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ly
好像这也行不通欸,先不说星渊什么意见,把这件事告诉恋爱侦探和去赌马搏经济自由不是同一性质的事吗?会长会杀了我的!
想到这,石上果断投降,很是大气地说:“……啥也想不出,嘲笑我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星渊辉打量了石上一眼,结语道,“那这不结了么?与其帮倒忙,不如在一旁默默关注,等会长需要时再说啦。”
第二十九章 我们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远处,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掠过甲板,映在他们眼中的是一座静静伫立在草地中的灯塔,它黑白相间的条纹在海天一色的蔚蓝中格外的显眼,唯一可惜的只是现在天色明亮,看不到它向远处投射光的模样。
虽然东京临海,可对于第一次如此接近灯塔的石上和白银来说,心中只由故事书上描写的灯塔似乎直到此时才有了实体,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无法准确的表述出来。
而一些点白在叶绿的岛上缓慢移动,似乎是经常和守塔人接触的缘故,它们很好奇这艘特地绕路来这里的渔船,纷纷振翅而起,有些站在礁石上的海鸥艺高鸟胆大,羽翼贴在海面上像个鱼雷似的,掀起了阵阵涟漪。
灯塔总会带给人们遐想,迷失在海上的航海人最希望见到的就是能刺穿一切黑暗和雾气的航标灯光,灯塔在故事中永远代表着坚守与希望,而这些东西向来是对青少年的特攻。
院长缓着船只的速度,想让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看个够,心中感叹:星渊还真挺会选风景的,一下就戳中朋友的内心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会选,他只记得这座能天天看到的灯塔,误打误撞让他们感动到了也说不定。
望着四周纷飞的海鸟,星渊辉知道这次短暂的航行即将结束,向朋友们说道:“这才是我想让院长来函馆接我们的最大原因啦,应该还不错吧?坐渡轮的话可没法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灯塔和海鸟哦,这里可是它们的栖息地,还有学者来岛上研究过呢。”
如果说大间能有什么最能体现出接近自然的一面,那么没有比直接突脸旋在船只旁边的海鸟们更加合适的吧?
和动物园里饲养的可不一样,这鸟还是很野的。要是嫌冲击力不够,我给你拿根薯条,还能亲眼见证到海鸥俯冲抢夺人类食物的并不珍贵画面。
“很特别的感觉啊。”白银不由得摸出手机,他很想记录下现在看到的一切,哪怕自己几乎没用手机拍照。
另一边,手撑在舷墙上呆楞住的石上被现代造物的“咔擦”声惊醒,开始学着会长遵循内心的冲动,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呼~!”石上控制不住自己,站上船头后刚想大叫,结果一个颠簸差点摔倒海里。
没有杰克的露丝站不稳啊,但有把的露丝不想被杰克抱呀!
两难抉择下,石上找到了自己的智慧,猛然领悟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哲学,后退抓着两边原本是用来绑绳子的铁杆,这才开始放心地大叫。
见“无水猴子”张开双臂发出了吼叫声,海鸥们的阵型一时间乱了马脚,不约而同朝外飞远了些——不会吃鸟吧?
而星渊辉和白银第一次见到会计被风掀开刘海的左眼,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流泪的冲动。
天哪,明明只是同时见到了石上的两只眼睛,为何心中如此感慨?
“星渊,这个是……”大叫的野人回头,刚想问点什么,就发现两人如父亲一般拧着眼睛,抬头45度,让人联系到自己人生中最悲惨的事。
能无视密码直接链接到男生频道的石上瞬间领悟他们的所思所想,一脸难言道:“那个……我只是喜欢留刘海而已,眼睛没瞎的。”
“我也没说你瞎了啊。”星渊辉上前一拍好友肩膀,“我只是怕会看到你那只眼睛会戴着比如写轮眼的美瞳,一想到你完全有可能在暗地沉迷二次元,我就不由得感到悲伤啊。”
有种大衣下面有奇怪东西的既视感。
白银默契十足地接了总务的话:“是啊,因为这岂不是意味着学校生活对你而言不够有趣,还需要额外找精神食粮吗?这对学生会来说就是差评呀。”
“……”石上木着脸吐槽道,“我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差评?”
