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图
赵老板顿时慌了神,他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其中一个工人一个箭步追上。
"赵老板,现在想跑?"
"别...别打我!我错了!我这就给你们发工资!"“下辈子记得........”"
“这是了不得的大案、要案、连环案,等等,这会是连环案吗?不好确定.......…"
上述的种种事儿,成为了办公桌上厚厚的卷宗,所有人都惊讶于这地儿怎么突然密集爆发了如此多的命案,既有蓄意谋杀案、又有激情杀人案。那些罪犯有的落网,有的没有落网,而那些落网了的,说出来的供词却让审案人员紧皱眉头,因为按他们的供词,意味着本地有.......
有黑社会老大谋杀某个不给自己面子的房地产老板(低价抢了这个老大看上的地儿)并顺便一不小心带走了当地市长的案件(谁晓得市长恰好出现在这个房地产老板的车上呢?);有讨薪的农民工因为讨薪过程中被侮辱,激情杀人最后杀死了黑老大的案件;然后继续深挖下去,有黑社会火并案件、官员雇佣黑社会谋杀官员的案件.....
“这地儿算是烂完了..........."
话语间,从中央来的人已经进驻当地,并被触目惊心的—桩桩案件震惊的头皮发麻。这不免让他们想到了90年代末开始,在沿海地区多次爆发的"恶性案件”,这些案件无一例外的都是闹出命案,且受害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又可以孤立的看每一个案件,因为从证据出发,几乎所有的案件都是“原子化"”的个体罪犯来做的,你根本找不到这些罪犯之间有什么社会联系。
第二百九十二章为"全国大市场"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
官场上的麻烦消失了,连带着可能阻止企业战士在别的领域发展的黑社会团伙也消失了一大片,整个地方上的营商环境突然间就好了许多,从外地出发的建筑公司(玩家开的)也来到此地,接下了为“轩驭"汽车的新厂扩建施工的任务。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双眼炯炯有神的男子,站在工地大门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进出的车辆。袖子高高卷起,露出结实的手臂。此刻,他手里正提着―根钢筋。
"16号水泥车,进!"舒总工(玩家游戏ID:书中客)粗犷的嗓音穿透嘈杂的工地噪音,一辆满载水泥的大卡车缓缓驶入工地。
舒总工的举动引起了不少本地新招的工人的注意,他们时不时地偷瞄着这位一向严肃的总工程师,十分好奇。终于,一个年轻的实习生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走到舒总工身边。"舒总工,您.......您怎么一直拿着根钢筋啊?"
"小张啊,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行的险恶。去年,我在另一个城市负责一个项目。有一天,突然冲进来一帮黑社会,二话不说就开始砸工地他们挥舞着钢管和砍刀,砸烂了我们的设备,打伤了好几个工人。他们扬言如果我们不用他们指定的建材,就要让我们整个工地不得安宁。那些建材质量差得要命,价格却高得离谱。"
"那...那后来呢?用了他们的建材吗?“
舒总工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那不是砸我们公司的招牌吗?我个人是不喜欢打架的,更喜欢跟大家聊天、带大家读书.......不过,保护大家的安全是我的责任,只要能确保工程顺利进行,辛苦点算不了什么。"
周围闻听此言的工人们,纷纷感叹舒总工不容易,又要搞技术,关键时刻又要能打。
"我听说最近这里来了钦差,"一个老工人说道,"应该不会有那种黑社会敢来砸场子吧?“
"可不敢掉以轻心啊,"另一个工人接话道,"黑社会到处都有,万一真碰上了呢?”
“我觉得问题不大,咱们公司能把业务做到这儿来,就说明本地的地头蛇应该是暂时被压服了,否则,第一天开工就要关门,这水泥车进都进不来,你信不信?”
舒总工提到的事,对于实习生来说可能确实新奇,但对于辗转于多个工地的工人,那是习以为常,涉及土木嘛,不是沾点儿黄,就是沾点儿黑.......
