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当时恐慌的人们看来,这是十分失败的措施。
但从现在来看,也就是城市人口密度出现明显下降后,新发病的市民数量出现了大幅度的减少。
为什么呢?
很简单,幸存的市民减少了外出次数,同时开始注重个人防护和饮食安全。
据不完全统计,最近几天时间里,因为冲突死亡的人数很有可能超过了“正常病死”的人数。
也许,纽约市外的情况很可能不是很好,但也没沦落到市政府、州政府宣告解体的地步。关于这个猜想,诺亚基本从平均两天一次的物资空投调度和无线电监听中得以确认。
空投物资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需要一大批专业人员合作。后勤、地勤、机组和机场相关人员,一齐协力完成。
而物资的准备工作又需要成体系的物流系统,若是像纽约这样大小政府机构都停止运转,就不会有固定时间和规模空投了。
此外,用运输机城市低空投下物资,也很考验机组的飞行技能和他们对飞机的掌控力。
“该死的政客。”
诺亚上尉恨恨地看着不远处刷有“US Army”和“S.H.D.”字样的大型物资箱,不管这里面的东西是打算送给谁,现在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就绝对不会再拱手相让。
第20章 叛乱宣告(求票求支持)
纽约公共图书馆,游骑兵第二营临时驻地。
什么狗屁联合特遣部队,一帮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劳伦特·诺亚驱车跟在拖挂车后面,扭头对后面操作M2HB重机枪的施耐德·佩戴德说:
“把保险都打开,谁敢靠过来,给老子直接开火!”
施耐德先是踹了一脚诺亚的椅子,然后扯着嗓子大喊道:“长官,你是认真的吗?”
“你他妈的,做就对了!”诺亚不耐烦地咆哮说。
在过去的一星期里,他们是在咖啡因、缺乏睡眠、无聊与期待中度过的。对其中一些人来说,营长的话就是对他们祈祷的回应。
对他们来说,战争从完成任务转变为如何生存了。
凌晨大约4点,D连的爆破专家成功摧毁了货柜的安防系统。查理斯·布利斯和他的副手执行军官站在外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货柜的状况。
“不是补给物资!”在货柜门口检查的士兵喊道:“都是配发给SHD的特殊装备!”
“都看看有什么。”布利斯说。
“呃……”
罗伯特·阿米蒂奇打着手电,对着货物清单道:
“AR融合隐形眼镜及维护工具,50套;追踪地雷(消耗品),100套;可反射式粘性炸弹及发射枪,50套;便携式自律机枪塔,50套……”
布利斯不想听下去了,作战用的装备他们根本不缺,真正缺的是个人防护和消毒装备,以及维持他们继续存在下去的根本。
再说了,纽约这地方,作战需求能有多少呢?
一时之下,只听见风呼呼地从停车场中吹过的声音。
45分钟后,游骑兵们借助手头现有的材料,开始构筑防御工事。有几个人围在弹痕累累的悍马车旁边,为前几日的战斗放声大笑。
他们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细沙、枪油、烟草渍,还有地上的污水。
谁也没有冲过澡,换过衣服,身上的防化衣已经穿了10天了。
自奉命进入纽约之后,大部分人都没再整理过自己的尊容,因为悍马车上所有的镜子和反光平面都在先前国防部派发的任务中破碎。
等待消洗液彻底干去,他们才脱下防化服,互相拥抱,然后哈哈大笑,从对方狼狈不堪的面容上享受到丝丝不道德的快意。
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的牙齿似乎显得更加洁白。
似乎大家都忘了,之前的作战环境充满致命的辐射。
这个排年纪最大的成员是35岁的军士长迈克·韦恩。他在队员中间走动,捧着他们的脑袋晃晃,就像玩木偶一样。
“Rangers!”
他带着浓厚德克萨斯州口音不断重复这句话,然后马上有人回答说:“Lead the way!”
“是哪个王八蛋傻帽儿把我们派到那个鬼地方去的?”
