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日不落 第135章

　　莫里循心道：区别可大了。

　　不过他不是军人，也不管打仗的事情。莫里循等罗伯特少将擦干净了脸上的灰尘，然后又指导对方摆出了几个好办的姿势，接着按动快门，“咔嚓咔嚓”地将对方的景象拍摄了下来。这个时代已经有摄像机了，但是莫里循还是习惯用照相机，主要是够轻便，而且更可靠。摄像机不方便携带不说，还经常出故障。在伊朗这里，可找不到修理摄像机的地方。机器设备要是坏了，所需要的零件都要从英国寄过来。

　　莫里循拍了好些照片，主旨在于表现英军的勇猛无畏和骁勇善战，自然是不会将英军的惨况拍进去的。他拍了一些敌人留下的尸体和地上炸开的弹坑，还拍了俄国佬狼狈模样，虽然现在俄国是盟友，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是了。照片可以留着步伐，等局势变了再卖给报社。

　　联军收拾了战场，在附近安营扎寨，准备过夜。沙漠这个时候的天气是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又能冻死人，虽然已经离开了沙漠，但是天气并没有多少变化。要是不做好准备，晚上的寒冷能冻死不少人。

　　晚上休息的时候，莫里循正在就着烛光写日记，忽然听到远处枪声大作。他连忙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枪，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冲着外面的英军士兵问道：“怎么回事？敌人又打过来了？”

　　他知道东方人很喜欢夜袭，在中国的时候，他采访了不少人，查阅了不少资料，知道了这一点。但是晚上这么冷，为什么不躺在暖和的被子里面？

　　枪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到半个小时就停止了。莫里循钻进帐篷，将东西放好，躺在行军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将莫里循惊醒，他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帐篷的顶部。星光透过布幔侵入狭小的空间，为黑暗带来了些许的光亮，让他能看到一些东西，而不是一团漆黑。

　　莫里循知道，今天晚上可能睡不大好了，就跟之前一样。在沙漠中行军的时候，鞑靼人有时候会在晚上过来骚扰。也不是真的打，就是让人睡不好觉。反复骚扰这一招并不稀奇，南非的布尔人

　　也会用，并且效果很好。

　　事情朝着莫里循所猜测的那样发展，营地周围不时响起响起枪炮轰鸣的声响。莫里循好几次被惊醒，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他才真正的睡着。但是还没等他好好地睡几个小时，就到了开拔的时候，莫里循倒是没有抱怨，作为一个合格的冒险家，这点困难就不被他放在心上。

　　要知道，他可是经历过比这糟糕得多的情况，还不是一样过来了？

　　但是其他人不像莫里循有着豁达的心胸，不少英军士兵疲惫无比，收拾东西和准备早餐的时候，口中不停地骂骂咧咧。莫里循跟这些士兵没有过多地交谈，在英军和很多军队里面，士兵和军官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士兵就是士兵，就算是升成士官长也还是属于士兵阶层，军官就是军官，绝不会堕落到跟士兵打成一片。

　　英军的士兵有很多都是被强行抓来的，也就是俗称的“抓壮丁”。英国的军官在很多场合声称他们的士兵都是人渣，只有用鞭子才能叫那些人记住什么是纪律。莫里循也是上等人，他或许会去爱芳一两个士兵，但重心都是放在更加高贵的人身上。比如说：罗伯特少将和亚历山大中将。

　　“少将，今天的天气不错。”

　　端着杯子品尝咖啡的莫里循找到了罗伯特少将，对方正在勤务兵的服侍下享用早餐。“是很不错，难得的好天气。”英国人嘛，见面了先聊一聊天气是传统。聊完天气之后，才开始说正事。

　　“今天我们会发起进攻吗？”

　　“对，是这样。”

　　“我觉得...........”

　　罗伯特少将挥了挥手，“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莫里循先生，你就只管好好地拍摄，其他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OK？”

　　你问我OK不OK，那我当然是OK的啦。

　　跟少将先生一起享用过早餐后，莫里循润回去收拾了东西，然后牵着骆驼向萨普泽瓦尔的方向前进。他们必须要夺取一个休息的地方，需要补充饮水，食物倒是还有不少，主要时补充饮水。以英俄伊三国联军之强大火力，轰平年久失修的城墙应该不是难事，城中的敌人不多，只要拆掉了城墙，消灭那些指挥偷袭的敌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联军横穿沙漠，就是为了出其不意，现在看来出其不意的计划师失败了，但是不要紧，联军还有兵力和火力上的优势。

　　但是部队在前进了不到十里地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出现了大量的鞑靼骑兵。那些鞑靼人也不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就是吊在周围，偶尔会扑上来撕咬一口，但是很快又离开了，并不会跟联军死战。

