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三国:我的后宫怎都是女将! 第5章

作者:初邪乐尔

  “嗯……你在战场上用一石一钧的弓正好,还不错,汉军中等水准。”

  吕布评估着刘庄的力量,随后又扔来两把弓,一把非常轻,只有两钧之力,也就是30斤,伤害也更差,只有2~9点物理伤害,另外一把拉力足足有两石,是自己现在拉不开的模样。

  “你用这个轻一点的弓练习射击技巧、速度、准头、用这把两石弓练开弓,肌肉,和力量,战场上再用这把一石多重的长弓杀敌——我是说真的,给我当斥候吧,你射击命中率高的离谱,力量也还凑合,能开一石一钧的重弓,不需要射速慢的大弩,稍加训练能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骑将,就跟我一样!去雁门郡当农民种地?太屈才了。”

  吕布双眼闪烁着小星星,看着刘庄,仿佛看着一件稀世的珍宝。

  知道这里是汉末并州,四个月后就要爆发黄巾之乱的刘庄,此刻也有些动摇,至于并州军之后要被董卓吞了……想那么远干啥?自己可是在大汉帝国崩溃最严重的并州边境,能不能活着看见董卓入洛都是个未知数。

  “嗯,这样,我们先去雁门郡,把我的这些乡亲迁徙,安顿问题解决好了,再去兵营找你怎么样?”

  “一言为定!”

  吕布笑眯眯的跟刘庄击掌盟誓,随后,一行人才快马加鞭,赶着俘虏离开了这个籍籍无名的村庄,重新返回了营地,刘庄背负长弓羽箭,腰跨环首刀,手持步兵矛,高大的身躯。骑着一匹更加高大的鲜卑骏马,双眼更是有四颗瞳孔,散发着骇人的光晕,混在难民中不能说是非常显眼,也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了,大量难民看着刘庄的浑身装备一脸惊讶。

  老兄你谁啊?汉军营地在那边,你一个初显龙相的轻骑兵,跟我们这些难民睡一起干嘛?

  刘庄没管身边的难民,利用自己的重瞳,眺望吕布与那军候的交涉,担心他们出事情。

  不过,自己显然是多虑了,这帮北狄营的胡人士兵,十分尊敬吕布,讨厌空降的军候,所有士兵都用“半路遇到一批人马,爆发了小规模战斗,甚至俘虏全军,缴获了六十匹马”的谎言,跟那军候正面硬刚,搞的那太原王氏的子弟气的直跳脚,却奈何不了吕布分毫。

  他妈的,我们捉了这么多鲜卑人,缴获了这么多战马,物资,这么大的功,你还想打我们老大军棍咋滴???

第八章:两难自解

  第二天,这支庞大的队伍继续向南方赶路,这一路走的有惊无险,零星有一些游牧民看到了这支庞大的部队,但是因为人数过多,没有人敢下手劫掠。

  而当这些胡人斥候回去纠集人手,准备干一票大的时候,那军候就命令所有人急行军,甚至昼夜兼程的跑步摆脱追踪,根本不给游牧大军集结的机会,但这也导致无数难民在急行军中,因为饥饿,疲劳,而脱力昏厥,上百难民倒的满地都是。

  回头望去,他们的尸体,仿佛是一条铺砌在草原上的血肉绸缎,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

  不少汉军都面露不忍之色,哪怕是人马和兽人都觉得军候有些过分了,大不了跟来袭的游牧部队打一架嘛,俺们好歹还有军功拿,你这被动式的虐杀平民算怎么回事?

  而为首的军候却不管不问。

  我的任务,就是把豪族世家迁徙回去,那些难民?哪怕只有一个人,活着走回雁门我都是赚的,因为他们不可能在定襄成为胡人的奴隶,帮胡人干活了,就算全死路上我都不亏。

  如此高强度的行军,刘庄也有些吃不消,幸亏手里有一匹鲜卑马,吕布也时不时送来草料帮自己喂养骏马,并且塞给自己一些烙饼,刘庄才能骑着马,跟着车马上的豪族,士兵进行快速机动。

  到了最后,每有一个难民倒下,附近的人都会一拥而上,生吃了他的尸体恢复体力,这支队伍才险之又险的进入了汉家地界,进入了一座由巍峨城墙保护的县城,城门上的两个大字,在阳光下十分显眼:马邑。

