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可镜流......似乎除了少年,什么都不剩下了......
那她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自私地独占少年呢?
“那个,等等——”
白珩追了上去,拉住少年。
她直视着少年。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找她。”
“......”
安镜有些诧异。
“什么意思呢。”
“镜流她——她一定等你等的很苦很苦了。”
白珩目光移开,瞥向它处。
少年笑了笑。
“这是撵我走?”
“......对。”
白珩点头。
“就是撵你走。”
“嘿,你说说这,提起裙子来就不认人了。”
安镜顿时哑然失笑。
“你要死啦大街上说这个!”
白珩眼睛一瞪,脸上顿时开始发红,上去捂住少年嘴巴,推着他走。
既然她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那安镜还能怎么办呢。
走人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走之前,顺带跟小飞霄告下别,她师傅就算了。
人正处理公务呢,不给她添麻烦了,回头让白珩跟她说一声就行。
飞霄这小姑娘他还挺喜欢的,寻思是相逢即是缘,给她留点儿什么吧。
说不定人家以后就是成这曜青仙舟的将军了呢,她也算自己半个门徒吧,景元也差不多,到时候曜青将军和罗浮将军全是自己徒弟,说出去这不倍有面儿?
思来想去,安镜想到了个好主意。
他把之前岚射来的,最后成了一道赐福的那根箭显化了出来,让飞霄感受了一下。
至于有没有用,那谁知道呢。
不关他事,该走人了。
公司在曜青仙舟自然也有着据点,安镜上了他们提供的专机,至于镜流的线索,上面说在某个被丰饶民占据的星域内,有人目击了一位形貌神似昔日罗浮剑首体征的白发女剑士,只是她的武器似乎成了冰化成的剑,并非世人所熟知的那把支离剑。
他们便派出小队前往确认,虽然最后几乎全军覆没,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仍带回来了有价值的消息。
层层比对,这位剑士就是镜流的可能性高达97%,公司便将消息发给了少年。
安镜看着那星系的名字,没什么印象。
听都没听说过,离仙舟也是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那儿去的。
除此之外,还有条新消息。
没想到,竟然是芽衣给他发来的。
她还能记得他,确实挺令人感动的。
少年都快把她忘了。
只是个比喻。
他现在记忆力好的能记起一千年前某一个早上自己起床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啊,冗杂无用的信息太多了,有时候也当真是很叫人头疼。
他看了一下那条消息。
是有关于她的一些近况,看着好像还不错,至少不用他操心了。
最后,还询问了他现在怎样。
【好的很,你也加油吧。】
恢复完毕,关闭玉兆,少年闭上眼睛,等待着这艘飞船抵达终点。
第一卷 : 第一百七十九章:镜流
剑,长五尺,重若千钧,玄黑的锋刃上布满裂纹,剑尖不知所踪。
在纷乱如雨的战事中,她曾手执此剑和战友弟子一同杀入千足之舟,斫下步离战首的狼头;也曾登上高耸入云的飞空城巢,削去羽卫们的翮羽;她与慧骃铁蹄相抗,将六足骏马的执辔者们尽数镇入牢狱......在她剑锋所向之下,孽物或死或败,无一幸免。
她从未料到自己竟会将这柄剑指向自己的生死至交。
她喘息着,勉力支撑伤疲之身。远处洞天中传来悲痛的龙咆,如祈求解脱。
看着狷狂的工匠跌落在污泥中,她游魂般走过他身畔。
「我本该先杀了你......但你还有别的罪要受,永生永世......」
她将残剑指向龙尊。
「不可能,龙师们说过......我族之血,我祖之魂,本该造就另一个龙尊。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让你牺牲可以令一切恢复原状,我会做的......但现在......告诉我那头龙的逆鳞所在。
「颅顶......」
半是龙形的孽兽掣电般在空中游过,足以吞灭海平线的身躯撞碎了又一座浮岛,哀鸣声如一千柄剑交击。
她感到自己的丹腑在翻滚烧灼,仿佛熟透的谷粒即将脱壳挣出,膨胀至无限。
她看到自己又被困在幼年的梦魇里,凶星灭顶而来,蜉蝣无力挣扎。
女人自裙幅上扯下一条黑色的绸布,蒙住双眼。
雷击霆碎。她持剑跃起,迎向孽龙。
在似梦似真的幻觉中,她感到血肉终于超越了极限,开始崩解。仿佛有丝弦般的束缚,紧绷着四肢百骸,一丝丝切裂她最后的意识。
毫无来由地,那句话在耳畔响起:
「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斩下。」
那一瞬,她握住了梦寐以求的剑。
那是能解脱一切束缚的剑。那是一柄熟悉多年的剑。
它并非凡铁熔铸,而是一截坚冰凝成,幽幽含光,如握一线月光在手。
剑,长三尺七寸,轻如无物。
......
