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日不落 第151章

　　“老板，货已经到了。”

　　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留着普鲁士样式的大胡子，平常沉默寡言，但是干活十分利索。他是西班牙人，后来移居到了墨西哥。战争爆发后，阿拉特里斯特失去了大部分的财产，如今依靠给中国老板干活儿赚钱吃饭。

　　王虎上下打量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后者有些奇怪，再次重复了一遍，“货已经到了。”

　　“我听他们称呼你为上尉。”王虎放下手中的纸和笔，问道：“你以前是墨西哥的军官？”

　　“.........不是。”

　　“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明显是不想多说，他不抽烟，偶尔喝一点酒，也不找女人厮混，这个人的生活非常的无趣，对什么事情都显得很冷漠，只有在面对他的儿子巴尔博亚的时候，才会显露出那么一丝的温情。

　　“好吧，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找二十个信得过的好手，去把货物从码头运过来。老规矩，事成之后每人两百美元，或者换成银币也行。”

　　墨西哥的币值很混乱，美国人打过来之后带来了美元，同时还有墨西哥银元，西班牙比塞塔，法郎和英镑在使用。美国人发行了一种特殊的美元，只能在墨西哥境内使用，因为上面做了记号，没办法回流到美国境内，就是专门用来掠夺墨西哥财富的。

　　迪亚哥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走了两步，巴尔博亚从房屋中走了出来，“我也要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两人的声音随着距离的拉远而越来越小，王虎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速写上。英雄，还必须是本地的英雄，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笔名为楚狂人的作者曾经在报纸上这么写道：需要英雄的民族是悲哀的。

　　印第安人需要英雄，他们被杀得快绝种了。

　　现在的墨西哥人也需要英雄，他们正在被美国佬奴役和掠夺。此外，爱尔兰人、穆斯林、非洲黑人和很多地方都需要英雄。按照罗科索夫斯基的说法，波兰、乌克兰和芬兰也都需要英雄。

　　咦，为什么有这么多“兰”？

　　王虎

　　走了一下神，思绪飘到了奇怪的地方，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伸手将纸张揉成了团，“非得找一个本土英雄才行？难道我就不能成为这个英雄吗？”

　　“因为相貌的缘故会被排斥，那么，跟本地人联姻怎么样？这样总能减少本地人的敌意了吧？”

　　王虎有了一个好主意，也有可能只是看上去很好，他决定先试试，顺便给本地的进步青年传授一些来自东方的先进文化和知识。找不到可以合作的英雄人物，那就自己培养，要是还不行就自己上！

　　第五百八十章 明白

　　夜幕低垂，空气中充满了寒冷的气息。

　　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和其他二十人从黑暗中走出，静悄悄地来到了码头上。“飞翔的荷兰人号”正停在港口里面，从名字上就知道，这是一条荷兰船。实际上.......它就是一条荷兰船。注册地在荷兰，船长是荷兰人，水手则是哪个国家的都有。

　　靠岸后，船长带着水手们去了酒馆和妓院，常年在海上飘的人总是钟情于那些地方。海上的生活苦闷又充满了危险，到了港口后，胡吃海喝狂嫖滥赌是常态。

　　一般来说，就算是刚到港口，也会留几个人在船上，但是“飞翔的荷兰人号”上面一个人都没有。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对此一点都不惊讶，他的老朋友巴布也不觉得惊讶。在墨西哥这个地方，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令人惊讶。

　　眼前的情况只是小意思，他们都见过更加离奇的事情。

　　伊戈尼*巴尔博亚却是没见过多少世面，他的手中拿着匕首，腰间别着手枪，准备要跟人殊死搏杀，却没想到船上连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我们.....”

　　“哈，你以为我们是要来打仗的吗？”

　　巴布笑着拍了拍伊戈尼的肩膀，弯腰钻进了船舱。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已经在船舱里面了，边上站着胡安，他是迪亚哥和巴布的老朋友。

　　“找到货物了吗？”

　　巴布这样问道，眼睛却是在船舱里面不断地乱瞟。月光透过打开的船舱落在几人的脚边，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狭长的光柱。卡洛斯跟着巴布一起钻了进来，点燃了蜡烛，然后伸手去掀身边的木箱盖子。

　　“就是这些........”

