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斯顿发
“该死的,真是个好地方啊。”一个独眼的维京老汉不甘地嘟囔道,“早知道能有这么好的土地,老子还去不列颠抢什么劫,直接来投旗,一步就到位了,现在还得先当几年包衣,亏麻了。”
一行人沿着上坡路来到了百户所前,百户所的大门上,挂着一个木质的写着“百户所”三个大字的匾额,这是时间紧迫,冯森批发刻制了一批只有百户所的牌子。
“这一批你们谁是旗人,谁是包衣?”布厄在土围子的门口扭头问道。
大头和另一名鼻音很重的维京大汉举手:“我是旗人。”
“包衣自己去那边的帐篷报道,旗人跟我入治所。”
两个脸上带着未消的马鞭鞭痕的老成包衣立刻从门口迎了上来,带着五六个包衣向旁边的帐篷走去,而大头和另一名旗人则跟在布厄的身后,继续进入了新建的百户所的土围子。
这土围子中原先便是一个撒克逊村庄,在战乱中,先是被乌达带走了一批北上,然后又被索布人将人口劫掠一空,一部分村民受不了逃兵与土匪,逃入了山林,而冯森干脆就鸠占鹊巢,直接派兵占据。
至于那些从山林中返回的撒克逊乡民,冯森给了他们两个选择,第一是入旗当包衣,继续种之前的田地,第二是滚出去吃史,你爱咋咋地,关我屁事。
这土地有说是你们的吗?妹说那就不是。
一路走来,大头东张西望,满是好奇地查看着这座还在建设的八旗据点,整个百户所呈正方形,从入门进来,第一眼便是两个箭楼,一条并不宽阔的巷道直通百户所中央的小广场。
这条巷道的两边则是一处处民宅,有些只是修补,有些则在重建,一些原先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或者说包衣们见到有新旗人进入,都时不时探出脑袋来看一眼。
这让大头浑身有些不自在,尤其这些包衣中女人的数量似乎有些太多了。
从巷道中走出去没几步,便来到了百户所中央的小广场,在小广场的中央正是一口水井,环绕着这口水井,几栋明显更加精美和高大的木屋正在包衣们手中修建着。
在一处宽阔的空地上,甚至还有一座砖房正在修建中,大头好奇地观望着这间砖房,布厄一拍他的脑袋:“看什么?老子的房子,想要自己去挣去。”
来到水井前,大头忽然发现在水井旁竖着一块石碑,但上面写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布厄,布厄则解释道:“这是名号碑,确定了咱们一共有75英亩土地和50英亩的山林使用权,然后是户数上限,以后会有人来查咱们看看是不是属实。”
而在不远处,一座谷仓正在修建中,而谷仓的对面,正有一座茅草小屋,并不大,带着大头,布厄向那座小屋走去。
将大头领到了小屋的门前,布厄推开了小屋的柴木门,一股灰尘顿时扑到了两人的脸上。
“咳咳咳咳咳——”
两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一阵咳嗽,这小屋中满是灰尘,不知道是有多久未曾有人居住,不过这小屋中该有的家具倒是都有,床、箱子、柜子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灶台和烟囱。
望着满是灰尘与蜘蛛网的小屋,布厄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再给你配一户包衣,帮你整理家务,还有几头羊或者一头驴,不许挑剔,给什么你就拿什么。”
望着这间小巧的茅草屋,大头四下张望,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
“诶,对了,大头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二十八了。”
“你在老家有老婆吗?”
