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组一辈子还玩什么乐队 第31章

　　“咚——”亚子在旁边作出打鼓的手势，“磅——！”

　　“Roselia中……最早轮到值夜的……是我……在那之前……还可以一直练习……”燐子说。

　　虹夏的下一班就是燐子。看起来她们确实会练习到燐子开始值夜为止。

　　示子看向远处那个亮着烛光的方向：“这就是Roselia的魅力啊。”

　　“话是这么说，有的人却一直不参加乐队练习呢。”示子回头，虹夏正晃动着三角形的呆毛，撅起嘴装出一副嗔怒的样子看着她。

　　示子有点羞愧：“……抱歉。”

　　虹夏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延伸下去。她只是拍了拍示子的肩膀：“嘛，不过这次的舞台准备还得靠你啊。为了接下来的联合live，我们还有事做呢。一起加油吧，小示子，还有小示子。”她走过示子身旁，向着Roselia的方向走去。

　　该换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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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合奏”瑞“衣”

　　只要不下雨，这里的阳光还是很毒辣的。木排上搭起了遮阳棚，河面上带着清凉水汽的江风成功地让所有人活了过来。

　　“谢谢——”所有人纷纷向最大功臣示子道谢。

　　“在道谢之前，”示子拎起自己湿透的衣摆，“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示子看见所有人的衣服都多多少少有大片水渍，但也不像是汗水。示子松开手，湿透的布料立即贴到了肌肤上，倒是凉快。

　　“在你醒过来之前，我们一直在洒水降温。”友希那端坐在排头，眼神严肃。

　　她的身上是最湿的。可以想象，之前几人打了怎样的水仗。

　　“快点换身衣服吧，感冒了就不好了。”示子放下手中野美希同款的淡绿色水枪，翻开了放着衣服的那一个箱子。

　　里面整整齐齐都摆满了黑白灰单色的T裇衫和牛仔短裤。

　　“哈——”喜多看着箱子的内部，表情嫌弃，“真是毫无梦想的衣柜。”

　　如今，她们日常穿的衣服都是由示子直接变出来的。由于其死宅的身份，她设计的衣服基本不可能有什么新鲜花样。

　　示子一搓下巴，双手一抖，又是一件白色T恤，再一抖，衣服上印上了河岸上的风景。完美还原。她把新鲜出炉的设计展示给喜多看：“怎么样？”

　　喜多用死亡的眼神看着她：“你认真的吗？”

　　很丑吗？示子疑惑地重新看了一下，花花绿绿的，看着就挺清爽，确实比之前的单色调好了不少啊？

　　抬起头，她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用尴尬的眼神看着她。

　　特别是燐子，她好像有千言万语，但一点都说不出口。虹夏也是，一里也是……一里你还是算了吧。

　　感叹一里衣品的同时，她也从对方紧贴肌肤的布料上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示子将手中的衣服一丢，衣服在半空中就化成七彩的蝴蝶状纸屑，飞上天空。

　　“这一手倒是挺好看……”喜多的视线闪闪发亮，跟着飘飞的蝴蝶升上天空。

　　“对了，”虹夏突然想起来什么，“既然要办联合live，我们得先设计一套演出服啊！”

　　结束乐队的成员这才想起来，乐队成立了这么久，她们还没有过一套实际上的演出服。以前都是穿着示子的制式单色服直接上的，对比起CD里那些或华丽或典雅或个性的演出服，结束乐队简直简陋得不像话。

　　“那么……”示子举起手。虹夏立马伸出手打断她：“这次禁止小示子参与设计。”

　　示子无法，凑到虹夏耳边说：“其实，我是说我记得另一条世界线的你们的演出服长啥样。”

　　虹夏两眼放出光来：“真的吗？”

　　于是示子掏出了纯黑色配上白色结束乐队logo的T恤衫。

　　“pass。”

　　“这可是另一个你自己设计的哦。”

　　虹夏扶额：“但是我们现在天天穿这种风格的衣服……抱歉，但是想着上台还要穿这种我就有点……”

　　示子的眼神多少带点恳求：“我以后会努力设计常服的，至少演出服请还是用这一款。”

　　“对不起……”虹夏尽力没有把表情显露出来。

　　“拜托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接受这一款？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做……”示子露出一副坏掉的表情拖住了虹夏的手。

　　“有有有有必要这么沉重吗……！”虹夏哭笑不得地避开示子不断凑上来的脸。直到凉帮她解了围——她一脸嫌弃地拍住了示子的肩膀。

　　“你这个人，满脑子只想着你自己呢。”她在不经意间接上了示子的梗，“让我这个二手服装店领域大神来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穿搭——”凉扒来一张白纸，飞速地在上面画了起来。

　　几个脑袋探过来，这时凉正好完成最后一笔。她大气地一抹额头：“轻轻松松。”