　　迪亚哥还没说完，卡洛斯突然惊呼起来，“啊！”被打开的木箱中，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美刀。巴布转头望去，也被那些绿油油的钞票吸引。他上前抓起一把，凑近了烛火仔细地检查，“都是美元.......不是那种只能在墨西哥用的美元！”

　　卡洛斯很激动地拿起一沓美刀，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啊，我从没闻过比这更美好的味道！”

　　胡安也有些意动，他看了看迪亚哥，问道：“上尉？”

　　迪亚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他从来就没笑过，“这些是老板的货物。”胡安于是冷静了下来，他向来是唯迪亚哥马首是瞻的。

　　“只是一个中国人而已！”

　　巴布又掀开一个箱子，里面还是装满了美元。“迪亚哥，看看这里，这里面至少有几千万美元，足够我们下辈子都过上国王一般的生活！”

　　“这不是我们的钱。”

　　迪亚哥盯着巴布，气氛渐渐地紧张起来。巴布的目光在迪亚哥的脸上看了看，转头对胡安说道：“你站在哪一边？”

　　现在船舱里只有四个人，卡洛斯已经站在了巴布这一边，若是胡安也同意巴布的提议，那就是三比一。巴布和卡洛斯他们都不是善茬，跟人搏杀的经验非常丰富。迪亚哥再怎么勇猛也不可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中打赢另外三个人。

　　但是胡安毫不迟疑地站在了迪亚哥的边上，“我听上尉的。”

　　“现在是2:2，巴布，放弃吧。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你没机会的。”

　　巴布的眼珠子转了转，“要是你死了，又有这么多钱，他们不会跟我为难。”

　　迪亚哥不说话了，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胡安和卡洛斯都抓住了武器，船舱中的气氛顿时由紧张变得焦灼起来。巴布叹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算了，既然你这样........”，他作势转身，却突然大喝一声，“动手！”

　　巴布的动作很快，但是迪亚哥的速度更快。在巴布的手掌再次摸到枪柄的时候，迪亚哥已经将匕首扎进了他的肚子。另外一边，卡洛斯拔出手枪，冲着胡安来了一发，在打中对方的同时，胸膛上也挨了一枪。

　　枪声和惨叫声先后在船舱中响起，伊戈尼*巴尔博亚听到枪声后浑身一震，三步并做两步走，旋风般的冲进了船舱里面。蜡烛已经被打落在地，船舱中的光线却还是足够的。伊戈尼看到胡安对着卡洛斯补了一枪，“砰！”

　　伊戈尼*巴尔博亚浑身一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卡洛斯和胡安他们都是朋友，怎么自相残杀

　　起来了？边上传来喘息声，伊戈尼转头望去，就见到巴布软绵绵地倒在了迪亚哥的身上，鲜血从他的腹部流下，空气中荡漾着铁锈的味道。

　　“迪亚哥.........”，巴布喘息着说道：“你能明白的，对不对？”

　　迪亚哥拔出了匕首，轻轻地拍了拍老朋友的后背，“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呵.......这就是......这就是我们的宿命.........迪亚哥，再见了.........”

　　巴布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委顿倒地。他死了。

　　伊戈尼震惊地望着这一切，“为什么？”他抓住了扶梯，声音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巴布叔叔是你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他？”

　　迪亚哥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伊戈尼，这是大人的事情。”

　　“为了赚钱，你杀了自己的朋友！”

　　伊戈尼转身走了出去，听到枪声赶过来的男人们让开道路，让他离开。胡安按着肩膀，对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说道：“上尉，伊戈尼他......”