　　第五百一十八章 向前

　　周围出现了大量的鞑靼骑兵，联军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骚动，英军和俄军还算是镇定，将领和军官们都知道骑兵正面的战斗力是不如步兵的，在机枪和速射炮面前，骑兵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亚历山大中将和罗伯特少将下令让军队继续前进，没必要理会周围的那些骑兵，他们需要夺取萨普泽瓦尔作为歇脚的地方，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赶走那些令人讨厌的鞑靼骑兵只能排在第二.........或者更靠后的位置。

　　英军和俄军表现出了列强军队的素质，在数万骑兵环绕的情况下，依旧在坚决地执行既定的战术。但是，伊朗政府军就没有这种本事了。鞑靼骑兵试探着进攻了几次，很快就发现了伊朗军的孱弱和士气低下。当联军的前锋看到萨普泽瓦尔的城墙时，李大眼用其他骑兵牵制英军和俄军，亲自率领【蒙古铁骑】对伊朗人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三国联军中，伊朗人是最薄弱的一环，他们不光是装备低劣，士气低下，跟英军和俄军之间的联系也很成问题，遭到猛烈的攻击后，很快就陷入到了慌乱中。伊朗人负责运输后勤补给，他们没有机枪，大炮倒是有几门，但都是十多年前的老式架退炮，几分钟才能打一发的那种。

　　慌乱中，伊朗政府军没来的及，或者说没人想起来要就地将大炮展开，就已经进入到了肉搏的阶段。【蒙古铁骑】的冲击力非常强，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装备了很多机枪和大炮，伊朗人先被重火力打的晕头转向，进入到肉搏后，只在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崩溃了。

　　这不是伊朗人的战争，而是英俄和中国之间的战斗，伊朗人能够抵抗十分钟就已经算是有良心了。

　　一个小时后，罗伯特少将带着援军赶了过来，看到的是被焚烧劫掠一空的后勤车队，可恶的鞑靼人将带不走的东西都给烧了，带不走的牲口也都被杀了个精光。

　　至于伊朗政府军，不是变成了地上的尸体，就是已经溃散了。很多伊朗人抢了一头牲口就向着来时的方向狂奔，或者是朝着其他方向跑了。伊朗这里有沙漠和高山，但是也有一些绿洲和平原，只要运气好，还是能逃出生天的

　　。

　　“见鬼！”罗伯特少将嘴都气歪了，“他们有一万多人，半个小时不到就全部完蛋了！就算是一万头猪，一个小时也捉不完吧？”

　　边上副官提醒道：“大人，伊朗人是忌讳说猪的。”

　　“他们就是猪！不，他们连猪都不如！”

　　副官无奈地道：“是，伊朗人是连猪都不如，但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指着还在燃烧的大车，“我检查过了，没留下来什么东西，军中的食物和饮水只剩下两天的份额。就算是省着用，也只能多撑两天。四天后，我们就将断水断粮了。”

　　其实情况没有这么糟糕，各支部队都是有携带一些事物的，但是很难让他们把食物讲出来重新分配。或许能强迫苏格兰人这么做，其他的部队就不好说了。在食物短缺的时候，英国人不可能跟俄国佬分享食物，反过来也是一样。

　　罗伯特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四天的时间足够了！别忘了土库曼那边还有一支俄军部队，只要他们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亚历山大中将有不同的意见，在之后的军议中，他坚持应该先夺取萨普泽瓦尔，然后直扑马什哈德。在军事会议上，将军们吵做了一团，目前的局势是如此的糟糕，还要继续进攻？

　　先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敌人发现了穿越沙漠的计划，大概是伊朗人泄漏了计划？接着是被日本人的进攻打懵了，现在连补给品都被烧了，这还怎么打？正常人都应该知道情况不对，可是亚历山大中将依旧坚持发起进攻，“只有进攻才能粉碎敌人！”

　　话是不错，但是要做的到才行。

　　亚历山大中将拍着桌子..........好吧，没有桌子可以拍，他表情严肃地对众人说道：“我们的食物不多了，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先拿下萨普泽瓦尔，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即便是暴躁如毛熊，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妙。不早点拿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大家都要倒霉。但是，因为伊朗人的突然崩溃，联军只剩下了两万人不到，在兵力上已经处于劣势。虽然在炮兵上占有优势，但是部队刚刚才横穿了瀚海，以现在状态去进攻城市，真的能打下来吗？

　　“先生们，我们别无选择。向前则生，后退则死！”

　　亚历山大中将环视周围，“难道你们打算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再次穿越沙漠吗？”