就比如说建材,混凝土和沙石,这些看似普通的建筑材料,过去常常成为黑帮组织垄断的对象。
他们用铁腕手段控制着整个供应链,任何试图挑战他们地位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去年,一家外地的建材公司试图进入本地市场。他们带来了质量更好、价格更低的建材,本应受到欢迎。然而,仅仅一周之后,这家公司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公司的负责人遭到了残忍的毒打,整个仓库被付之一炬。警方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建筑公司被迫以高于市场价格的价格购买劣质材料,否则就会面临工地被破坏、工人被殴打的后果。
有人亲眼目睹过―位倔强的承包商拒绝向黑社会妥协,认为自己家大业大,是一方强龙。结果第二天,,就在工地上"意外"坠落身亡。虽然官方将其定性为工伤事故,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起蓄意谋杀。这个惨痛的教训让其他人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挑战地头蛇的权威。
但舒总工提着钢筋站岗,更多的只是象征性作用,也算是坚守本公司的优良传统,即有危险领导先上。
此时此刻,并没有哪家黑社会组织或者混混盯上这个施工项目,因为许许多多的保护伞和那些打着“协会"名义垄断建材生意的涉黑组织,已经在“狗咬狗"的纷争中一起完蛋了。黑色行动小组玩家杀完A之后,又把可能的谋杀证据栽赃到与A结怨的B身上;转过身去又把B杀了,再把可能的谋杀证据栽赃到与B结怨的A的“朋友"或是另一家C的身上。
没有人来管你一个汽车新厂的扩建了,现在不仅有上面的钦差盯着,不同的黑社会和他们的“保护伞"们互相之间忌惮着。官员们生怕平日里的“同朝为官"的同事、领导突然狗急跳墙,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把自己这个知情人干掉;黑社会头子既怕被官场上的人拿出去“祭旗”,又怕黑道上的人激情火并了自己。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的势力打响了“物理消灭”对手的第一枪,但如今水已经搅浑了,以往那种“讲规矩"的打击的底线也被拉低了,也开始有人思索着“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正当地方上乱七八糟的势力被这浑水搅合成一团的时候,“轩驭”汽车的董事长也开始了下一步操作,越过市一把手(毕竟人都没了),向省政府抱怨本地治安和营商环境太差,动不动就死人,直接影响了新厂房扩建项目。提出希望更改在本地扩建扩新厂的计划,准备把新厂搬迁到广东去。
这可把省领导急得,本省好不容易看到了把一家破落车企转型为驰名国产汽车品牌的机会,省领导还想着以“轩驭”汽车为主,打造一个汽车产业集群,怎么能让你“轩驭”跑了?你跑了,我们损失的GDP怎么弥补?本地的税收和就业怎么办?跑是别想跑的,但条件可以谈嘛。
于是,为了保住GDP、税收和就业,省里的领导非常支持“轩驭”汽车的领导层对本公司的发展拥有完全的自主权;在一顿“不换思想就换人"之后,市里的阻碍也消失了,即将新到任的领导也把“轩驭”汽车的发展视作本市的“政府重点工作”",凡是阻碍“政府重点工作"的一律靠边站。
是,地方保护主义确实根深蒂固,地方上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强迫车企进行本地采购确实能扶持本地零部件企业,可以增加地方财政收入,缓解财政压力。但,地方上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人现在都死伤一大片了,新领导有什么动力冒着逼走这么大一个汽车公司的风险,继续为你们这些旧的关系网的利益向车企施压?跟自己的政绩过不去?
现在,不仅是汽车不仅是玩家掌握的外地的建筑公司得以进入这里,为“轩驭"汽车项目搞施工建设,企业战士们掌控的其他制造业公司,终于能顺利的为“轩驭”汽车供货,而不必非得从本地不合格的供货商那里拿货。来自长春、大连等地的厂子生产的汽油发动机、浙江的变速器和车灯、江苏的减震器和轮胎、山东的刹车片和刹车盘、河北的车窗玻璃和后视镜、以及从加州购买的发动机管理系统、ABS系统、安全气囊等。
“轩驭”汽车的采购倒是非常符合拥抱"全球化"的趋势,从全国各地乃至国外采购零部件组装,但只有玩家们才知道,这个盘根错节的采购网络中,有一半以上的供应商来自玩家们掌控的公司,某种程度上,这既是全球化采购,也是玩家群体内部的一次"产业领域整合”。大家倒是也很想看看,玩家们如今掌握的工业体系,到底能造出怎样的汽车。
并以此为契机,评估以寰宇集团为代表的,企业战士们或明或暗在全世界掌控的产业,能不能在未来某天,做到"什么都能造"且"都可以造的好”!
“但是,我们有必要把烧砖也纳入到这个体系来吗?妈的,这批砖到底怎么回事?不合格率这么高?采购这块儿是谁负责的来着?有黑社会强买强卖了?”