“不过你不是想过粉红色的校园生活吗?为什么不换个发型啊?”星渊辉没回他,走过去把石上的发型向后捋,“长刘海太阴沉啦!”
“如果我喜欢的人不是因为心灵而是外表就把我筛出去了,那不过粉红色的青春也罢。”石上并不阻挠星渊辉的大手,耸肩道,“而且我现在好不容易在校内消去了存在感,没必要换个发型重新吸引大家的目光吧?”
荻野家上新闻那会可烦人了,有可能再来一次?我才不要。
“哦?我本来都想好给你换什么发型了,可惜。”专业的家庭理发师摸着下巴,细细查看后,拍手就说,“直接把刘海剪短一些都不行?我知道有人可以回收头发的,你的发质似乎很不错啊。”
虽然压根不想剪头发,但石上还是问了一句:“多少呢?”
“长度不太够,而且是男生……”白银拿出考试的精气神开始计算,半晌后得出结论,“五百日元?”
“五百日元?!”石上连忙缩头,脱开好友的手,认真打理着自己的刘海,“我的特征难道只值这么一点?!”
我去打比赛拿安慰奖可能都比这个要高啊!
“感到开心吧石上。”星渊辉重新搭上了石上的肩膀,爽朗道,“我和会长的头发还是按斤收的呢,你赢了不开心吗?”
会长熬夜,我的不够长,也就小圭的头发卖得出价,幸好白银家不至于窘迫到这种地步,不然得知此事的萌叶怕不是要杀上门来了。
“一点都不开心!”石上再次大叫,把想要飞过来的海鸥又震远了。
……
下了船之后,院长给他们找了辆拉货用的三轮车把高中生直送回福利院,停靠的码头是海洋祭的会场,但离福利院很远——院长似乎手机收到消息,要赶紧去帮忙。
尽管三人坚持说可以自己回去,但院长还是想尽一尽地主之谊,让开三轮的大叔绕了下路。
“哦!这个啊。”星渊辉接过两份写着“本州最北端大間崎抵達證書”的纪念品,“这东西不是停发好久了吗?因为没什么用来着。”
毕竟本州最北和日本最北根本没得比啊。
“星渊你去趟东京嘴巴变厉害了呀。”大叔呵笑,显然不把这句话当回事,摇摇头就走了。
三人目送三轮车在拐角处消失,白银和石上收好这张早就停止发放的证书,转而将目光放在身前被墙围起来的建筑上。
和刻板印象中的福利院看着不太一样,除去院门旁边稍稍褪色的“大间福利院”的牌子外,这栋建筑的风格与周围平民房屋并没有那么格格不入,不像是如宅地一般的赫鲁晓夫式的楼房,也没有什么西方元素,在外面看起来完全就只是大一点的独栋罢了。
“怎么样,这就是我老家啦,看起来还行吧?”星渊辉推开只是合上的院子大门,放下行李箱伸手作请,“两位客人,这边走。”
“倒也不必如此吧?”石上摸头讪笑,站在另一边开始模仿,压力给到下一个人,“您是会长,您先请。”
“……一起进去!”白银抓过两人手臂,三人直接在原地纠缠起来。
调笑的小插曲后,白银和石上走进院子,发现院子里放了些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的游玩设备,比如跷跷板、滑梯、秋千什么的,虽然没看到太多灰尘,但破损的漆皮依旧显得落寞。
除去前方直通玄关的石板路和边缘一看就知道是杂物间的小屋外,院子在主屋旁伸延有一条小路,稍微被院里种的花挡住了一点,却更加凸显其吸引力。
“好……正常?”石上苦于常年在国语课上摆烂,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
还以为能看到那种窗户整齐规矩精密贴在墙上的楼呢,又或是什么小教堂,结果只是大独栋而已嘛。
“需、需要帮忙吗?”白银指着那边的跷跷板委婉说道,“我给过修理店打下手,重新涂料什么的不在话下。”
好影响院容啊,身为学生会长的强迫症犯了!