　　“没事，”迪亚哥摇了摇头，说道：“搬东西吧，把这两具尸体也带出去。你的伤怎么样？”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很疼！”

　　迪亚哥从怀里掏出手帕，按住了胡安肩膀上的伤口，然后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开始动手将木箱搬出去。

　　男人们忙了好几个小时，将船舱中的货物都搬上了小船，然后运往隐藏在丛林中的小村子。

　　第二天的时候，王虎见到了表情依旧冷漠的迪亚哥。“货物已经收到了，”王虎给迪亚哥倒了一杯朗姆酒，“听说出了点意外。”

　　“我不喝酒。”迪亚哥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是出了一点意外，但是都解决了。”

　　王虎看了看不远处的胡安，对方面色苍白，肩膀上打着绷带，一看就知道是受伤了。他笑了笑，问道：“你知道货物是什么吗？”

　　“........知道一点。”

　　“哦，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把货物送回来？”

　　迪亚哥*阿拉特里斯特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好一会后才说道：“我不是劫匪，也不是强盗。”

　　第五百八十一章 圣诞

　　1911年12月7日，英国大主教提出一个建议：为前线作战官兵提供一个临时间隙，以庆祝圣诞节。这个建议很快得到德国方面的积极响应，双方官兵家属和朋友也在为他们能过一个充满爱意和欢乐的圣诞节而努力。家属和朋友们准备了信件、圣诞卡和包裹，包裹里面塞满了温暖的衣物、食物、香烟、药品。为了增加前线圣诞节的气氛，他们甚至还制作了小小的圣诞树。

　　在欢庆圣诞节时，德军比英军表现出了更大的积极性，他们作了充分的准备。圣诞之夜，德军官兵把他们用蜡烛精心装饰的圣诞树拿出来，放在战壕的矮墙上。数百点烛光映红了堑壕，照在官兵们兴奋的脸上。英军官兵也看到了这些光亮，但是他们搞不清德国人究竟在做什么。英国的监视哨向他的上级报告了这一异常情况，得到的命令是：可能是骗局，不要开火，要密切监视他们。

　　随后，英军官兵听到了德国人庆祝圣诞节的声音。圣诞之夜，对面堑壕的歌声和欢笑声飘向我们，我猛然听到一个德国人在大声喊叫：‘英国人圣诞节快乐！’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德国人正在尽情地欢度圣诞之夜，情绪立即受到感染。一个英军士兵高喊：‘你也是！’随后，双方一起唱起了圣诞颂歌。”

　　在很多地方，双方主动派出代表在彼此阵地之间的“无人地带”进行谈判，达成这样的协议：如果你们不开火，我们也不开火。人们纷纷爬出堑壕，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握手，彼此交谈，祝贺圣诞快乐，好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他们说笑着，交换香烟和纪念品，观看亲人和朋友的照片。许多士兵见到了渴望见到的敌人。

　　休战期间，英德双方还共同为阵亡者举行了安葬仪式。他们把双方阵亡者的遗体抬到“无人地带”，整齐地摆放在一起，然后举行一个简短的仪式，寄托他们对死者的哀思。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休战期间，英德双方官兵在“无人地带”进行了多场足球赛。其中一场球赛是由一个英军夜袭群:六⑨④⑨,③六①三伍士兵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足球，在人数和时间均无限制的情况下开始了比赛。双方队员兴致盎然地奔跑在宽阔的“赛场”上，直到这个球被铁丝网扎破而泄气为止。

　　温情脉脉的情况只存在英军和德军之间，法国人就不可能跟德国人共同庆祝圣诞。德国佬杀进了法国的境内，将法国的东北部烧成了废墟，这是新仇；普法战争和凡尔赛宫那档子事是旧恨，新仇旧恨加在

　　一起，法国人充满了对德国佬的仇恨。

　　俄军杀入东普鲁士之后，在当地奸淫掳掠，鲁登道夫也不可能去跟俄军一起过圣诞节。其他各个参战国也没有跟敌人共同庆祝圣诞的举动，但是在圣诞节期间，确实没有怎么打仗，大家有默契地暂时停止了战斗。

　　天气太冷了，在大冬天的发起进攻真的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另外，战斗太残酷了，士兵们的战斗热情消退了不少，需要开开party，振奋一下士气。

