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大领主 第68章

　　“但我们自出生以来，就只能按照帝国的意愿行事，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塞西莉亚眨了眨迷茫的双眼，期待着哥哥给她和艾草镇一个破局的可能。

　　其实对于陆衡来说，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很难说有什么亲情。

　　但看着她依赖着自己的样子，陆衡依然在心底里生出一种“不想丢下她不管”的微妙感觉。

　　当然，哪怕抛开她是一个可爱的美少女不谈，只从利益考量的话，他也应该对布瑞奥斯家族的人尽量拉拢。

　　赶尽杀绝当然没有必要，毕竟他自己就是布瑞奥斯家族的一员，总不能“来人啊，把朕砍了！”

　　站在他这边的布瑞奥斯人越多，他整合这个家族才越有意义。

　　要是他真能捣鼓出一个布瑞奥斯王朝，那么塞西莉亚就是眼下他最需要拉拢的同宗对象。

　　于是陆衡将群山领的全新法令跟塞西莉亚说了一通……

　　塞西莉亚很快意识到了群山领道路的艾草化，确实可以快速解决艾草镇的劳动力短缺问题。

　　诸如无辜的囚犯被释放得太快，导致艾草镇赶不上造箭的问题，也随之迎刃而解。

　　再加上目前实行这种政策的地方，只有更穷的群山领，所以塞西莉亚也不担心获得自由的农奴就此跑路。

　　不过艾草镇这边倒霉的事儿也挺多，导致这里的“移民风评”糟糕透顶，同样很难吸引群山领的人过来。

　　这就显得陆衡提出的这个建议，也并没有那么奇怪。

　　总之，这两个苦地方算是抱团取暖了。

　　但塞西莉亚，还是发现这个法令体系有一个潜在的危机：

　　“万一哪一天，帝国反对我们的做法，那可怎么办？”

　　陆衡的这一套搞法，放到泰美妮娅的王国时代，或许还没有问题。

　　那时也有国王作为权力中枢，但在法理上，泰美妮娅国王只是众多骑士的骑士长。

　　整个泰美妮娅王国，也就是一个众骑士的联盟。

　　王国要是随意干涉其他领主的事务，就很可能遭到整个骑士联盟的反对。

　　这就导致国王的独断政策很难推行下去，或者硬推，然后喜迎内战。

　　泰美妮娅王国最后的覆灭，也和这种地方与中央难以协调的状态有关。

　　但现在是帝国时代了，大大小小的领君者骑士领，本质都是神圣福光帝国的卫星领。

　　如果帝国发现有些小领主不把心思放在怎么对付泰美妮娅人上，而是费尽心思收买民心……

　　那么帝国随时可以要求领君者停止这种政策，或者用这种停止的权力进一步威胁有想法的领主。

　　一旦领主的政策朝令夕改，他的统治信誉就崩盘了。

　　最终，这个有想法的领主要么被帝国武力消灭，要么自己就崩了。

　　这时，领主唯一的活路，就是比一般的领君者更卖力地为帝国干活，并且这还要看帝国给不给活路。

　　对于这个问题，陆衡只能说塞西莉亚还是蛮聪明的，但现在又不能坦诚地跟她解释清楚。

　　他只能微笑着糊弄道：

　　“至少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吧，只有先站住了，才有未来可言。”

　　塞西莉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真的被陆衡糊弄过去了。

　　陆衡没有告诉她的是，到了帝国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未必还想当帝国的小男爵了。

　　现在向塞西莉亚提出建议，也不是为了帮她解决当下的危机，而是要尽快将艾草镇消化成自己的势力。

　　当然，陆衡对艾草镇的消化也不是全无风险。

　　至少让塞西莉亚亲爱的老爹——皮埃尔还活着，就是一个不小的变数。

　　得想办法让他死一死才行。

　　此刻，皮埃尔的部队并未走远。

　　当然，他其实走得远不远都差不多，反正都在陆衡的传送范围之内。

　　只要陆衡愿意，就不难追上他。

　　他没有立即吃掉皮埃尔的部队，主要是担心他脆弱的战友被“旧日重现者”加斯帕德那样的帝国精英发现。

　　目前，牛头人大领主手头上的部队只有一个鼠人侦察连，一个战斗连，还有一个正在组建的战争机械小组。

　　战争机械小组正在仿制克里斯蒂娜的连发弩车，毕竟那个大宝贝已经传送回群山小镇，并跟着陆衡出征了。

　　然而这满打满算，陆衡的这些鼠人部队加起来，其实也就300多人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强。

