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帝国 第27章

　　“那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夏洛特质问道。

　　“我原本就是安布拉图的公民……”乔纳森·哈克曼开始交代。

　　乔纳森·哈克曼曾经是安布拉图公民中的一员，常年奔波在城邦之外，主要做石料生意，是个建材商人，偶尔也帮人盖盖房子。他与翡第倒也算是有点关系，翡第城营建时使用的很多高档大理石就是从他的矿山上购买的，乔纳森·哈克曼也因此发了财。

　　然而，事业上的丰收，并没有给乔纳森·哈克曼顺便带来爱情上的丰收。

　　衣锦还乡的乔纳森·哈克曼撞见了自己年轻漂亮的老婆与长老院最年轻的长老马丁·克莱默通奸。

　　愤怒的乔纳森·哈克曼强将马丁·克莱默暴打一顿，并告上了法庭。按照安布拉图的法律，通奸罪最严重可以判处绞刑。

　　然而，在法院，马丁·克莱默带着他那只被公民们戏称为“小克莱默”的鹦鹉一阵巧舌如簧，声称自己只是在安抚因为丈夫那方面不行而伤心的女士，只是两人忘了穿衣服而已，但如果乔纳森·哈克曼不能向陪审团证明自己已经插入了他的妻子，那他就不算通奸。这番话以及马丁·克莱默滑稽的表演，逗得出席陪审团的公民们哈哈大笑。

　　然后，陪审团的公民们纷纷投了马丁·克莱默“无罪”，他们的理由仅仅是“还想看到克莱默先生的滑稽表演，死了岂不是没有了”。

　　一场几乎铁证如山的诉讼，居然被以如此可笑的理由翻盘了。

　　马丁·克莱默是无罪的。

　　那就表示乔纳森·哈克曼的诉讼完全是诽谤。

　　乔纳森·哈克曼因为诽谤和袭击长老，被剥夺了公民身份。

　　失去了公民身份的庇护后，乔纳森的丰厚家产就成了别人嘴边的肥肉，他很快不仅失去了家庭，也失去了他所有的积蓄，他自己也被贩卖为奴。

　　塞西莉亚蹙起了眉头，她的老师西蒙·卡普里亚蒂对索克亚半岛上的总是喜欢全民一起投陶片的民主政治半点好感都欠奉，他曾经打过一个比方：“如果一艘货船想要穿过危险的流云海峡，那你是希望把它交给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掌舵，还是让随便一群普通人来投票决定它的航向呢？”

　　现在，又听到了乔纳森·哈克曼的遭遇，塞西莉亚对那种全凭民众心意的全民民主政治观感就更差了。

　　夏洛特听完，微微点头，乔纳森·哈克曼的话除了稍微夸大了一些自己赚钱和建筑的能力外，基本符合事实。她知道乔纳森·哈克曼的真实身份，是因为这人的故事在安布拉图传播挺广的，罗宾·曼奇尼交给夏洛特的笔记本中记录了这个故事。

　　当然，故事的主人公是因为才华横溢而打动了陪审团，并抱得美人归的长老马丁·克莱默，乔纳森·哈克曼在里面只是个无人关注的小配角

　　“你的遭遇令人同情，安布拉图公民们确实愚昧得让人可笑。”夏洛特说道。

　　“不！”乔纳森·哈克曼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憎恨，“他们不仅愚蠢，可笑，还冷血，贪婪。为了他们每个人的私欲，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道德廉耻都可以抛弃！他们就是一群吃不饱，不要脸的猪猡！”

　　听到这样的话，夏洛特微笑了起来：“哈克曼先生，如果我说我想要占领安布拉图，并把那里的公民全部变成奴隶，您愿意为我效力吗？”

　　闻言，乔纳森·哈克曼震惊地看着夏洛特。

　　“我并没有开玩笑，”夏洛特微笑着说道，“如果只是为了治理区区一个澜湾子爵领，我作为绿原公爵之女，又何必亲自到这里来呢？”

　　乔纳森·哈克曼咬着牙，突然重重地连连叩首，直到额头上流下鲜血，他举手指天，说道：“我向神主伊格起誓，如果您能为我复仇，我必为您效忠余生。”

　　“很好，成交。”夏洛特笑道。

　　与此同时，澜湾地峡。

　　几名教士站在关卡前，看着悬挂在木墙上的头颅，震惊不已。

　　“是那个魔鬼吗？”一名教士说道。

　　“没错，就是他！追了他这么长时间，我睡觉都是他的脸，绝不可能认错。”另一名教士说道。

　　“死得看起来好惨啊……”又有教士说道。

　　“一名四翼死灵术士居然就这么死了，看来新来的澜湾子爵不简单啊，”带队的托钵僧博罗丁轻叹道，“或许我们应该拜访一下这位子爵阁下了，至少这个头颅我们需要带回审判所。”