　　就在前线士兵都在庆祝圣诞的时候，德国统帅部正在准备有史以来最大的毒气战。以法尔肯海因为首的总参谋部将希望都压在了毒气弹上，但是鲁登道夫对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不是很放心。英国人之前也用过毒气弹，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打败布尔人，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他提出要在东线先试试，要是有什么问题，也能在开打之前发现。总参谋部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在圣诞节结束之后，德军就杀入了俄国境内，用大炮朝俄军的阵地发射了数百枚毒气弹。

　　“砰砰砰”的声响过后，俄军阵地被黄绿色的氯气所笼罩。阵地上的俄军士兵从没见到过这种情况，很快就陷入到了恐慌之中。然而这时候忽然刮起了一阵东风，黄绿色的气体被吹到了德军的出发阵地上，将伤害还给了德国人。

　　德军正准备上去收割，没想到毒气飘了回来，顿时手忙脚乱。看着己方的士兵狼狈地逃窜，观战的将军和军官们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次作战可谓是完全失败了，对俄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并且打击了俄军的士气，但是德军并没有能趁着敌人混乱的时候发起进攻。因为没有准备足够的防毒面具，在毒气战中德军也死伤了不少人。

　　不过这次乌龙事件收集了不少有用的资料，总参谋部派来的军官详实地记录下了毒气弹使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需要注意风向，需要准备更多的防毒面具等等。

　　鲁登道夫筹划了一个多月，跟俄军打了两仗，消灭了几万俄军，然后就不愿意继续向前推进了。俄国的纵深实在是太大了，兵力也太多了，他手中的兵力有限，除非能打到圣彼得堡去，否则战斗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德军的重心还是放在西线，兵力和弹药补给都是先紧着西线。鲁登道夫只要守住战线，保证俄军不会再次杀回来就行了。英法联军的战斗力比俄军强多了，特别是法国人，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脾气暴躁的不行，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在重炮群的支援下，法军好几次在德军的战线上打出了缺口，并且向着纵深方向前进了一段距离。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德军很快就用密集的弹幕截断了法军的后续兵力。大炮转向总是比步兵的双腿来的更快，对法军来说是这样，对德军来说也是同样如此。

　　因为兵力密度和炮火密度太高，突破是有可能的，连续突破就不可能了。

　　在西线，法军进攻了几轮之后，发现根本就推不动，然后同英国人争吵了起来。英国跟法国结盟是为了压制德国，要是能顺便削弱法国，那就更好了。但是现在法国已经出现了后继无力的情况，要是英军还像以前那样不肯用上全力，德军说不定就要再次进入巴黎了。

　　在跟法国政府磋商之后，英军准备跟法军在不同的战场上，同时发动进攻。不过在计划实施之前，德军已经先打了过来。战斗的过程非常惨烈，成千上万发炮弹落在阵地上，将战壕和躲藏在里面的士兵一起碾碎。长达六个小时的炮击之后，德军发起了凶猛的突击，然后被机枪和大炮消灭在进攻的道路上。

　　第五百八十二章 进攻

　　战争已经持续了半年多的时间，俄军在加利西亚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在普鲁士则是遭受了可耻的失败。几天前，德军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埃里希*冯*鲁登道夫将军率领部下歼灭了数万俄军，然后就开始在原地加固工事，似乎不打算继续进攻了。

　　“我们要立刻还以颜色，将德国人赶出去！”

　　沙皇尼古拉二世对自己的叔叔——尼古拉斯大公——说道：“叔叔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尼古拉斯大公不是空着手回来的，他之前当过西伯利亚大公国的摄政王，从世界岛的最东方返回圣彼得堡的时候，带来了四五千精锐部队。五千人还凑不够一个师的兵力，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算是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放在世界大战中就算不得什么了。开战以来，俄军的损失已经超过了六十万。