　　倒也不一定非要走沙漠那条路，但那是最近的道路，其他方向的道路字少要远上三倍。沙漠里面昼夜温差极大，踩在沙子上速度快不起来，但是翻山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了。

　　参与军事会议的将领们统一了意见，联军于是继续向萨普泽瓦尔前进。当天晚上，鞑靼人的骑兵再次发起了夜袭，但是联军已经有了准备。在机枪和步枪火力的面前，鞑靼骑兵留下了上百具人和马的尸体，却没能取得多少战果，只是让联军越发的疲惫了。

　　在伊朗人跑得差不多了之后，联军的人数少了将近一半，但是战斗力并没有被削弱，反而变得更强了。

　　次日清晨，联军匆匆用过早饭后，离开出发阵地，向着萨普泽瓦尔发起了进攻。俄军中有不少将领和军官是在东北跟中国人打过仗的，他们知道人民军在防守的时候非常坚韧，那些带刺的铁丝网和战壕配合起来，简直就像是魔鬼一般。过去了这么多年，很多人还记得数十上百具俄军尸体挂在铁丝网上的残酷情形。英军在八国联军之后没有跟人民军交过手，但是他们跟法国人的关系很好，弄到了两次越南战争中的很多第一手资料，对人民军也不算是陌生。

　　在进攻萨普泽瓦尔之前，俄军和英军都做好了攻坚战的准备。携带了那么多大炮和炮弹过来，就是为了这一哆嗦。

　　但是，没有铁丝网，也没有锯齿状的成片战壕，萨普泽瓦尔城外有的只是长着青草的平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第五百一十九章 别无选择

　　虽然被耽搁了一天半的时间的，但是当英俄联军赶到萨普瓦泽尔城下的时候，城外并没有拉起铁丝网，也没有到处埋设地雷，甚至连城门都没有关上，而是就那么敞开着。

　　罗伯特少将和亚历山大中将没看过“空城计”，是不会被门户大开的情况吓到的，一个连的俄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进了城内，占领了城门，随后联军涌入城中，控制了整个萨普瓦泽尔。有军官这样形容占领萨普泽瓦尔的过程，“就像是旅游一样轻松”。

　　军队中的气氛轻松了起来，因为伊朗人跑路而笼罩在联军头上的阴霾消散了。莫里循却觉得很不好，他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熟悉。很多年前，在华北的时候，他就碰到过同样的情况。瓦德西元帅率领着部队向天津进发的时候，就曾经占领了好些无人的村庄和城镇，然后夜袭群:六⑨四⑨,叁⑥壹③⑤就被中国人

　　给围困起来了。现在该不会........

　　莫里循觉得大事不妙，扔下了照相机跑去找罗伯特少将，正好碰到少将先生在大发雷霆，“见鬼！城里的水井都被污染了！”

　　“啊？”莫里循觉得胃部一阵收缩，觉得情况越发的不妙了，他连忙将自己的顾虑对罗伯特少将说了。

　　罗伯特少将思索了片刻，“应该不会.........”

　　“轰！”

　　爆炸声在城北响起，外面有人大叫起来，有英语也有俄语，“着火了！”

　　“火！”

　　岸本鹿太郎撤离之前将所有水井都污染了，还在城中布置了火油木材之类的东西，准备来个火烤英露鬼畜。但或许是他放火的手艺不够好，也有可能是看《三国演义》的时候不够认真，总之，城中的大火是烧起来了，但是没将整个城池都卷进去，只是烧毁了约三分之一的面积，没能烧死几个联军士兵，倒是那些牲口因为惊吓到处乱跑乱撞而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在联军忙着救火的时候，李大眼指挥着部队将萨普泽瓦尔从三个方向给围了起来，只在西面留下了一个口子。但是往西走会碰上连绵几百里的沙漠，联军要是从西面跑路，会因为没有足够的饮水而自行崩溃。

　　在发现被半包围了之后，英俄联军并没有老老实实地被困在城里面，而是出城进行了野战。俄军进行了军事改革，技战术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被攻击的杂牌骑兵根本挡不住俄军的凶猛进攻，在交战半个小时后就不得不向着北边退却。但是英军的表现就差了很多，

　　李恩菲尔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最优秀的栓动步枪，英国正规军的训练也很不错，但是他们的战术已经完全过时了。龙虾兵排列的是很整齐，却没有什么用。岸本鹿太郎只用了一半的部队就将英军给挡了下来。在马克沁机枪和迫击炮的双重打击下，英军尸横遍野。连续冲锋了两次，英军伤亡了上千人，岸本鹿太郎随后发起了反击，将英军给撵回了城里。