大头一时间有些发蒙,他呆呆地看着布厄,迷离地摇了摇脑袋。
“那你要老婆不要?”布厄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额……”大头还是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仿佛在思考,刚刚的那股子土气的精明劲又有些消失了。
布厄彻底不耐了,他一脚踹在了大头的屁股上:“咱们百户所发老婆,就问你要不要……哎,管你要不要呢,不要也得要,今天晚上这片地区适龄的女子都会来咱们百户所,适龄的旗人必须来,千户大人要求的,知道了就点点头。”
由于连年的战乱,撒克逊青年男子数量锐减,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在广阔的萨克森的土地上,出现了一大批的寡妇和未婚女子。
冯森可不能让她们的肚皮闲着,8世纪的欧洲最缺什么?人口啊,由于战争,萨克森人口在短短十年间减少了四五万,尤其是在萨克森战争前线这一带,基本是十室九空,这也是冯森能玩迁移富户和合并村落的物质条件之一。
为了解决人口问题,冯森下了死命令——每个未婚的旗人在今年以内,必须娶一个老婆,百户娶俩,千户娶仨,他夏天亲自来检查指标。
这些撒克逊女人基本都是当地人,与旗人的结合至少给了他们一口饭吃,虽然我们抢占了你们的土地,但是我们照顾了你们的妻女啊,这最起码被无缘无故被夺走地产要更加容易接受,吧。
大头仿佛是被那一大脚踢明白了,感激地点头道:“我知道了,晚上我一定来。”
等布厄离开,大头倒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了稻草床上。
望着眼前的小屋,他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前的一切简直不像是事实——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从一个逃亡的诺斯奴隶,变成了自由民,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田地,甚至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妻子。
而这一切都是卫所带来的,都是八旗带来的,都是冯大帅带来的。
大头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嘴中不自觉地喃喃念道:“冯大帅万……胜。”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造纸作坊
从得到了犹太人的借款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原先云集在汉堡附近的八旗士卒们随着一艘艘木筏子和乌篷船离开汉堡,前往了易北河沿岸的各处,基本就等同于处在了斯拉夫人与维莱蒂人的最前线。
在萨克森的庄园主和贵族们看来,冯森就是在分封八旗,和当年查理马特一模一样,还抠抠搜搜的,十五个采邑骑士才封125英亩的土地,哪里养的活呢?甚至有不少贵族都在等着看冯森的笑话了。
但他们估计无法想到重犁+粪肥+垄沟种植法加持下的亩产会有多高,去年冯森汉堡土地的亩产达到惊人的每亩年产0.68石,如果是种植黑麦的话,说不定能达到每亩年产0.8石甚至1石。
这个数据横向对比中原当然是没法比,但相对于过去汉堡的每亩年产0.33石,已经是一个质一样的飞跃,翻倍了都。
如果以一个五口之家以每天每人平均两斤粮(带壳的而且没油水,是得吃这么多),一年大概需要30石,换句话说以现在的亩产,44亩就已经足以让一个五口之家吃一年的饱饭,前提是不收税的情况下。
但和以前相比,日子已经好过了很多。
这个时代地广人稀,冯森估计萨克森公爵领的面积差不多有将近60000平方公里,在这么大的土地中,居然只有三十多万人,除了汉堡东边那一块山林被冯森圈作了上林苑以外,剩下的广袤的森林可以任由领民放羊和养猪。
冯森自己的上林苑里就养了上千头大肥猪,他甚至叫人从丹麦引入了一种大白猪与本地家猪还有野猪进行银趴育种。
不仅仅是育种,在新开垦的两百亩土地上,冯森还将其划分成了试验田,每天拿秋水仙素(酒精泡秋水仙花)泡各种种子,试图培育出更加优良的小麦品种。
等到什么时候能够平均亩产1石,冯森就满足了。
但光发展农业顶多让自己饿不死,想要发展最终还是需要工商业,目前的羊毛毛呢工坊还在孵化期,而由于炉温和材料问题,瓷器死活造不出来,冯森目前能拿出来的拳头产品只有一个——啤酒。
剩下的东西不是销售渠道很窄的扇子和伞,就是附加值很低很笨重的建材,这些最多只能勉强盈利,倒是豆豉卖得不错,但是豆豉第一个需要盐,第二个需要黄豆。
盐矿还在建,黄豆还在种,所以豆豉基本断货了。
但问题是由于军粮和战俘问题,今年的小麦大多都拿来吃了,没多少能弄来酿酒,甚至可以说就是没有。
经过强化认知和快速响应,冯森迅速发现了问题的抓手,完成复盘,成功地发现了新的细分领域,实现了新赛道的赋能,那就是造纸。
是的,当年跟陈崇义一批来的中原工匠中就有两名造纸工匠江大和江二由于用不到他们,已经跟着女工们踩了半年的纺织机了,等冯森派人让他们筹建造纸工坊的时候,两人简直要热泪盈眶。
很快便在兴业坊中造起了一个用来造纸的大院,也就是造纸工坊。
在两个随从的陪伴下,冯森迈步走入了造纸工坊的大门,内里果然是一片热闹景象。
在大院的一角,两个裸着上身的撒克逊毛汉子,每人都手持一把大木锤,咬着牙拼着力气用力地锤击着木槽子里的被泡得有些发烂的树皮和芦苇。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时不时伸手调整一下原料的摆放,这些泡好捶打完毕的原料将会投入了大院中的方池子中。