“又没人玩,烂一点无所谓的。”星渊辉知道他们有些奇怪的误会,连忙解释,“其实想过要拆掉的,毕竟现在国泰民安,大间又不是什么出名的地方,根本……基本就没见过被遗弃的孩子嘛。”
本来是没有的,除了我。
他接着说:“要不是以前有个福利院被查出丑闻干倒了,说不定现在就只有我和院长两个人。我也想过把这些东西拆了,但院长说拆掉也是空着,不如就放在那里,省得不看门牌都不知道这里是福利院。”
“这样啊……”石上不停扭头打量四周,眼尖望到没关好门的杂物屋里有一样只能在整活频道上看到的传说钓具。
他走过去推开门,确认后一脸惊恐地看着星渊辉说:“呃,你们的钓具房为什么有根螺纹钢?”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螺纹钢,它焊了点东西,看起来居然和旁边架子上的钓鱼竿看着有点像!
阿宅甚至上手颠了颠,好家伙,这玩意居然还是实心的!
星渊,你们家要干啥?日本不能拿枪给鱼美式居合,所以你直接用这个打昏它?
可被螺纹钢打晕的鱼,还能补脑吗?头上一股金属味……补铁还差不多!吃完说不定能感同身受鱼的痛苦!石上猛烈吐槽着。
“哈哈。”默默目移的星渊辉挠脸讪笑,“那是我们大间福利院的小秘密,不要深究。”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七海他们教唆的!觉得悟空有金箍棒,我怎么也要有一样趁手又符合渔夫标准的专武,求院长找人,自愿供出零花钱给我做的。
拿这玩意,与其说是钓鱼,不如说是给鱼过肩摔摔到船上,便宜弟弟不过瘾还配了钢丝线……
没有弹性全靠毅力的结果就是鱼钩出了水面,只见鱼嘴不见其鱼,拿去喂猫,猫都要斟酌三分才敢下嘴,生怕沾了什么不邪之气,
用的时候还有各种小毛病,比如过肩摔的时候差点把舷墙给砸凹,在街上不小心捅到别人家用木板围着的院子戳了个洞等等。
但其实算下来也不是那么危险的东西是不是?能传三十代的神器啊!就是一条完整的鱼没钓上有点难绷,棍头全是鱼血……
白银挑着眉毛笑问:“小秘密?难道是钓鱼用的?开玩笑的吧~。”
星渊辉笑而不语,他不想解释。
黄毛青年的笑容逐渐消失,心念这家伙似乎也不是不能用这东西,面色一抽,迟疑道:“你是……开玩笑的吧?”
三人沉默半晌,星渊辉直接转身拉着三人的行李箱开门,风铃一响便走进玄关催促:“快点吧,海洋祭还在等着我们呢!”
‘还真是钓鱼用的啊!’会计和会长一同在内心大喊。
到玄关,两人边换拖鞋,边被墙上那巨大的标本吸引了注意力,不禁瞪大了眼睛。
好大一条鱼!
“这是……马林吗?”喜欢看书见多识广的白银迟疑问道,“你钓的吗?”
上颌骨向前突出如枪头,其侧喙钝圆,体披小棱鳞,皮肤粗厚如皮革……
但为啥头上有个凹槽啊?天生的?我怎么不知道蓝马林还有这种特征?
“对啊,怎么了?”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知道是夏威夷那条马林的星渊辉没有细看,因为白银的疑惑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看完后无语道,“呃……可能是运输的时候出了差错吧?”
肯定是藤原千花的主意,怕不是见到他一肘打晕鱼之后印象深刻,偷偷和老爸撒娇建议的吧?
‘不留这个痕迹,你怎么知道这是你钓的那条鱼呢?’
他甚至能想象到向藤原千花问起时,对方振振有词的样子。
星渊辉轻咳一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兴许是这条鱼很轴的表达呢?”
