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安镜还没有踏入港口,他和两位女人尚还有些距离,但他眼神不差,看得清她们脸上的表情。
怎么说呢。
有点让人头皮发麻。
幽怨、平静、愤恨、担忧、释然、宽舒、坚定、阴沉......
以上的情绪词语自然都是少年臆想出来的,光是人的眼珠子哪能看出来这种统计图表一样的东西,就算搭配上五官的细微变化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顶多就能揣测出四、五种。
现实的场景就是两个人站在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但确实好似有股无形的重力场从天而降,让星槎港的重力凭空上升了几百个层级,压的他有点汗流浃背。
她们不会知道自己和焚风干了一架吧。
安镜想了想,好像也没别的可能性了。
妈的,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有内鬼?!
少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沟槽的乐子人,出了什么糟心事儿往这王八蛋身上甩总没错。
但想了想,觉得也不一定。
感觉这种乐子很低级很垃圾啊。
消息是如何暴露的他不可得知,但目前最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这个,是估计在半分钟后就能面对面的两人该怎么处理。
平心而论,安镜觉得自己肯定打的没问题。
他只是跟着任务走,就算这个原因没办法说,那星际旅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结果中途遇上了绝灭大君,这能找谁说理去?
公司给他的消息也就是可能会有反物质军团,人家哪能时刻把握一个绝灭大君的动向啊。
所以他也是受害者,肯定是不粘锅的。
但是设身处地的想想,带入到镜流或者景元的视角中:一个不省心的亲人非要出远门,拦也拦不住,跟也不让跟,以前就没少去过危险的地儿,好几次差点把命丢了,这回更是跟绝灭大君干起来,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抱怨呢。
唉。
安镜叹了口气。
大家谁都没错,硬要说谁错的话,那就是茆雨的错吧。
感觉她不作那个死,他也不用真跟焚风干一仗,人家开头都说了就此离开,没人会受伤。
少年下意识忽略掉自己为绝灭大君亲手编织又带上的纯天然绿色草帽,走到了两人面前。
两道视线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安镜有点儿无奈地笑了笑,摊摊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么?”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怀中猛然撞进一个身影。
镜流抱上了少年。
抱的很紧很紧。
第一卷 : 第一百零三章:修罗场初具规模
“伤的如何?”
迎入耳中的却并非是预料中的诘问或威胁,女人的声音轻的好像空中漂浮着的纸,又随着风轻轻的颤。
镜流几乎要将少年揉碎了压进身体,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让前日那种令人恐慌的失重感消失,才能真切地体会到那种名为活着的实感。
如若来的只有她一人,那么安镜的确可以在这里轻声慢语的好好哄哄她。
可是,还有一位少女站在旁边,有了动作。
他的身体的确被镜流全部霸占,所以景元便偷偷地走到了女人身后,抿着唇,表情有些僵硬的握住他还张在外面的手,又注意到他的视线,勉强地笑笑,转而去盯着旁边的地砖,卑微的让人有些心疼。
安镜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的确有些罪孽深重了。
少年沉默着,竟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算是他,这种时候也开不出玩笑来缓和氛围,更没有什么玩笑能缓和这种氛围。
大庭广众之下,三人的组合实在有些诡异和吸睛,安镜不太喜欢跟个猴子一样被人围观,所以他用另一只还空着的手,轻轻拍了拍镜流的背:“先回家。回家再说。”
“嗯......”
本该是带着刺与他正面对峙的女人如今却顺从的像个小媳妇,一切的一切都太反常了。
安镜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这才刚下船,他竟然就已经觉得有点儿心累了。
好沉重啊。
真的未免太沉重了点吧......
.............
......
回家的路上,气氛同样微妙。
安镜没有料到镜流今天竟然会如此霸道,如果和平常一样,那本该是镜流和景元各自行走在他的身侧,一人一边。
但今天不一样,镜流强行将他牢牢霸占住,将景元挤了出去,站在中间的成了她。
安镜很明显能感觉到景元的敢怒不敢言,但他也看见了镜流眼睛里隐约闪过的红芒,很是知趣地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有说。
对不起,景元,我也无能为力。
在心底默默道了声歉,少年便重新恢复那心安理得的心理状态。
但少女显然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景元今天会格外乖巧些,因为她知道,师傅对师伯的情感有多么深重,他们又一起走过了多长时间的年月,前些日子因师伯身处险境她甚至初犯魔阴,所以她愿意忍让。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无条件地忍让任何事情。
少女自己同样有着脾气。
她难道就不担心他吗?她难道就不会想他吗?