　　“我们现在上门讨要吗？”跟在博罗丁身后的年轻托钵僧问道。

　　博罗丁摇了摇头，说道：“不，今天先回去吧。对方是一位大贵族，我们就这样上门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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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43章第38章 白骑士赫尔曼·格林

　　雷格巴·丹多死了，但澜湾子爵领的骑士们并没能闲下来。毕竟，澜湾子爵领腹地位置还有一支行尸主力。

　　虽然随着雷格巴·丹多的死去，较为弱小的行尸陆陆续续重新变成了一只只无声无息的烂肉，但依然还有近两千只行尸在四处游荡。这些没有脑子的行尸对全副武装的铁罐头构不成任何伤害，但却能吓得普通民众整天不敢出门。

　　于是，骑士们不得不分成一支支或五人，或十人的小队，在领地内展开了拉网式搜查。

　　借着骑士们集结起来，联合行动的机会，夏洛特顺势把一件事情办了——正式宣布成立澜湾子爵领领地卫队。

　　无论南部骑士，还是北部骑士，无论澜湾本地骑士，还是夏洛特带来的骑士，都加入领地卫队之中——当然除了还在安布拉图吃喝玩乐的罗宾·曼奇尼和哈维·谢尔文。新成立的领地卫队共拥有一百四十名骑士，外加大约三百名侍从骑士，这便是夏洛特拥有的第一支武装力量。

　　对于这支卫队的队长位置，南部骑士和北部骑士都难免有所觊觎，但他们都知道位置轮不到他们去坐，因为夏洛特手中还有雷恩·纳萨兹和贾罗德·加西亚两张三翼骑士的牌呢。

　　然而，出乎所有南部骑士和北部骑士的预料，这位首领的头衔既没有轮到雷恩·纳萨兹，也没有轮到贾罗德·加西亚，而是落在了不声不响的赫尔曼·格林骑士的头上。

　　澜湾本地骑士如此惊讶也合情合理，与在那场血宴上锋芒毕露的雷恩·纳萨兹和贾罗德·加西亚不同，赫尔曼·格林这个后来者从没有展露过他的三翼实力，况且他平时也很低调，若不是讨伐死灵术士前，夏洛特任命赫尔曼·格林指挥前队冲锋，澜湾本地骑士甚至很难注意到这个人。

　　不过，与赫尔曼·格林相处了几天之后，不管是南部骑士，还是北部骑士，都对这个新鲜出炉的卫队长，刮目相看，称赞有加。

　　与对自己的血统和资历怀有优越感的雷恩·纳萨兹，和领主的“血腥猎犬”贾罗德·加西亚不同，赫尔曼·格林待人温和，谦虚有礼。战斗时他主动担任锋矢，撤退时他主动担任后卫，扎营时他第一个干活，用餐时他最后一个坐下。即使是最普通的侍从，他也能认真地记牢对方的名字和功绩，即使是最贫穷的平民，他也会先下马，再与对方对话。

　　只要与赫尔曼·格林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些戏本中所说的骑士本就应有美好品质。

　　“格林队长，您辛苦了。”

　　一场遭遇战结束，十人的骑士小队在小树林边休息。

　　科斯塔·斯卡马里奥将自己水袋递给了正舔着干燥嘴唇的赫尔曼·格林，后者水袋在刚刚的战斗中被树枝刮破了。

　　“多谢你的厚赠，斯卡马里奥骑士。”赫尔曼·格林接过水袋并致谢道。

　　“不，您过奖了，只是半袋水罢了。”科斯塔·斯卡马里奥连忙摆手。

　　赫尔曼·格林喝了一口水，哈哈笑道：“对急着喝水的我来说，这就是最甜美的甘泉。”

　　年轻的科斯塔·斯卡马里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和善宽容，对谁都以礼相待的男人居然也是一个强大的三翼骑士。

　　就在刚刚的战斗中，赫尔曼·格林展现出了三片光翼，差点把科斯塔惊掉了下巴。在此之前，科斯塔唯二见过的三翼骑士就是雷恩·纳萨兹和贾罗德·加西亚，这两人给科斯塔留下的印象可不算好，所以在科斯塔看来，三翼骑士多多少少有点不好相处。

　　不过，科斯塔觉得赫尔曼·格林这样的人才应该是一名真正的骑士应有的样子。

　　众人正随意地说笑着，远方的山坡下却忽然冒起了白色的烟柱。

　　“那是什么？”赫尔曼·格林皱眉说道，说是农家炊烟那烟柱未免太粗了，说是着火但那烟柱又太白了。

　　“那应该是民工营地在做饭吧。”埃里克·斯卡马里奥给赫尔曼·格林解了惑，“子爵大人说是要征调几千民工修建一个集市。”

