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男人叹了口气:“多事之秋。”
不过还好,新伯利恒距离罗浮仙舟十分遥远,其上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与仙舟有关的遇害者。
他便略过此事,转身准备与他的左膀右臂继续讨论仙舟政事。
可没想到,腾骁这一转头,看见的却是两张苍白的脸。
他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能让镜流和景元产生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的,无非只有一人。
只是那人又如何能与新伯利恒沾上边?
也不难猜。
谁不知道这人就喜欢隔段时间就突然来一场不知多久才能归来的星际旅行呢?
谁说他都不听,谁劝他都不管,镜流和景元都掰不过他,他们这些外人又能怎么办呢。
唯一的安慰大概也就是,这小子至少还会把目的地登记在星槎港里,让他们找起来不至于跟个没头苍蝇一样。
“唉......”
腾骁疲惫地长叹一口气。
“他真去新伯利恒了?”
“嗯......”
景元嗯了一声,还有些失神。
她紧盯着荧屏之上所拍摄到的那张图片,其上那支离破碎的星球,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呢?
还能是什么呢。
自然是一场战斗。
不然一颗小小的星球,只不过是绝灭大君举手投足间便能抹成灰飞的渣滓而已,它何能何德能让他打出这样的痕迹。
焚风是仙舟联盟为数不多还算了解的绝灭大君,有「一人万军」的恐怖名声,也是最热衷于暴力毁灭的大君。如其名所示,焚风痴迷于事物在毁灭瞬间所爆发的力量与美感。
所以,他绝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一场战斗。
离开的人是焚风。
她还从没有听说过绝灭大君会无缘无故撤退的传闻。
那留下来的,没有消息的,会是什么结果?
景元的手攥的发白。
她有些不敢想了。
可却又不得不想。
或许他还没到新伯利恒呢......或许和焚风战斗的另有其人......
又或许,他真的把焚风吓跑了呢?
感性让她不断臆想着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可理性又冷酷地告诉她,那都是自我安慰。
那可是......一位走在伟力归于己身一途上的绝灭大君啊。在正面战斗中,他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恐怕是全宇宙除开星神外,最最顶尖的那一层级了,就算是他们仙舟联盟的任何一位将军对上,景元保守的说,恐怕也是没有能赢的。
希望几乎是在思考中越来越渺小,景元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的聪慧,她想,如果是白珩在这里,绝对会是傻呵呵地相信师伯击败了焚风安然无恙......
景元没办法驱使仙舟朝着新伯利恒赶去,即使有也不会做,那简直是在拿百亿仙舟人的命开玩笑。
她更做不到孤身前往,探查情况。
别说是绝灭大君,哪怕只是一只末日兽,恐怕都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应付的。
她还能做什么呢?
少女茫然着,不知所措。
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景元无法控制地沉浸在了负面情绪中,她只不过是一个年未过百的年轻人罢了。
而在她身边,还有一位年岁已过八百,更是与那目前不知音讯的少年一同走过这些岁月的女人。
镜流死死地盯着荧屏,竟是觉得有些头痛欲裂,呼吸困难起来。
数百年,上千年过去,长生种能感受的情绪阈值不断提升记忆也在天长日久的磨蚀下稀薄和厌倦,只留下了最极端、鲜明的沉淀。那几乎必定是痛苦和悔恨的回忆残渣。在这些极端情绪下,身为人的自我开始崩溃…这便是「魔阴身」的开端。
镜流或许是幸运的。
有着那个从来就没正经过的少年在,她一生当中,除开那起初的伤痛,此后的日子便是一帆风顺,几乎从未体会过那些痛苦和愧恨。
唯一称得上难熬的,或许也就只有在少年离去时,那心中愈发增长着的思念和担忧吧。
但这也代表着,她那暂且平静着的心境,所必备的条件便是少年的无恙。
可一旦少年出了问题......或许这座地基太过狭隘,却建造的太高的小楼,便会顷刻间轰然倒塌。
他们相生相依近乎一生,镜流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如果失去了安镜会怎么样。
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她不得不去想象那个无光的未来了。
“呃.......啊.......”
镜流的双目闪过些猩红,她紧闭上眼,发出声低哑的痛呼,又痛苦地捂住脑袋,倒退几步扶着桌子支撑着身体,细汗遍布了额头,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森而诡异的气息。
“镜流!”
