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图
血脉相连的誓言比钢铁更坚固白衣掩盖了身份却遮不住真心我们的使命如黑夜中的星光闪烁
当枪声划破寂静
哭泣声撕裂黎明我们成为彼此的盾牌
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心意相通在生死边缘起舞编织希望的蛛网
任务结束,灯光熄灭
我们悄然离开舞台镜中倒影渐渐模糊但那些重获新生的眼神将成为永恒的见证
姐妹啊,我们终究选择了正确的路.....
第三百七十九章马卡洛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普京是越发觉得,通过利用自己的私人关系让马卡洛夫和瓦格纳集团为自己办事是真的很方便,只要自己笼络住马卡洛夫这个关键人物,并给予经济利益和便宜行事的权力,就能让一个“希拉维克”集团(典型特征是:军警宪特,肩章带星,腰间配枪)之外的一个强有力的小集团为自己服务。
瓦格纳这个集团虽然目前的力量还很薄弱,但在马卡洛夫的经营下,成长很快,还非常的国际化,就像这次别斯兰事件中牺牲的两名女英雄,她们并不来自俄罗斯,而是来自前苏联时期的华约国家,来自散落于华约国家的KGB,这就很让普京感到意外、惊讶又欣喜,因为他发现马卡洛夫有能力在那些前华约国家招募人手,那以后就有可能在这些前华约国家打通人脉,建立情报网。
而这些都不需要普京操心,只需要抓住“马卡洛夫”这个关键就行。普京的执政风格也向来如此,通过操作一小部分亲信来巩固权力,寡头们负责替普京掌管钱袋子,强力部门是普京执政的基石。
同时,普京也认为自己的班底里需要一些新鲜血液的涌入,不能永远就靠着圣彼得堡市政府、联邦安全总局、克格勃的前同事和列宁格勒大学的同窗这些身边人掌控一切,得适当给新人一些建功立业的机会,让老人们感到一些些危机感,给他们一点点鞭策。
马卡洛夫就是普京挑中的新人,而马卡洛夫也没有让普京失望,在非洲初步铺开了业务,代表普京秘密拜访过叙利亚的阿萨德,还在普京的默许下与伊拉克的阿卜杜勒建立密切联系,让普京看到了美国军队也并非什么天兵天将嘛,只需要给伊拉克人一些俄国武器和教官,他们就能让美国人深陷泥潭,就像阿富汗人当年曾让苏军深陷泥潭—样。
如果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年轻人都会有的缺点,年轻气盛,这是他与莫斯科的官场格格不入的原因之一。但年轻气盛有时候是缺点,有时候又是优点。那些西方国家一看到马卡洛夫的暴论,就会觉得普京是多么的温和;而有了马卡洛夫这样一个人来吸引俄国境内的强硬派的目光和期许,总好过那些强硬派把希望寄托给其他那些不听从普京命令的人。
就在别斯兰人质事件刚刚解决没多久,普京立刻召来了马卡洛夫当面议事。当马卡洛夫说瓦格纳准备出一笔钱给自己拍个电影时,普京爽快的说俄罗斯的宣传部门也会投钱的,大可不必让你瓦格纳集团一家担负起拍电影的费用,然后话锋一转,他对马卡洛夫说道:
“乌克兰时局动荡,那里的情况变化很快,需要一些年轻机灵的小伙子来帮助我们的朋友去对付西方自由派,你需要格外谨慎,不要做出任何承诺,也不要直接干预当地事务,当前你要做的,就是收集信息,帮助我们评估形势,我相信你能胜任,为俄罗斯在这个关键时刻把握机遇。"
寒风凛冽的某个下午,基辅独立广场附近一家麦当劳餐厅内,一位留胡子的大叔正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大叔缓慢地咀嚼着手中的汉堡,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不远处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窗外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大多数人都身着各式各样的橙色服饰,有的穿着橙色外套,有的披着橙色围巾,还有人戴着橙色帽子。他们手中高举着橙色的旗帜和横幅,在寒风中不停地挥舞着。
随着时间推移,广场上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叔缓缓地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可乐,将空杯子推到一边。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广场上的路灯陆续亮起。橙色的人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醒目,如同一片流动的火海。大叔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朝着餐厅出口走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在他身后,广场上的橙色海洋依旧汹涌澎湃,似乎要永远持续下去。
此时的乌克兰局势很复杂,角逐的主要对手,一边是彻底倒向西方的,由“尤先科”领导的“我们的乌克兰”运动,另一边则是走平衡外交路线的库奇马和继承平衡外交路线的亚努科维奇。但在2004年,有一个旧时代的“遗物”倔强的生存下来,还保留了相当的支持基础,特别是在乌克兰东部和南部的工业地区。
这就是乌克兰共产党。
乌克兰共产党在阿列克谢和一部分玩家的影响下,已经越来越厌恶通过支持库奇马这样的政客来间接践行乌克兰共产党的蓝图。乌克兰共产党不把自己定义为只代表乌克兰东部的党,它既巩固自己在东部的优势,也向乌克兰西部“攻城略地”,而在这场橙色革命风暴中的,乌克兰共产党作为"第三势力",既不支持亲西方的尤先科,也不完全支持亲亚努科维奇。