  这一路,只走了三天,自己穿越过来的村子,比想象中离汉地更近,距离马邑也就五十公里,但就是这一段短短的路程,让庞大的难民团,死的只剩下一半了。

  面对这四百余人的小股难民潮,马邑县令立刻给出了解决方案,先是开仓放粮,每人每天可以喝两碗粥,然后安排棉衣,房屋,让难民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最后是安排土地,朝廷会选择雁门郡这里的一些荒地,交给难民去开垦,同时借给他们种粮,明年开春去播种,分三年偿还,不要利息。

  至于税率嘛,种出来的东西十税其一,比鲜卑的十税其七好太多了。

  这话说的很美好,但是除了每天两碗淡的可以的稀粥之外,难民们什么都等不到,刘庄对马邑官吏的不作为目瞪口呆,别说给耕种的土地了,自己来到马邑后,连个住的房子都没有,和所有人都露宿街头——鲜卑人马都知道给奴隶一个房子住呢?!

  日子一天天从深秋向凛冬转移,吕布塞给自己一些烙饼和马料之后,带着自己的人,卖战利品去了,让自己先在这了解一下迁徙定居政策,一去就是好几天,很多人撑过草原上的死亡行军,却活活冻饿死在了马邑的街道之内。

  一场罕见的十月飞雪之后,历经磨难的四百难民又哗啦啦死了一大片,所有人被冻的皮肤苍白,嘴唇发青,冰冷尸骸掺和着皑皑白雪,铺满了马邑的街道,刘庄每天颤抖的从死人堆中醒来,又在死人堆中睡下,四百难民一夜之间冻饿而死的不足三百。

  又过了一天时间,马邑县令甚至没办法供应难民每天两碗稀粥,把两碗减少到了一碗,许诺的土地房屋更是如同泡沫一般虚无缥缈,刘庄每天抱着自己偷来的马匹取暖,要不是吕布给了自己一袋子烙饼,自己真有可能饿死在汉朝的土地上,荒谬的现实让他浑身发寒。

  再过一天后,难民们甚至连一碗粥都领不到了。

  就在难民们在寒冷与饥饿之中不知所措之时,一些身穿绫罗绸缎,镶金佩玉的士人,出现在了难民群中,专门挑选身材高大,健康的男性,以及面容姣好的女子交谈,一个举止优雅的士人,也停留在刘庄身前,看着他高大的身材,以及龙化的重瞳啧啧称奇,彬彬有礼的向刘庄弯腰问好。

  “你好啊,来自定襄郡的朋友,我是雁门黄氏的族人,你来我们家族当个家奴如何?我们家世居马邑,先祖那一辈曾帮助汉光武帝平定雁门,因此免除赋税,整个马邑的田地,有一半都是我们家族的私产,我会给你耕作的土地,温暖的住所,我甚至能将黄家的一个庶女嫁给你,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休戚与共的一家人了。”

  刘庄抬头看向眼前的士人,他外表温润尔雅,举止彬彬有礼,但是却从骨子里透露出无边的傲慢与刻薄,看向自己的双眼,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那眼神不是在看人,而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评价一头牲畜。

  “嗯,你的这匹鲜卑马也是良品,跟着你饭都吃不饱,饿的都掉膘了,从今天起,你和你的马都归我的家族供养,我会把你编入我们家族的骑兵队,把你这驮马训练成军马,如何?”

  刘庄没有回话,此刻,他超乎凡人的双耳与听觉,也听到了百米外其他士人,招揽其他难民的声音。

  “你们这些定襄来的难民,是想在这里饿死?还是想来我们雁门黄氏当一个家奴?包吃包住,每个月都有一些赏钱,当然,你种出来的一切粮食,都归我们家族所有,毕竟你耕种的是我们家的土地。”

  “呦,这位兄弟还剩一口气啊?旁边的这位夫人,你也不想你的丈夫被活活饿死吧?我看你颇有几分姿色,不如,来当我的婢女,日夜伺候在我左右如何?这样我就愿意救你丈夫的命。”

  “这位老兄,你看你的女儿都饿成什么样了,多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啊,你难道不心疼吗?什么?你愿意为了给自己女儿一口吃的,当我的家奴?不不不,你体型太消瘦了,跟竹竿一样,我家的羊都没你脸色那么惨白,我才不要这么弱的家奴,如果你非要给我当家奴的话,也不是不行,把你女儿给我当妾室的话,我勉为其难的把你收下了。”

  “什么?你们这帮定襄人不愿意当我的家奴?切!你不干有的是难民愿意干!”