　　俄军在东普鲁士被打得大败后，沙皇尼古拉斯二世曾经非常惊恐，不过他现在缓过神来了，又决定要继续发起进攻。

　　“陛下，我认为可以继续对奥匈帝国发起进攻，但是对德国，最好还是采取守势。”

　　德军的战斗力强，俄军打不过。奥匈帝国的战

　　斗力弱。可以欺负一下。哈布斯堡王朝向来不擅长战斗，奥匈帝国的军队战斗力非常低下，甚至到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地步。别的不说，奥匈帝国的军队居然还在使用青铜加农炮，说出去都没几个人相信。曾经何时，俄军的装备在列强中是垫底的存在，这些年来改善了不少。虽然俄国欠了英法很多钱，但是沙俄帝国的工业实力是实打实的增强了，军队的装备也是实打实的好了不少。

　　而奥匈帝国像是没有任何变化一样，他们还在使用拿破仑战争时代的大炮，步兵战术也没有任何的改进。在进攻的时候，奥军排成紧密的队形，却不知道这种战术早就过时了。

　　因为武器装备落后的缘故，奥军跟俄军一样，不得不强调军官带头冲锋。那些勇敢的军官和士官身先士卒，可他们鲁莽的战斗风格几乎使奥匈帝国最优秀的士官在战争开始时就死伤殆尽。加利西亚战役对奥军战斗能力和士气造成毁灭性打击，精锐部队死于无意义的强攻，而士兵则不再服从命令，出现大量逃兵，直接投降俄军的完整建制部队也越来越多。要不是德军紧急派了军队过去支援，奥军丢掉的就不只是加利西亚了。

　　“德军和奥军混合在了一起，我们不可能把它们分开。”

　　尼古拉二世坚持自己的决定，“只有进攻才能取得胜利！”

　　“如果不能将奥军和德军分开，那就在两个方向上都采取守势！”尼古拉斯大公眉头紧皱，“俄国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六十万人！”

　　“我们别无选择。”

　　沙俄帝国欠了英法一大笔钱，是世界上第二大债务国，几乎就要赶上美国了。别看俄国的工业好像发展的还不错，但实际上经济已经崩溃，是靠着英法的贷款在维持帝国的运转。要是没有了英法的支持，前些年那种叛乱四起的情况说不定就要再来一次了。

　　尼古拉二世强调道：“我们别无选择！”

　　用来招待尼古拉斯大公的晚宴非常丰盛，但是大公却是味同嚼蜡。他没有能使沙皇放弃进攻的想法，反倒是遭到了尼古拉二世的怀疑。军中的很多高级将领的想法跟尼古拉斯大公一样，认为俄国现在没办法发起主动进攻。防守还能打一打，进攻一定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虽然怀疑尼古拉斯大公跟将军们有所串联，但是尼古拉二世还是决定任命尼古拉斯大公为最高统帅。尼古拉斯不光是担任过西伯利亚大公国的摄政王，在中俄战争后还当过俄国的国防委员会主席，主持了俄军的军事改革，修建了一些列的军工厂，更新了俄军的武器装备。

　　因为干了很多实事的缘故，军队和民众都对他很信任，特别是俄军在东普鲁士被歼灭了二十多万人之后，尼古拉斯大公被认为是拯救俄国的唯一人选。

　　晚餐结束后，尼古拉斯大公又跟沙皇谈论了一个小时，但还是没能说服尼古拉二世放弃原先的想法，他只能选择妥协。人生就是这样，在无法改变世界的时候，只能选择妥协。

　　“陛下，在准备充分后，我会发起进攻的。”

　　尼古拉二世满意了，“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于是尼古拉斯大公被任命为最高统帅，他开始着手整顿俄军的军纪，改善俄军的补给状况。俄国有庞大的军事潜力，可是因为交通的糟糕，导致俄军的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火车总是晚点，铁路上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后勤系统乱成一团，很多战略物资被露天堆放，然后在雨水和暴晒中腐朽变质。

　　尼古拉斯大公只带来了不到五千人，但都是真正的精锐。他出任了最高统帅的职务后，就让这些人去接管后勤系统，或是派往前线调查军队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