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西风菌
分不清是天空被海洋染蓝,还是海水因天空而旷渺。
世界沉浸在一片辽阔深远的清澈蓝色中,
忽然,一只海鸥尖叫着,划过天际。
金色的利剑刺破海平线,直冲云霄,在世界洒下一片壮丽的血红。
“世界,如此多彩,”她听见,身旁的少年在寒风中,如此呢喃着。
88 冬马和纱锁上了门
在熟悉《银魂》这部国民动漫的人眼里,洞爷湖是一把仙人赐予的木剑。
而在现实中,洞爷湖是位于北海道西南部,一个因火山而形成、处于不冻湖最北限的淡水湖。
在洞爷湖东南,隔着有珠活火山的登别温泉有着“北海道第一温泉名乡”的美称。
不过那里位于两处火山之间的狭长山沟地段,视线狭窄,实在没什么景色好看。
加之黄金周,想想也知道游客应该还是比较多,观月式最终选择在洞爷湖地区,选择了一处价格比别登地区昂贵数倍的温泉旅馆。
五月初的洞爷湖畔,白昼气温最高也不超过十五度,包含水汽的湿润寒风吹来,让疲惫了一夜的观月式和冬马和纱都感到一阵有些麻木的冰冷,仿佛回到了四月初的东京。
虽然湖边樱花簌簌而落,岸边的湖水清澈激荡,水花在灿烂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景色格外绚烂,但无心欣赏的他们一路来到了旅馆。
这座旅馆位于一处几十米高的土坡上,两侧以及后方都是更高的陡峭山峦,正面是连绵陡坡道。
给人一种在坡道上方堵上围墙,架上机枪,就能易守难攻的感觉。
属于末世里经常会被当作基地汇聚生存者,然后爆发丧尸危机,被核弹清空的那种地形。
入门的牌匾上写着“枯禅居”三个隶书大字,牌匾是用一整块粗壮到可以做房屋梁柱的老茶木制成,显然已经有些年头。
旁边的花丛中,矗立着一块黑色石碑记录历史,大概是说枯禅居是镰仓时代某个大名在与敌人进行争夺天下的决战前将一些家族血脉送到北海道来居住时建造的。
总之散发着我很有历史,贵是很有道理,所以你们赶紧付钱的气息。
但观月式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因为洞爷湖是十九世纪火山活动造成地面陷落形成,在此之前附近有的是比这块活火山地带更宜居的领域。
“客人,请随我来,”
年约二十五六岁,严肃制服下勾勒出丰腴曲线的女服务员用带着几分惊讶和光彩的湿润目光多打量了观月式几眼,感觉换个地方就会直接问line。
转身用样严格仪态,却摇曳出许多风情的步伐,缓步领着两人穿过和室之间的走廊,在一处装饰了枯石的檐下坪庭处拐了个弯,来到房门前写有‘竹间’的和室。
“两位客人,这儿是你们的房间,”女服务员跪坐下来,咬着唇躬身,使得观月式能够看到她的后颈和身前的隐约沟壑,“我就在这附近候着,有什么需要的话,两位客人可以尽情吩咐我们。”
观月式正想点头回应,冬马和纱却发出一声冷哼,重重甩开房门走了进去。
歉意地对服务员笑了笑,观月式在她遗憾和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关上房门。
房间是传统和式风格,约莫九叠大小,陈设简单,但在细节处能看到各种现代化设施的影子。
房间外的庭院中,温泉池的蒸腾热气袅袅飞旋着,更远处则是有小富士、虾夷富士之称的羊蹄山。
即便隔着玻璃窗,空气中也隐隐飘散着硫磺的气味。
无视身旁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冬马和纱,观月式脱下一夜寒气还未散尽的外套,打开行李背包,“累死了,你先泡温泉,还是我先?”
脑海中想着女服务员对观月式含情脉脉、仿佛随时都愿意宽衣解带的样子,冬马和纱胸口中盘旋着一股莫名的不快。
所以一开始,她还不想理会观月式。
但听见他拉开行李包的声音,少女猛然反应过来了,狭长的湛蓝眼眸睁圆。
“慢着!你!你也住这里这?”
