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斯顿发
而现在,就看是谁能先击破对方右翼的军阵,然后去营救包围敌方中军了。
就当所有人咬着牙挥动武器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地面在震颤,地震了吗?当他们抬头看去,却发现天边涌起了一道遮天蔽日的烟尘,仿佛平地起了一团龙卷风,不,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团龙卷风是横着的。
是冯森和他的预备骑兵!
这一仗的惨烈程度确实超乎冯森的想象,而战场的局势,总体来说,冯森这一方是处于劣势的,因为右翼的后撤与中军的转向,导致战线上节节败退,虽然旗丁与撒克逊义从们仍然在拼死搏杀,但已经到了极限,那根绷着的弦快要断了。
在战场上,双方交战时,时间一长,两方都精疲力竭,此时如果有一支养精蓄锐的精锐部队投入,就是最后稻草,能够压死敌人,这一招在隋末唐初的时候非常常用。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双方都准备了预备队,然后就开始了预备队套娃,你有预备队,我有预备队的预备队,于是出现了添油战术,而战场的局势对预备队投入非常讲究,按照冯森的经验,这个时候投入预备队其实是不太好的,太早了。
只是,冯森没有选择,他不确定这预备队到底是不是最后一根稻草,只能赌一赌了。
赌赢了,是萨克森公爵,是汉人的王国,是那把高耸的王座,赌输了,是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冯森面甲下的眼睛里,露出了疯狂的神色,让我来看看,我冯洛山到底是不是天命所归!
身边是一百个铁浮屠骑兵,还有一百个掩护的轻甲骑兵,冲在锋矢的最前面,冯森熟练地拔出特制的三十斤重的大屈刀,指向了前方,声音冷冽得如同地上被冻住的冰血:“万胜!”
“万胜!万胜!万胜!”
在恍惚间,万胜的呼声仿佛变成了一片万岁之声,身后飘扬的冯字旗也仿佛变成了龙旗,冯森屈刀指向前方:“杀——”
暴烈的龙卷风冲入了维京人左翼军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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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反对答主@阿斯顿发的回答,完全巧合论和伪造论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所谓“唐人贵族都是阿瓦尔人假扮的”根本没有事实依据。
根据最近的考古结果[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显示,对哈尔茨山墓中的骸骨进行基因测定,与唐朝郭子仪家族基因相似度高达99%,如何解释?……
……照我看来,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在那个时代,由于某种原因,虫洞现象爆发频发,导致大量唐人来到西欧,当然也不排除一小部分阿瓦尔人伪装唐人的情况……
————摘自X乎问题:冯森与他牙兵到底是不是从大唐而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萨克森,决定你的命运吧! 6
人马具甲的铁浮屠骑兵仿佛一头头怪兽,通体重量能够达到半吨的骑兵以一辆小汽车正常行驶的速度冲来,其撞击力可想而知。
铁骑入阵的一瞬间,便是一团团血雾炸开,鲜血如雨点般从空中落下,染红了一片铁甲。
面对眼前这个迷茫与惊惧的维京士兵,冯森狞笑着,当先反挥大刀,刀柄上的铁骨朵直直砸入了维京士兵的下巴中。
暴烈的力道在他的下颌炸开,直接把他砸得凌空飞起,一个血淋淋的下巴打着旋地升上了高空,而那维京士兵整个人飞出去了五米有余,重重砸在了地上。
而阿尔沃手中的铁骨朵则一骨朵锤在了面前士兵的脸上,那士兵的脸面整个凹了下去,碎牙落了一地。
在涌动的维京人潮中,轰隆的巨响不断响起,在人群的后方,维京的士兵们只能看到涌起的尘雾与不断飞起的尸体与断臂残骸,铁器穿过骨肉的嘎吱声惹的人牙齿发酸。
后退,所有在场的维京人都能感觉到,阵列在后退,身边的人在后退,瓦尔哈拉与女武神不再保佑他们,对方的首领是奥丁下凡,他掌握着地震与雷霆。
“该死的!你们这群懦夫。”涌动的人群中,维京右翼军的一个战团首领,不断用鞭子抽打着向后退却的维京士兵,大声地怒吼道:“盾墙!都聚集过来,盾墙!盾——”
但还没等他喊完,一只拇指粗的重箭已经穿过了他的喉咙,而冯森手中的硬弓弓弦还在嗡嗡作响。
“杀!”咆哮声在铁浮屠骑兵的阵列中响起,不顾身下马匹的哀鸣,一百骑重甲的铁浮屠士兵是群山组成的海啸,一波一波地冲击着维京士兵们本就脆弱的军阵。
上百个铁浮屠骑兵如山崩一般压下,之后便是一条燃着骸骨的血肉之路。
“发生甚么事了?发生甚么事了?”西格弗雷德既惊又怒地吼道,“拉格纳罗的游骑兵呢?”
