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你?”
“噗~!”
“没学过吧,这是延展姿态。”
拉斐尔退下弹匣,即便里面还剩1颗子弹,她也要换上新的。
先前被偷袭的西装劫匪此时躲了起来,就在左前方的雪铁龙SUV汽车后边。
剧烈喘气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告诉拉斐尔:我在这里,快来抓我。
这实在是太热情了,拉斐尔觉得她有必要满足对方的愿望。她继续说道:
“我为什么要采用这种姿态呢?因为在C.A.R.的高姿态下,只需要把枪举道眼前,就能转换成延展姿态。对了,先说一句,你的同伴就是死在这种射击技法之下……”
她稳步靠近,嘴上继续说着:
“我现在这个姿势的特点就是枪身倾斜30到45°,并且在右手持握时,是用‘左眼’来进行瞄准,‘右眼’负责观察全局。
你知道为什么吗?”
“……”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用单眼瞄准,更快速地对焦目标,满足眼睛、照门和准心三点一线的要求,同时又保有最大的视野。
更重要的是,在延展姿态下,除了延续保护武器的概念外,我还能轻松左右换手,或是调转枪口指向,以便应对不同方向的威胁……
现在,你猜猜,我要从哪个方向过来找你?”
“salope(女表子)!”
忍不住出声就是好表现,拉斐尔扬起嘴角,却依旧保持着稳定的脚步,不紧不慢,用傲慢冷漠的声调压迫对方。
在这种时候,刻意放出的脚步和生意反而更加致命。
突然间传出来的细碎物件碰撞声和剐蹭声音告诉拉斐尔,这家伙有所动作,十有八九便是奋力一搏。
西装劫匪直接以命相搏,猛地从车尾处扎出来,重重向地面侧倒下去。而他的右手始终抬起,枪口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的确是搏命的打法,通过突然出现吸引注意力,诱使拉斐尔开枪射击,而他的身体却在重力的拉扯下离开拉斐尔的射击线。
管你是韦佛、还是三角持握,亦或是这种他都没听说过的手枪射击技法,只要避开了射击线,那就有反击的空间。
拉斐尔预测到这一动向的瞬间,双脚就带着身体在横向移动。两人几乎同时开枪,就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展开对射。
一瞬间,几平方米空间内的子弹乱飞,西装劫匪的身体倒是被手枪子弹打得来回抽搐,一副完全没救了的模样。
事实上,几乎所有从USP45射出的子弹都落在了对方防弹衣上,为数不多的两枚子弹因为拉斐尔闪避的动作变形而擦到了西装劫匪的胳膊,完全就没有致命伤。
不过,光是子弹敲在防弹衣上就足够他好好喝上一壶了。
拉斐尔扔下彻底没了子弹的手枪,箭步冲上后,抬脚对准西装劫匪的裆部就是一记重锤。
这家伙双眼翻白,当即昏死过去。
不用想,就算他侥幸逃得一命,落到警方手中,下半辈子都只能蹲着上厕所了。
拉斐尔知道自己的脚力如何,这近乎用了人形五成的力气揣下去,趾骨健在都算不错的结果了。
第83章 善后
一个开车路过的人看见警车敞开着车门和后备箱,而驾驶他的警员去向不明,便把车靠过去停下。
那人围着警车转上一圈,发现警车后备箱里的装备和弹药都不见了,马上跑到车边,用车上的无线电对讲机报告这里的情况。
他花了一分钟才把情况讲清楚。
“啪啪啪~!”
路人听到对面停车场里传出的枪声,马上拉拢警车门,把身体庇护起来。
“……那是什么声音?”调度台的警员询问道。
“是枪声,那个失踪的警员很可能在停车场!”
“你现在安全吗?”
“不,警车就在停车场出口对侧,我想不是很安全。”
“你会开车吗?”
“我会。”
路人在接警员的指示下迅速启动了警车,迅速离开了枪战现场。
两分钟后,一辆警车赶到现场,几分钟之后,又陆续来了五辆警车。
最后到达现场的是重载卡车,等它发出“嗤嗤”声音刹车停下后,先后跳下来一队SWAT特警。
他们迅速在本地警察专用的无线频率上发出了呼叫,很快得到了警员巴赫的回应。
他已经找到了被袭击的普通人,两人都很安全,只是身份非常特殊。
事实上这起案件的严重性远不止于此,只是警察们还未发觉,而且那也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
……
莱比锡警察局已经向研究所和大使馆发出电讯。
两边负责人员安全的警察和武官顿时意识到这一状况的严重性,并马上介入唯一幸存俘虏的审讯。
虽说有人对拉斐尔的杀人行径提出质疑,认为她过于危险,应当从外交渠道给予驱逐出境的处置。
但最后嘛,这件事不了了之。
后面有人听说,这个提出异议的家伙很快就被内部处置了。
“警长,持枪绑架案的事真有些蹊跷呢!”
