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想试试人形少女的铁拳吗? 第10章

作者:神性混合体

  火势蔓延的速度与这帮人的活动范围有关,于是很快就因为缺乏养料而自顾自地熄灭了。

  不过城市那么大,所以总有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燃烧着,过了几天,还留在城市里的人都习惯了固定的红霞,好像习惯了夜景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战斗已经持续了半小时,双方似乎谁都奈何不了谁。

  战略局特工的以寡敌众固然精彩,但占据人数优势的净化者同样打得风生水起。

  只是苦了变成战场干扰器的拉斐尔,她现在就如人类那样开始大口吸入空气。

  冬季冰凉的冷空气实在是让“人”着迷,每一口吞下去,心智和电子战模块散发的热量顿时中和不少。

第18章 MRE,狗都不吃(求票求支持)

  天色开始暗下来。拉斐尔趁着特工集中注意力解决街头暴民的功夫,脚底抹油溜进旁边搭满脚手架的建筑。

  店面招牌“Underneath it All:Lingerie Store”不时闪烁,居然是女士内衣店。只是货架空荡荡,柜台和展示架几乎没有任何布料留存。

  都这个时局了,还有谁会来上演一出扫荡式的购物呢?而且是在内衣店。

  拉斐尔想到街头游荡、站在路口对来往拾荒人索要过路费的帮派混混……突然一阵恶寒从身上冒起来,然后就是不满。

  在商场朝外看去,爆炸和火焰仍在继续,在铅色的天空特别明显,好像一群目光炯炯的野兽。

  玩火的暴徒不惧野战,晃眼的火龙闪掠过街,周围燃烧的建筑就像照明弹,为他们指定前方界限。

  特工就更无所谓了,就算I.S.A.C.助手无法连接战略局的网络,依然能在AR隐形眼镜上标出敌人方位和距离。

  拉斐尔环顾了一下。

  这个寒冷的冬夜竟是如此的美好,楼下劈里啪啦打得热火朝天,配合着手里发出“兹拉、嘎啦”异响的计数器,开始让她觉得在这样的夜晚,坐在此地的建筑物离,观看下方的打生打死的场面,即荒诞又有趣。

  “就这样吧。”拉斐尔对自己说,反手从携行包里拿出土黄色包装的MRE军粮,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每种MRE都会由一道主菜,配菜和小点心、饮料之类的辅料构成。总的来说,就算吃MRE也得讲究一点搭配技巧。

  她先拿出饼干,然后从包里摸索出墨西哥胡辣椒味的蛋黄酱,就像做奶油面包一样把蛋黄酱抹到饼干上。

  这酱汁可是战场上最宝贵的东西。

  抹好蛋黄酱之后盖上另一块饼干,就像大号三明治一样,最美味的口感经过挤压已经融入到饼干里了。

  蛋黄酱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标准蛋黄酱,没人知道它的保质期到底有多久,好像永远不会过期一样。

  看到这东西,只要它的包装完好就不要轻易打开。

  除非是和要你最爱吃的东西搭配,反正别浪费就是了。

  想到楼下的两拨人还在打生打死,而你坐在窗户边享用“美食”,滋味妙不可言。

  饼干吞咽下去后,拉斐尔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东西什么都好,唯独太干了。

  纯正的高能量食品,甜到让味觉系统宕机,直接让心智发出超限警告。

  这时,她不慌不忙地从餐包里拿出水果口味饮料的小袋——热带风味饮料,只需把清水倒进里面,重新完成密封,然后猛烈摇晃搅拌。

  虽说每次都有一小块饮料粉化不开,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谁还没喝过化不开的水果饮料呢?