“噢,不是,就是这狗日的报价最低,然后就选了这家....…”
“我瞅瞅,卧槽,价格低了这么多,这批砖从哪儿来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第二百九十三章中国区的玩家们:下雨了不会找地方躲捡地上的东西吃
汽车站前的广场上,行人匆匆走过,有的拖着行李箱,有的背着大包小包,都在赶着去乘车或是接人。广场一角的花坛边,坐着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废和邋遢的气息。蓬乱的头发里夹杂着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油腻,胡子拉碴的下巴上还沾着食物残渣。穿着―件破旧不堪的灰色夹克,袖口和领子都已经磨得发白,还有几处明显的破洞。裤子同样是又脏又旧,膝盖处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棉絮。—双脚上穿着不成对的鞋子,右脚是一只破烂的运动鞋,左脚却是一只沾满泥巴的塑料拖鞋。
这个年轻人就这样呆呆地坐在花坛边上,手里拿着一个明显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泡沫饭盒。饭盒里装着别人吃剩的半盒炒面,他却像是在享用珍馐美味一般,一口一口地慢慢咀嚼着。偶尔有路人经过,都会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加快脚步,因为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像是很久没有洗澡的味道混合着垃圾和汗臭。
年轻人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察觉,只是专注地吃着手中的剩饭。他的动作很慢,眼神呆滞,嘴角时不时还会流出一些口水。袖子上沾着干了的鼻涕,但他也毫不在意。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智力有障碍的人。
就在这时,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雨。行人们纷纷加快脚步,有的撑起了雨伞,有的跑向避雨的地方。只有这个年轻人依旧坐在原地,仿佛感受不到雨水的存在。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雨水顺着年轻人的头发流到脸上,又顺着脖子流进衣领。他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显得更加破烂不堪。但他仍然—动不动,继续慢慢地吃着手中的剩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年轻人面前弯下腰对他说:"小伙子,下雨了,你快去躲—躲吧。"年轻人抬起头,用呆滞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他叹了口气,又蹲下身,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小伙子,你家在哪儿啊?"
"不...不知道..."
中年人皱了皱眉,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含糊其辞。最后,中年人站起身,叹了口气离开了。
但,年轻人用余光注意到,那个中年人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处停下,时不时看向自己。
时间来到中午,街道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扮作智障青年的刘宇清拖着脚步,慢慢地走过一家路边小摊。小摊上摆着几张简陋的桌子,有几个客人刚刚用完餐离开。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剩菜剩饭还摆在上面。刘宇清眼睛一亮,装作一副饥饿难耐的样子,突然冲向桌子。他一把抓起一碗剩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服务员看到这—幕,惊叫—声:"喂!你干什么!"
刘宇清充耳不闻,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还故意把饭粒洒得到处都是,刘宇清的余光瞥见街对面那个中年人依然观察他,虽然对方在假装在看报纸,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刘宇清身上。
服务员这时跑了过来,想要阻止刘宇清:"你这人怎么回事?快住手!"
刘宇清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含糊不清地说:"饿...我饿..."服务员无可奈何,只能向老板求助:"老板,这里有个疯子在吃客人的剩饭!"
小摊老板匆匆跑出来,看到这—幕,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走到刘宇清面前,试图劝说:"小伙子,你别这样。要是实在饿了,我给你做一份新的,好不好?"
刘宇清抬起头,眼神呆滞地看着老板,嘴里还塞满了食物,也不答话,继续埋头吃着。
老板叹了口气,转身对服务员说:"算了,让他吃吧。等他吃完了收拾一下就行。"
这一幕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刘宇清感觉自己如果真的在现实中这么干,早就绷不住了,但游戏里被众人异样的目光打量是无所谓的,他继续扮演着智障人士的角色,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吃完最后一口饭,刘宇清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开了。他故意走得歪歪扭扭,时不时还会绊一下自己的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时而停下来看看路边的橱窗,时而蹲在地上玩弄一片树叶。
然后,又装作玩累了的样子,躺在了路边的草地上,就在玩家准备让游戏中的刘宇清在这儿睡觉挂机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男人正向刘宇清走来。其中一个,正是早上问过他话的那个中年人。
"小伙子,醒醒。"中年人蹲下身,轻轻推了推刘宇清的肩膀,"跟我们走吧,我们给你找了个好去处。"
"去...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有活儿干,有饭吃。不但有饭吃,还能赚钱呢。"中年人说着,向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那个同伴会意,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刘宇清的胳膊。"走吧,小伙子。"他说着,就要把刘宇清拉起来。刘宇清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但并没有反抗。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任由两个男人带着他向路边停着的一辆普通小轿车走去。
坐上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车子渐渐驶离了市区。周围的建筑变得稀疏,路边开始出现一些小工厂和荒地。中年人转过身,笑眯眯地对刘宇清说:"小伙子,叔叔给你找了个好活儿。那里管吃管住,还给你发工资。你好好干,以后就不用再睡大街了。在这里赚了钱,就可以娶媳妇、盖房子成家。你说好不好?”