　　为了避免这支脆弱的鼠人部队被帝国发现并歼灭，陆衡调整了策略。

　　他将原本要直接参与作战的鼠人战斗连撤回到吊桥修道院，并让他们往陆衡开好了的传送门中射出弩箭。

　　这种奇怪的战斗方式，从本质上来说依然是大家一起上——但只由陆衡一个人出面。

　　还有一个鼠人侦察连沿着山脉，绕到了艾草镇的西南面，为伏击皮埃尔进行战前侦察。

　　顺便在皮埃尔的必经之路上埋雷。

　　这样，在外行动的鼠人部队被控制到了100人左右。

　　就算被“旧日重现者”加斯帕德这样的帝国精英发现，陆衡也有足够的灵能带他们撤离。

　　这是为了尽可能地实现鼠人战友的无损，将任何“无奈的抉择”，或者说“必要的牺牲”降到最低。

　　当陆衡的传送空间中积攒了不少已发射的弩箭之后，他打算今晚就出击。

　　但在出击前的下午，事情却似乎起了变化。

　　他通过灵能视觉发现，有一群不明身份的灵能飞行物，正盘旋于他和鼠人侦察连的上空。

96. 元气满满的鹰身女巫

　　陆衡第一时间下了判断，这次来的不太可能是百合战团的斯嘉丽·幽魂飘影，因为她的漂浮能力不带隐形。

　　所以这次来的到底是敌是友？

　　带着这个问题，陆衡开着灵能视觉定睛一看，发现对方的轮廓，也很像是数个鹰身女巫。

　　鹰身女巫，或者说鹰身人，也和牛头人一样，是露娜院邦中的诸多种族之一。

　　如果她们真的是来自西海岸的友军，那当然好；如果不是，陆衡也要做好两手准备。

　　一旦战端开启，他就立即打开传送门，用传送空间中保持着发射态势的弩箭作战；

　　与此同时，他向天空伸出了他的手掌，邀请那些可能是西海岸友军的人现身，并降落在他的眼前。

　　随着陆衡做出了他的动作，7个鹰身女巫的身影纷纷在虚空中浮现。

　　为首的鹰身女巫有一头如枫叶般鲜亮的橙红色头发，她轻轻降落在陆衡身前，没有扬起太多的尘土。

　　切换成普通视觉的陆衡，发现眼前的鹰身女巫似乎只有十五六岁，有一种介乎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美。

　　但陆衡也很快意识到，以人类，特别是故乡人类的固有观念来评价鹰人族的年龄，那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鹰人族的寿命与人类大体相近，但她们的相貌在大多数时间，都像是14岁到19岁的人类少女。