都向我咸鱼突刺了,被我打一拳不是很合理?头扁是夸张效果啦,我记得它的头没事啊。
没跟着船长去解剖马林,发现鱼头骨碎掉的星渊辉很是无害地摆着手。
“哈……”石上望着标本的眼睛,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不由得建议道,“我们还是赶紧去房间放行李吧,想吃金枪鱼了。”
为什么标本师要把眼睛做的如此有神啊?是在控诉什么吗?晚上做噩梦不会梦到这条鱼追着我跑吧?
要不一会问问星渊把螺纹钢钓竿给我,让我和它一起睡吧,想必就是它能降服鱼气,让这里安然无恙的啊!
他们再往前走几步推开门,两位客人打量着福利院的大客厅。
外侧的是能轻松容下十人的大方桌,椅子都收靠在桌子里,上面的碎花餐布隐约能看见油渍斑点。
餐桌侧面是通向厨房的门,一旁还有个挖出来的口子,看起来是取餐口,不过挂上百叶窗关了起来。
再往里有一排靠墙的沙发、茶几、大电视屏幕以及地板稍微上升的榻榻米区域,想必若是在冬季,福利院的人会搬出暖桌,一同窝在里面舒服地看电视吧?
石上打量着这里的装潢,在屏幕旁边放游戏卡带的玻璃柜前停留片刻,之后对着星渊辉感叹:“你们福利院好有音乐气质啊。”
茶几上用盒子装好的变调夹与拨片,冰箱上贴着的歌单,小书柜里随处可见的音乐书籍……
“虽然不起眼,但是到处都是呢。”白银也附和道,“家里有人特别喜欢音乐吗?”
佐藤先生?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想到他也时常捕鱼,手上不少老茧,说不定也兼职吉他手什么的呢?想想就很酷啊。
然后也能说得通为什么在教我唱校歌的时候能把发音原理讲得头头是道了,不愧是老师,在学校上课在家也能上课,真羡慕。
白银这边抱着过于恶毒的期待,而星渊辉面色不改,开始真假混杂地胡说起来:“毕竟我们大间福利院前身可是留有一个音乐室哦,近朱者赤,对音乐感兴趣再正常不过了。”
臭小鬼们,又不是没把音乐室钥匙给你们,怎么把要用的东西丢得客厅到处都是啊!
不愿意认领柜子中有些是自己半年前留在那的书,星渊辉如是抱怨道。
“嗯?真的?”虽然石上对音乐不是很懂,只是那种会听热门歌曲的跟风者,但听说福利院里有音乐室,还是不免感到好奇,“不会是糊弄小孩那种的吧?”
“喂,怎么说得好像我们福利院很穷一样。”星渊辉表示抗议,“院长可是让委员会那帮家伙盼着什么时候从学校退休的人才啊!”
特别是手上的渔场地图,每次喝酒口水都流下来了。
“抱歉。”石上不好意思道,“那我们可以去看一下吗?我还挺好奇这种家用音乐室的。”
“行啊。”就是想让两人去看的星渊辉爽快答应了。
反正福利院有三个国中孩子摩拳擦掌想搞乐队的事早就传遍大间了,近几年渔获很好的佐藤先生也是很爱护孩子的人,拿一些钱搞个音乐室不是很合理?
这样一来也不用整天跟做情报工作似的藏着这个音乐室,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让它转正吧。
再说也快瞒不住了,毕竟他们三个玩音乐不像我一样可以单机,还是要有他人反馈才能走得更远。
他们前不久第一次在学校表演的时候,可是略过了学校的音乐教室,直奔往家里跑,老师拦都拦不住,还以为他们临阵脱逃,反复去问他们院长兼老师的佐藤雄太才勉强放下心来。
若不是演出大成功,老师们都准备拿这次失利劝劝佐藤不要太宠着孩子了。
可演出成功了,那么不明真相的人自然会怀疑起他们会不会是在福利院练习的。
福利院有个地下室,对外说是许久不保养了不给进去,前几年又借着这个名头掩饰改成音乐室的目的,如果有行动力强的人去问问函馆的施工队怕不是一问一个准,总要再应付一下做预案的。
至于我马甲的保密问题……我把资料转移后,大间哪有人单靠音乐室就能确认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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