"有馍吃没?""有!都有!"
与此同时,微信群里。“鱼上钩了?”
“大概是上钩了!”
“可以的,兄弟,舍身入局被卖到黑窑厂里去!佩服!要是有啥情况说一声,咱们附近的玩家第一时间冲过去!”
“在现实中这么干的话,那才佩服!游戏里这么干不算啥,咱可是带着'大黑星'一起进去的,说实话,我一个人就够了,要不是为了给摄像机留空间,我还挺想弄一把突击步枪或者冲锋抢带进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中国区的玩家们: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下车!"
人贩子不耐烦地打开车门,强行拽住刘宇清的胳膊将他拖了出来。刘宇清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环顾四周,只见几间低矮的砖房隐没在黑暗中,隐约可见几座窑洞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煤烟味,夹杂着泥土和汗臭的气息。
院子里亮着—盏昏黄的灯泡,在这片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灯光下,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倚在门框上抽烟,显然是在等他们。人贩子诟着刘宇清走到那人面前,笑嘻嘻地说:"老板,货我给你带来了,你看看成色如何?"
被称作老板的男子掐灭烟头,眯起眼睛打量着刘宇清。他伸手抓住刘宇清的下巴,左右摆弄了几下,又捏了捏他的胳膊,仿佛在检查牲口。
"嗯,年纪不大,身体还行。"老板点点头,"多少钱?“人贩子竖起一根手指:"一千。"
老板嗤笑一声: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这种傻子,能干多少活?最多给你五百。"
"老板,你这就不厚道了。"人贩子皱眉道,"五百也太少了。要不这样,八百,一口价。"
老板摇摇头:"六百,爱卖不卖。"
两人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最终,人贩子还是妥协了∶"行吧,六百就六百。"
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数出六张递给人贩子。人贩子接过钱,仔细数了两遍才收进口袋。
"行了,人我留下了。你们可以走了。"老板不耐烦地挥挥手。
人贩子和司机钻进面包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老板转向刘宇清,冷笑着说:"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一天干18个小时,每天一顿饭,记住,在这里要老实干活,不然有你好受的。”
说着,他朝院子里喊道:"老王!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老板指着刘宇清说:"把他搜一遍,看看身上有没有藏东西。之前听别的砖窑厂说有记者来暗访,得亏被发现了,不然我们这买卖就开不成了。要是在这小子身上有偷拍的机子,那就直接把他打死,拉后山埋了。"
老王点点头,开始对刘宇清进行搜身。他先是拍了拍刘宇清的衣兜,又仔细检查了他的鞋子。当他凑近刘宇清时,—股难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妈的,真他娘的臭。"老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搜查。
搜身结束后,老王对老板说:"没问题,身上没藏东西。""行,带他去吃点东西,然后安排他干活。"
老王推了刘宇清一把,带着他向厨房走去。厨房里飘来—股难闻的馈味,老王从拿起一个破碗,随意舀了一些剩饭菜,递给刘宇清:"吃吧,别挑三拣四的。"
这看起来就像是马上要拿去喂猪的东西,看得现实中的玩家隔着屏幕都觉得恶心,但好在这毕竟是隔着屏幕,游戏里的刘宇清拿起猪食就往嘴里塞。
"快点吃,等会儿还得干活呢。"
刘宇清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很快就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屏幕上就显示刘宇清获得了“胃里翻江倒海”的debuff。
吃完后,老王带着刘宇清来到一间破旧的工棚。里面有十几个跟刘宇清一样倒霉的衣衫褴褛的男子,老王从墙上取下一条皮鞭,恶狠狠地说:"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干活了。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说着,他用力挥了挥鞭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虽然平日里主要做调查采访,武斗的内容不多,但老板和打手的一言一行都勾着刘宇清心中的火的一点点升腾,搁平时,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刘宇清肯定是要掏出"大黑星"对老板和打手进行激烈的批判。但任务还在搜集证据阶段,要求刘宇清继续隐蔽下去,那就只能继续承受这份委屈了。
天还没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黑砖窑工棚里,几十个被拐卖的工人挤在一起,蜷缩在破旧的棉絮下艰难地取暖。刘宇清和其他人一样,躺在满是霉味和尿骚味的地上,身体因寒冷而微微发抖。突然,一阵骂骂咧咧的叫嚷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紧接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冲进工棚,粗暴地掀开工人们身上的棉絮。
"起来!都给我起来!懒骨头,该干活了!"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打手大声吼道,手里的皮鞭""啪啪"作响。
工人们纷纷起身,有些人动作慢了,立刻就挨了打手的一记皮鞭。他们踉踉跄跄地走出工棚,冷风瞬间刺透了他们单薄的衣服。
"你,过来! "一个打手指着刘宇清喊道,"把砖搬到车上,快点!”