　　俄军表现的很不错，不过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在追出了十多里地后，【蒙古铁骑】从侧面对俄军发起了攻击，俄军的骑兵团被淹没在了漫山遍野的骑兵集群之中。

　　李大眼将骑兵逐一投入了战场，先是击溃了俄军的骑兵团，随后缴获了俄军的大炮，并在野战中消灭和俘虏了将近三千俄军，但是己方也损失了差不多的兵马。

　　作为共和国的五虎上将之一，李大眼对于这样的交换比很不满意，他手中的兵力是俄国佬的三倍，交换比却差不多是一比一，俄军最后差不多还有一半人逃了回去。他知道杂牌骑兵的战斗力很糟糕，但依旧是很不满意。

　　不过还好，英军的表现更糟糕，算是挣回了一些颜面。而且敌人已经被团团包围在了萨普泽瓦尔城里，大局已定。俄军在战术上没有失败，在兵力劣势且被前后夹击的情况下还能杀伤相当，证明了俄国的陆军改革是卓有成效的，碾压中亚的草原骑兵毫无问题。但是战术上的胜利没有意义，他们跟英国佬一样被包围在了城里，缺少食物，几乎没有饮水。

　　城中所有的水源都被污染了，英俄联军掘地三尺........三十尺，六十尺，只挖出了一个小水坑，喂给牲畜后发现是能喝的，于是在过滤后供给军队饮用。但是这个水坑很小，只是勉强够一百来人饮用，然而联军还有一万多人，这么点水根本就不够用。

　　这一次，李大眼也不搞什么“围三厥一”了，四面八方都给团团围住。就等着联军再次突围，或者是在食物饮水耗尽后投降。

　　英军在这次军事行动中有携带电台，但是电台出了故障，现在没办法跟德黑兰或是其他地方联系，被围在萨普泽瓦尔城中之后，几乎是没有任何办法。事实证明他们没办法击败城外的敌人，又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上，想要召唤援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说，我们别无选择了？”

　　“其实，就算电台没坏，我们同样别无选择。”

　　罗伯特少将伸手在口袋里面摸了摸，装雪茄的铁盒已经在战斗中遗失了，他只能再骂了一声“见鬼”，然后苦闷地道：“我们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最多还能坚持两天。就算电台是好的，能跟德黑兰联系上，而且假设我们还有足够的援军，可是也没办法在两天内赶到这里。”

　　“所以？”

　　罗伯特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里面像是有火焰燃烧，“所以，我们别无选择了。”

　　莫里循叹了口气，他不是第一次被中国人抓了，八国联军的时候被俘虏，因为“走私文物”被抓进了看守所。想到这里，莫里循又忿忿不平起来，他只是想要把考古中发现的古物搬到大英博物馆里面去，这难道有错吗？

　　那是考古，是为了保护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物件和资料，根本就不是什

　　么“走私文物！”

　　他忿忿不平了半分钟，然后问罗伯特少将，“所以我们现在要投降了么？”

　　“不，我们明天才会投降。”

　　“为什么？”

　　“食物和水还能再坚持一天，亚历山大将军准备明天再投降。”

　　“........这有意义吗？”

　　“当然有！”罗伯特少将认真地回答道：“大英帝国的军队不能随随便便投降！”

　　“..........”

　　第五百二十章 没钱

　　英俄联军主力被围困在了城里，虽然还有几十门大炮，但已经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力量，败亡只是时间问题。北线的俄军得到消息后，再次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罗科索夫斯基守得滴水不漏，他手下的波兰人、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士气很高，好几次用白刃战将俄军给赶了回去。

　　罗科索夫斯基手中还有一个重炮团，真正的重炮，德制150mm榴弹炮，射程远，威力大，被部署在后方，通过电话线进行校正，每次齐射都能在地面上造成一片毁灭性的区域。就是炮弹的数量不够，罗科索夫斯基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候才呼叫重炮团进行覆盖射击。

　　俄军的战斗力得到了很大的加强，但还是没能彻底摆脱“集团冲锋”那一套。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俄军冲得越是勇猛，死得就越快。大概是因为灰色牲口不值钱，所以俄国的军官们不怎么在乎下面大头兵的伤亡。

　　两天下来，俄军的一个步兵师已经伤亡近半，彻底丧失了进攻的能力。俄国人的技战术水平提高了不少，但是在别的方面依然没什么变化。因为军队中有很多农奴兵的缘故，俄国军官的选择很少，战术是越简单越好，复杂的战术他们用不来。再就是士兵们会划水摸鱼，要是将军队散开，或者是放出去进行包抄之类的军事行动，说不定就会有部队暂时“失踪”了。