在尤先科和亚努科维奇斗了个旗鼓相当的情况下,第三方势力―—乌克兰共产党就成为了一个很大的变数,如果谁能把乌克兰共产党纳入自己的阵线,基本上就稳操胜券了。但,此时的乌克兰共产党,正是一个对俄罗斯和西方国方家来说都“嫌弃”的存在。
对尤先科和西方自由派来说,“反共”几乎是不可逾越的“红线”,双方根本就没有共同话语。而对亚努科维奇、亲俄派和俄罗斯政府来说,乌克兰共产党同样非常“危险”,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联手的对象。
看看亚努科维奇的政治基础就知道他的支持者主要来自乌克兰东部和南部地区。这些地区历史上与俄罗斯有着更密切的联系,无论是在语言、文化还是经济方面。同时,这些地区也是乌克兰的重工业中心,拥有大量的工人阶级人口。亚努科维奇的支持者中包括了大量的工人、退休人员以及那些对苏联时期怀有某种程度怀念的人群。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共产党越壮大,就越会威胁到亚努科维奇的选民基础,许多工人感到市场经济改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预期的利益,反而导致了失业率上升和生活水平下降。对这些人来说,亚努科维奇那种“温和”的路线主张吸引力就没有那么强了,反倒是以阿里克谢为代表的一派共产党人的主张显得更有吸引力。所以,对亚努科维奇来说,乌克兰共产党是削弱自身实力的“罪魁祸首”。
而对于俄罗斯政府而言,乌克兰共产党的存在更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麻烦。
亚努科维奇会愿意维护和加强乌克兰与俄罗斯的经济合作,特别是在能源、重工业等关键领域。相比之下,尽管共产党可能在意识形态上反对西方自由派,但其经济主张已确立了“再国有化”、“再公有制”,这就不符合当代俄罗斯的经济利益和模式了。
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精英们认为亚努科维奇更容易理解和接受他们的利益诉求,俄罗斯也更容易与亚努科维奇这样的地区性政治精英建立联系和共识,而不是与意识形态色彩较强,且有着“—半狮子、—半狐狸”评价的阿列克谢这样的共产党领导人。相比之下,乌克兰共产党一旦上台(虽然概率较小),就有可能推行激进的国有化政策,这会威胁到俄罗斯在乌克兰的经济利益。
此外,乌克兰共产党还是影响俄罗斯的国内的一个隐形的“变数”。
俄罗斯社会对共产主义有着复杂的态度,虽然一些人怀念苏联时期的某些方面,但许多人对那个时代仍有负面记忆。如果乌克兰共产党执政并取得成功,可能会在俄罗斯国内引发对现行政治体制的质疑。要知道,俄罗斯也有共产党啊。"希拉维克集团"的统治模式与共产党有很大不同,一个成功的共产党政权可能会鼓励俄罗斯国内的左翼力量,激发一些俄罗斯民众对替代性政治模式的想象。
在这种拧巴的局面下,马卡洛夫从普京那儿接到的任务是:“在乌克兰共产党和亚努科维奇之间穿针引线,帮他们达成一个短暂的竞选联盟,帮助亚努科维奇赢得大选;但在这个过程中必须限制乌克兰共产党在这个政治联盟中获得什么权力,以确保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利益不被影响。”
当然,马卡洛夫还接到了另一个任务,来自寰宇集团的任务,它与普京发布的任务自然是有所不同的,而寰宇集团才是所有玩家真正听命效力的“大爷”。相比之下,什么普京的任务,那只是在与寰宇集团的任务不冲突的情况下顺带完成的罢了。
第三百八十章分裂的乌克兰,有路线之争的党
基辅独立广场上,橙色的海洋在寒冷的冬日里翻涌。成千上万的民众挤满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身穿橙色的外套、围巾和帽子,手中挥舞着橙色的旗帜和乌克兰蓝黄相间的国旗。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与人群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广场四周的建筑物上,挂满了橙色的横幅和标语。一些年轻人甚至爬上了路灯杆和雕塑,将橙色的丝带系在高处。地上铺满了传单和小册子,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同样是在基辅,在一间豪华的会议室内,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外界的喧嚣完全隔绝。房间中央是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桌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和文件夹。乌克兰的总统库奇马、总统竞选人亚努科维奇、“权力党”的关键人物们和来自乌克兰东部的黑帮、寡头们,他们西装革履,神情严肃,时而低声交谈,时而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浓重的烟雾在房间里缭绕。会议桌的一端,摆放着支票和文件。
这些地方都不是潜入乌克兰的马卡洛夫准备来的地方,他第一个拜访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大礼堂。礼堂装饰简朴,墙上挂着乌克兰国旗和共产党的旗帜。这里座无虚席,前排坐着一排排西装革履的人,后排则是形形色色的普通民众,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有身着朴素连衣裙的妇女,还有稚气未脱的学生。