  她用牙齿在口袋边缘咬开一个小孔,让橙红色的冲泡水喷入口腔。

  其实装饮料的袋子很适应战场环境,仍在地上也不会轻易爆开,就是有股奇怪的塑料味。

  再搭配上喝完可能会让牙齿喝舌头变色的秘制冲泡物,她淡定地吐槽说:

  “这大概就是皿煮滋油的味道了吧(逃)……”

  尤其是那浓郁工业的味道,以及没有完全化开的细微颗粒,非常的新鲜,非常的美味,值得品尝捏(bushi)。

  接下来就是正餐了,MRE标配的加热食物。

  拉斐尔折叠好的加热闭合带,铺平展开,然后倒入清水。这东西很快就热了起来,就像个蒸笼一样,接着把真空包装的意大利牛肉饺子塞进去。

  没一会儿,里面的东西就热了。

  诟病的是自热袋的温度不太够,总给她一种饺子里的牛肉馅没有熟的错觉。

  超出加热设计时间后,拉斐尔才把真空包拿出来,有条不紊地在边缘捋出一条边来,省得到时候从顶部撕开时会撒出来,没人会想浪费它的。

  纽约或许没有战场危险,但致死率可一点也不差。

  物流供应链完全断绝,商场餐厅全部歇业弃置,留在城市里的人还很多,生活物资日益减少的情况里下,市民的生存方式从上班换取薪金变成了从垃圾堆和废墟刨食。

  不只有帮派暴徒会拦路抢劫,就算一起摸尸的居民也会因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

  拉斐尔咬开包装袋,沿着预先捋出的边条拉开,沾满粘液的焦黄块状物就是牛肉馅意大利饺子了。

  有一说一,很像答辩。

  她把配餐的辣椒酱加进去,这玩意儿可以说是救命的东西,然后用勺子搅拌均匀,然后用玉米饼把饺子包裹起来。最后撕开牛肉干的袋子,抽出一块放进饼中。

  牛肉馅饺子卷饼完成,满足一天活动的能量就在掌中!

  拉斐尔咬了两口,直呼:“美(放)味(屁),真尼玛香。”

  她还是头一次把牛肉干放进去,黏糊糊的卷饼顿时变得倍有嚼劲,只能说效果拔群,堪称五星级搭配,能让食客的灵魂瞬间出窍。

  电子仿生人有灵魂吗?大概……是有的吧。

  拉斐尔出厂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入过休眠状态。不过,心智里有说休眠时,人格会进入更深层次的空间休息。

  没准那就是“睡眠”,也许还能拥有“梦”。

  拉斐尔拿出餐包里最后的小包裹,那本来是配给饼干的樱桃蓝莓酱。现在只剩酱没有饼了,于是沦为了餐后甜点。

  在战场上这玩意儿比黄金还珍贵。

  为了避免牛肉馅意大利饺子跟樱桃蓝莓酱串味,她把勺子舔了个干净,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来。

  看着下面进攻、反击,反击、推进的拼杀,拉斐尔忽然觉得这东西也不是那么糟糕透顶了。

  抬头朝远处看去,城市就像迷宫。

  有无数的街道汇合着,分岔着,交错着,在如今的街道上,有无数人的命运会因为他们的选择而走向不同的方向。

  扔掉MRE的餐包,拉斐尔从地上站了起来。

  楼下狗咬狗的战斗没有参加的必要,特工小组的火力明显减弱,他们的对手也显露出后劲不足的迹象,意味着科技与人力的对决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热气,电子战模块全力发挥时,但消耗的能量和产生的温度同样惊人。

  至于效果嘛,看下面两方的支援力量迟迟没有到位就能明白了。

第19章 疲惫不堪

  中城区另一侧,劳伦特·诺亚上尉的副手在半暗中很快地走近了。

  “营长从东区派来的人到了,”他说话的声音证明他是气喘着跑来的。

  “他们在哪里?”诺亚简单地问道。

  “和我在一块,诺亚。”连部军士长喊了一声。

  他旁边出现了两个在黑暗中辨别不清楚的高个子。

  “探明了吗?”诺亚继续问道。

  “是,”其中一个高个子回答说:“已经有了初步的范围测算,布利斯中校命令我向您报告。”

  “好,”诺亚说,他轻松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在最近几小时里,不断底使他、连部军士长和周围所有人焦急的那个问题,此刻解决了。

  “中校还没有回来?”他向军士长问道。

  “没有。”

  第二天一清早,劳伦特·诺亚就带着人去迎接布利斯营长从污染区撤出来的部队。

  诺亚还没离开控制区,就见到了从里面撤下来的士兵们。

  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恰巧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排长。

  他问少尉问部队番号,从他口中知道营长还远远的在后面,便很快地坐上已经准备开动的悍马汽车。

  “诺亚上尉,”那名疲惫不堪的少尉对诺亚说,又用疲倦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脸,“我不必向您多解释,但这座城市肯定完蛋了。”

  “什么完蛋了?”