凯撒·科尔克劳问道。从他嘴里吐出的烟草唾沫被大风吹散,像细雨般地落在身边几个伙伴的脸上。
“这肯定是我们干得最蠢的事情。”
凯撒显得有些难以自控,源源不断地发牢骚说:
“我们进入地下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激动地继续说:
“那些家伙就像蟑螂一样,不断窜出人来向我们射击,真踏马糟糕透了。”
从文化上来说,这些游骑兵队员不可能得到“最伟大一代人”——参与战争的美国人——中那些前辈的认可。
他们是在“Hip-Hop”亚文化、迈克尔·杰克逊、塔克·卡尔森的文化氛围中培养起来的一代。
对他们来说,“Asshole(混账东西)、Fuck(草)”是亲切的用语。
他们当中有些人曾经是青少年犯罪团伙的成员,也有被圣水挽救的新生基督徒;
有不少人在参军前每天都离不开毒品;而他们许多人都梦想有一天可以离开部队,再次去亲近他们久违的毒品。
这些年轻人大体上代表了如今的弃儿群体。
迈克·韦恩任由排里年轻人宣泄胸中的不安和愤怒。他看过连里许多人的资料,一半以上的人来自破碎的家庭,是由整天不在家、在外工作的单亲父母抚养的。
许多人更熟悉的不是他们的父母,而是游戏、电视剧以及网络上不加节制的情涩内容。
在“反恐战争”不受管控的扩张之前,谁也没有对这一代人抱多大希望,只是希望他们能安分地上完中学,不要出现更多像哥伦拜恩中学那样的校园血案就行了。
韦恩从伊拉克回来后发现,入侵伊拉克只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战争中的另一个战役。
要命的是,“反恐战争”只是加速了20世纪90年代从索马里、海地、科索沃开始的这样一个趋势:灯塔强化了自己世界警察的作用,却让世界局势变得更加糟糕。
他还知道一则笑话,以前只在海军陆战队中流传:
“完成这里的任务之后,我们就将去攻打朝鲜,我们将入侵伊朗、俄罗斯和XX,然后朝着太空或者地下入侵。只要哪里有石油,哪里就会有我们的身影。”
尽管总司令对他们说,他们今天在伊拉克作战,是为了捍卫自由,但是如果有人发现他们实际上是为了夺取石油,几乎不会有人感到惊讶。
从某种意义上说,有人会对他们说谎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们是自越南战争以来被投入一场遥遥无期的战争中的一批年轻人,跟那些早几年加入战场的前辈没什么不同。
受“戴维·克罗克特”鼓舞长大的年轻人在东南亚丛林中作战的时候,就意识到他们的总统在欺骗他们。
而现在的年轻人们依旧会为了政客那一套虚伪托词送命。
迈克·韦恩搞不明白,他突然咧嘴发笑,要是能搞明白,今天就不会以游骑兵军士长的身份出现在纽约市中心了。
风雪开始加大,天空逐渐由白色变为灰色。
韦恩回头望去,刚才还在的营长此时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营地广播中传来了布利斯的声音,他开始演讲了。
“……自我介绍就先免了,大家都知道我是谁……还是说一下吧,我是查理斯·布利斯,陆军中校,也就是你们的营长。
从我第一次穿上制服开始,我就知道我走在注定要走的路上,我知道我必须扛起伴随我一生的重担。就算我们的军队背离了我们,我效忠的义务仍在。
游骑兵第2营的男男女女都严肃的看待义务,我们会完成使命,我们将带着荣耀与尊严向宪法效忠。
而且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因为我们就是这样,那就是我们会做的事。”
布利斯花了点时间,向全军官兵说明了纽约现在的状况,说明了国防部对他们苛刻到无法接受的态度,以及纽约市中心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要面对不明原因的核辐射和让人浑身长满脓疮的致命病毒的双重打击。
事情失控的速度远超过纽约市政府和州政府的理解程度,乃至白宫都搞不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签署命令前,事情就已经失去了控制。
唯一有用的办法就是对纽约居民施以强大的权威。当人们恐慌又愤怒的时候,就是他们作出愚蠢事并威胁到他人性命的时候。
布利斯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见过太多次了,每当这种时候,就必须压制他们的本能冲动,并实施零容忍政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乱世当用重典!