  刘庄眉头紧皱,眼神不变,看着这些肆意挑选家奴的士人心头发寒,眼角余光甚至越过了一整条街,落在了三百米外,富丽堂皇的酒楼之上,两个身穿绫罗绸缎的肉食者觥筹交错之间,谈论着百人的生死。

  “那,我们就谈妥了,我们家族帮助县令您解决、消化这些难民,在此期间发生的一切,您和马邑的军队请不要插手,只要我们解决了这些难民,朝廷拨下来赈灾的钱款,全部都归您自己所有。

  您看,您既吃到了赈灾的钱款,填满了私囊,也解决了难民的问题,在刺史与皇帝面前显露了政绩,我们家族也获得了更多的家奴,双方合作双赢,这就叫以收兼赈,两难自解。”

  “唉?话不能这么说,当今圣上不知道在马邑开拓土地的艰苦,我只是替圣上,给这些难民一条更好的出路,让他们能在您黄老爷温暖适宜的庄田中安居乐业,我此举也是在为圣上赞德行,为百姓谋福利啊。”

  而在黑暗的角落中,两个士人也在私密的筹划,声音越过男人的怒吼声、女人的哭泣声、与当地士人的大笑声传入刘庄耳内。

  “这些难民只是小菜而已,那几个从定襄逃过来的家族,才是真正的肥肉,这些定襄世家失去了所有的田产,又没办法从我们手里购买生活的土地,失去了养活自家家奴的实力,与定襄官员建立的联系也被完全切断,在雁门郡人生地不熟,只剩下满车的财宝与书卷,如同一个个抱着黄金,走于闹市的小孩。”

  “是啊,要不是为了帮县令搞定政绩,谁愿意理这些难民?等我们解决完县令的事情后,就去给那些定襄来的家族放放血,联手一起把他们吃干抹净。”

  “行,定襄刘氏那个小丫头我看着挺漂亮的,她归我。”

  “行行行,那他们家产,我多分一份。”

  刘庄聆听着这些话语身体发寒,四肢战栗,怎么这些汉家的世族豪门比鲜卑人还要杀人诛心?!

  “怎么在发呆?你是饿了吗?我这里有一些吃的。”

  邀请刘庄加入的士人弯下腰肢,吩咐手下拿来一块热腾腾的肉饼,亲自递给了刘庄,他这才被喷香的热气,从各个恐怖的声音中拉回现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公子。

  他面带微笑,摆足了世家礼仪,给足了自己面子,做足了礼贤下士的风范,甚至亲自递饭,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但他眼神确是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看着自己,如同看见了一个令人满意的货物,而不是一个平等的人。

  “您开的要求真不错。”

  刘庄牵起马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米八几的高大的身躯,让那公子赞不绝口,恨不得立刻将其收为家奴。

  “但是,我拒绝。”

  刘庄说完后,毫不犹豫的牵着马匹掉头就走,老子就是因为跪不下去,不想给鲜卑人当奴隶,才从定襄跑路的,顺便找了汉军把那帮人马全屠屠、俘虏了;怎么到了汉地还要当家奴?那我他妈的不是白回来了???

  刘庄把那公子甩在身后,过了好久,才听见对方不屑的切了一声。

  “派人盯紧他,马邑县已经断绝赈灾了,我倒要看看,他要饿上几天,才会向我低头。”

  刘庄面色阴沉,原本以为自己到了汉地就彻底安全了,没想到反而被逼上了绝路!

  怪不得并州军大规模裁撤,还发不起工资,光是一个马邑县的黄氏,就占据县城一半的土地,再加上其他几个家族,马邑还有多少土地能给朝廷缴税?天下又还有多少土地,能给皇帝缴税?

  而汉灵帝对于基层的管理能力,只能用悲剧来形容——看马邑的难民,就能窥一斑而见全貌,他的基层治理,崩溃的非常彻底,土地兼并,豪强割据,当地地主与官员互相勾结……

  皇帝收不上税,那就凭借裁军、收缩防线、放弃贫穷边境的各种做法,来苦一苦百姓。

  百姓没办法,只能舍弃一切,被逼的给豪族当家奴。

  而那些豪族名下的土地不需要给朝廷纳税,或者纳的税特别少,大量人口,土地全被这帮人吃掉了,剩下的还有多少自由民,能正常纳税?