单论相处时间与总体年岁的比例,她也不觉得自己比镜流会低多少,少女同样是从小便和少年待在一起,直到现在。
更何况她的时间观念尚还没有他们那种已过了数百年岁的人的自得,这种动辄数年的分离对她来讲不才应该是更难熬的吗?
这些话景元不会说出口,她不想和镜流争吵。
所以她将少年的手轻轻拽着,从镜流的腰后绕过,抓在自己的手心,十指交叉。
她的小动作自然躲不过镜流的眼睛,可景元却没有一点收手的意思,她只是继续望着街道前方,步伐平缓的行走。
少女什么都没有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镜流眼底红芒愈发旺盛,可感知着腰间手臂的挤压感,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只是身体又往少年的方向靠了靠,几乎是要肩蹭着肩。
安镜觉得这样走其实不太舒服,但他看了看镜流的表情,觉得有时候也确实是需要多考虑考虑别人的需求,偶尔也得体现一下自己那伟大的性格嘛。
从星槎港到他们家距离有点远,但是可以坐星槎,所以花的时间也不算多,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家。
这一路上安镜都在等她俩谁先开口给个话茬,没想到俩人是谁都没说话,好像真把他那句:“回家再说”给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了。
令人感慨。
让你们别操心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听话呢。
一路上走的跟他妈要去吃散伙饭了似的,快给他憋坏了都。
终于是进了家门,这脚刚迈进去还没走几步了镜流就给他拽住了。
“伤的如何?”
她重复了一遍最开始的那句话,只不过这次的姿态却完全相反,从柔软变得强硬,眼神里充满着进攻性,眼底的红芒丝毫不加以掩饰,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吃掉般。
倒不如说,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女人以前便一直是这样。
“完好如初。”
安镜实话实说。
反正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必须得自己亲自上手检查检查才会满意。
“手抬起来。”
果不其然,这次她也准备这么干。
安镜觉得其实这种检查压根就没什么意义,真要检查早去丹鼎司了,光是衣服脱了用眼睛看看手摸摸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纯属就是镜流非得没事找事给自己整点儿心理安慰,顺带再揩揩油罢了。
他心里门清呢。
唉,长得好看有时候就是会需要忍受一些类似的骚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只能说大家身为男孩子,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好保护自己的安全,他这就是一时失足,就再也脱不开身了。
手抬起来自然是为了更方便脱衣服,可他这还跟景元牵着呢,三人的视线便都聚焦到两人十指相握的那两只手上。
“还不松手。”
镜流的声音是有些发沉的。
景元有点不服气,但还是没说什么,念念不舍地松开了安镜。
“进屋去。”
可她没想到,这女人今天竟然霸道到这种程度,就连看都不给看了,竟是要直接把她赶回她自己房间里去。
“你别太过分。”
景元的声音同样沉了下去,她紧盯着她的师傅,丝毫不怕后者那锐利的目光,心里烦躁的很。
“我就是这般过分。”
镜流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的徒弟一个台阶下。
两人针尖对着麦芒,安镜感觉下一刻她们就要掏出各自的兵器来一决生死了。
要是跟他无关安镜很乐意捧着个西瓜在旁边看,只可惜她们的争端大多都因他而起,少年也只能连忙出来当和事佬。
“算了算了,两人一起看,更全面点儿。”
就是苦了他,得委身求全了。
第一卷 : 第一百零七章:丹枫抵达作案现场!
“禀报将军,安镜大人已安全归来,目前正被剑首大人迎回了家。”
腾骁捏了捏鼻翼。
都不知道先去丹鼎司检查检查?
“罢了......他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但下一个问题紧接着便蹦出。
抛开现在估计正粘糊着的三人,鳞渊境里,可还有个记挂着少年的龙尊大人现在正急不可耐呢。
唉......
他明明是仙舟的将军,为什么要为他们的家务事操心呢?
腾骁有点儿头疼。
答案也自在心间。
因为这群人一个剑首一个龙尊一个令使级战力,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都是罗浮仙舟难以承受的损失。
唉......
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腾骁哪整的明白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儿啊,他这腰杆子挺了一辈子,人送外号仙舟上最直的男人,你让他来管这些那不是纯扯淡么。
就好比现在。
“将军,我们要告诉龙尊大人这件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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