　　这简直是一定的，除非俄军配备更多的军官。所以俄军依旧喜欢使用“集团冲锋”，只要火力够强，步兵够多，就能将敌人给压垮。这是俄军在几十上百年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即便进行了军事改革，也没能改变这一传统。

　　等到李大眼解决了西线的敌人，带着部队回到北线的时候，俄军又往前线增添了兵力，不光是将损失给补上了，部队的数量还有进一步的提升。

　　李大眼尝试着反击，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是未能彻底击溃俄军。俄军身后就是里海军区，随时能再派出几万大军救援。只要拼着将土库曼斯坦给榨干，俄军能将前线的兵力再翻倍。

　　在跟俄军的反复纠缠中，李大眼没占到太多便宜。俄国人进攻的时候很凶猛，防守起来也不弱。战线每向北推进一点，俄军的战斗力都会增强一些。即便是【蒙古铁骑】，在机枪和大炮的面前也没能讨得到好。

　　那么，让开大路，再次诱敌深入？

　　俄国人不是傻瓜，西线部队就是这么完蛋了的。在对面的中国人撤退后，俄军非但没有追击，反而是撤回了入库曼斯坦，然后回到了里海军区。见到俄军撤退，李大眼立刻改变了战术，带着骑兵一路追杀。

　　双发都是防守有余，进攻不足。李大眼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损失也不小。追击到土库曼斯坦境内，实在是打不下去了，只能带兵返回了马什哈德。

　　战斗的准备过程很漫长，但是真正打起来却是很快，几天就结束了。发生在伊朗的战争死伤了数万人，但是在世界上没有引起任何的涟漪。英国、俄国和中国都没有怎么报道这里的战争，仿佛世界已经将伊朗遗忘。

　　李大眼趁胜进攻德黑兰，才刚到城下，就惊闻俄军和英军从南北两面压了过来。在盘算了一下实力对比后，李大眼觉得有点打不过。是真的打不过，他手上只有一万五千人算是正规军，剩下的只能算是民团，而不论是英军还是俄军，都是有好几万部队。

　　之前是以逸待劳，所以才能打了个大胜仗。现在情况反过来了，李大眼带着部队跑了几百里来进攻德黑兰，地利与人和都不在他这一边。就算能消灭一些敌人，己方的伤亡也必然会很大，既然这样，李大眼也就不强求了，在向德黑兰勒索了一笔赎城费后，就带着部队施施然的撤了回去。

　　见到这种状况，英军和俄军也送了一口气。李大眼知道自己手上能打的人不超过两万，但是英国人和俄国人看到的是李大眼有铁骑十万，【蒙古铁骑】冲锋的威力给英国和俄国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英军不想跟中国人再打一场，事实证明，英军在离开了大海的地方战斗力很成问题，连布尔人都打不赢。也就能打一打未开化的土著什么的。俄国人倒是想要再跟中国人较量较量，死伤万把人对俄国来说无足轻重，农村里面多的是无所事事的小伙子，随随便便就能再拉起好几万

　　人。

　　但是俄国的经济状况很糟糕，沙俄政府欠了英法四十多亿金卢布，每年光是利息就要好几亿卢布。俄军更新武器装备就已经很是艰难，对外作战派出几万人就算是顶天了，实在是没有钱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除非英法继续给钱。

　　没钱就没办法打仗，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俄国人没钱，就没办法将数量庞大的常备军投放到战场上。要是咬咬牙，再苦一苦百姓，还是能挤出来一些战争经费的。但俄国现在的重心在欧洲，其次在巴尔干半岛，打通前往地中海的道路，夺回君士但丁堡是东正教几百年来的夙愿。

　　中亚有什么？牛羊么？

　　为了那块不毛之地进行战争动员太不值得了。要是能轻松地拿下说不定还能咬咬牙。现在咬牙不大顶用了，还是算了吧。反正损失的是伊朗人，俄国在德黑兰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没有收到很大的很损害，不是么？

　　在战争结束后不久，中英俄之间达成了停火协议。英国人出了一大笔钱，将战俘都给赎回去了。俄国人也出了一笔钱，赎回了将领和军官，士兵就不管了。

　　“俄军的战俘怎么办？”

　　“跟以前一样，打散了送去挖矿，或者是让他们去放羊！”

　　俄国人不肯出钱把士兵赎回去，李大眼也不养吃白饭的人。不赎回去也好，除罗科索夫斯基挑了一些人补充损失的人手外，剩下的都给安排上了，或是去漠北放羊，或是去西域种棉花，总有适合的地方。

　　第五百二十一章 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