刘宇清点点头,开始弯腰往小推车里搬砖,几分钟后,一个脏兮兮的汉子被带到了小推车前。这个汉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面容憔悴,眼神呆滞。他的两只手都已经被打断,以—种诡异的角度育拉着。一个打手走过来,手里拿着—根粗绳。他粗暴地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小推车的把手上,然后将另一端套在那个汉子的肩膀上。
"走,拉车! "
这里不仅有像刘宇清这样被拐卖来的智力障碍者,还有不少未成年人。在砖窑的一角,刘宇清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艰难地搬运砖坯。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瘦得像根豆芽菜,脸色蜡黄,眼神空洞。男孩的手臂上布满了伤痕,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经结痂。然而,就在刘宇清打量这个十岁的小男孩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响起。刘宇清循声望去,看到在切砖坯的地方,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正捂着自己的右手,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地上躺着两截断指。
一个留着短寸头的打手走过来,他看起来异常冷静,仿佛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一样,他蹲下身,随手抓了一把黄土,撒在男孩的伤口上。
"别叫了!“打手不耐烦地吼道,"这点伤算什么?一会儿
就不疼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块脏兮兮的破布,随意地包扎了一下男孩的手。"好了,继续干活!"打手站起身,对周围的工人大声喊道,"都愣着干什么?想挨鞭子吗?“
就这么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刘宇清好几次把"异次元空间"里的手枪拿到口袋里,然后又咬牙切齿的塞回“异次元空间"。此时此刻,黑砖窑厂的老板和打手一个个全都亮出了血条,在黑色行动小组玩家看来这还有什么好等的?直接杀!但刘宇清如果是这样的性格的话,他就不会去干记者,而是投身黑色行动小组去了。
“先取证先取证,他妈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卧底任务最大的难点就是要能憋得下这股火......…”
第二百九十五章黑砖窑恐怖故事
一个脸上沾满了灰尘,衣服破旧不堪的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正艰难地拖拽着一车沉重的砖块。他咬紧牙关,瘦弱的身躯在重负下摇摇欲坠。突然,一声尖锐的呵斥打破了寂静:
"快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一个面目狰狞的打手挥舞着皮带,狠狠地抽在小男孩的背上。男孩痛得一个翅趄,差点摔倒在地。
不远处,另一个工人正在搬运砖块。他的动作比小男孩还要缓慢很快就引来了打手的注意。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偷懒?"打手怒吼着冲过去,抡起皮带就往工人身上抽。
""拍!啪!啪!"皮带抽打在工人瘦弱的身体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工人疼得直打滚,却不敢发出一声哭喊。皮带抽打的声音是黑砖窑中最常见的声音,打手们打起工人来,可比农民或者牧民抽打牛马要狠心的多,毕竟牛马值钱,这里的人命不值钱。
午后,刘宇清注意到一些工人开始陆续去上厕所。他又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点,每个去厕所的工人身后都跟着一个提着皮鞭的监工。然而,有几个人上厕所时却没有人跟随。
刘宇清悄悄凑到一个在黑砖窑里混得比较熟的黄毛身边,小声问道:"为什么有些人上厕所不用人跟着?"黄毛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回答:"那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待得久了,监工觉得他们已经被打服了,不敢逃跑。"
黄毛的年纪比刘宇清小一些,他也比刘宇清早一些来到这黑砖窑,他是因为离家出走上网,待兜里的钱都用在网吧了之后,就想出门打工赚点上网吧的钱,恰好碰到了伪装成招工的人贩子,然后稀里糊涂的被卖到了黑砖窑厂。
中午吃饭时,黑砖窑来了一个新人。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着还算整洁,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和不安。他跟着老板走进院子,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突然,年轻人的表情变了。他猛地转身,朝着大门跑去。然而,他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个眼疾手快的打手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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