德意志在北极光事件就多了很多敏感活动。
负责这起案子的警长虽然还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立即警觉到这不是一桩简单的绑架案,于是打电话向当地的史塔西报告。
……
拉斐尔把帕斯卡送到安全屋时,警方已经把俘虏送到了史塔西的莱比锡分局。
这时,特工与警员巴赫的谈话恰好开始。
负责这次调查的史塔西特工陪莱比锡警察局的牧师及警局局长一起与巴赫进行回忆记录。
巴赫先从交通堵塞说起,他的同伴临时接到指令,前去协助交警疏通车道,而他坐在警车里继续执勤。
由于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退去,巴赫此时浑身肌肉都在颤抖,说所以咬字不清,而且话说的很慢。
“然后,我注意到那台突然插入的轿车,哦,对,司机小姐还对后面拍喇叭表达不满的司机比了个国际通用友好的手指。”
巴赫说这事的时候,为拉斐尔强行加塞的动作感到恼火。
不过,想来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他觉得这可以用“紧急避险”来解释。
“你是怎么注意到武官小姐被跟踪的?”
“当时车流很慢,那位武官小姐强行加塞进一步致使车流停滞。就是在那会儿,我观察到旁边台车里乘客的异样。”
“可以细说吗?”
“当然可以,先生。”
巴赫·施密特是一名年轻警察,他深吸气,努力让身体放松下来。接着他大体上描述了车内乘客的模样。
最后他谈到亲手射杀的那人:
“我记得他就坐在副驾位上,三十岁左右,白人男子。穿着一件皮夹克,外露的皮肤看不到纹身的痕迹。
从他剃的头来看,像是军队里的人,至少有过服役经历。小腹右侧的鼓包很明显,藏在衣摆下的大多是便携枪支……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他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
“他说了什么?”史塔西的特工问。
“不是英语,也不是西班牙语,更不是法语。我只记得最后一个音节‘maht’,好像是这个音。”
“ёбтвоюмать?”特工脱口而出:“这是俄语,意思是‘Leck mich(妈的)’。”
“什么?”警察局长问道。
“这是俄语,俄国人的常用口头禅,可以用来表达愤怒、激动,也可以用来骂人。”
“哦,”局长吐了一口气,感到难以置信,“连俄国人都参与进来了?”
“不一定,我们找到的尸体还有三个黑人。”史塔西的特工不愿意如此潦草的给出结论,“我马上打电话给另一个小组,看看那他们是否有突破。”
……
帕斯卡独自坐在椅子上,喝着温热的咖啡。
我为什么要离开,来到危机四伏的城市呢?她暗自问道,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嘛。
她习惯性地在桌上抓了抓,沮丧地发现拉斐尔小姐的妹妹或是姐姐只提供了两块对她来说分量严重不足的方糖。
这样一来,咖啡就要变成毫无甜味可言的刷锅水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现在身处一间安全屋,这让帕斯卡稍稍感到宽慰,但又十分不解。
既然已经安全了,那最理想的后续不应该是把她送到卡尔·马克思大学吗?在安全屋停留的意义何在?
再待一两天还没事,若是长时间不回到父亲身边,肯定会引发骚乱的吧,帕斯卡心道。
毕竟安全屋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用来暂时躲一躲避风头的地方,她想不长期留居此地得到必要。
不过,这里真的是安全屋吗?
帕斯卡分明看到了很多生活的气息,连网络和座机电话都有,而且使用的痕迹非常明显。
那位自称“铃音”的姐姐站在百叶窗旁边,身上缠绕的尼龙编织绳带延伸的下段连接着一支涂抹着沙黄斑块的武器。
“怎样,还习惯吗?”
温和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帕斯卡转身看去,又是一张完全相同的精致小脸出现在眼前。
“能多给点方糖吗?”她试着问。
“依照计算,这些就是你在非三餐阶段摄入糖分的最大值。”
好的,这位肯定不是拉斐尔!至少她熟悉的保镖小姐绝不会以数据说话。
第84章 临时对策
“拉斐尔,你会喜欢这个的。”
拉斐尔浑身冒着热气,不断用干毛巾擦拭头发。她回来就钻进浴室,等到洗漱更衣完成,绿辉就递给她一份特报。
“这狗娘样的。”拉斐尔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就没指望系统自查有结果,对吧?”绿辉讽刺地问道,接着又改变了语气:“现在明确站在我们身边的就只有那位局长了。这是我没想到的,他作为没有多少权力的将军愿意站在我们的角度思考问题。”
“不是很意外,哈里愿意站在我们这边,很可能因为我们是他看着被生产制作出来的。”
创造者、制作者总会对他的造物有所偏爱。
这不是谁的过错,拉斐尔认为里面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哈里的家庭生活有所缺陷,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我手贱好奇查了一下。”绿辉吞吞吐吐地说道:“哈里局长的家庭生活不是很美好……你知道的,合众国的风气很开放,所以……”
“我大概猜到了。”
“那个……”
绿辉偏头看了眼坐在小圆桌旁的女孩,“为什么要把那孩子带回来呀?”
“情急之策,现在大学不安全。研究所和学校在安全问题上存在分歧,在双方互相妥协之前,送过去就是把肉喂到兀鹫嘴边。”
“孩子的双亲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吗?”
“接应和护送任务是知道的。”
“麻烦了。”
“是啊,事情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拉斐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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