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想试试人形少女的铁拳吗? 第232章

作者:神性混合体

第221章 参观

  装甲师的师部设施在一个稀疏的松树林里。在树林中央的一颗大松树下,利用枝叶、伪装网搭建起来的指挥部,从远处看来,几乎找不到不自然的痕迹。

  卡尔将军掀开帘帐,迎面来的就是可拆合的桌子和用支架悬挂的工业显示屏。中间的折叠椅上坐着一个高壮的少将,他穿着一件沾满灰尘的军服,脖颈和脸上汗水直流。

  这就是第7装甲师的师长。

  得知拉斐尔和铃音是装备供应商来的以后,师长不知什么原因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来他的部队不合适,都在积累经验,本身故障方面的需求通过驻地技术员的渠道进行解决。

  拉斐尔此时来这里,拿不到总结成型的技术报告,还要浪费他的工作时间作陪。

  “……我的事情太多了!”师长头痛地抱怨了起来。以前他嫌弃那些老旧的T-72A坦克,觉得它们又破又烂,只能在训练场上开工干活。

  战争阴云迫近,扩军事务又紧又重,还要在这个期间对现有编制进行适应改良。更让他头痛的是,由于产能的限制,他必须要接收两台不同型号且零件不互通用的重型装备。

  就连步兵乘坐的车辆是BMP3和黄鼠狼步兵战车混装,就能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

  对此,拉斐尔什么话都说不了。这是对方必须要面对的难题,不是她来说两句好话就会显著改善的情况。

  更何况,她短时间里拿不出可以替代这两型步兵战车的产能。

  如今公司的产量已经拉到极限,除了要定期交付国防军和波兰陆军的坦克,还要满足东德NVA军队的换装需求。

  他们是要“造反”的人,来回都很务实。

  司令部的参谋军官面对着墙壁实时军事地图标出的坏消息,显得轻松过头了,仿佛遇到困难的不是他们。

  地图上标注的战场多线被突破,千疮百孔,找不出像样的防御阵线。

  拉斐尔扫了眼,发现这些作战参谋的本事不差,在北约战机狂轰滥炸的情况下,依然支撑了46个小时,而且他们手中还有一支作战群可以投入使用。

  不过,情况依然悲观。

  要知道,这种作战群都是从前线退下来的残兵败将,通过梳理指挥链,将其重新组合起来的临时部队。

  虽然作战群本质是一支灵活搭配兵种的基层战斗力量,但在大多数情况中,它就是在建制混乱且局势混乱时临时组建起来的作战部队。

  战斗群可以视为是德军基层战力总要高对手一筹的一大因素。

  由于基层拥有如此灵活的指挥权和主动性,即使在战略决策上犯下一些错误,基层单位也可以依靠灵活调配和素质优势在局部上取得战损上的优势。

  但在战争末期,经过连年损耗的同时又被束缚了主动性以后,末期德军战斗群的成分更加复杂。

  由于数量庞杂的空军,海军甚至是后勤人员等单位的加入,德军的战斗群也不再发挥出他得天独厚的优势。

  当然也有偶尔的昙花一现,比如在市场花园行动中莫德尔正是用海一般的战斗群不断冲击着英军脆弱的补给线,最终使英军作战失败;

  1945年初发动于阿尔萨斯-洛林的“北风”作战,第二十一装甲师的一个卢克战斗群击溃了美军第88步兵师并俘虏了一个营的步兵,这也是德军在西线的最后一场胜利。

  不过,就眼前的模拟局势来说,即便第七坦克师的参谋把这支东拼七凑来的作战群投入战场,最好的结果是在局部打出一些进展来,对全盘而言并无任何益处。

  好在只是模拟,时局没到最坏的时候。

  拉斐尔不再关注盘面的情况,她看了一下表,已经12点了。

  两位将军站在那块大地图前,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司令部的参谋们做着笔记。有参谋偶尔挑出一些有关车辆的内容给拉斐尔和铃音听。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现有两款车型的缺憾和亟待改善的地方,会通过专员提交给公司的设计团队。