找出专用浴巾和洗漱用具,观月式缓缓解开衣领,“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哈!!你不要这么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不好!!”
明明观月式还穿着保暖内衣,但他脱衣服的这个动作,就已经让冬马和纱差点抓狂,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心慌无比。
“为什么不多订一个房间!”
“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从观月式喘气和有些模糊的音质,冬马和纱脑海中就不禁浮现出他将保暖内衣掀起,露出了单薄衬衣的样子。
“假话是什么意思?”
“假话就是,这地方很贵,非常贵,黄金周这时间段更是,能订到这么一间已经非常不错了,有本事你再去找一间。”
“那,那真话呢?”
将衣服叠好,观月式适应了一下微冷空气,悄悄走到已经转身背对墙壁的冬马和纱身后,贴到她耳后轻轻吐气,“真话就是,我想和和纱一起泡温泉,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然后一起……”
无论是耳边传来的湿热瘙痒,或是身后传来的温度,还是观月式充满磁性的声音中,那如魔鬼般让人想入非非的诱惑遐想,都让冬马和纱触电般浑身僵硬,双眼睁圆,大脑遁入空白。
“……不,不行!”
等冬马和纱的思绪从那片混沌中清醒过来,下意识靠向墙壁,并发出惊恐中又带着几分羞涩的尖叫时,却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身侧通往院中的侧门传来的吱呀声将少女呆滞空白的视线吸引过去。
半响,面色通红的她才双腿向两侧弯曲,以鸭子坐的姿势,缓缓瘫软下来。
但随着一声沉闷的“扑通”声自院子中传来,冬马和纱意识到,观月式跳入水中的姿势,恐怕并不优雅。
淅淅沥沥的滴水声传到房间中,冬马和纱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观月式用双手舀起温泉水,泼向他那看起来纤细却其实有结实肌肉的身体上的样子。
脸蛋烧红,心脏扑通扑通的,少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觉得思考都变得迟钝了。
她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越是想要控制,越是无济于事,脑海中的画面就好像连环画一样,一幅一幅地涌了出来。
不行!必须走!
几乎是弹射起步,冬马和纱抓着小狗布偶冲向房门。
但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回忆起女服务员那湿润到仿佛要滴出水的双眸,心中一紧。
男性都是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下流鬼——见证了母亲那失败婚姻、对异性非常厌恶的少女如此坚信着。
如果自己走了,他们一定会……
脑海中浮现出那种可能,冬马和纱像着了魔,咬着牙松开了门把手。
然后——
“啪嗒”一声,将房门锁上。
89 向雪之下申请,和爱瑠你接吻的机会
十多分钟后,穿着浴袍,用毛巾擦拭头发的观月式走进房间,看着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的冬马和纱略略惊讶了一些,“嗯?冬马同学,这就睡觉了?不洗一下?”
屈膝抱着被子,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似乎觉得这样能获得安全感的冬马和纱正脸颊酡红、双目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声音,她顿时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悄悄做坏事时,被人当场叫破的惊惶,下意识看过去。
头发湿漉,身上还带着一身水汽的观月式抬起手来擦头发时,露出了算得上匀称修长又能感觉到些肌肉纹路的小臂。
从冬马和纱仰头的角度,能看到少年挺拔的下颌,紧致脖颈和喉结的曲线。
有些松垮的浴衣领口里,露出了曲线优美的锁骨,似乎还带着一些晶莹水珠。
“冬马同学?”
“呃呃呃!!啊!!”