　　几千人在做饭，那有这么大的烟倒也不奇怪了。赫尔曼·格林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看了看，发觉时间确实已近中午，他又看了眼侍从马鞍边的干粮，说道：“大家想必也吃腻了干粮了，我们去那边看看能不能蹭一顿什么垫垫肚子吧。”

　　大家哈哈一笑，纷纷表示同意。

　　众人重新上马，前行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营地。

　　其实，夏洛特的集市还没有开始建造，被征调的领民现在正在建造的是他们自己未来一个冬天的居所。领民的居所与精致无缘，其实就是翻新版的土坯墙茅草屋，主要建材是木材，干草，泥巴和鰦鱼皮。

　　没错，夏洛特意外地发现鰦鱼皮是个好东西，从安布拉图奴隶的口中，夏洛特得知鰦鱼皮鞣制后可以一片片剥开。不剥开可以制作皮甲，又硬又韧，剥开两层可以当帐篷，防风保暖，剥开四层可以缝制成衣服虽然不结实，但也能防风防水，而且它价格不到牛皮的十分之一。

　　夏洛特就让领民们盖茅屋的时候，把剥开四层的鰦鱼皮垫在屋顶的茅草下里，基本解决了漏风漏水的问题。这玩意儿寿命可能不长，但糊弄一个冬天大概是够了。

　　赫尔曼·格林等人来到时，忙碌了一上午的领民们刚刚下工，向冒着热气的几口大锅围聚过去。

　　赫尔曼·格林刚下马，营地的管事就主动迎接了上来，谄媚地问道：“几位骑士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不必拘束，”赫尔曼·格林摆摆手，笑着说道，“我们只是想来蹭一顿午餐吃的。”

　　“午餐？”管事反应了过来，连忙笑道，“没问题，几位大人我这就去让厨子准备你们的午餐。”

　　“不必劳烦了，你们营地里中午吃什么？”赫尔曼·格林笑问道。

　　“麦，麦粥。”管事犹豫地回答道。

　　“麦粥就麦粥吧，我们行军打仗时也经常吃麦粥的。”赫尔曼·格林说道。

　　“这，不太好吧……”管事还想要劝阻。

　　“有什么不好的？”赫尔曼·格林转头问身后的其他骑士，“你们吃麦粥吗？”

　　“没问题。”众人纷纷应和，他们毕竟不是那些连麦粥都不吃的大贵族。

　　可管事依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赫尔曼·格林心生疑窦。

　　此时，一行人的步伐刚好路过一口刚开始烹煮的大锅，一个年轻的帮工拿着一口大袋子就当着一群领民的面，公然往大锅中添加着一些明显不是麦子的东西。

　　“等等！”眼尖的赫尔曼·格林一把抓住了袋子，呵斥道，“你在加什么？”

　　年轻的帮工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麦，麦麸……”

　　赫尔曼·格林打开袋子一看，果然里面都是喂马用的麦麸，他又拿起大勺在锅里一搅，这麦粥里居然有差不多一半都是麦麸。

　　“为什么麦粥里面掺了这么多麦麸？你们就给子爵大人的领民吃这种东西吗？”赫尔曼·格林黑着脸揪住管事的领子质问道。

　　“不是，不是我加的……”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管事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叫不是你加的？”赫尔曼·格林又问道。

　　“啊不不，是我加的，但这是子爵大人让我加的啊。”管事说道。

　　“子爵大人让你加的？”赫尔曼·格林迟疑地反问道，“你没有说谎。”

　　“我对伊格起誓，我绝对没有说谎。”管事举起了右手发誓。

　　赫尔曼·格林放开了管事，说道：“此事我会亲自去向子爵阁下求证，若你没有说谎，我会来向您道歉，如果你说了谎，我也会亲自来处置你的罪行。”

　　“不用道歉，不用道歉……”终于重获自由的管事连连摇头。

　　十人小队终究还是没能吃上热乎的午饭，只能继续拿干粮垫了肚子，下午领地内游荡的行尸基本被清理干净。

　　赫尔曼·格林回家清洗掉了身上的脏污，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前往子爵的城堡，顺便他还带上了夏洛特交给他的那只黑色圆筒。

　　这只黑色圆筒，其实是一只箭筒，箭筒内有十支羽箭。那并非普通的羽箭，而是奥兰帝国的一种“特产”的猎鹫箭。

　　猎鹫箭，其实名不副实，它整体长度才一米多，根本射不死狮鹫那种庞然大物。不过，它又确实是奥兰帝国对付敌方狮鹫骑士时最常用的一种箭。

　　猎鹫箭的箭头是一种奇迹，当箭矢射中敌方超凡者释放的护盾，或者超凡者使用的道具，或者超凡者本体后，这种奇迹就会附着在上面，像火焰一样燃烧，快速消耗敌方超凡者体内的超凡力量，逼迫敌人解除护盾，放弃道具，甚至直接耗尽敌方的超凡力量。