镜流猛地睁开眼来,大口喘气,心脏沉重的悸动着。
她又梦到了那一天。
那是女人自百年前那场纷乱之后,每个夜晚都无法逃脱的梦魇。
每当她停下手来,无事可做时,那些情绪便永无止境地上涌......愤恨......憎怒......狂躁......杀意......
它们混合纠缠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脑海填满,镜流便只能再次提剑,将那些丰饶孽物的头颅尽数斩下,以消减那胸膛之中永不熄灭的怒火。
但她也变得更强了......
复仇......
那种无比的执念化作命途之中的燃料,使她上升一个又一个层级......
她要向所有加害于少年的人或是神——给予同一个结局......
毁灭。
她也因此得以踏入第二条不同的命途河流。
镜流想要得到足以弑杀神明的力量......
但要想跨越所谓的极限,要想得到无人涉足的突破————就唯有将自己也视作一份「薪柴」。
所以在那一年白珩来到,将少年的确还活着的消息告之她时,镜流只是沉默,什么也没有说。
她的确松了口气。
但她并不想回去,也并不想......并不想见他......
女人有些害怕......
她害怕自己若是见到了他,所有的决心、所有的意志,都将全军覆没。
镜流已经真正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了......
若是回去......见到了他......恐怕她除了整日脑子里除了他以外什么都装不下了。
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像一个拿不掉的牛皮糖一样死死地沾在少年身上,绝不松手,永远永远。
那对少年而言......只会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因为她不想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说话,她不想让他离开她的视线,她不想松开少年的手。
但她更不想让少年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烦躁、腻歪。
......他总是生性自由的,不愿意受到束缚的。
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沉重。
她最懂了。
所以镜流没有回去。
也不会去找他。
她也不是没事可做。
之后该如何......至少,先等她将复仇进行到底,再言之。
镜流自嘲般地笑了笑。
那恐怕自己到死......都触及不到其跟脚了。
渺茫的未来。
镜流走出那幽深的洞穴。
她此时正身处在一颗已经被清扫过后的丰饶民殖民地之上。
上面的人,大多都让她杀了个干净。
或许有很多无辜的人夹杂其中......但除了一声清醒过后的抱歉和些许歉意,镜流也给予不了什么。
她感受着心中再一次开始滚烫,仿佛是在催促着她再次出发,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空气之中忽然传来微弱的震动,镜流皱起眉毛,望向远处的天空。
那是飞船造成的波动......频率很是熟悉。
镜流记得,在数天之前,似乎有一队乘坐着飞船来到了这颗星球上,他们自称是星际和平公司的人......只是当时镜流杀那如蝗群般密集的丰饶民杀的早已红了眼,一时间没收住剑,随手便将他们斩去大半,还有小半顿时仓皇逃窜。
她清醒了些,所以没有追。
......他们想要做什么?
镜流稍有些感到厌烦。
她对星际和平公司的印象不算太好......他们的手段一直都不算干净,任何事都要精打细算着算计,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一点。
但不管她怎样想,飞船上的人可不知道。
上一篇:斗罗:开局女装,成为千仞雪皇妃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