  而皇帝收不上税,那就只能继续用各种办法苦一苦百姓……这种现象在汉末已经卷成浓稠到无法化解的死亡螺旋了,如今看来,大汉的崩溃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第九章:野心之火(万字四更求月票!)

  “嗨!刘庄!我们卖马回来了!先把钱给兄弟们都分了,我再去找那什么【亵渎祭祀】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刘庄的耳朵里,吕布带着拓跋云和几十个骑兵,兴高采烈的回到了马邑,将一个巨大的布袋子丢给了他。

  “这场战斗,拓跋云带着人无伤突袭、俘虏了二三十匹人马,是首功,奖励她拿大头。

  你带着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开了所有斥候的侦查、杀了两个人马、协助我俘虏了那个头领,二等功是你的,这些钱就是奖励,收好!”

  吕布将一个沉甸甸的大袋子扔到了刘庄手里,随后一脸茫然的左顾右盼。

  “这些难民怎么都在街道上睡着啊,这些世家子弟又在干嘛?咦,你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这是?”

  面对吕布的问题,刘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来想去,只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你说并州军常年发不了工资,那你是怎么解决兄弟们军饷问题的?”

  吕布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确定附近没有陌生人,随后才一把把刘庄搂在怀中,悄悄的说到。

  “安心啦,那些将军只敢克扣上面发下来的钱粮,他没胆子从我们手里抢吃的,我们打仗赢得的一切武器,装备,战马,都是兄弟们内部按照功劳分配,放心,给我当斥候,亏不了你的,来,开开袋子,看看给我当斥候多赚钱。”

  刘庄打量着钱袋子里的钱,这东西重的要死,里面用绳索,把无法计数的五铢钱,串成了八十贯。

  东汉的一贯钱,就是一千枚【五铢钱】,这种外圆内方的铜币,是汉朝的基础货币,一枚重五铢,也就0.6克,一贯重约600克,八十贯就是八万钱,四十八公斤重的大袋子,刘庄光拿都有些费劲。

  目前马邑的物价并不算夸张,一斗好酒要五十钱,一斤肉要二十钱左右,去酒店随便吃一顿便饭大概要三十钱,普通马匹的价格,在一万五千钱这个线上上下浮动,六十匹马,大概九十万。

  这六十匹马可是战利品的大头,不算其他财宝的话,二十骑分六十匹马,自己算是分到了五匹马,十二分之一的奖励——你们这当兵立功,确实有些赚钱啊。

  吕布喜滋滋的看着刘庄,想凭借汉军以命相搏的暴利,吸纳他自愿成为自己的眼睛、斥候、没想到刘庄在看到了马邑的种种景象后,已经彻底放弃融入大汉末日的体系之中。

  就这种无比压抑的环境,普通人能在大汉体系内向上攀爬就有鬼了,吕布她都快打成北狄营第一悍将了,却依然是一个小小的屯长,被上级各种拿捏,打压。

  她一介布衣,凭什么在六年之后,崛起成为真正的飞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未来真有可能万念俱灰,太想进步了,直接当丁原、董卓的义女,勉强挣脱了出生寒微的枷锁,如果自己真的当了吕布的斥候,那就真有可能一辈子受制于人,再也没有未来了。

  如果想要在这种末日混出头,必须得有自己的人马、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势力、甚至是在吕布认丁原为干爹之前,给她一个全新的选择。

  我才不要当吕布的眼睛,恰恰相反,我要让吕布当我的长矛。

  而此刻,自己唯二能拉起兵马的地方,就是马邑的难民,还有之前一起脱离独孤部人马统治的村民!刘庄眼珠转动,一个疯狂的计划,已经初步浮现心头。

  “你手里有多少可以卖的兵器,粮草?”

  刘庄打定主意后环顾四周,确认周遭没有陌生人后,垫起手中的布袋,斩钉截铁的说到。

  “我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吕布一脸愕然的看着刘庄,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但是一旁的人马,听到有钱赚后,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非常熟练的开始报价。

  “一石小米220钱,一把步兵矛要200钱,一把战阵矛要300钱,一把卜字戟,因为工艺与用铁问题也要300钱,但是只有三尺长的短兵器手戟,只需要200钱。

  一把环首刀因为消耗的铁比矛多太多了,因此贵很多,最普通的也要600钱,品质好的上千了,各种弓五六百钱起步,拉力越高越贵,每支箭矢都要10钱,两支箭的价格等同于一斤肉,很贵的,一面盾牌因为材料和工艺问题比较贵,300钱。

  你这一躺拿了二等功,赚了那么多钱,要买多少武器啊?军饷过一个上层人的手就少一点,讨厌死了,兄弟姐妹们就靠这个赚外快了!”

