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此外东亚遭受严重污染,俄国不是他们的迁移选项,中亚地区则是气候环境与文化习俗的冲突……
这是早就该预料到的问题,却没有人针对性地做出任何反应。”
拉斐尔退到一边去,拿起摄像机对着下方噼里啪啦发射烟雾弹、催泪弹和高压水柱来回挥舞的镇暴现场拍摄。
咔嚓、咔嚓,一张张照片被记录下来。
德国的外事官员露出苦涩复杂的神情,他没有因为拉斐尔的话生气,反而认同地点点头。
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有条不紊地卷起袖子,撤下只会使他感到呼吸不顺的领带。
他慢慢靠近天台边缘,跟护栏边缘的绿辉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结果,也是放任自流结出的苦果。
他们的决策和政策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国内的政治、国际关系、经济状况等,甚至还有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算有预见性地通过了,在进入落实前,仍然会有很多,甚至比争取法案通过遇到的困难还要多。”
西蒙·菲舍尔看着下面警民打成一团的景象,面上的愁苦神色就愈发明显。
显然,他不是个常见的混子,而是个有所理想的人。
在他这个年岁,绝大多数人想着的不是如何得到机会,而是要怎样平稳地度过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
不犯错,不惹事,不主动找事,就是这一年龄段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这是你们的选择。”
绿辉不再关注来自柏林的外事官员,继续展开她的人类观察事业。
没办法,这是飞鸟给她布置的功课。
在她看来,功课什么的,简直无聊透顶。人类的想法千奇百怪,就他们表露在外的情感和内心所想是两种东西。
有的人表面上可以做到使人如沐春风,背地里却疯狂贬低其人。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像她们这样可以做到心意相通的,绝对是此世独一无二的特别存在。
“是啊,”菲舍尔说,“怪不得东部州的城市总会爆发抗议游行。即使这样,傻瓜也没用,聪明的人继续捞取利益……”
他对拉斐尔说:“我将会提交关于你们在斯图加特的行动报告,单纯的军事观察。”
“这是在讨好我们?”
“是。”费舍尔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我希望在某一天遇上麻烦时,能得到您的援手。”
“光是一份报告还不够。”
“我知道,上尉,您会得到您想要的一切支持。”
费舍尔给出了自己的筹码。
“我知道您在寻求一些优秀可靠的投资。鄙人恰好有一点微不足道的资源,可以帮助您完成投资获得优质资产。”
“金融方面的?”
“不,您的动向许多人都知道,但他们完全看不上您。”
费舍尔满口敬语,仿佛是拉斐尔家雇佣的下人一样,听的她浑身不自在。
“机械加工制造业为主,上尉,您是打算制造些工具。按照资金走向来看,您应该是想要利用注资的企业为工具,隐秘地制造某些东西。”
“……”
拉斐尔这才发现,她们有点小瞧人类的精英了。
虽然他们不理解飞鸟的投资策略和信息获取渠道,但通过资金的走向和出手时机还是能了解到她们的意图。
“很厉害嘛。”
拉斐尔拍手鼓掌,脸上堆砌出和煦地笑容,内心却在衡量是否要灭口。
下面警察和示威人群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还有乱七八糟的爆炸声。
死几个人都很正常,完全可以把这位外事官的死伪装成意外。
“要想不被人觉察,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费舍尔观察到拉斐尔不正常的笑容,反问说:“你在权衡,不是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提出来。”
“就像我最开始说的那样,希望能得到您的友谊。”
“现在的我只是个没有全力的外事武官,你怎么敢确定我的未来?”
费舍尔无比认真回答说:
“将军的孩子会成为将军,正如政客的孩子一样。”
第96章 傻瓜
“如果你真的面临那一天,且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畴内。”
看到靠坐在墙边闭目养神的驻德外事武官,费舍尔找了个不会打扰她们的位置坐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甚至在下面找到拉斐尔的时候,他也不能完全掩饰住内心的痛苦,刚才他注意到对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现在应当想办法集中精力,哪怕超出能力地开始去想想以后在美茵·法兰克福的事,而不再想自己、想妻子的事情。
今天上午抵达斯图加特市的时候,她在柏林的同事发来了妻子不幸身亡的通知书,还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虽然费舍尔不认识对方,但那是个善良的人。
她是在上班途中,前去救下了一个上学途中的调皮孩子。车祸让她身负重伤,死在救护车上。
一切都在信上写明了,柏林交通部门的判断同样如此,非常简单,太简单了,她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死去呢?
可能比妻子的同事叙述的内容还要简单,反倒是她的同事讲述的经过很详细,就连爱莲娜怎么想、怎么做的细节都凸显了出来,似乎努力要证明爱莲娜牺牲得很英勇。
好像还需要特别解释一下似的!
几乎所有那些因故去世的人,除非大家都知道他的行为卑鄙、懦弱,死有余辜,在亲人们追悼他的会上都会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来夸赞生前的他……
是,的确很英勇,就该这样认为。
不然又能怎么说呢?难道说她的牺牲毫无意义吗?这就是事实,尽管这事实也说明不了什么。
费舍尔只是想给两个女儿和尚在襁褓的儿子积攒一份救命的人情。她们不一定能当上将军,但总有人会看在那位的份上给两分薄面。
柏林的迁移只是个开始,未来国内的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可以预见的是,联邦因为某些人的恶意操控正在分裂的路途上突飞猛进。
跟随那人过来的还有名律师,这位律师费舍尔认识。劳勃·凯斯勒就是他和妻子选中的遗嘱执行人。
当他拿着妻子的生前预嘱出现在费舍尔眼前时,他心中最后的幻想算是结束了。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拉斐尔问:“柏林那边,还有人等着你吧。”
费舍尔痛心的回忆起妻子在他们见面最后一分钟的谈话。
听到拉斐尔的话音,才猛然从回忆中惊醒。他现在不能一个人待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返回柏林,处理爱妻的身后事。
这还没发展到战争的程度呢!为什么?