这造纸工坊的院子约莫在二百来平左右,三个方形的大池子正摆放在院子的中央,每个池子周围都围着两个人,时刻调整着池子下方火力的大小。
走到近处,冯森探头看去,池子中都浸泡着树皮和芦苇,一个有些呆愣愣的年轻撒克逊小伙提着一桶石灰浆,倒入了浸泡了原材料的方池中。
这些方池长宽在四尺左右,几个工匠学徒一桶桶地向里面倒了差不多有二十石水。
方池子下面生火,煮上八天,再将其中的原料取出,放在装满清水的大木槽中洗干净,再用柴灰水浸泡,盖上一层稻草灰,再次放到方池中蒸煮以及石灰浆浇淋
这样反复两三次,原料就会像沤麻一般腐烂发臭,捏着鼻子,冯森跟在一个学徒的身后,看着他将一坨原料从方池中取出,送到了大院中的一角。
两个夹着鼻子的大汉等在石臼边,拿起大锤,一脸嫌弃再次锤击,直到将其锤成半稀不稀的依托纸浆的时候,又一个学徒走了过来,一脸痛苦地用双手捧起这依托扔到木桶中,运送到隔壁的抄纸室内。
抄纸室只有三面墙,面对大院的那一面是没有墙壁的,那个负责运送的学徒将一坨原料倒入了抄纸槽中,滴入了两滴纸药,也就是用当地藤蔓打出来的黏胶。
冯森便亲眼见到了江大满脸通红,左手拿着一个破损了一角的纸网,右手提着一根细木条,大力地抽打着眼前三个学徒的大腿,两个年纪小的被抽得鬼哭狼嚎,年纪大一些的则一脸麻木。
而江二置若罔闻,他伏在抄纸槽前,手持铜丝编成的纸网,正在抄纸,按理来说,纸帘应该用竹丝制成,但由于没有竹子,只能用昂贵的铜丝来抄纸。
也难怪好脾气的江老大如此生气,一共就两件的稀罕物,居然被这群小兔崽子弄坏了,谁不生气?
踏着铺了砖石的地面,冯森走到了江二的面前,他正低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冯森的到来。
江二在抄纸槽中轻轻晃动着,仅仅就这么几下,几乎是变魔术一般,一层肉眼可见的黄色薄膜出现在纸帘上。
手腕轻轻一个翻转,将纸帘提起,一张轻飘飘湿漉漉的纸片便落到了一块干净的木板上,而木板上已经积攒了差不多两指厚的纸片。
而另一边,有一垛已经在压制的纸张,两块木板中间夹着一叠黄纸,而在木板的上方,则压了一块重石,慢慢地将水分从纸中榨出。
“这些纸压完就能用了吗?”冯森指着那一垛纸问道,而现在才发现冯森的江二马上从抄纸的聚精会神中脱离出来,换上衣服讨好的笑容,迎了上去。
“还没呢,节帅。”江二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裳,一板一眼地向着冯森行礼道,“这压完了还得烘纸,节帅您看。”
江二走到一个方形的火道前,从火道的墙上揭下了一张大约两尺宽三尺长的黄色纸张,递给了冯森:“您看看如何?”
拿着这张散发出一股怪味的纸,冯森有些嫌弃地捏起鼻子:“这纸怎么一股粪味。”
江二赶忙叫屈道:“欧罗巴这鬼地界,竹子也没有,黄桃藤也没有,去臭的药水根本制作不出来啊,这味道晾几天就会好一点。”
拿起这张有一米长的纸,冯森先是将其对折再打开,随后又揉了揉,这手感怎么这么像清明节烧的那种黄纸呢?不仅手感像,颜色也像。
似乎是发现了冯森的不愉,江二马上解释道:“此处没有桑树,没有楮树,连竹子都没有,做药水的药草也集不齐,太荒了,实在造不出来白纸,就这纸也是我们兄弟两个换了好几个法子才做出来的。”
“这种纸日产大概多少?”
“要是原材料不限制的话,现在每天能产500张纸,以后等人手都熟练了,一天一千张,两千张不在话下。”
“不错。”冯森从口袋中掏出几枚索里达,扔到了江二的手中,“这几天你们全力造纸,下次我来的时候,我希望看到纸第一没臭味,第二颜色要白,第三要牢固,这三点完成两个,我就赏你们哥俩一个官身。”
江二两手接住金币,立刻喜笑颜开地回道,“谢帅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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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渱《列祖列宗娘化集·武烈帝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好船
走出了造纸工坊,冯森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气,在正午的炙热阳光中,树荫摇曳,穿着一身素白男装的李宝镜抱着手中的白桦树皮,坐在小马扎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她就坐在木篱笆的旁边,在木篱内部的小花坛中,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里几朵白金色的山茶花正绽放着娇艳的笑容。
李宝镜宽松的男装却刚好将她凹凸的身材显现了出来,她左肩挎了一个水囊,整个人趴在弯曲的膝盖上,脑袋随着清风轻轻起伏,眼皮半闭不闭,简直是一只在皇宫墙头打瞌睡的小白猫,仿佛再有一阵脚步声便能将其惊醒。
见到这一幕,冯森都有些不忍心叫醒她,缓步走上前,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李宝镜的肩膀,这一点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条口水带着晶莹的丝线落在她怀中的桦树皮上。
“啊?”李宝镜苏醒的声音仿佛被惊起的小鸟,她茫然地望着脸庞近在咫尺的冯森,而冯森则忍着笑,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帮她擦去了嘴角的口水。
李宝镜的脸在短短一秒内便由白嫩变成了红润,她捂着脸背过身:“节帅,你干嘛不叫醒我呢?”
