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灯神
“请允许我为您代劳”光头男人说着打开了钱袋，看都没看就抓出一把递给红爪。
霍珀伸手拦住了莱特宁，微微抬起下巴，高傲道：“注意你的行为，外来者。你的示好并没有得到我的允诺。”
“当然，当然，美丽的恩瑞耶丝”男人鞠躬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和我的小队向您奉上一点谦卑的心意，渴求您的垂怜。”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注意到您有两位同伴”男人指了指她身后的莱特宁和兹斯“不知道您能否让一头崩塌兽给我们。”
就在他说话时，刚刚打晕兽人的金发男人默默站到了他身后，显然是一起的。
霍珀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兹斯和自己一起登上了一头最大的崩塌兽，让体型更大的莱特宁登上另一头。
随着灰矮人驭手的号角，巨岩般的崩塌兽轰隆隆地冲进了黑暗的甬道中，把奇怪男人的道谢声抛在身后。
“您为什么要让给他们？”兹斯一只手抓紧驼兽身上的凸起，不解问道“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吗？”
“那个男人是个术士，还是个很强的术士。”
霍珀阴沉着脸答道。她是从那只紫色的小魔鬼判断的，作为中层魔鬼，小魔鬼既忙碌又挑剔，只会为足够强大的施法者服务。
她们的旅途刚刚开始，没有必要在格莱西雅的地盘上闹事。
作者的话： 最近加班有点多，只能晚上更，可能会有点水。还请大家见谅。
第二百一十四章 长发森林
在黑暗的坑道中旅行并不是容易的事。随着山体震颤和抖动不断掉落的石块以及从未修缮过的路面更是让难度倍增。
只是，训练有素的崩塌兽极大的抵消了这些困难，它们成对的几丁质脚爪精准地落在每一处稳固的地面上，保持着高速移动的同时又平稳的好像最稳重的驭马。
霍珀偏头看向死死抓住灰矮人驭手的兹斯，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随着高速转弯而扭曲。不过碧冠教授将他训练的很好，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但是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
提夫林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正好与欲魔对视，又立刻把头转过去，耳后的皮肤变红了。
哦，我得写封信给碧冠教授，提醒他训练士兵的时候也要关心一下情感生活。
不过霍珀还挺喜欢羞涩的士兵的，这让她的掌控欲得到了很好的满足，况且这也实在算不上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从内心深处就喜欢那些独特的生物，不然也不会和莱特宁建立相对牢靠的信任关系。
思及此，霍珀转头看向另一边用爪子扒在崩塌兽背上，弓着背，全身毛都炸起来的莱特宁，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她需要收回自己的话，太独特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莱特宁根本就没有地狱猫应该拥有的沉默和稳重的美德！
在跨过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之后，霍珀敏锐地感到路面开始向上倾斜，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下坡路，但总体上来说他们在逐渐靠近地面。
她的预感没有错，很快，远处就出现了一颗苍白的星辰。随着崩塌兽咔哒咔哒的脚步，星辰变成了窗户，窗户又变成了洞口。视力极佳的欲魔都可以看到洞外阴沉的天空了。
“我们快到了。尊贵的客人”沉默寡言的杜尔扎贡驭手说了旅程中唯一一句话，然后将号角凑到嘴边，吹出一阵只有驼兽听的到的声音，让崩塌兽放慢了脚步。
穿过洞口后的明亮光线让霍珀不禁眯起了眼，而洞外的景色更是让兹斯也不禁发出了轻微的嘶声。
霍珀轻巧地跳下驼兽，落在石质的围墙上。这围墙将他们来时的洞口彻底挡住，只留有一道吊桥允许驭手们通过。围墙后是与出发处类似的石屋和围栏，全都修建在山间的小平台上。
而从平台向远方眺望，只能看扭曲茂密的丛林从满是空洞的谷底从山脚一直延伸至远方，在地平线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畸形修长的剪影环绕着一颗红色星星。那里就是由前鬼婆大公的手指和头颅转变成的高塔和城堡，也是格莱西雅的寝宫和欢乐场。