在和张世成的轻骑兵对决中,拉格纳罗的游骑兵早就被一路纠缠着引到了远处,都快看不见了。
“陌刀队!上前!”就在维京右翼不稳之际,韩士忠的吼声响起,一片银光再次闪过,又是一片血光四溢。
在两面夹击之下,维京的右翼崩溃了,他们抛弃了瓦尔哈拉的荣耀,将背部暴露给了铁浮屠骑兵们,维京战士们哭爹喊娘地向后逃窜,哪怕那些战团首领再怎么拦截都没有用,甚至有些战团首领自己都在逃跑。
这些战团基本都是以亲族血缘为单位,好处是进攻时往往一起,不会抛弃友军,但坏处是只要有一个跑,整个亲族的人都会一起跑。
被一群近卫簇拥着,逆着人潮向右翼支援的西格弗雷德面色铁青,他已经调集了大批中军的士兵,只要右翼的维京人再坚持一小会儿,胜负就逆转了。
望着不断逃跑的维京士兵,西格弗雷德咬着牙挥了挥手:“收拢那些残兵,原地待命,中军后撤,左翼掩护!”
在冯森的一击下,右翼已经崩溃,但相对于冯森,西格弗雷德本钱更厚,他还有很多在后排的士兵没有参战,中军与左翼的部队折损不大,甚至以纸面实力论起来,西格弗雷德的兵力还在冯森之上。
只要能往回走,重整旗鼓,反过头击败冯森也不是没有没有可能,也怪这战场狭窄,一边是河一边是森林,自己的大军摆不开,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冯森的击溃。
按照西格弗雷德的命令,维京人的军阵缓缓后退,虽然冯森这边的军队还在试图追击,此刻的天平已然倒向了冯森这边,只要冯森能够在追击过程打乱维京人的阵脚,此战便是胜利。
一股烟尘从维京人的后方升起,刚开始还很小,随着脚步声愈发清晰,烟尘便越来越大,烟尘中一面旗帜忽隐忽现,那是维杜金德的撒克逊军队的战旗。
“快看!”一个维京首领惊喜地大叫道,“撒克逊人的支援来了!”
不是叫他们看守城池吗?难不成不莱梅被攻破了?西格弗雷德虽然又是疑惑又是愤怒又是惊喜,但毕竟对方是援军,他不想打压了自己这一方的士气,于是便大叫道:
“看,奥丁派出了他们的勇士来支援我们了,奥丁的子孙必胜!停止撤退,等待援军!”
“必胜!”维京人明显低落的士气在看到援军的一刹那又再次回升,他们重新竖起了武器,站在原地等待着越来越近的冯森的军队。
然而吊诡的是,冯森的军队不仅没有加速冲击,反而放慢了步伐,这种时候,不应该趁援军没到场,早点击溃面前的部队,防止援军救援西格弗雷德吗?
就在这时,原先逃跑的维京士兵们忽然又出现在西格弗雷德的眼前,在所有维京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口中不住地大喊道:“撒克逊人投敌了!大家快跑啊!”
战场在这一瞬间安静了整整一大秒,西格弗雷德恼羞成怒吼道:“这群懦夫,假消息,都是假消息!去,把他们都给我宰了!”
虽然这些人很快就被西格弗雷德的近卫们砍了,但流言已经在维京的军阵中传播开来,当那股烟尘逐渐出现在眼前时,在西格弗雷德和所有维京士卒们望眼欲穿的视线中。
在撒克逊大旗的旁边,一队法兰克骑兵挥舞着蓝色的旗帜,正一马当先向着维京人冲来,西格弗雷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愿面对现实。
“撒克逊人投敌啦!”
“该死的撒克逊人!”
“这群撒克逊懦夫,没根辣!”
在战役中,比发现敌人的援军更痛苦是什么?发现自己的援军其实是敌人的援军!