  他一个字也不多说,就拖着疲惫的身躯朝营地消洗区走去。不只是他这样,连后面陆续进来的士兵也是如此。

  这群人走过来的时候,像平时经过令人疲惫的行军之后那样,队伍不整齐,有一点拖长。

  诺亚驱车继续向前驶去,直到在行军队伍末尾才看到了他的布利斯营长。

  布利斯望了一眼停下的汽车,摆摆手拒绝了上去。

  于是,诺亚打开漂亮的烟盒,里面装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古巴雪茄,请他抽烟。

  中校瞅了一眼,古怪地看着部下——这么奢侈?

  诺亚点点头,就问你要不要吧。

  怎么能不要呢?

  只是,诺亚发现平时对待同僚和部下热情大方的营长,拿取雪茄时变得非常小心。布利斯的手尽量避免与诺亚相碰。

  “好,那边怎样?”诺亚朝行军队伍过来的方向歪歪头,问道。

  “难,全砸了,”中校回答说。“难……”第三次又低声重复了一声“难!”

  好像这个字里面包含着一切的意义,再没有什么可以补充了。

  如果第一个“难”的意思是普通的困难,第二个“难”是很困难,那么低声说出的第三个“难”就是异常地困难,难得要命。

  诺亚默默地看了看帝国大厦尖顶。

  它在那里——高而宏伟,象征着美国建筑工业的奇迹。

  诺亚在这次特殊部署中身受到的永远的不幸,就是他们作为正规军对市民遭受的痛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趾高气昂的特种部队又去了哪里?

  如果他们都逃走的话,也许游骑兵部队的任务方向能转为维持部分城市的秩序,然后作为恢复城市功能的桥头堡。

  他心里有无数个也许……

  但此刻布利斯中校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赶快回到纽约公共图书馆,然后用睡觉的方式赶走数日积累下来的疲惫。

  突然,诺亚上尉听到了直管上级的声音。

  “做好准备吧,我们要被抛弃了。”

  “What?”

  劳伦特·诺亚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思索布利斯营长那番话的意思。

  被抛弃了,数百名军人被抛弃,华府那帮混蛋就不担心自己的官位吗?那支完全听从国防部命令的特种部队,现在又不知所踪。

  明明还是早上,他却觉得天色趋近黯淡。

  若是那些政客彻底撕破脸皮不在乎的话,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当初胡佛能下令让麦克阿瑟、巴顿、艾森豪威尔等人用履带碾死讨薪老兵,现在的白宫和五角大楼为什么再来一次。

  真正让胡佛输掉连任主要是因为他未能抑制经济下滑和人们对禁酒法的普遍反对。

  肯特大学惨案里,被镇压击毙的大学生可比这群马润值钱多了,军队照样该开枪的开枪。

  拖到最后,仅以对死亡学生补充64000美元的方式结束闹剧。

  只要瓦勒政府能够拿出对抗“绿钞病毒”的疫苗,那就可以将这几百人的送葬装点成“伟大无私的牺牲”,从而为他、为联邦政府赢得前所未有的政治声望。

  诺亚在纽约市中心待了快两个周,早就发现病毒没有宣传中的那么可怕。

  死亡率急速攀升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新·天花突然大爆发后,一下子击溃了纽约的医疗系统,以至于很多病人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救治。

  联邦应急管理署和疾控中心在市区多处设置的露天门诊,本质上是一种收容装置,将大量的病人收入,降低人与人之间的传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