“我们往哪里走？”霍珀转头问同样在眺望的地狱猫，它努努嘴，示意兹斯看地图。
年轻的士兵举着地图辨识了半天，指了指山脚。有一条小路从平台延伸下去，最后隐没在比树篱还要密集的森林中。
“穿过长发森林吗？”地狱猫眯起了眼睛，和霍珀对视了一眼。这座由女伯爵的头发演变而成的森林出现的时间太短了，又靠近格莱西雅统治的核心区域，能够进去的魔鬼相当少，可以安全出来的就更少了。
因此，即使是四处游走的猎魔官莱特宁，也对这座森林知之甚少。地狱猫只知道它里面充满了各种巨虫，但是具体的种类，大小，分布它就完全不知道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霍珀皱起眉，作为推崇谋定而后的魔鬼，她相当不喜欢这种没有预案的冒险。
山脚下有也一个炼狱灰矮人的矿业定居点。他们只在那里停留了片刻，购买了些必需品后就立刻扎进了森林里（主要是给兹斯的，两个魔鬼都不用饮食和睡眠）。
霍珀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字，但长发森林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树木真的密集得如同女人的长发，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一棵扭曲的植物都覆盖满了鳞片状的树皮，扎根于白色的片状土壤中。
所谓的小路，更是在满地的树根和灌木中时隐时现。这一切在他们离开小路后，更糟了十倍。
“怎么样了？”霍珀直起腰，询问刚刚向前探路的地狱猫“有找到目标吗？”
莱特宁正要开口，却机敏地抬起爪子，耸了耸鼻子，猛地转过身，发出响亮的狮吼。
树叶摇动，乌云般的树冠中跳下两头狼一般的怪物，还有两头在树杈上蠢蠢欲动。
“炼狱狼蟑”霍珀皱起眉，这种几乎有奔马大的害虫就像覆盖着几丁质的甲壳的灰狼。更麻烦的是，它们跟狼一样，也擅长集体作战。
狼蟑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几乎是同时，四头狼蟑就分别从不同角度扑向了霍珀。
欲魔脚跟一转闪到树后，手拍箭囊的同时抽出长剑，暗自庆幸身处密林，要是在平原，四头狼蟑扑过来还真的很麻烦。
此时的兹斯显示出了训练有素。狼蟑起跳的刹那，他已蹲身架盾，正好挡在一头狼蟑扑击路线上。半空中的狼蟑拼命扭身，仍被他一盾拍中头侧，哀嚎着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白影骤然腾空。地狱猫比狼蟑大一圈，莱特宁从地面跃起，仍然将对手扑得倒飞出去，两者滚进长刺灌木，伴随着兽吼与甲壳碎裂声扭作一团。
“你这猎魔官到底怎么当上的！”霍珀朝灌木丛怒吼，挥剑架开右侧攻击，左手铁手套趁势捣进左侧狼蟑口中。“敌人都跟着你过来了！”
她一脚踹开偷袭的狼蟑，反手扯断其舌头。鲜血飞溅间，兴奋随暴力在脑中升腾。但右侧的麻烦尚未解决：长剑被狼蟑死死咬住，它还有六条利爪和一条蓄势待发的蝎尾。
莱特宁一声狮吼扑来，将霍珀身上的狼蟑撞飞。狼蟑尚未落地，他的后爪已在其侧腹割出血淋淋的伤口，落地后只余下狼蟑凄厉的惨叫。
欲魔捂着左肋起身，蝎尾扎出的血洞赫然在目。她强忍疼痛，一剑斩下因为断舌而痛苦哀嚎的狼蟑头颅。
“我们有麻烦了”兹斯解决了他的敌人，提着盾过来。远处的灌木抖动着，十数条卷曲的蝎尾就像海中的鲨鱼鳍一般彰显着狼蟑群的到来。
霍珀瞥了一眼树冠，这里太狭窄，自己只能爬到树顶才能展开翅膀。但是时间上来不及了。
“穆-鲁斯-格拉克伊奥”
从他们的来路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咒语的吟咏声。随即，伴随着寒意和冻结的吱呀声，一道半透明的冰墙升起，拦在了狼蟑群的必经之路上。甚至有好几匹反应不及的狼蟑一头撞在冰面上，哀嚎地被冻住。
“跟我来，冰墙拦不住它们多久！”
施法者正是那个穿着浮夸的术士，他说完话也顾不上看霍珀一行是否跟上，转头就跑。
第二百一十五章 羽落术
“术士，做点什么！”
霍珀冲前面上气不接下气的术士怒吼道。魔法制造出来的冰墙不仅在物理上封锁了后路，散发出来的寒冷能量更是能把敌人的血液都冻僵。
只是狼蟑并不是愚蠢的野兽，更有一身结实的甲壳，足够它们抵挡住一部分的寒气。他们还没跑出多远，霍珀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又在抖动了。
“幻景，海市蜃楼还是别的影响精神的法术！”
“我不会！”