讲台上,乌克兰共青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乌克兰中央团校校长阿里克谢正缓步走到麦克风前,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阳光透过高处的窗户斜射进来,在讲台上形成一道光柱,仿佛聚光灯一般照在这个年轻人身上。阿列克谢的手轻轻扶住讲台两侧,身体微微前倾。阿列克谢环顾四周,台下的人群屏息凝神,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开口。
“今天,我们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橙色革命的浪潮席卷全国,我们的祖国正面临着重大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乌克兰共产党也面临着严峻的考验。让我们先来看看我们周围发生的事情。基辅的街头上,人们高喊着变革的口号。在顿涅茨克,工人们担心工厂会被关闭。在利沃夫,学生们期待着更自由的未来。在克里米亚,人们忧虑着自己的文化认同。
同志们,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乌克兰。分裂、混乱、不确定。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们总是被迫在两个同样危险的选择之间做决定:是亲西方还是亲俄罗斯。现在具体来说,是支持亚努科维奇,还是支持尤先科?
有人说,我们应该支持亚努科维奇,因为他代表了稳定,代表了与俄罗斯的传统联系。但是,同志们,我们真的需要这样的"稳定"吗?一个只为少数人服务的稳定?还有人说,我们应该支持尤先科,因为他代表了变革。但是,同志们,这种变革真的符合乌克兰人民的利益吗?我们真的要成为西方资本主义的新殖民地吗?
同志们,让我告诉你们:这两种选择都不是乌克兰人民的正确选择!
亚努科维奇和尤先科,他们有什么本质区别吗?没有!他们都代表着不同的寡头集团的利益。一个倾向于俄罗斯寡头,一个倾向于西方资本。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当我们的工人失业时,他们在国外买豪宅。当我们的农民陷入贫困时,他们在瑞士银行存钱。当我们的年轻人因为贫困不得不离开祖国时,他们的子女在伦敦和纽约享受生活。
谁在乎普通乌克兰人的利益?看看我们的工人吧!不管是亚努科维奇还是尤先科上台,他们的工资会增加吗?他们的工作会更有保障吗?看看我们的农民吧!不管是亚努科维奇还是尤先科当选,他们的土地会得到保护吗?他们的农产品会卖出好价钱吗?看看我们的年轻人吧!不管是亚努科维奇还是尤先科执政,他们能找到好工作吗?他们能在自己的祖国实现梦想吗?
同志们,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们都不是为了乌克兰人民的利益而战。他们只是在争夺权力,争夺财富。有人可能会说,这样做我们会失去政治盟友。但是,同志们,我们最重要的盟友不是某个政客或某个政党,而是广大的乌克兰人民!有人可能会说,总要先获得权力才能实践党的路线,否则就是一厢情愿。
但是,同志们,如果我们连理想都没有,我们还能指望什么?为什么那么多新党员不去加入“权力党“,反而加入了共产党,就是因为共产党与他们不一样!我在这里表明我的观点,在这场总统选战中,乌克兰共产党产不站队,我们只站在人民一边!我们共产党人不会为了亚努科维奇或者谁能够把议会中的部分权力分享给我们,就修改党的章程、放弃党的主张,随波逐流,挤入下一个权力党联盟。
同志们,让我们先回顾一下过去六年我们共同取得的成就。六年前,当我们重新重视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时,许多人对我们嗤之以鼻。他们说,共产主义已经过时了,乌克兰人民不再需要我们了。但是今天,让我们看看我们取得了怎样的成果!在全国各地,从顿巴斯的矿区到喀尔巴阡山脉的村庄,我们建立了数百个新的基层党组织,这些组织不是挂在墙上的空壳,而是真正的战斗堡垒。
我们的党员和党组织的活跃度显著提升。他们走进工厂、农村、学校,倾听人民的声音,解决人民的困难。在去年的灾情中,是我们的党员组织起互助小组,帮助农民渡过难关。在顿涅茨克的矿难中,是我们的党员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协助救援。令人欣慰的是,我们有数百名同志已经成为地方的市长、镇长。他们在实际工作中践行着共产党的理念,为人民谋福利。
这些成就证明,共产党的理念并没有过时,相反,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然而,同志们,我们今天面临的挑战,比六年前更加严峻。有人说,为了能够迅速进入中央拉达,我们应该修改我们的主张,向右转,靠拢某些政治势力。他们说,这样我们就能重新回到基辅,获得更大的政治影响力。
但是,同志们,我要明确地说:这是一条错误的道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更应该坚持我们的正确主张:我们要坚持为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服务的宗旨!我们要继续反对私有化,保护国有资产!
