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不过,无论怎么说,她至少有的选了,她长得漂亮又可爱,身材也好,性格也超级棒,虽然在家里很懒可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唯一比别人欠缺的可能就是家境了,不过我会帮她把这个短板补齐的。”
“这样一来,她至少不至于像她哥那样,遇见相爱的人而放手,遇见喜欢的人而自卑,她会年少有为,她再也不会犯她哥犯过的错误。”
这样一想,比企谷的笑容和快乐又满溢出来了,
“她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的结婚,昂首挺胸的,特别硬气的,憧憬的,好像赢了一样,有一天带着男方出现在我面前,指着他跟我说:‘哥,我找到了,就这个人,我非他不嫁。’”
比企谷砸吧下嘴唇,摇摇头,
“我觉着我都能想象的出那一幕,她比着胜利的手势让我看,那表情多骄傲啊!”
“当然,她要是真不想嫁人也没关系,宅在家里就好,我会留下够她潇洒享受一辈子的钱。”
“……师父你看,这些我都真真切切的想到了,那我有什么理由不真真切切的帮她实现?
她那人挺幼稚挺傻,在家又什么都不会干,没有我肯定要受人欺负的,所以我得在死之前给她铺好路啊,我得把她安排好了再踏踏实实的下地狱去。”
“我也不知道她以后会选择怎么活,但无论怎么选,也无论我那个时候是死是活,我都和她站在一起,我都给她安排好再把选择摆给她;”
比企谷耸耸肩,说了他自己觉得天经地义的理由,
“因为我是她哥嘛,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在我这里只能幸福,别的不行。
“……所以啊,我还是想多挣点钱,这样的话,哪怕我有一天死了,也能让我妹妹活的很滋润,
为了那个只是想想就觉得很幸福的目标,我必须得努力往上爬啊,那样我才有足够高的薪资攒钱,那样我死后的抚恤金才能足够的多。”
“……啊,我是不是跑题了?”
——比企谷这才意识到,连忙刹住车。
萨卡斯基沉默片刻,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的脑袋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没什么,不过这次的谈话确实有些过长了,本来刚才的时候就应该结尾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差不多的话你就可以回去了。”
比企谷认真地思索了一阵,
“哦对了,那还真有件事情。”
“等待新职务的期间,我要做什么啊?”
“和以前一样,你还是带薪休假,这次不用监察妖怪了,你全心全意的放个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萨卡斯基让比企谷好好休息,这次没有任何要求,如果说有要求,那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比企谷好好休息。
这孩子也才18岁,
18岁的少年人在短短的27天里拯救了三次世界,每次都是九死一生,每次都是退无可退。
这种频率和密度连萨卡斯基都替他觉得累和心疼。
他号称撑起了整个世界的铁壁,是守护世界的铁血大将……可他唯独无法保护自己的弟子,反而让自己的弟子屡屡陷入险境。
所以这孩子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他太累也太疲惫了,他本就不该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的。
——老实说,萨卡斯基真的有点心惊胆战,他一边震撼于比企谷的毅力和意志,又一边担心现在的比企谷是不是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需要再来一根稻草就会精神崩塌堕入疯狂。
所以,萨卡斯基又一次说出这么句不符合他身份也不符合他性格的话,
“在任命到达之前,你随便玩,随便旅游,一切开销全部报销,一切出行都可以调动协会资源帮助你,”
“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好好的调理调理你那绷紧到快崩断的精神和透支到糟糕透顶的身体。”
……这已经不是放纵了,几乎就是宠溺了。
可任何听到这话的人都不会觉得过分,有些人就是值得任何待遇,而且那些待遇怎么高都不嫌过分。
比企谷,这个也才18岁的少年,连整个世界都应该向他鞠躬三次,他为什么不值得被这样对待呢?
——这都嫌少!
“这期间你是高度自由的……其实以后你也会很自由,你已经足够优秀,协会只需要看着并尽量守护你成长就好了。”
萨卡斯基的话有点其实有点像是承诺了,
从刚才开始,萨卡斯基的每句话都让比企谷动容,随着萨卡斯基越说越多,比企谷越来越沉默,眼眶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红。
“……可唯独有一点,我对你有要求。”
萨卡斯基又说,腔调里好像有些许低沉。
比企谷侧耳认真倾听,
“在到达第六层次之前,你得好好的活下去……至少,你要努力活下去,别随便就想着去死。”
——这个要求可真不像是要求。
比企谷浑身一震,
“啊……放心吧师父,谁想死呢?反正我不想。”
即使知道萨卡斯基看不见,比企谷也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可眼里泛红的模样暴露了他现在的心里状态……还好萨卡斯基背对他,看不见。
他酝酿半天才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会沙哑和干涩,
“我会努力的活,好好活,活的比任何怪异任何敌人都长,只要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我都会拼尽全力的抓住。”
比企谷就差拍着胸脯向萨卡斯基保证了。
萨卡斯基幽幽地说:“刚拒绝了逃跑机会的你说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
“那不是不一样吗?”比企谷悻然笑笑,“总有情况不一样的。”
“不过,”
比企谷的脸色转而变地严肃且认真,随便擦擦眼睛,抬起双手拍拍脸颊,脸上洋溢起满满的自信,
“我啊,唯独对某件事情还是非常自信的。”
“什么?”