欲魔一个急停，拉开长弓，随着弦鸣声，碧绿的箭头准确地命中远处的树木，炸出一团黄绿色的云雾。臭云箭头还是当初千岩城宝库里面带出来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
“那就跑快点！”
术士的体力别说和魔鬼相比了，连常年锻炼的兹斯都比不上。就在这短短的路程里，他就已经满脸通红，汗流浃背，整个人都濒临崩溃了。他那件浮夸的樱桃红长袍更是让他在荆棘丛中吃尽了苦头。现在他全靠着那位健壮金发的同伴把他半拖半抱带着跑。
前方的草丛窸窣作响，霍珀在行进中拉开了弓，却只见荆棘倒伏，莱特宁的声音从仿佛空无一物的地方传来。
“前面有一道大裂谷”前去探路的地狱猫跟上霍珀的脚步，她只能从断裂的树枝分辨出隐形的同伴的位置“我可以跳过去的那种。”
霍珀听懂了莱特宁的暗示，地狱猫的跳跃能力惊人，而自己可以飞，完全可以带着兹斯飞过裂谷。至于那两个人类，你总不能指望魔鬼还有什么知恩图报的心吧？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金发男人已经干脆把术士背在了背上，这让他好好喘了口气，一听到莱特宁的消息就赶紧大喊道。
当！兹斯瞅准时机，腰肢扭转，身上的鳞片隐隐发光，手中的大盾势大力沉地拍在了跑得最快的狼蟑脑袋上，把这没毛畜生砸的在原地边摇晃边哀嚎。
还没等他补刀，一支精钢箭就越过他的箭头直插进狼蟑头颈部甲壳接缝，将它直接毙命。
“别耽误时间！”
霍珀头也没回，像猴子一样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树木在明显变得稀疏，虽然还是展不开翅膀飞翔，但借助翅膀跳跃腾空已经完全够了。
突然间，众人穿过最后一道阻拦脚步的荆棘墙，峡谷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霍珀目测一下，它至少有三十尺宽，怪不得莱特宁说可以拦得住狼蟑。
还没等他们询问术士的计划是什么，一头格外巨大的狼蟑就从树冠直接扑向了金发男人。金发男人背着术士，却丝毫没有影响活动度。
只见他侧身闪过了攻击，深紫的火焰覆盖上他的右手，手屈成爪抓向了擦身而过的野兽。他烈焰般的爪子就像切开黄油的热刀子般把狼蟑的侧腹切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野兽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上翻滚，鲜血喷泉般滋了一地。
还没等众人松口气，更多的野兽从荆棘中跃出，足有几十头狼蟑，他们已经看出这群冒险者不好对付，于是隐隐围成一个半圆，把众人逼向悬崖，企图缩小他们的逃生空间。
“术士，你有什么计划最好马上说，不然你就只能跟你的神去说了！”霍珀说着这话，手却拍了一下腰间的活化绳，让它缠上了兹斯的腰，准备随时飞走。
“好的，好的”光头术士嘟囔着，从腰间的包里抓了一把羽毛“我的计划就是，跳！”
光头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霍珀一咬牙，扯着兹斯用力一蹬，也跳了下去。旁边的风声说明，莱特宁也做了同样的事。
“诺-非提！”
众人皆感到身体一轻，仿佛有温暖的床垫托住了身体，坠落的速度极大的减缓了。
“羽落术”术士得意的说，随即勃然变色，指着头顶“它们要跳下来了！”
他说的没错。头顶的狼蟑们犹豫了一下，有好几头冲着他们就跳了下来，一副不咬死他们就不罢休的架势。
不过显然野兽就是野兽，他们没有预估到魔法的威力，他们只是在空中稍加腾挪，就避开了那几头笔直下落的狼蟑。
轰地一声，又一支臭云箭在悬崖边爆开，黄绿色的乌云不仅用恶臭干扰了狼蟑灵敏的嗅觉，更遮蔽了它们的视线。
“干得漂亮，尊贵的小姐”术士非常捧场地赞美道。
裂谷比霍珀预计得深得多，他们向下平缓地飘了许久，甚至术士在中途还补了一次羽落术。直到四周的光线都变暗了，他们才落到地面。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丹·布朗，‘永不停止的变化者’特图大法师的亲眷。”
光头术士落地后简单整理了一下已经破破烂烂的长袍，尽量体面地向霍珀行礼。又指了指他金发的同伴介绍道：“这位是来自萨凡纳的欧哈，如你所见，他是一名邪术师。当然，都是化名，相信您也可以理解。”
“霍珀，莱特宁和兹斯”欲魔简单地说了名字，对术士的介绍毫无兴趣。霍珀瞥了一眼欧哈的右手，刚刚就是那里冒出了火焰爪子。邪术师们的能力千奇百怪，也有不少喜欢近战刺激感的邪术师。但直接用爪子的还真是很少见。
“我说，你们在进行社交活动前，是不是应该确认一下周围是不是安全？”
由于光线的变暗，莱特宁的身影变得明显起来，他优雅地踱步走近，四脚攒成一团坐下。
