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大领主 第161章

　　民众也将期待的目光望向陆衡，想知道是谁在戕害他们。

　　倒是马克西姆和安托万这两个调查兵团的人面色无变，看来是真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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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认知跟着现实走

　　死鬼提利尔大声说出的名字不单有管理长屋超市的人，还有几个负责监管城市经济运转状况的中层干部。

　　不得不说，这还真卡了一个BUG。

　　陆衡也觉得底下的人搞不好要贪污，自然也在人员设计上设置了监督腐败的干部。

　　结果这些干部也很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啊，直接跟着他要监督的人一起腐败，不就可以大爽特爽了吗？

　　看来这种自上而下的监督，难免会有很多局限性啊。

　　还是得让微小而不渺小的民众多搞一点自下而上的监督才行。

　　虽然按照陆衡主持制定的法律，任何市民都有资格向建设兵团反映情况。

　　但就实际情况而言，无数的普通民众的实际选择却是宁肯自己饿肚子，也不敢揭发贪婪的提利尔团伙。

　　这能怪普通民众不争气吗？

　　陆衡想了想，感觉要怪他们也不太对。

　　他们饥肠辘辘，有人却手中握有食物，那么握有食物的人就自然而然地有了支配他们的经济基础。

　　提利尔根本不用主动去抢，乃至一句话也不说，饥饿的人也会主动围上去：

　　“求求您了，请允许我以某种方式换点食物？涨价也行，欺负我也行，求求了！”

　　这种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关系，并不需要陆衡或者什么别的立法者专门做规定，但它就这么真实存在着。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陆衡就算给了他们一个向上监督的权利，他们也不敢用，因为这很得罪人。

　　新泰美妮娅城的这2000多人，有一半是从暴躁老哥手底下解放的奴隶，另一半原本是帝国的老农。

　　按照他们过去的经验，有意见纯属找死，怎么能对上面的人有意见呢？

　　就算真的有意见，也得忍着千万别被上面的奴隶主或是帝国贵族发现了啊。

　　而当他们习惯于不能克服的痛苦，他们也会耳濡目染地爱上这种痛苦，将之视为幸福。

　　这就叫认知跟着现实走。

　　在惨烈的现实生活中，他们早就从怕黑的孩子，长成了怕光的大人，这能怪他们吗？

　　陆衡想了想，觉得不能让他们背锅。

　　就算他的传送门能从故乡传送2000个现代人过来，他们中的大部分恐怕也不敢拼命维护自己的利益。

　　何况是从未接触过现代文明的他们呢？

　　就算他们打心底里就不相信威廉伯爵会维护他们的利益，这也合情合理。

　　人本来就是这样，不会对一个社会或城市产生莫名其妙的信念。

　　所以陆衡并不认为眼前的饥民会因为思想不够超前，而配得上苦难。

　　真正该背锅的，是那些该死的蛀虫。

　　随着死鬼提利尔放声交代了贪腐者的名单，确定了自己不在名单上的魏马尔也立即宣称：

　　“我们要对犯罪分子予以最严厉的打击，先把他们都打出血来，再把他们一起关到大牢里去！”

　　“注意不要把他们打死了，为了我们的民众，我们还需要好好审判他们的罪行！”

　　既然犯罪分子自己都交代了罪行，魏马尔当然要跟这群吃相难看的家伙划清界限。

　　同时他也非常需要让民众——特别是威廉伯爵在北大陆的潜在眼线相信，贪腐的仅仅是一小撮人。

　　毕竟长屋超市的人也是建设兵团的编外人员，锅大锅小都有他的一份。

　　那要怎么证明他自己是清白的，没有因私欲污染了自己的心灵呢？

　　当然是对现在的犯罪分子越狠越能证明了！

　　随着建设兵团的人们开始各显神通，包括门卫在内的犯罪同伙也如同失了魂一般，被聚众的男人们淹没。

　　但在陆衡看来，此刻貌似尽心尽力的魏马尔，也未必像他表现得那么冰清玉洁。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提利尔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但对于魏马尔和威廉伯爵，他的身份却显得低微。

　　身为建设兵团的最高长官，魏马尔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参与这个层面的利益交换。

　　他只要放任下面的人搞点事情，事情就会“自然而然”地搞出来。

　　所以那几个负责监管城市经济运转状况的中层干部到底跟魏马尔有没有关系，也不得而知。

　　说不定这位司令只是默默享受“管得松”的美好，对于底下的人到底管得有多松还没个数呢。

　　不过，对于魏马尔的处理可以稍后再搞，在通灵结束以前，陆衡又向提利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欺压这座城市的人民？”

　　死鬼提利尔依然歪着脖子，断断续续地答道：

　　“当官，不就是，为了收拾平民，不弄他们，我这官，不就白当了？”

　　好吧，陆衡感觉他这个问题白问了，他直接向副连长安托万提出了大复活术的使用申请：

　　“副连长，按法理这人该死，却不该由我来杀，要不你就帮着复活一下？”