我们要坚持社会公平,缩小贫富差距!
我们要维护乌克兰的独立自主,反对任何形式的外国干涉!无论是来自西方还是东方!
这些主张可能不会让我们在短期内获得更多的选票,但它们是我们的立党之本,是我们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根本所在。
如果我们为了短期的政治利益,背离我们的核心理念,那么我们还能称之为共产党吗?如果我们抛弃了为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服务的宗旨,我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这样做,将会让千千万万信任我们、支持我们的基层党员和群众失望。那些在工厂里、在农村里、在街道上默默付出的同志们,他们期待的是一个坚持原则、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而不是一个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政治集团。”
台下的不少人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纷纷鼓掌,不仅是认同阿列克谢的理念,也认同阿列克谢提出的不与亚努科维奇合作的主张,是啊,我们为什么要为一个背刺过乌共的人和党,修改乌克兰共产党的路线方针?乌共曾支持过库奇马,但被库奇马背刺;乌共与库奇马打擂台时,在顿涅茨克这个关键地区的竞选,也是因为亚努科维奇率领“顿涅茨克帮”突然下场而惨遭失败(为了确保库齐马的胜利,投票站出现了一些身材魁梧齐头短发的“公共观察员”)。
所以,乌共为什么要与虎谋皮呢?
第三百八十一章什么?他们准备裂土东南?
在大礼堂,不是所有人都给阿列克谢热烈鼓掌,至少前三排的一些老人和西蒙年科总书记,鼓掌归鼓掌,冷淡也是真冷淡。如果时间能倒回,西蒙年科肯定不会同意阿列克谢顺顺利利进入乌克兰共产党,更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其提拔到共青团第一书记的位置上。
原本各行其是的乌克兰共产党在西蒙年科和阿列克谢的努力下,原本“嘈杂”的声音逐渐集合到两个人身后,形成了两种声音,也代表了两种路线。
西蒙年科的路线无疑更加传统一些,作为乌克兰共产党的领袖,西蒙年科认为与俄罗斯保持密切关系是延续苏联时期政治传统的必要选择;乌克兰东部地区与俄罗斯有着密切的经济联系,特别是在重工业领域,支持亲俄政策似乎无可厚非;他还认为,在乌克兰的政治格局中,与亚努科维奇和地区党合作是共产党维持政治影响力的最佳选择,即便地区党曾背刺过共产党,但也比尤先科这些西方代言人要强。
而阿列克谢则代表了一种更新的路线,作为乌克兰共青团书记,阿列克谢更注重从底层构建党的力量,而非依赖与其他政党的联盟。只有建立强大的基层组织,共产党才能在未来的竞争中保持优势,无论这种竞争是政治上的,还是政治的延申物—―军事上的。
同时,阿列克谢还多次阐述,共产党人不能把“莫斯科政权=苏联政权”这种错误的刻板印象刻入脑子里,是,莫斯科曾是苏联的权力中心,但苏联曾推翻的沙俄,以及瓦解了苏联的那个新的俄罗斯政权,也建立在莫斯科。阿列克谢还问出了—个非常大胆的提问,为什么21世纪的第一个苏维埃共和国,不可以是乌克兰?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对苏联的感情寄托在莫斯科?