　　奥兰帝国对猎鹫箭的管制相当严格，每一个会生产猎鹫箭的工匠都需要在皇室，或者两大王国，或者两大公国处备案，每一支被生产出来的猎鹫箭都会被打上工匠的名字和编号。夏洛特费了老鼻子劲，也就让自家老哥帮忙给搞到了这么一筒。

　　夏洛特将猎鹫箭交给赫尔曼·格林，就是为了给他们讨伐死灵术士增加一道保险，一旦亡灵术士的实力强得超乎了莉莉丝的预料，那用猎鹫箭偷袭敌人几箭，或许也能斩杀敌人。

　　抵达城堡，赫尔曼·格林顺利地在城堡后荒芜的花园里见到了夏洛特。

　　此时，夏洛特正在照着法多卖给她的配方，配置能够检测超凡资质的真·圣膏油。碧翠丝和安娜母女就在旁边给夏洛特打下手，自那趟出游安布拉图以来，夏洛特几乎每天都将这两人带在身边。

　　一见到夏洛特，赫尔曼·格林就要单膝下跪行礼。

　　“不必多礼了，骑士，”夏洛特叫住了赫尔曼·格林，“我正忙着呢，有事说事吧。”

　　赫尔曼·格林从善如流，呈上了手中的猎鹫箭：“对行尸的清剿已经完成，卫队的骑士们已经查遍了子爵领的所有方向，可以确定没有任何行尸遗漏。”

　　“很好。”夏洛特称赞道。

　　蕾妮上前接过了那只装有猎鹫箭的黑色圆筒，她多看了赫尔曼·格林一眼，眼中的戒备一闪而逝，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还有其他事情吗？”夏洛特又问道。

　　“还有……”赫尔曼·格林稍作思考，然后说起了他中午时的遭遇以及那位管事的解释。

　　夏洛特听完点了点头，坦诚地说道：“没错，是我让他们添加麦麸。”

　　“这……是为何？”赫尔曼·格林难掩惊讶。

　　“我也想让我的领民全都吃上正经的谷物，”夏洛特面露无奈，“但是，我的骑士，你可能忘了，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粮食，城堡的粮仓里空空如也。我虽然已经让人去绿原公国大量购买粮食了，但粮食从那边运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在麦粥里添加麦麸，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让领民们饿死吧？”

　　夏洛特说得有理有据，赫尔曼·格林接受了夏洛特的解释，垂首说道：“您是对的，我向您道歉。”

　　“您不必向我道歉，”夏洛特不在意地笑道，“您也是出于关心民众的仁爱之心。”

　　“或许您可以向本地骑士们借一些粮食？”赫尔曼·格林又提出了一个建议，“过几天再还给他们。”

　　夏洛特摇摇头说道：“本地骑士们的粮食也不多，我们初来乍到，就不要太惊扰他们了，不然会让他们心生不满的。”

　　夏洛特并没有说实话，本地骑士们缺粮食吗？并不缺，整个澜湾缺粮食的贵族大概只有夏洛特本人。夏洛特如果开口借，那些骑士们大抵也会借些粮食给夏洛特周转的。

　　但是夏洛特不愿意开这个口，因为她刚刚在澜湾子爵领确立起了自己的权威，不想立刻又给本地骑士们一个“子爵需要向我们求助才能治理好领地”的印象。她即将要做的事情，无论是收拢集中行政权力，还是谋求吞并安布拉图，都需要她保持不容内部产生置疑的强势地位。

　　赫尔曼·格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气道：“好吧，只好让领民们稍微吃苦些了。”

　　夏洛特微微一笑，忽然转移了话题说道：“赫尔曼骑士，我有件事情想要托付给你。”

　　赫尔曼·格林立刻肃立，毫不犹豫地说道：“您请说。”

　　夏洛特指指身边的安娜说道：“这位是安娜·都兰，想必你也知道，马里恩·都兰骑士的女儿，她拥有不错的超凡资质。都兰骑士为了保护我而死，我一直想让安娜小姐继承她父亲的爵位，也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启灵仪式，只是还缺少一名好老师来教导她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您愿意担当这个责任吗？”

　　安娜·都兰确实有觉醒成为术士的资质，但也只算普通，“不错”这个形容词只能说是夏洛特自卖自夸了。

　　“马里恩·都兰骑士的忠诚令人佩服，能教导他的后代也是我的荣幸。”赫尔曼·格林立刻说道。

　　“安娜，去和你的老师熟悉一下吧。”夏洛特对身旁的安娜·都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