脑海中一阵激荡,冬马和纱不敢继续看向观月式,急忙低下头,抱起准备好的衣服低头冲出了方间。
冲出房门,穿过缘廊,一口气冲到庭院中,直到被扑面而来的、有些寒冷的湿润清风吹拂脸颊,冬马和纱才清醒过来。
耳边传来了潺潺水声,间或有一两道虫声,更多的则是风吹动树叶滑动的婆娑声。
“呼,呼,呼。”
眼前还漂浮着观月式身体肌肤的画面,少女大口喘着气,感觉喉咙里有些干涩发痒,唾液分泌个不停。
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了。
急忙走进温泉池旁边,用于淋浴的木制小隔间中。
幼儿yuan九肆二③八⒈7⑥㈤
用水勺舀起温泉水清洗掉身上汗水后,少女用浴巾紧紧包裹着身体,从隔间另一扇通往温泉池的门中探出头来,看向房间。
她一手按在墙壁上弯腰,纤嫩腰肢如同一个被压弯的竹子一般,纤细而有韧性。
这个动作更加凸显出她身前身后,欲要将浴巾撑裂的饱满。
小腿和肩膀手臂处,大片光滑细腻的雪嫩皮肤染上水汽后,显得更加的诱人。
看了好一会,但因为房间落地窗是单向透光玻璃,冬马和纱根本看不出门后有没有人。
不管了!死就死!
抱着只要我没看见,那就是没有的鸵鸟心态,冬马和纱咬紧牙低着头,一路想着温泉池小跑出去。
这家伙,应该不会偷窥,多半会光明正大地走出来告诉我再看——她心中有这样的潜意识。
为了强调自然特色,浴场完全用石头砌成。
通往温泉的小径上,两边地面间,排列着精致古朴的石头地灯,将被氤氲水雾笼罩的防滑地板照亮。
灯光映照出朦胧的浪漫气息。
浴池的周围都以竹篱高高围起,一大半水面上空也被完全笼罩住,用以遮挡附近高处上可能投来的视线。
唯有面向湖面地一端,开出一个小豁口,能望向不知多远外,雪白尖峰似乎刺向云穹的羊蹄山。
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冬马和纱再隔着几缕白雾看向房间落地窗,依然是平静,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
走在温泉池边,冬马和纱俯下身,伸手探入热气蒸腾的热泉里,荡起浅浅的水波。
温泉水是略带乳白色的半浑浊状,给人一种其中蕴含了相当丰富物质的感觉,在手上有种黏滑的触感。
但不会觉得这水很脏。
确认温度后,少女起身,解开浴巾,让身体暴露在有些微冷的空气中。
一只雪白的脚丫踩在石砌地板上,用另一只脚尖稍微尝试了下,感觉到适应后,另一只脚才跟着踏入温泉里。
温泉的水温大概在四十上下,稍微有些烫,冬马和纱却觉得非常舒服,有种全身的寒气都从尾椎逼到天灵盖散出去的感觉。
缓缓下落,直到热度包裹全身,冬马和纱一个寒颤后,身上僵硬的肌肉都陡然放松下来。
披落在肩膀上的乌黑秀发轻轻一抖,就犹如瀑布般从肩头滑落。
仰靠着温泉池边缘,少女微闭上眼,轻颤间,舒缓地脸上浮现一抹桃红。
镶嵌着两片蓓蕾般的娇嫩樱唇,和长长的睫毛,像是重新焕发了生命那般。
往日那锐利冷艳的凛凛容颜被增添了一抹柔和和朦胧,使其多出了几分清水出芙蓉般,不加修饰的天然美。
昏暗的腾腾热气,高挑而又朦胧的娇躯,在白浊的温泉水中浸泡着。
她抬头,视线穿过屋檐和围墙之间的狭窄角度,窥向天空。
深邃纯净的冰青天空上,大片稀疏卷层云如天界灵峰般绵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着。
冬马和纱的内心,也渐渐沉静下来,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呼吸带着硫磺和草药味的温泉水汽。
直到她下意识伸展双手,垂落到岸边时,触及了一小块积水。
“嗯?”
睁开眼,冬马和纱湿润的湛蓝双眸看着那片水渍。
是观月式留下的。
自己现在,泡在他泡过的温泉水里——她忽然意识到。
脑海中,那些原本被她尽力压下的画面,又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霎时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视野慢慢变暗了……
唔。
怎么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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