如今建立在莫斯科的那个政权与乌克兰的寡头沆瀣一气,与西方资本家的区别只是豺狼和虎豹的区别,我们在反对这二者时可以有个轻重缓急,但大可不必因为反对虎豹就去亲近豺狼。
当西蒙年科察觉到党内已有清晰的两条路线之争时,阿列克谢已借助共青团第一书记和团校校长这个职位,聚集了大量围绕着这个路线的拥趸,这些拥趸是一群最有激情的年轻党员,而“吸引年轻人成为党员”又偏偏是乌克兰共产党这个“退休党”能继续发展壮大的关键之一。
西蒙年科曾对自己的亲近的人私下说道:“阿列克谢同志的政治主张,恕我直言,这足以显示出他缺乏必要的政治经验和战略眼光。阿列克谢同志似乎不理解政治妥协的重要性。他对与亚努科维奇及地区党合作的抵制,导致我们错失了进入中央拉达的宝贵机会。这种不懂变通的态度,实在令人遗憾。这足以见得他尚未掌握政治的核心要义——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寻找平衡。”
但西蒙年科却无法阻止阿列克谢上台发言,因为阿列克谢和他带来的、培养的骨干用了6年时间来扎根基层,在西蒙年科等老一辈党的领导人思索着“顶层谋划”,如何与社会党、地区党、农民党、进步社会党等众多党派结成这样或那样的反对某人的联盟时,阿列克谢的“团派”已经成为了乌克兰共产党最重要的基本盘之一。
正是“团派”的努力,让乌克兰共产党的实力进入21世纪后,没有在种种限制下大幅减少,反而稳住了局面,影响力和党员人数还有了增长,让西蒙年科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带着乌克兰共产党加入各式各样的“联盟”。如今,阿列克谢呼喊着正确的口号,煽动着党员看向他的新路线,让不少老领导感到无可奈何。
西蒙年科决定继续找阿列克谢聊聊。
“阿列克谢同志,来,坐下喝杯茶。我们得好好聊聊。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你的热情和理想。你为党注入了新的活力,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得实事求是地看待。
如你所见,尤先科发起的行动,已经使基辅陷入了动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冷静分析,权衡利弊,为党的长远发展做出最佳选择。你看,亚努科维奇那边给出的条件,说实话,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得多。几个内阁席位,还有一些关键委员会的主席职位,这诚意还是很足的。要是能进入中央拉达,那对我们党来说将是一个质的飞跃。
我理解你对亚努科维奇及其政策的保留意见。但是,政治有时需要策略性妥协。进入权力核心后,我们将有更多机会推动我们的政的策理念。这不是放弃原则,而是为了更好地实现我们的目标。现在的政治局势瞬息万变。如果我们判断失误,可能会失去难得的机遇。我们必须考虑到,如果尤先科上台,我们的处境可能会更加艰难。
我们不能只顾着喊口号,得为党员们的未来着想。那么多工人、农民还指望着我们呢。如果我们能在政府里占有一席之地,起码能为他们争取更多福利,不是吗?你好好想想,为了党的未来,为了那些支持我们的普通人,我们是不是应该稍微调整一下策略?这不是背叛理想,而是为了更长远的目标。”
阿列克谢对此感到目瞪口呆,合着老领导你刚刚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还是您老当年被库奇马那伙人背刺的还不够狠?地区党现在拉着乌共帮忙,让亚努科维奇当上总统,他上台后就能拉着别的派系,比如季莫申科集团、社会党,反过来把获得高官位置的乌克兰共产党再弄下去,这并不费力,也不是没发生过。而乌克兰共产党呢?再又一次妥协,消磨了基层党员和群众的热情后,又给他们打气说下一次我们卷土重来?