萨卡斯基久违的听见比企谷说自信,即使是他也被勾起了兴趣,主动发问迎合比企谷。
比企谷自信满满的竖起右手大拇指,指指自己的胸口,
“我一定不是协会最强的人,也一定不是协会勇敢的人,”
“但是啊,我一定是协会最怕死的人,没有之一。”
“——我就是有这样一个自信。”
萨卡斯基哑然。
……
对话到了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
这次对话有点长,好像是他们谈话最长的一次,比企谷还没感觉到什么,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萨卡斯基其实也没那么沉默。
这期间,给比企谷留下印象最深的是,
萨卡斯基,这个一向硬汉的男人,从始至终,一次也没有转身,且从未低下过头。
……
对话到了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
这次对话有点长,好像是他们谈话最长的一次,萨卡斯基脖子抬得都快酸了,之后一看才知道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比企谷这孩子真的很好很好,却又太辛苦太不容易。
这期间,给萨卡斯基留下印象最深的是,
今天外面的星星和月亮好像格外的亮,亮得让他眼前温热,几乎睁不开眼睛也无法低头。
……话说他好像还没有转身过?
一开始转过身,是因为他劝弟子逃跑……而劝人逃跑在他看来对不起他背后大衣的正义两字,所以他无法正面本该聆听自己正确教导、却被灌输错误理论的弟子。
后来不转身,就又是另外一个原因了。
大概是夜深的原因,他不想听自己的弟子在自己面前再大谈什么牺牲和死亡的言论。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弟子。
这孩子才19岁,
父母双亡,养活妹妹。
心里没事就惦记的事情竟然是他要拼命赚钱,等他死后好让存款和抚恤金加起来给妹妹留一大笔遗产和嫁妆
……萨卡斯基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人整天掰着手指头计算自己的死能给妹妹带来多少好处。
……怎么说呢,
挺让人心疼的。
以至于,即使自认为心如磐石的萨卡斯基,也不得不有点动容了。
……
……
比企谷走出房间,和门口守卫和巡逻的探员们打过招呼。
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比企谷抬头仰望星空,眯着眼睛看了好久。
天上安静的星空和月亮普普通通,凌晨五点的天空正是最黑最静谧的时候,空气充斥天空发出独属于天空的气流回响。
直到看到脖子发酸了,比企谷才揉着脖子低下头。
星星好像也没有多亮,
月亮好像也没多圆。
那片黑暗又宁静的天空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还有一点,脖颈这样仰起来真的很容易就发酸。
所以,比企谷感到些许困惑。
师父到底在看什么啊。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样抬着头仰望星空的背影很酷?
……砸吧下嘴巴,比企谷慢慢走出这处庭院。
脚步在地上啪嗒啪嗒,比企谷深吸口气又长出口气,轻松下来的身体感到特别疲惫。
他的背影甚至看着有些佝偻,脚步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明显。
——可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渐渐远去的探员们却不是这么觉得的。
那个穿着有点破烂的银灰色风衣的背影一点也不佝偻,反而帅气的不行。
现在的京都和天空之所以这么安静,
不就是他带来的?
……
……
第五十一章 阳乃的回合?请多多指教(5k)
迈步缓缓走出庭院的小门,比企谷感受院外的新鲜空气,胸口起伏做深呼吸,闭上眼很惬意的样子。
再睁开眼睛,比企谷打量着映入眼帘的所见。
“……”
他可以隐约看到远处的残垣断壁、苍松古柏和人影绰绰,再远处是一面墙壁,挡住了京都的地平线的风景。
比企谷沐浴月光,心境渐渐如水般沉静,他向云雾飘荡的更高的远方眺望,除了朦胧如水墨的夜色之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比企谷忽然想看看京都的地平线是什么风景,他好像无意间就成了今日份京都的地平线,而京都人乃至世界上所有人生活的悲欢离合都远在地平线以外。
料想过会儿的日出一定美的感人。
比企谷突然很想找个空旷的地方眺望一下今天普通又不普通的日出。
……只是那样平和又普通的眺望,就已经是一种奇迹而来之不易的姿态。
总之,眼前所见和心中所想都全是岁月静好,比企谷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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