在那队法兰克骑兵出现的一瞬间,紧紧挨在一起的维京人终于放弃了在瓦尔哈拉面前立下的誓言,开始争先恐后,丢盔卸甲的向着森林中逃窜。
此时拉格纳罗终于摆脱了张世成的纠缠,向着带着仅剩的一百八十多名维京游骑来到了西格弗雷德身边,焦急地躬身行礼道:“国王殿下,该走了,您能逃出去,至少丹麦国王的位置还是能保住的,否则就要让阿尔沃那个小丫头上位了。”
看着逐渐崩溃的己方阵线,西格弗雷德咬着牙翻身上了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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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运乖天眷,事屈兴王,而义协人谋,雄名克振,壮矣!
————《新汉史·戈博世家》
第一百八十二章 那是谁的骑士,竟能如此勇武?
“快看!西格弗雷德跑了!”眼尖的张世成立刻指向远处西格弗雷德狼狈的背影。
拽着缰绳,冯森望向远处,看着西格弗雷德的背影,这一刻,他真是心中一阵翻腾,一股子气憋在了胸口,当他张开口想抒发出来时,却化成了一声豪迈的大笑。
“阿成,随我追击,擒拿敌酋!”
“喏!”
换了马,冯森脸上带着快意,一挥马鞭,二百玄甲轻骑迈开了沉重的铁蹄,在如浪潮般的马蹄声中,向远处的西格弗雷德追击而去。
“全军,追击!”另一边,韩士忠在看懂了远处挥舞的旗语后,脸上同样止不住地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他们的主将逃了,逃了!”
“国王逃了!”
“懦弱的西格弗雷德逃跑了!”
在冯森发现西格弗雷德逃窜的同时,无数的维京人也发现了西格弗雷德的动向,主将逃跑对军队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西格弗雷德的维京大军彻底丧失了勇气,完全崩溃。
除了那些接战在第一线的维京战士,和一小部分悍勇的战团,剩下的维京人转过了身,不顾同伴愤怒和恐惧的呼喊,向着后方甚至是森林中逃去。
苍茫的旷野上,满是逃窜的敌军,曾经在瓦尔哈拉面前无比虔诚的维京战士此刻脱去了盔甲,扔掉了武器,只为比身边的同伴跑得更快一点,在被骑兵追上前,他们还能逃跑,而如果被骑兵追上,除了投降就只有死亡了。
但在雪崩般的军势面前,哪怕是以勇武著称的维京人也难以抵挡,不少人已然扛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跪在地上,向身边飞驰过的骑兵跪倒投降,以祈求那死神般的骑枪和铁骨朵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那是西格弗雷德?”查理骑着白色的骏马站在土丘之上,一边微笑一边用马鞭指向战场上的一个方向。
“是的。”一个被俘的维京士兵唯唯诺诺地回道。
查理眼神一瞟,跟着查理征战多年的亲兵队长立刻明白了意思,在几声传令的吼叫后,所有的亲兵队都上了马。
“该死的西格弗雷德,背弃我们的约定,参与了萨克森的战争!胆敢将我,伟大的新大卫王困在了不莱梅城中足足一个半月!”查理大声地怒吼道,“天父指引我,要我亲自俘虏他,并让他跪倒在我的面前!骑士们,冲锋!”
三百多法兰克亲卫骑兵跟在查理的两侧,向远处的西格弗雷德的军队冲去,在苍茫的大地上,飞沙走石之间,居然有三支人马在追击西格弗雷德,一支是最近的查理,其次是丕平和他的翼骑兵,最后是最远的冯森。
阳光浑浊如污水却也剔透似琥珀,将苍凉沙场上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昏黄色。
西格弗雷德已经发现了三股追击而来的烟尘,他们自有默契般前后包夹,左右包抄,咬着牙,西格弗雷德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但就算再快,他的速度也无法阻挡包围的收拢。
“西格弗雷德殿下!我有一件事骗了您。”拉格纳罗忽然打马加速,骑到了西格弗雷德的身边,“殿下,我并非没有子嗣,我有一个私生子,和我同名,在西兰岛最南边的那个小村庄。”
先是愣了半秒,西格弗雷德随即明白了拉格纳罗的打算:“我会收他做我的养子。”
满意而悲凉地点了点头,拉格纳罗一拽缰绳,逃跑的队伍分成了两股,而拉格纳罗率领的这一支,正向查理突击而去,他要用生命为西格弗雷德打开一个缺口。
带着必死的决心,拉格纳罗全速驾驭马匹,不管不顾地向着查理冲击而去。
“好勇士!”查理一指身边的一员骑将,“你去拦住他,我继续追击!”