阿列克谢想了想,说道:“亚努科维奇和他背后的地区党既无信仰,政治手段也很拙劣,在重压之下可能会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丢大分的事儿。我怀疑,与亚努科维奇这样的人绑定,不是与胜利绑定,而是与丢脸和失败绑定。”阿列克谢的话总结来说就是――亚努科维奇这人,他并不是什么抗压的人,很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而就在阿列克谢刚说完这话的时候,恰在此时,马卡洛夫那边忽然得到一个消息:顿涅茨克州、卢甘斯克州、哈尔科夫州和敖德萨州的地区党之间开始了大串联,决定成立联州自治委员会,如果基辅让尤先科上台,他们将成立东南自治共和国。这帮地区党甚至还拉到了外援,莫斯科市市长发表讲话,呼吁亚努科维奇像1993年10月的叶利钦—样用武力解决反对派。
第三百八十二章乌克兰共产党反对分裂
亚努科维奇的支持者在卢甘斯克冰宫体育馆发出的声音震惊了乌克兰,其中包括拒绝再将资金放入国家预算,要求本地警察机构向州而非国家效忠,举行独立公投,建立一个以哈尔科夫为首都的“联邦共和国”。这—套操作气势汹汹,让人大开眼界。
但这些地区党人敢这么做,并非毫无理由,分离主义在乌克兰的个别州,还是有不少市场的。从民族成分来看,这里是乌克兰民族构成最复杂的地方之一;从经济基础看,顿巴斯是乌克兰的工业中心,亚努科维奇曾以“顿巴斯养活了乌克兰”作为自己的宣传口号,经济上对乌克兰其他地区的俯视也加深了这种自我认同。
然而,亚努科维奇的支持者们高估了这种分离主义的影响力,并不是每个乌东的普通人都迫切的想加入俄罗斯。支持者们也想当然的以为他们背后的大金主—―乌东的寡头们会为了反对基辅而不惜一切,事实上,乌东的寡头们只是希望通与基辅政权讨价还价,他们与乌西的买办没有根本上的矛盾,那种内部利益矛盾目前还是可以调和的。但倘若一边倒的跳到莫斯科阵营这边,那乌东的寡头就没有回头路了,统战价值也降到了最低,俄罗斯的寡头们就可以来把这些乌东的寡头吃干抹净了。
“那些分离主义者是昏了头,失了智,他们以为签几个文件,召集一些代表开会,就能真的做到独立?我们必须立刻发出声明,谴责这种公然分裂国家的行为!”得知那个小丑一般的“东南自治共和国”后,阿列克谢立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趁着乌共的大会还未解散,许多党代表还没离开,抓紧时间发表演讲:
“分裂的面包片永远喂不饱一个家庭,这句乡野俗语却有深刻的道理。一个分裂的国家,如何能够强大?如何能够繁荣?如何能够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创造美好的未来?让我们想象一下,如果乌克兰真的分裂了,会发生什么?东部成为俄罗斯的附庸,西部沦为西方的棋子,我们已经见过苏联解体带来的惨痛教训,难道还要在让乌克兰继续解体一次?我们的党是乌克兰共产党,不是哪几个州的共产党,共产党人要坚决与分裂国家的行为作斗争!“
阿列克谢的演讲再次“绑架”了乌共的官方态度,当西蒙年科和一些老领导还在犹豫不决,觉得虽然地区党这么做非常不妥,但直接跳出来反对地区党是不是不太好的时候。阿列克谢趁着众多基层党员都在的机会,越过了老领导开始搞集体投票,投票结果不出意外的支持阿列克谢的“反对国家分裂”主张。
对于一个致力于在未来领导乌克兰的党而言,阿列克谢觉得,反对国家分裂这事就应该是第一时刻要做的反应,怎么还会犹豫不决呢?何况乌克兰共产党由于历史因素,长期以来被贴上"亲俄"标签,在这种时刻更应该果断反对国家分裂,向公众传达这样的信息:“党的立场是基于国家利益,而非追随俄罗斯。”
灰蒙蒙的天空低垂,仿佛随时会落下鹅毛大雪。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早已褪去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路面上还残留着前几天雪后化冻的泥泞,政府大楼前的宽阔街道上,两支截然不同的队伍正缓缓汇聚,从左侧街道走来的是一支举着鲜红色旗帜的队伍。那面鲜红的旗帜上,金黄的镰刀与锤子交叉的图案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与此同时,从右侧街道涌来的是另一支队伍,他们高举着俄罗斯的双头鹰旗帜,金色的双头鹰格外醒目。
两支队伍在政府大楼前的广场上逐渐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两支队伍的成员首先开始嘴炮互喷,一边指责对方是分裂分子,是国家的叛徒。而另一边的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挥舞着拳头,大声斥责对面的人是基辅政权的走狗。双方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路边的树枝似乎也被这阵阵声浪震得颤抖不已。
突然,一个年轻气盛的亲俄支持者冲到了两支队伍的交界处,他一把抓住了共产党旗帜,试图将其扯下。下这—举动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共产党一方的几个壮年男子立即冲上前去,与那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顷刻间,整个广场陷入了混乱。人群如沸腾的水一般翻涌,拳脚相加,怒吼声此起彼伏。鲜红的共产党旗帜和俄罗斯的双头鹰旗帜在人群中起起落落。随着斗殴的持续,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一些原本只是围观的市民也按捺不住,选择了自己支持的一方加入战斗。广场上的人数迅速膨胀,战况愈发激烈。
“话说,上一次看到俄罗斯的双头鹰旗帜和镰刀锤子旗打成一片是什么时候。“
“或许是1917年?列宁和他的共产党让俄罗斯没能获得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果实,如果不是他们在后面造反,伟大的俄罗斯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马卡洛夫先生,那些共产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一样,他们的思想都是西方的走狗,用的都是西方的思想,而不是东正教的、斯拉夫人的思想,这帮忘恩负义的混蛋,他们居然指责我们是分裂分子!笑话!我们才是真正在乎乌克兰东部人民利益的人。如果没有我们和俄罗斯的支持,他们以为顿巴斯的煤矿还能开得下去吗?”