　　白纸上已经画好了五人的演出服。与示子那款五人统一的不同，凉为五人设计的服装各不相同，但又有一种奇妙的统一感。看起来比起舞台服装更像T台上的时尚服装，同时体现了五人各自的性格特点，时髦与个性并存，根本挑不出刺来。

　　另一边，Roselia也在为演出服烦恼着。

　　“要不要……为这次演出……设计一套新的……服装？”燐子早就忍受不了示子制作的常服了，作为Roselia服装制作担当的她手痒痒，急迫地需要制作一套符合Roselia审美——至少是正常审美——的服装。

　　“好——”亚子高举拳头。她早就想穿回燐燐设计的帅气服装了！示子同学什么都帅只有衣品不敢恭维！

　　“上次之前的演出服不是还放在箱子里吗？”友希那说。

　　那套衣服在穿越之后还没穿过几次，虽然条件有限，但还是被保存地很好，只需稍加整理便可使用。

　　“但是……比起之前……Roselia……已经有了改变……所以说……”燐子坚持，“我们应该有不一样的演出服……”

　　友希那的脸色微微变动。

　　“改变……吗……”友希那陷入了回忆，“我记得，你那时也为崭新的我们制作了新的演出服。”她说的是Roselia在SWEET MUSIC SHOWER上演出失利后涅槃重生的那次经历。

　　燐子想起那次经历，也微笑以对：“是的……虽然比起那次……我们的改变并没有这么大……但是……还是可以作一些新的尝试……”

　　“好啊。那就来制作新服装吧。”友希那同意了。

　　“必要的材料……需要靠吴同学……”燐子站起来，看到示子那边热火朝天的样子，又尴尬地坐了回去。等到那边安静下来，示子垂头丧气地蹲在一边，她才小心翼翼地找过去，拿出了材料清单。

　　“嗯？什么羽毛？什么花边？这……是什么样的紫色？蕾丝？啥图案？”很可惜，示子在服装领域上的知识约等于没有。

　　最终，燐子还是只能对着原来的演出服做一点小的修改。

　　“虽然我觉得应该不是……”虹夏蹲在示子旁边，点着脸颊，“小示子应该不至于故意装成做不出来原材料，让燐子学姐只能用原来的服装吧？”

　　“虽然这很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但是不会啦。”示子说，“我对结束乐队的演出服比较执着只是因为在原作里结束乐队一直穿着这一套，而在Bang Dream中各乐队的演出服本来就是会随场合有一定变化的，我还不至于接受不了。”

　　“另一个你就很爽快地接受了结束乐队的新演出服呢。”虹夏说。

　　示子别过了头：“她本来就这样……反正上台的时候是她又不是我。”

　　“真敢说啊你……”

　　夕阳时，友希那正在帮助燐子整理服装。

　　“谢谢你……友希那同学……”

　　“没事。”友希那拿起剪刀，“我只是想要尽力作出一点改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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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BLACK SHOUT

　　狭小的帐篷里坐着结束乐队。忽然一道光射进来。

　　“啊，小示子来了。”虹夏抬头。示子刚刚掀开布帘走了进来。

　　她刚刚向Roselia取完经。因为能力和日程安排的原因，她在这次联合live中被授以舞台创造的职务。为了达成更好的舞台效果，她向已经进行过多次live的Roselia讨教经验。她的小本本里已经记满了笔记——比在秀华上学时记的笔记认真多了，算是拿出了前世读书的态度。虽然在这里无法构建与现实中一样的舞台，但示子必定付出全力。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宣布联合live节目单决定会议现在开始——”虹夏的拳头高高举起。

　　“哦——”跟着四个语气不同的应和声。

　　“这一次我们每支队伍都有三首歌的时间。”虹夏用铅笔在本子上不经意地敲着。

　　“我们现在有几首歌了来着？”示子掰着手指，“《吉他与孤独与蓝色星球》，《起床之前》或《那个乐队》，《以太之光》《往日重现》《启航的第一天》……6首，不，算5首吧。”

　　“《以太之光》就算了吧？”虹夏觉得直到她们完成复仇之前估计都不会再弹这首了，“《往日重现》也是。”

　　“为什么？”示子疑惑，但也不再追究，“那就正好只剩三首了，排一下顺序就行。”

　　“顺序的话，就是《BLACK SHOUT》《Rain of Conviction》《DESIRE》，没问题吧？”另一处帐篷里，Roselia也决定好了节目单。

　　“《BLACK SHOUT》是上次live还没来得及演奏的歌，剩下两首是最近写成的新歌，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纱夜说。