腾骁大喝一声,那吼声几乎是同时震住了陷入魔怔的两人,景元其实算不上受魔阴所困,这事对她还早,所以最先回过神来,她看着身旁面目狰狞的师傅,顷刻间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元,你去找寻医士!”
男人说罢,看着眼前状态愈发差的镜流,心中一沉。
如果身为剑首的镜流魔阴失控......整个仙舟恐怕除自己和龙尊之外无人能挡。
“算了,我亲自送她过去!”
“好!”
他们的交谈镜流甚至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她心中开始控制不出地生出暴虐与杀意,情绪剧烈地起伏着,悲愤交加却又空虚浑噩。
女人周遭生出的寒气让本想搀扶着她的景元都不得不退散开来,腾骁直接用神识控制住她,直接腾飞出去,身形瞬间便消失不见。
景元深呼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情绪。
先把她们自己的事处理好......再去想师伯吧.....
她这样告诉自己,近乎催眠般重复,
第一卷 : 第一百零二章:镜流抱上了少年。
虽然茆雨是真想要,但安镜这次真没给。
主要人小姑娘还在旁边坐着呢,别到时候给人小姑娘整出来什么心理阴影,对男性产生了什么不应该有的误会那可就罪过罪过了。
公司的效率向来没的说,快的令人发指,三人飘了不到二十分钟船就到了。
和派翠西亚交换了联络方式,他们便就此分离。
对安镜来讲,派翠西亚不过只是万千过客中的一员,是兴许过了今天,就再也想不起还有过这么一个的存在。
但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少女来讲,英雄救美的情节总是永不过时的。
俗话说的好,美貌加上任何一项都是绝杀,更何况,还是这种吊桥效应拉满的情节。
派翠西亚又如何能做到动心呢?
但也就只是如此了。
他们就此分别,或许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际。
......除非她还能捡到一张那种卡牌。
少女忽然间意识到他们相遇的源头。
如果......自己还能找到一张卡牌......他们是不是就能再一次见面了?
他好像说过,如果自己不给,他会等到自己老死再把卡牌取走......
那不就是另一种程度的相伴余生么?
派翠西亚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盲点,本因分别生出的些许惆怅也顿时荡然无存。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回去发动资源了。
少女是如何打算的,自然和安镜无关。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便也该是到了返程的时候。
公司那边相当贴心,为他专门配置了最好最快的星舰,专门规划了路径和行进方式,保证能在半个月内抵达如今罗浮仙舟的位置。
这个时间和他来时相比,不知快了多少倍。
安镜不禁感慨,成为这特权阶级的利益既得者,是真够爽的。
坐上船后,他忽然皱起眉毛,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完蛋,忘记给镜流还有景元带点土特产了。
现在回新伯利恒还来得及吗?
......不对,回去好像也没用,星球都给干碎了,难不成掰两块碎岩回去?
算了,忘带就忘带了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安镜惬意地靠在椅子上。
遇到困难呀,他就得是睡大觉呀宝宝们。
茆雨对这个时间倒是有些不太满意。
“我还以为能多玩会儿呢。”
“你还来?你到底是欢愉还是色孽啊?”
“色孽?”
她舔了舔嘴唇,眼睛一亮:“好词儿啊。”
“坏了。”
少年叹了口气,摇摇头。
“欢愉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更何况做爱本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呀~”
女孩笑嘻嘻地说着些虎狼之词。
安镜只把她当屁放,闭上眼睛去梦里找黑色大球玩儿了。
............
......
再睁开眼,星舰已渐渐驶入了星槎港,黑发的小鬼已经消失不见,估计是又缩进了他的命途里去,至于在这段时间里,茆雨有没有趁人之危,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一觉浅睡了小半个月,大概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少年才会清晰地认知到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确变成了一个长生种。
长生种啊。
这词儿就挺操蛋的。
安镜走下了船,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他下船登记,然后回家等着,再吵顿架,日子继续过。
只是这次好像出了些不同。
家里的两位好像直接堵在了星槎港,除了等着他似乎也没有别的可能性。
他挺讨厌这种与往常有所出入的情况的,那种陌生感难免会带来焦虑,总让人觉得有些烦心。
有些奇怪。
往常这个时候,她们应该都在神策府才对,要不就是随军出征,哪有空来接他。
况且比这次出去更久的时候也不在少数,也没见那些次她们直接来星槎港堵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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