在附近的一间视野极好的酒店中,马卡洛夫与地区党的一个负责人接了头,了解地区党目前的情况、面对的麻烦和需要哪些帮助。作为普京的亲信,马卡洛夫不能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和乌克兰共产党接触对吧,按常理来说,马卡洛夫就是应该要花更多的时间与精力用来与地区党接触,毕竟地区党才更像是俄罗斯的“亲儿子”,早在2001年,地区党就与统一俄罗斯党签署了合作协议,安排地区党员定期前往俄罗斯向统俄党学习,俄罗斯智库也经常资助地区党人召开各种论坛和圆桌会议。
马卡洛夫从对方身上看到了热切的期盼,地区党人多么希望这位普京总统身边的红人说:“总统先生支持你们”。但马卡洛夫看了看眼前这位地区党人,咳嗽两声,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普京总统反对你们的做法,并认为你们的东南自治国肯定行不通。”
第三百八十三章《马卡洛夫报告》
乌克兰共产党与掀起分裂的地区党在乌克兰的东部和南部大打出手,这让许多人感到非常惊讶。
对尤先科的政党联盟而言,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亚努科维奇和地区党的骚操作,让原本对政治不那么感冒的一大批中间派突然表明立场,选择支持橙色联盟,中间派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不想乌克兰分裂。对中间派的普通民众来说,他们并不想再次经历一次国家解体,那对普通人又是一场灾难。而对中间派的寡头而言,与“相对软弱的基辅政权”打交道比“与强势的莫斯科政权”打交道要强。寡头们可以控制基辅政权,却无法反抗围绕在普京身边的希拉维克集团。
“乌克兰共产党没有跟着地区党一起背上骂名,这虽然有点可惜,但随着乌克兰共产党与地区党的斗争,尤先科登上总统宝座就更加稳操胜券了。”
另一边,在乌克兰西部,这里历来被视为亲西方情绪较强的地区,对苏联时期的共产主义统治普遍持批评态度,在他们的认知中,共产党与“带路党”是一路货色(与此同时,乌东的人也这么看待乌西这边的自由派政党,认为对方是“西方带路党”)。
但,乌克兰共产党今天的举动,让过去被贴在它身上的“亲俄”标签不明显了,共产党明确反对分裂行为,表明了其维护乌克兰统一的立场,这缓解了西部民众对共产党的部分敌意。一些原本完全拒绝了解共产党的西部民众开始考虑重新审视乌共,西部地区原有的共产党支持者也因此感到更有底气,敢公开表达自己的政治立场而不必担心背上“俄奸”的名声。
乌克兰共产党还借此表明了自己不追随俄罗斯或地区党的立场,而是根据自身判断做出决策。这就让许多乌克兰人感到更惊讶了,无论是尤先科还是亚努科维奇,他们都在提醒乌克兰人,今天的乌克兰站在欧洲的两级之间,乌克兰要么属于西方,要么属于莫斯科,却唯独没人说乌克兰可以属于乌克兰人。
“我们在乌克兰西部的工作有了明显进展,许多民众........”
“但是,阿列克谢同志,我们要在2004年的大选输了!”西蒙年科略带着责怪、生气的语气说道。
“西蒙年科总书记,您把亚努科维奇上台视作党的胜利?”