“你们看……”
纽约公共图书馆门前,一张巨幕被支撑了起来。
投影仪将电脑上的画面映射在幕布之上,最惹人注目的就是“JTF”的标记,以及他们多日来行动后的结果。
“这就是曼哈顿中心的联合作战部队的能力,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将那里封锁起来,然后称之为‘暗区’的原因。那是对完全没有法治地区的一种骇人听闻的说法。
那里无法监视,更无法进行管控,你不能让这种事情在你眼皮子底下发生。”
“长官,我们的目标不是撤离这里吗?”广播里插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我们的确要想办法撤离;但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你甘愿让这座伟大的城市沦为神弃之地吗?你甘愿让多日来的辛苦战斗付之一炬吗?抱歉,我们不能这样。”
年轻士兵回答说:“是的,长官。”
“重点是,这证明了我们的行动是更有效、更有条不紊的,所以我们用一半的人力获得了双倍的成效。联合作战部队在暗区的不断失败,正是这座城市需要游骑兵的原因。”
布利斯大概是短暂休息了下,他喝水润嗓子的声音都从喇叭里播了出来。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评估我们的资源以及确认我们的任务目标。目标很清楚——我们必须重新取得控制权,并且回收我们留下的那些资源,同时我们不能错估形势。
每个士兵都是一条生命,每个士兵都是重要的资产,但我们没有援兵可以依靠,也没有来自空中的支援。
我们要稳健的行动,一步步的收复城市,同时我们也要珍惜我们的生命。
我需要你们全都准备好,准备做出快速的判断,宁可错杀无辜的人,也不能让有罪的人逃跑,就算你没办法百分之百的确定,宁愿先开枪也不要冒着被射杀的风险。
这是我们赢得这场战争的方法,附带损伤是可以被预估的……”
迈克·韦恩瞪大眼睛,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营长查尔斯·布利斯中校的发言,不亚于在人群中投下一颗炸弹。
第21章 人形小姐提不起劲
久违的黑夜终于来了。
威廉斯堡大桥过来的车队出现在拉斐尔面前,为首的国民兵上来跟她打了声招呼。
“长官,还记得我吗?”少尉说道。
“你怎么来了?”拉斐尔问道,她记得这家伙——乔伊·丹尼,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中士。
“我们是志愿探索分队,奉命进来调查中城区的污染情况,同时设立一个桥头堡,顺带为长官你运送弹药和食物。”
乔伊·丹尼指挥着其他人,慢慢将地下室的杂物清理出来,同时构筑了一个三台悍马车为支撑的外围防御阵地。
最后,那台满载各种物资的5吨军用卡车驶入居民楼的地下停车场。
他们这次携带了能够让1个步兵排驻扎半个月的生活物资和弹药,以及精密观测仪器,专门用来分析中城区散发的辐射是什么种类,并进行记录。
“长官,基础消毒完成。”道尔顿跑过来说道。
“辐射污染水平呢?”
“安全范围内,但数值仍然偏高。”
丹尼向其他人喊道:“这里不是很安全,务必留心!”他严厉地向其他人撂下这句话后,继续跟拉斐尔交换情报。
莱克斯帮、净化者,以及驻扎在公共图书馆且不断开阔领地的游骑兵。
提起游骑兵,她更愿意把这几百号人称作“幸存者军队”。那天比利斯中校广播时,她从陆军使用的无线电频道里听到了这家伙的发言。
为了满足好奇心,同样为了满足雇主的需求,她找上了一个外出巡逻时,“不慎”落单的士兵——罗素·考法克斯,中士军衔。
他非常慷慨地提供了一份录音,作为回报,拉斐尔给了他一张离开曼哈顿的车票。
罗素·考法克斯认为他厌倦了营长等官僚的狗屁倒灶、闪烁其词的言行,并认为总有人得出来说点实话。
他说:“尤其是上面那些大官,他们简直就是疯了。”
“是这样的,我和这些人在一起也有6年了,在这之前为了美国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演练,曾受命踏上三块大陆,扮演过和平使者充当教练的角色,也曾当过某些国家总统的私人保镖,而那些国家的名字你可能连听都没听过。
服役期间经历过各种鸟事,所以我还算蛮有经验的,但是说到眼前的遭遇,我还真是打娘胎起都没遇到过,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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