　　只有幼年和暮年期的鹰人族例外。

　　另一个跟人类差异巨大的生理特征就是——她们只有女性。

　　至于想要生娃，或者单纯渴望那种美妙的欢愉，又该怎么办呢？

　　那还不简单，找其他种族的男人啊！

　　什么人类、矮人、牛头人……只要硬得起来，就都可以榨取。

　　据说在露娜院邦成立以前的部落时代，这些鹰身族的女贼们，几乎可以算是各族人妻们的共同天敌。

　　她们特别喜欢偷别人家的汉子，毕竟人家的老公都是经过验证的，通常都是真的行。

　　由于偷汉子的行为过于泛滥，她们的行为也无疑引起了其他种族，特别是人妻之间的极大愤慨。

　　甚至不仅仅是人妻，有些单身男士也对这种只偷别人不偷自己的行为表示难以忍耐，也要加入讨伐！

　　总之……时常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集合起来，去讨伐那些喜欢偷人汉子的鹰人贼。

　　但鹰人族在那个年代就展现出了巨大的军事潜力。

　　她们能飞，自然可以将男人捉到山岭之上的巢穴中慢慢享用。

　　如果男人表现不佳，还会遭遇她们的惩罚……

　　至于那些想将男人从女贼们身边解救出来的人们，往往要各种翻山越岭。

　　更可怕的是，解救者就算打得赢，人家鹰人族还可以飞着跑啊。

　　这就导致了鹰人族总是在这片多山的大地上生生不息。

　　一些被女贼们窃取精华的男人，也渐渐躺平了起来，开始享受这种被强制的快乐……

　　不过，随着各个院区最终组成了露娜院邦，各地的施法者也越来越强。

　　那种旧时代的风俗，也渐渐离人们远去。

　　只有在特定的节日，鹰人族才会邀请异族的男人们，来一起重温传统的生活方式。

　　其实就算没有异族的男性，鹰人族也不至于就此灭绝，她们之间也是可以女女生女的。

　　具体的方法嘛……就是一个鹰身女巫将她体内状似鸡蛋的卵排出来，再捅进另一个鹰身女巫体内。

　　这个过程和跟异族男人一起造人的主要区别其实是……没有那么快乐。

　　大概八九个月后，鹰身女巫生下胎儿的过程，就跟人类女性差不太多了。

　　她们一样有丰满的乳房，可以哺育她们的女儿。

　　就是她们的四肢有点像鸟类，总有一种……轻度福瑞的美。

　　除了生理特性上的不同以外，她们和普通人类的另一个区别，就是生活在一个完全由女性主导的社会。

　　那么，姐妹之间的争妍斗艳自然是免不了的，她们也往往比同时代的人类，更注重她们所理解的时尚。

　　比如眼前这橙红色头发的鹰身少女，她的内衣本质是遮盖住胸前樱红的小小丝带。

　　这一方面降低了飞行的重量，另一方面也在这个貌似“中世纪”的世界特别亮眼。

　　她的尾羽很自然地围住她的翘臀，形成了纯天然的短裙。

　　再往下，是她那双修饰得极好的雪白美腿。

　　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故球上某个岛国的女子高中生的装扮。

　　唯一让陆衡觉得不太喜欢的部分，大概只有她小腿之下的鹰爪了。

　　然而陆衡也不能无休止地欣赏这位“枫叶少女”的艳丽，因为对方正在扬声向他问道：

　　“我是空舞修道院的战斗修女狄安娜，你们在向西撤离吗？是否需要我们提供指引？”

　　陆衡心中一喜，结合了他最近几日的思考，很是快乐地答道：

　　“我是山海学院的复兴者卢修斯，正致力于从侵略者手中夺回院区。”

　　“我确实需要你的协作——但不是撤退的指引，而是战斗的协助！”

　　陆衡这话直接把战斗修女狄安娜给说愣了，她定了定神，才反问道：

　　“我很敬畏你的勇气……但说实话，你打算先打哪里？怎么反攻？”

　　战斗修女狄安娜这话说的，其实已经比陆衡预想的要客气了。

　　其实单纯从技术角度来说，陆衡早就可以直接传送到西海岸，从而跟西海岸的抵抗组织建立联系。

　　但这就涉及一个重要的问题——陆衡应该以什么身份去接触西海岸的抵抗力量呢？

　　是一个牛头人难民吗？还是某个沦陷区的小修道院的“大”领主？

　　到目前为止，陆衡作为牛头人大领主的势力还是太小了。

　　他麾下的吊桥修道院，总人口将近3000，且这些人口几乎都是战斗力匮乏的鼠人。

　　人这么少，主要是因为吊桥修道院的所在位置，本来就是山海学院的北部边境，而不是什么人口密集区。

　　这不到3000人的规模，还是陆衡不断汇集周遭难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