阿列克谢的话让西蒙年科有些懵,但几秒钟后,西蒙年科说道:“亚努科维奇他........他总比尤先科要好一些。”
“对俄罗斯来说,或许是这样,但对党而言,区别不大!亚努科维奇利用东部的寡头扶持他上台,上台后回馈的也只有自己的钱袋子和寡头的钱袋子。尤先科上台后呢,则是为自己的利益捞钱,与东部的寡头媾和一起捞钱,再引入西方的大企业—起瓜分利益,说来说去,只是谁多拿一分,谁少拿一分罢了。乌克兰共产党即便被带进了中央拉达,那也休想在议会推动任何一项有用的法案、决议。”
在阿列克谢的构想中,与地区党一起进入中央拉达只会让乌克兰共产党进入“垃圾时间”,除了让乌克兰共产党帮着地区党吸引火力,就是给“共产党”这块招牌抹黑(地区党的骚操作会连累共产党)。
现在的乌克兰,尤先科从西方拉来了大量资金和重量级人物造势,“走西方那一套就能生活美好”这种思想犹如钢印一样刻在很多人脑子里,因为民众厌恶库奇马政府,所以就二极管似的站到了反对库奇马政府和地区党的那边,这种思想钢印根本不是乌克兰共产党一时半会做宣传工作能扭转的。
而且,地区党又是什么靠谱的党吗?它们居然干出来策划分裂国家的事儿,得亏乌共及时站出来公开反对,没让污点沾到自己身上。与地区党这样的党站在一起,正面要接受自由派的“凶猛火力”,后背还要被地区党背刺,妥妥的腹背受敌。
但如果我们把手缩回来,重新捏成拳头呢?尤先科代表的明确的亲西方立场反而可以让共产党产在反对中更好地凸显自身的政治主张,让一个明确的政治对手上台,有时候更有利于凝聚自己的支持者,并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嬴得更多支持。
民众现在对变革的渴望有多么强烈,民众在接连看到自由派的骚操作和地区党的骚操作后,就会对这两者有多么失望、厌恶。如果乌克兰共产党耕耘基层,保持独立立场,批评尤先科的同时也不支持地区党,那么当变数到来时,被自由派和地区党的骚操作“教育”过的乌克兰民众就会明白,共产党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阿列克谢说:“政治是场马拉松,不是短跑,脚踏实地才是走捷径。等到尤先科和亚努科维奇的政策开始出问题,人民会记得是谁一直站在他们这边。到那时,我们就能嬴得更多支持。”但阿列克谢注意到,西蒙年科板着脸,并不想把这些话听进去,阿列克谢忽然发现,西蒙年科已经有了不少白头发,而自己呢,还依然年轻。
而马卡洛夫,则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向普京报告了乌克兰的坏消息:
“西方势力在这里大把撒钱,派出所谓"观察员"和"顾问",实际上是在操纵选情。西方媒体更是毫不掩饰地支持反对派,对现政府大肆抹黑。这些手段虽然下作,但不得不承认效果显著。我们支持的地区党在这场政治较量中表现得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那位“顿涅茨克男爵(亚努科维奇)”除了熟练使用顿涅茨克的那套丛林法则外,并不擅长基辅的游戏规则,他们居然提出要分裂国家!他们既没有争取到军队的支持,也没有拉拢足够的寡头。这种政治幼稚行为不仅没有震慑对手,反而把中间派选民推向了对方阵营。
在这种局势下,尤先科那个西方走狗很可能会赢得选举。他不仅得到了西方的全力支持,还成功塑造了"变革者"的形象,骗取了大量选民的信任。就连在东部地区,他的支持率也在上升。除非出现奇迹,否则这个结果难以改变。
我们的反应太慢了,力度也不够。西方打了一场我们不适应的“战争”,我称这种“战争”为“混合战争”,他们在外交、舆论、政治、经济方面全面出手,相比之下,我们的行动就显得落伍了,像是隔靴搔痒。我们得重新考虑对地区党的支持方式。他们显然需要更多的政治指导,同时,我们也要未雨绸缪,一旦局势不对,就要物色新的代理人。我们或许还可以利用能源杠杆,适当调整天然气价格,让乌克兰人民认识到与俄罗斯保持友好关系的重要性。“
但在报告坏消息的同时,马卡洛夫还做出了自己的乐观估计:乌克兰不会成为北约的桥头堡。
道理也很简单,地区党的拉垮,不代表让西方自由派能轻易的安抚乌克兰东部的民众。正如地区党通过放任乌西的纳粹分子和极端民族主义者恐吓乌东民众,迫使乌东民众被迫支持地区党一样;西方自由派也不会缓和乌克兰的分裂,只会制造分裂,通过把乌东塑造为“敌人”来团结自己在乌西的基本盘。而只要乌克兰东部一直在乌克兰内部,俄罗斯就只需要花很小的代价,支持乌东与乌西这么斗下去,左右拉扯、分裂到散架的乌克兰就不会加入北约,更不会成为对俄罗斯的威胁。
普京有些没想到,一个瓦格纳雇佣兵的首领,脑子里居然还有些地缘政治方面的考虑,这属实是难得了,普京顺着这份报告又问道:“那如果这种对峙维持不下去,西方自由派压倒了亲俄势力呢?”
“那就发动特别军事行动!一口气拿下整个乌克兰!”马卡洛夫说道,“乌克兰人并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归属于谁,到底是属于西欧还是属于俄罗斯,大多数乌克兰人并不清楚,在这件事上浑浑噩噩,如果俄罗斯进攻的够快,我们就能让整个乌克兰半推半就进入俄罗斯大家庭,并在这个'大家庭'内部调整领土、经济方面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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