　　陆衡这话说得没错，他虽然为了通灵的需要，直接把提利尔技术性弄死，但这毕竟是一种私刑。

　　正常的死刑流程应该经过审判，再由公权力出面将犯了死罪的人渣处死。

　　要是放开了大搞私刑，哪怕是出于正义的目的，也会导致整个社会乱套。

　　况且一个足够坏的人渣本来就该多死几次，不是么？

　　最终，死过一次的提利尔和他的同伙都被关进大牢里，并将再次以生者的身份在死亡前惶惶不可终日。

　　长屋超市门前的民众也在魏马尔的组织下，分到了他们需要的食物。

　　由于这次贪腐问题发现得早，新泰美妮娅城暂时没有遭遇大规模的饥荒。

　　截至目前，这里的民众应该有2000人左右，或许大多数人已经通过其他方式解决了饥饿问题。

　　如果试图购买食物却购买不到的人不是2000人中的100人，而是1000人的话，估计就真的要暴动了。

　　经过对提利尔的通灵，陆衡也多少有些欣慰地发现，后勤处和调查兵团都是相对廉洁的组织。

　　至少目前还没有蛀虫敢吸那帮人形自走火炮的兵血。

　　当然，这恐怕也不单纯因为后勤处的人员道德高尚。

　　毕竟在技术上，有不少士兵都可以直接让蛀虫生理性死亡。

　　指挥这支劲旅的指挥官们，也自然而然地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然而魏马尔的烦恼依然没到头儿，陷入迷茫的他，再次打开通讯器，向远在东大陆的威廉伯爵请示：

　　“伯爵大人，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表彰那位……热心市民，您看怎样比较合适？”

　　魏马尔的困惑绝非没有来由，毕竟陆衡的行为在正常的秩序维护者看来，几乎是反贼作为。

　　至于统治者对反贼的表彰，这在魏马尔所了解的全部历史中都没有先例，实在是太超前了。

　　他只知道肯定不能功过相抵，更不能定罪，但要是鼓励的话，更多的编外人员甚至兵团本身挨打了咋办？

　　终于还是威廉伯爵给他解了惑：

　　“给车，给房，给钱，这点小事你定。”

　　“我们要想走得长远，就要让民众认为我们站在他们那边。”

　　“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方法就是真的跟他们站在一起。”

　　“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是装，也得装着我们上层是好的，只是下面的小鬼执行坏了。”

　　“不过一直扮演是很累的，早晚要露出马脚，终究还是要本色演出。”

　　“最终不管是本色还是扮演，谁更让民众认为，我们站在他们那边，我就奖励。”

　　“谁能让民众认为，我们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我就整谁。”

　　“所以我们内部的蛀虫，就是我最恨的对象，我表述清楚了吗？”

　　最终，陆衡不仅获得了新奖励的别墅和财富，还获得了刚刚传送到新泰美妮娅城的第一辆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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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开车的感觉真奇妙

　　陆衡开着新获得的跑车，在新泰美妮娅城外兜风。

　　与他同行的涩琳娜与艾尔莎经过一番激烈的眼神交锋，才勉强同意莉莉娅坐到前排的侧座。

　　但这萝莉一点儿也不老实，车没开出去多远，她就直摸陆衡胯下，摆开了要吸取真精的架势。

　　陆衡赶紧将车停了下来，好在路上一辆别的车也没有，倒也没造成什么交通事故。

　　就是他的车中奋战棒再次被莉莉娅从掩体中扒拉出来，不得不打一场无准备的硬仗了。

　　“下次想要的时候要提前说啊，你这样对司机发起突袭，会让全车的人陷入危险的！”

　　面对陆衡的提醒，爱吸精的小萝莉只是轻描淡写地昂了昂脑袋：

　　“我知道了，哥哥！”

　　然后她就一头埋了下去，给陆衡的车中奋战棒来了一次绝妙的合围。

　　猛烈的快感让陆衡死死握住方向盘，艰难地追问道：

　　“啊?，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妹妹啊？”

　　小萝莉却没有多余的口来回答陆衡的问题，她紧紧含住车中奋战棒，十分享受地吞吞吐吐。

　　刚过一分钟，陆衡就已经被她侍奉到几乎就要射了……

　　坏了，这小萝莉的口技又提升了啊，要是这么快就射了的话，等下还怎么应对其他女孩的围攻啊？

　　于是他强行转移注意力，以分散车中奋战棒上的爽感，尽量在小萝莉的口中实现久战。

　　想什么好呢？先想想身下的车吧！

　　这辆原型车大致是由数个猴版的“金刚骑士”拼接而成。

　　其“动力装置”源自迪瑶的专属艺能，动能则来自车载的灵能电池。

　　同时车上配备了足量的灵能吸纳石，可以不断从周围的空气中汲取灵能。

　　根据克里斯蒂娜的研究，灵能并不仅仅存在于水或动植物体内，它也广泛存在于空气之中。

　　如果空气流速加快，灵能吸纳石的工作效率还会进一步提升。

　　按照克里斯蒂娜的归类，这属于魔法之风对灵能吸取的增强作用。

　　克里斯蒂娜首先想到的是建立风车，从而人为地利用魔法之风。

　　陆衡也很快有了进一步的设想，风口不一定靠找，也可以主动创造。

　　创造风口也并不一定需要风吹过来，如果自身以更快的速度相对运动，就可以产生更快的空气流速。

　　跑车不就是一个动得足够快的物体吗？是不是跑得越快，风就越大，灵能吸收效率也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