时，昆西·凯恩斯少校走进指挥室，他的职责是协助艇长指挥。
他向艇长问：“有情况？”
艇长一言不发，只是将长波电台收到的短讯命令转交给他。
“是演习吗？”
“我希望是这样。为什么不是呢？”艇长反问，“今天是周末，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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