冯森的笑声再也止不住了:“哈哈哈,我叫了,我才叫了一声,你口水就下来了,这要是多叫了几声还得了?”
虽然李宝镜没说话,但从她粉红色的小耳朵,冯森就知道她正面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冯森伸展了一下筋骨,发出了噼啪的声音,“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差不多过了三五秒,李宝镜这才转过身,虽然神色看上去和先前没什么两样,但粉红色的耳根子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情况:“接下来,我们去……商船船坞。”
身边围绕着一波骑士护卫,身后又跟着一个美少女秘书,要是接下来不是去视察船坞,而是去打马球或者叶子戏,那将绝杀,可惜换不得,冯森只能老老实实地前往造船作坊。
绕过街道,出了城,穿过了的阿尔斯特河木桥,再往北,就到了新建的船坞了,七八个维京造船的工匠和十来个木匠正站在一个只有两面墙的院子里,紧张地敲打着。
在屋子前,架起了一个高大的人字形的帐篷,白色的油布上还有早晨雨水的痕迹,泛着波动的金光在帐篷上滑动着。
走进了帐篷,在人字形帐篷下,数不清的木板和木条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一个方格状的隔间,打开到人的膝盖高,而不远处,维京长船的龙骨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宛如人肋骨的木框架,它大概三十米长,三米宽,两头巨大的龙骨高高翘起,通体由橡木制成,这是最佳的造船材料,而在现在这个时代,广袤的大森林里,大片大片的橡木扎堆一般出现。
在帐篷下,各处都是木屑横飞的声音,那几个造船的维京工匠,用小斧修整着船板,而另外的木匠们,拿着锤子钉子和削刀将一块块实木打造成各式各样的构件。
当初用来制作短弩弩弓的陶制蒸汽管道被搬到了这里来,不过这次是用来软化弧形的长船骨架……等等,那个明显是榫接结构的玩意儿是从哪儿来的?
带着一众侍卫,冯森站到了那个这些切削榫接结构的木匠背后,这居然还是一个撒克逊木匠,他大概三十多岁,胡子拉碴,专心地将一块块木头切成合适的形状。
“这维京长船里有榫接结构吗?”冯森用熟练的萨克森语淡淡地问道。
那木匠抬起了头,见到是冯森,马上慌乱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恭敬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非常有小日子国的躬匠气息。
“节帅,我看过了,这维京长船的龙骨通过木钉连接到船尾柱上的,我看过了单纯的木钉钉入太费劲了,而且稍有不慎就会卡在里面,而用这种压实的榫接不仅比木钉更牢固,甚至能更换构件,防止腐蚀。”那个木匠似乎因为紧张,语速极快,一连串的语言瞬间从冯森的耳边刮过去了。
这个时候,冯森的话语反倒软和了一点,他扳正了木匠的肩膀:“好好说话,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会造船?”
说到这里,木匠摇摇头:“我不会,我只是觉得这样造更好,不过那些维京老船匠不让我用,所以就丢在那儿了。”
“原来如此。”冯森点点头,“这一艘不行,你可以自己去造一个三四米的小船嘛,要是小船行,那咱么下一次就可以用在长船上……这样吧,我回头批你一个条子,给你一些人手,弄得好了,升官发财,弄得不好,哼哼……”
抛下满头冷汗的木匠,冯森来到了一脸大胡子的维京船匠瓦良金的面前,这是一位来自北海的老船匠,据说他经手几十条长船,曾经是格洛尔雅尔手下最厉害的船匠,不过上次的易北河一战中,留守长船的瓦良金不幸被俘。
在从北海接回他的家人后,瓦良金就成为了冯森的御用船匠。
手持一把短斧,瓦良金一脚踩着木料,双手持斧,劈砍着木头。
站在距离老船匠大概两米多的地方,冯森问道:“这船还要多久能造出来?”
老船匠头也不抬地回道:“半年。”
冯森皱起了眉毛,有些狐疑地看着老船匠光溜溜的脑袋:“这么久?”
老船匠无奈地放下了斧子,向着冯森恭敬地行了一礼:“尊敬的公爵阁下,我们维京人建造一艘这么大的维京长船甚至需要九个月的时间甚至一整年,您能造得这么快,已经是仰赖于您给了我这么多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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