  “刘庄,你要干什么?!私募兵马,民间武装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扣帽子的话,我完全可以说你意图谋反!现在就杀了你!!!”

  吕布一把插住刘庄的双腋,跟捉小猫一样,将一米八的他从地上抬了起来,凶神恶煞的说到,虽然话语很冲,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全都是浓浓的担忧与不安。

  “我只是想和我的人一起活过这个冬天而已,我向苍天起誓,我绝对没有任何背叛大汉的想法。”

  刘庄挣扎了两下,眼看自己挣扎不出吕布的钳制,干脆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你卖马的这几天,马邑发生了什么事情,死了多少难民,再跟我说这话,我已经在这呆了七天,不能再等下去了,鬼知道这期间有没有其他人马,去我的村子,我的家乡。”

  吕布咬咬牙,他看着身边世家大族与难民的对话,隐约也能猜出这帮人在干嘛,虽然罕见,但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光景了。

  “我非常乐意与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你的斥候,你的眼睛,但这种局势,这种情况,只能先推迟了——你知道我的村子在哪,只要你能卖我这批武器粮草,日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刘庄内心感情纠缠。

  也许,自己是在担心那些跟自己生活了好长时间的村民?

  也许,自己是知道黄巾之乱将起,为了活下去必须笼络民众?创造自己的势力?

  也许,两者皆是。

  吕布咬咬牙,此刻的她,还不是历史上那个忘恩负义,反复无常模样,上周她可是宁愿违背军令,都要趁夜救援同胞的热血屯长,此刻面对这种情况,自然也不会拒绝,给出了最终报价。

  “行,行,行,我可以把武器粮食卖给你,但是,胡人会在秋高马肥,自身实力最强之际劫掠大汉发财;而我们汉军会在初春牛羊养膘生育,游牧实力最弱的时候进入草原,劫掠胡人赚钱——你的村子,得给我当一个前哨站、补给点、如果你小子想继续赚钱,就当我的斥候,跟我一起劫掠胡人,如何?”

  “乐意效劳,但我也需要一个军官,帮我训练村民,我们已经脱离了汉军的保护,太危险了。”

  “好说,我派点人给你,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吕布,刘庄纷纷点头同意了对方的条件,二人在就【亵渎祭司】的共同学习后,再次击掌盟誓,达成了第二项协议。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刘庄跟吕布商量清楚了交易的具体细节:明日一早在城外购买大宗兵器,但今天先跟吕布回了趟军营,花了500钱,问这些士兵买了一口大锅,两石小米。

  刘庄看看天空,一直在军营附近等到傍晚,估摸着那些豪族都回家了,这才让鲜卑马扛着四十多公斤的粮草,四十多公斤的五铢钱,一步一步,返回了难民群中。

  一路上,刘庄都在思索一个问题。

  吕布看起来人还不错啊,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后来那副屌样?

  所有难民聚集在街道,广场上围着一个个火堆取暖,经过了当地大族一整个白天的挑选后,很多熟面孔都消失了,不少人都在饥寒交迫之中,不得不选择卖身为奴,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不愿意卖掉妻子儿女的父亲、以及跟自己一样不愿为奴的硬骨头,数量已经降低到两百人了。

  饥饿、寒冷、恐惧、怨恨宛若瘟疫一般在难民中蔓延,所有人都面色凝重,所有人都心怀恐惧,就算我们今天拒绝为马邑大族的奴仆又能怎么样?官府已经停发了救济粮,别说土地了,过冬的棉衣和住所都没有落实!就算我们把身上的钱财都变卖了,也不可能熬过这个寒冬,之前冻死在街道上的难民,都没人收尸。

  而就在一片混乱之时,刘庄先搞了一个火堆,放上自己刚买的大锅,用积雪与粮食熬煮米粥,香甜的气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难民们抽动着鼻子,嗅着空气中小米的香气,先是惊喜,随后是疑虑,以为这又是什么当地豪族的诡计,直到发现煮粥的人,是这些日子跟自己一起露宿街头的刘庄,这才打消疑虑,三五成群的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