如果是战争时期,费舍尔还能用战争的规则来麻痹自己。
如今的情形似乎要使费舍尔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罪人。他想,现在应该赶快回家。
然后他又想,关于这位的承诺,希望不要有真用上的那一天。
费舍尔正想到这里,就看见他的随从掀开门帘走进来。
“长官,我们应该返程了。”
“知道了,”费舍尔很难分辨出天台四人当中谁才是主事者,他只能跟身边最近的那位说道:“上尉,您需要的资料和支持,很快就能交到您的手上。”
“劳你费心了。”
“那么,就此别过。”
说完,费舍尔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他的随从微微点头,眼神扫过天台全景,最后落在那些大型琴盒、吉他包上。
这些包里装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不说话,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其实很想对这四个美国人说:“这里是联邦德国,不是自由随心的美国。我们有……”
后面的话他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从现在的时局出发的话,联邦的管控强度几乎跟没有一样。
普罗大众现在还按照原来的习惯保持克制,但当他们意识到情况有变时,人人拥有武器和隐秘持枪时代就要来临了。
说实话,目前柏林内务部负责警务这块的人,没有谁注意到平凡每日之下越发严重的隐患。
像他这样注意到的人没有去足够的权力,光担忧也没多大的意义。
最近这段日子里,费舍尔甚至希望这颗地雷可以尽早爆炸。
只有掀起一番风雨,才能敲醒装睡的政客或议员。
他只看一眼,便揭开帘布向下行而去。
不一会儿,两人出现在大楼外的停车坪上。他们默默地仰望着楼顶天台。完全看不到有人活动的迹象,难怪美方会支使她们来履行外事武官的观察任务。
“我们有机会吗?”随从问。
“‘我们’指的是什么?‘我们’意味着什么?”费舍尔既是问自己,又是向他的随从发问。
“北方的毛熊是靠不住的,”费舍尔自己给出了答案,“就是个披着革命外衣、崇拜沙皇的资本帝国。”
“要是谁被他们的宣传骗了的话,那就真的是傻瓜了。”
“呵。”
费舍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念46年前的红色帝国,尽管那时候的它已经摇摇欲坠,总比现在盘踞在北方的混杂东西要强。
只是,他一想到那几十万随时准备南下冲入东欧、中欧平原的装甲部队,费舍尔的心就在颤抖。
还是算了,死掉的毛熊才是最好的。
现在入住莫斯科克林姆林宫的家伙,都是当年热衷于使用遗迹武器的混球。
在30年信夫山遗迹事件后,趁着俄联邦忙着处理后续工作而晕头转向的机会,他们趁机打着救灾的名头架空甚至通病了联邦紧急情况部,从而掌控了权力。
更早以前,他们作为俄联邦的高官,决定在叙利亚地区大量投送遗迹武器,将ELID作为礼物送给卫生条件堪忧的西亚和中东。
这跟美国人在阿富汗和越南做的事没有任何区别。
更重要的是两拨人就没有变过,从俄联邦高官摇身一变成为了新苏联的军政要员。不仅没有清算,还被宣传为“第二联盟”建立的重要推手。
即便它以“新苏联”为名,实际上跟过去的那个红色帝国没有任何关系。费舍尔再次深叹一口气,拉开车门乘上轿车离开。
“我们中的有些人,可不就是傻瓜。”
第97章 惊喜
因ELID坍塌辐射与难民涌入引发的示威游行终于结束了,继续留在斯图加特市没有任何乐子可言。
警方和国防军的配合非常完美,三下五除二就将游行示威人群分割开来。
一旦没了人数上的优势,他们就是乌合之众。
原本的利用城市骚乱来一点实际的技能实用培训和体验——从书本或她这里直接继承过去的资料总归是资料,在没有得到实地应用前都是花里胡哨的假把式。
“那个人得承诺,你是认真的?”
飞鸟加快脚步从后面追上来,背上的琴箱高出整个头,随着步子轻微摇晃。
“他是个聪明人,没得选。”
“现在还有多少聪明人。”飞鸟摇摇头,“要是有聪明人,世界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太阳已经下山,足以令人眩晕的热气从地面涌上来,让她不禁皱起眉头。飞鸟抬起视线,然后瞪大双眼。
不知何时,铃音和绿辉已经把两个男子按在了地上。
“怎么了?”
“一路跟过来的小混混,”铃音用力拧动对方的胳膊,“嘎嘣”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从关节里发出来后,她才回答说:“看我们像是无害的音乐学生,打算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找点乐子。”
“看来,他们成了乐子。”
又是一道“绷咯”声音从那两人身上迸出,接着就是剧烈的喘息。
他们连嚎叫都没办法,下巴早就被她俩卸了下来,使得发音器官离开了原本的位置,能弄出点低沉的呜鸣都算他们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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