“遵命!”
那个骑士带着一百多查理的亲卫骑兵,向拉格纳罗冲去。
但可惜的是,可能是死亡激发了拉格纳罗最大的潜力,两队骑兵一交错,在一声震天的怒吼中,拉格纳罗硬是一记长矛将那一员骑将砸下马来,而查理此刻还没追出去五十步远。
“该死的!”查理望了一眼远处的西格弗雷德,又看了看那些朝夕相处的法兰克亲兵骑士,犹豫间,一阵烟尘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那是一队奇异的骑兵,在装备与制式上,除了马鞍外,与正常的法兰克骑士别无二致,但与正常法兰克骑兵不同的是,这些法兰克骑士的背后都背着一支或是有羽或是没羽的7型翅膀。
冲在最前面的主将戴着一顶蓝缨的头盔,身披扎甲,看不清面容,只拿着一把长得出奇的巨大骑枪,同样全速向拉格纳罗冲去。
这队骑兵入场的时机正正好,就在拉格纳罗降速做8字型机动回头的那一刹那,这个瞬间,是拉格纳罗冲击时速度最慢最僵硬最不灵活的时刻。
长长的空心骑枪撞入了拉格纳罗的胸口,这一次,丕平有了经验,在刺中的一瞬间,轻轻带了一下力的同时,马上松手。
而在马速的加持下,这一击的力量达到了巅峰,无数的木屑炸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拉格纳罗从马上炸了下来。
拉格纳罗的胸口凹陷,整个身体呈弓形从马上摔落,而其余的维京骑兵们同样在一个照面之下,陆陆续续倒下了四分之一左右。
“好!”查理凝重的表情瞬间开朗起来,解了亲兵的围,他反而不再关注远去的西格弗雷德,只是让亲兵队长带人追击,自己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队骑兵的战术。
“殿下。”狄奥多里克花白的胡子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大声地赞颂着天父天母,激动地行礼道,“终于见到您了殿下。”
“你这一趟立了好大的功。”查理拍着狄奥多里克的肩膀,“我回头再重赏你。”
忽然,查理一扭身,让开身体,露出面前的战场,他指向那个戴着蓝缨头盔不断冲杀的骑士,笑意盈盈地问道:“这是谁的骑士,竟能如此勇武?”
眼睛像是抽风似的眨动,狄奥多里克张大嘴巴,他舔舔干裂的嘴唇,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为何支支吾吾啊?”
“殿下……”狄奥多里克的脑门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那个是丕平殿下啊。”
“谁?”
“您的长子,丕平殿下。”
不止是查理,这一刻所有的亲卫骑兵都猛地扭头向丕平的方向看去,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
正巧在此刻,用铁骨朵砸开了最后一个落地骑兵的脑门,丕平欢笑着摘下了头上的头盔,露出了他白金色的头发。
高高举起了手中还沾着血液的铁骨朵,迎接他的,是那些翼骑兵发自肺腑的欢呼声。
第一百八十三章 王若不弃
不莱梅,教堂大厅。
经过了将近一年多不间断的战争,整个不莱梅教区都残破不堪,人口十不足一,而曾经辉煌的巴西利卡式的大教堂,此时也如同蒙上了一层灰尘,原先整洁的地面也沾染上了不少血与火的痕迹。
教堂外,经过了洗漱的冯森换上了一件法兰克式的袍子,腰间系了一条绿色带穗的腰带,他迈步走过了台阶,在守卫们忌妒和仰慕的目光中,进入了不莱梅的大教堂。
“看看谁来了!”坐在长桌前的查理立刻笑道,他站起身,绕过了桌子,像一头大狗熊一般狠狠地抱住了冯森,“我得感谢你,我的教子,你不仅为我打赢了萨克森战争,而且还将我从西格弗雷德的手中解救出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冯森的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容,“只可惜没能捉住西格弗雷德,为您报仇。”
“哈哈哈哈。”查理大笑起来,“相信我,这一次的失败让他比死亡都难受,而且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来,给我们的勇士让一个位子,我要和他说说话。”
搬过一个椅子,冯森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图,随后便端正地坐在了查理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又长高了一些的少年,查理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他上下打量了一阵冯森,两只手重重拍了拍冯森的肩膀:“好啊,好啊,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为我打赢了桑特尔山战役,第二次见到你,你为我打赢了萨克森战役。立下这样大的功劳,我真不知道怎么赏你。”
“我还年少,不需要太多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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