裂谷底部缺善可陈。在目光所及之处，霍珀只能看到灰色的砾石和从上方掉落下来的枯枝，更远处躺着那几只比她更迫不及待和大地见面的狼蟑。
“这里是什么地方？”
霍珀转头问兹斯，她的方向感差得出奇。但这次龙裔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们在前大公的肚子里”回答她的还是丹·布朗，术士揉着自己酸胀的腿坐下一边说“大概是马拉嘉德的气管？或者肺之类的地方吧。”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
光头术士扯开一个笑容，眼角艳红的纹身看上去更难看了。他指了指挂在肩膀上，一路什么作用都没起的小魔鬼道：“我不熟，但是它比较熟。”
霍珀眯起眼睛打量着看上去没睡醒的小魔鬼。它瘦骨嶙峋的胸膛，结满眼屎半睁开的眼睛和看上去软弱无力的尾巴，都让欲魔想起了一个名词。
“真稀奇，一个欣快小魔鬼居然愿意和你一起旅行？”
第二百一十六章 山洞中的雾气
在巴托，是不允许存在废物的。即使没有战斗力的小魔鬼，也必须要承担自己的职责。
霍珀还是哈普的时候是最普通的小魔鬼，梦想就是攒几百个灵魂升收割魔。虽然要受到夏洛特的奚落和压榨，但是他好歹是可以偶尔去一趟主物质位面，工作的大头其实是和凡人打交道。
不过，这样清闲有油水的工作，随着血战的日益激烈，也越发少见了。
小魔鬼们被迫承担起来除了正面战斗以外的各种工作。考虑到绝大多数魔鬼都是为了战争、保卫或者折磨创造出来的，这个“各种工作”基本就等同于“所有工作”。
欣快小魔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制造出来的。
正如我们前文多次强调过的，在巴托的严苛规范下，性，酒精，烟草以及一切能够上瘾的东西都是得到严格控制的，只有在高阶魔鬼的允许下才允许享用。
其中，性是掌控的最严格的，欲魔们几乎只为最强的那一批魔鬼们服务，除非有高层授意，否则就算是最普通的恩瑞耶丝也不会看任何阶级比她低的魔鬼一眼。酒精和烟草虽然管的没有那么严格，但是绝大多数巴特祖都对毒素免疫，只有极少量能够立刻把凡人毒死的玩意才能使他们获得飘飘然的快感。
这些设计都是为了伟大的秩序服务，各位领主都是不乐意见到自己的士兵和子民沉湎于易得的快乐中的。然而，随着血战的进行，领主们很快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即他们没有足够多样的物资来奖励和安抚获得战功的士兵们了。
凡人的军官们会通过升职，金钱，大餐或者一场酩酊大醉之类的方式奖励打胜仗的士兵。但这些手段在地狱通常是没用的，倒不是别的原因，主要大公们不愿意花这么多钱。
在这样的情况下，欣快小魔鬼就这么诞生了（霍珀心里觉得这一定是吝啬鬼马曼大公的主意）。这些被改造的过的小魔鬼，战斗力进一步变低，取而代之的是它们的皮肤和尾刺都可以分泌同时让凡人和魔鬼都产生堕落快感的粘液。
欣快小魔鬼一经问世，就受到了各大领主，尤其是阿弗纳斯那些一线作战的军官们的欢迎。他们大量采购小魔鬼（是的，小魔鬼也可以当货物）进行改造，让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底层士兵也可以在血战之余获得简单的快乐并为之上瘾，从而加倍努力为了血战努力。
不过，霍珀记得曾经发生过因舔舐小魔鬼而导致军纪涣散的案例，在那之后欣快小魔鬼的制作权和独家销售权应该是被收归给了八魔将中的巴尔泽芬，她不仅负责管理斯泰吉亚的幽暗斗士军团，也是整个地狱军团的大补给官。
八魔将及其统领的军团都驻扎在阿弗纳斯。因此，在其他层面欣快小魔鬼就相当罕见了，霍珀没想到可以在一个凡人施法者身边看到。
欲魔不着痕迹地看了走在前面的术士一眼，大大咧咧的装扮，奇怪的队友和一只少见的魔宠以及他自报家门时说的‘永不停止的变化者’特图，这个术士的来历不简单。
“你觉得他们会是那队走在我们前面的冒险者吗？”霍珀的心里突然响起低沉的嗓音，来源是正在前面探路的地狱猫。
“你也察觉出不对了？”作为魔鬼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不用出声，直接通过心灵沟通。
“啧，我宁可相信他们是贪恋你的美貌也不相信只是单纯的偶遇。”
“我觉得不是”霍珀一边回应一边打量四周，顶上的裂缝在迅速的收窄，他们现在已经走入了半封闭的洞窟“按织法者的说法，那队人至少提前走了一天，又怎么会专门在那里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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