　　这一天她们没有上船。一整个白天都被用在了场地确认，舞台构建和安全保证上。

　　入夜的瞬间，就是演出的开始。

　　参加人员既是观众又是表演者的，只有十人的联合live。

　　“呜哇，要打头阵……”示子瑟缩地抱紧了身子，倒不是因为晚上冷。

　　“毕竟只有两个队伍，不是头阵就是压轴。”虹夏向其他人招手，“来来来，围圆阵！”

　　五只手掌一个个叠了起来。

　　“成为星星吧！”她们喊出了早已决定的口号。

　　舞台前，Roselia已经找好了最佳位置。

　　“本来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在准备室。”莉莎说，“真奇妙啊~”

　　“毕竟是要互相学习。”友希那观察着舞台，“仔细一看，这座舞台和CiRCLE的地下舞台很像呢。”

　　“嗯……吴同学……费心了……”燐子的声音很细。

　　当灯光亮起时，结束乐队的成员已经站在了乐器旁。她们并没有从CiRCLE里把高功率聚光灯带过来。如今舞台上的每一盏灯内都放置着一块金色玉简——那是示子复制了虹夏全力释放的星光后，被她称为“五方净土圆满无量功德宝光”的符箓。早在CiRCLE时期，示子就能将星光压缩在一瞬间释放，如今她又将每一枚符箓中的力量稀释再稀释以维持其发光时间的延长。在这样的努力下，维持其至少半个小时的运转是没有问题的。亮度的调节与灯头方向的旋转都由内置的小机关完成，机关的控制装置只在舞台上露出了几个按钮，大部分都被藏在了舞台后巨大的自动控制系统里。只要一按按钮，就能自动进行一首歌中灯光的自动控制。

　　“虽然……也就只有灯光而已了……”当时，示子拍着舞台之后那几个大大的铁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机械什么的再也不想碰了”这样的想法。

　　示子压榨了所有脑细胞爆肝几昼夜达成的成果就是——

　　「突然降る夕立 ああ傘もないや嫌」

　　灯光应时亮起，明暗变化与方向调整完全没有问题，应和着节奏摇摆。虽然效果只比学校文艺演出级别略好，但有灯光总比没有好。

　　“第一首歌，《吉他与孤独与蓝色星球》！”

　　台上的示子也在热情地演奏着。“（很好，小示子。）”虹夏发现，示子的演奏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排练。《吉他与孤独与蓝色星球》本来没有吉他部分，也是她亲自将曲谱改编。虹夏自己的发挥也比平时更好。

　　这样就好！虹夏保持着这种感觉，虽然台下只有五个人，但也要用自己的音乐征服她们！

　　“接下来，是最后一首歌！”

　　这首歌是在遇到Roselia之后才作成的，《启航的第一天》。这首歌虽然是凉作曲，但是键盘的存在感也非常强。

　　键盘声首先响了起来，接着，其他乐器也一个接着一个加入。

　　虽然是第一次展示，但所有人都发挥地很好。虹夏看见，台下Roselia众人都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亚子更是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然而，键盘的声音突兀地停下了。虹夏看向示子，发现她也是一脸迷茫。

　　“（这个时候人格切换？）”虹夏立即想到了原因。完蛋完蛋，这个示子根本没练习过这首歌……

　　键盘声重新响了起来。示子丝毫没有犹豫地接上了旋律，如同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没有一点差错。面对其他人询问的眼神，她只是用眼神回复：继续。

　　这首歌有惊无险地完成了。示子吐出一口气，在谢幕之后赶快离开。几人都追上去。

　　“小示子——”舞台下，所有人围到了示子身边，“既然练过这首歌就和我们说嘛，吓死人了。”

　　示子停下来，弓着背回头“呃……再怎么说我也是结束乐队的一员，会弹自家乐队的歌……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这次多靠你了。”虹夏微笑着叉着腰，“不过，你以后还是乖乖来参加集体练习。”

　　这时，Roselia走了上来。喜多立马迎过去：“凑学姐~我们的live怎么样？”

　　友希那停下来。她的表情却比平时更冷淡。“你们的表现很好。”她只是不咸不淡地说，就径自走向了舞台。剩下四个人也沉默地跟着她，只留下满脸疑惑的结束乐队。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Roselia，已经站上了舞台。

　　上了舞台，Roselia展现的气场登时比平常更为强大。穿上典雅而高贵的演出服，五个人在自己位置上站定，如同亘古时便已存在的漆黑，亦或是教堂变狂乱绽放的蓝色蔷薇——平时或威严或胆小或温柔或中二的她们，此刻都统一为了毫不动摇的气势。

　　发出她们的——

　　BLACK SHOUT。

　　五个人呆愣愣地看着她们的演出。只有直观地看见，才知道她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眩しい……”示子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切换，完全是沉醉了，“这里也有很多观众在应援啊……”想必在她眼中，台下一定是人山人海吧。

　　“我们之前也收到了这样的应援吗？”喜多问。

　　当时，示子站在键盘后，看见的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