  换而言之,这只是为了让拉斐尔和铃音不会觉得他们有意冷落,毕竟是实际意义上的合作伙伴。

  这情形让拉斐尔觉得她好像有点罪大恶极,就跟阿纳海姆似的,甚至比阿纳海姆做得更过分。

  同款产品连涂装都没有更换,直接卖给互相敌对的双方。

  尤其是缩减了成员、搭载智能AI的豹2坦克,国防军承诺说,只要符合预期就会有A6/A7两款车型的电子系统升级订单,数量不低于300辆。

  而东德军队这边,最起码要扩编出6个装甲师来,分别部署在西德方向和波兰方向。

  嗯,这也算是德国的传统异能了——东西双线并行,就是不知道这个赛季会变成S1赛季的东线获胜西线失败,还是S2赛季的东西线全崩盘。

  当然,她更希望S3赛季东西线均获胜。因为按照这个发展,她的收益会无限加倍。

  忽然勤务兵送来午餐。

  卡尔将军总算从讨论中解脱出来,他的脸色不太好。

  倒是那位扩军后将升任军长的将军面色如常,在他看来双方有差距实属正常。要是上来就天下无敌,还研究什么战术战略,直接F2A一波平推算了。

  死中求活,集小胜成大胜,才是他们这些人该干的正事。只有蠢货才会跟敌人打一场公平的战斗。

  他如此,对面国防军的将领同样如此。

  搞不好,连法军都打着“积累经验”的旗号下场肉搏。

  在前40年里,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跟着美军把治安战打成智障的军队。唯独欧洲圈子外的俄国人,野战经验丰富,东欧五国、乌克兰,还有叙利亚……

  谁让俄国人不算欧洲人,他们是苏联人。

  光想起来这个就让人忍俊不禁,将军微微摇头,压下逐渐浮上来的恶趣味,转而对拉斐尔说:“条件有限,在这里只能用这些来款待你们了。”

  “谢谢。”拉斐尔用手拍了拍斜挎包,“我这里什么都有。”

  的确,她的斜挎包除了能容纳弹匣外,里面还有C类罐头口粮和面包。这里不是野外作战环境,应急口粮带个罐头和面包就足以应付大多数情况。

第222章 一路同行

  司令部周围树林中的炮声依旧不断,但到了下午5点时分,炮声开始稀疏了。大约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整个场地都沉静下来。

  这时只听到轿车引擎转动的声响,还有MfS两位军官的低声谈论。

  铃音降下车窗,她还听到小鸟和蝈蝈之类的叫声。这些来自自然的虫鸟叫声,才是世界上最能代表和平生活的声音。

  司机打开了车载电台,小提琴的绝美音色流淌出来,渐渐压过了外面的鸟兽虫鸣。

  铃音说道:“贝多芬,升C小调第14号弦乐四重奏,Op.131-6。”

  司机惊讶地转头扫了眼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铃音,点头道:“嗯,没错。看不出,您竟然熟悉古典乐。”

  “家姐在学生时代,曾是管乐社的社员,每天回来不是练习就是听这些曲子。”

  拉斐尔抬手轻敲铃音的脑袋,尴尬地垂着眼:“很多年前的旧事,现在都快忘记长笛怎么吹了。”

  铃音揪住拉斐尔的手腕,阻止那只祸害她头发的邪恶之手。

  她腹诽起来,什么“陈年旧事”,昨天中午才看见拉斐尔细心保养那支纯银长笛,还拿着吹了段《达芙妮与克罗埃》的第一乐章黎明。

  这一乐章,对于整个长笛声部来说,都是极致的折磨。拉斐尔照旧吹得上好,就是感情淡薄了些许。

  就发生在昨天,怎能算“陈年旧事”。

  不过,她也就腹诽罢了。在家里拆拉斐尔的台很正常,在外人面前,拆她的台会被对方解读为“不和”——“不和”等于“存在分化的可能”。

  铃音的想法在他人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行为。

  在外事上,只能有一个意志,一个声音。

  在拉斐尔有了明确的动向后,铃音来个不合时宜的拆台小动作,尽管很可能是亲姐妹之间的日常打闹,但这会传出一个声音:她在某些方面存在不满。

  这份不满会被解读为内部意见不统一,还有其他的可能。

  别让外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让外人知道你伸开五指想抓些什么,这是她们抱团生存的根本法则。

  不论是对待敌人,一定不能让他看穿自己的意图,自己一定要留有底牌;对待朋友,话说留三分,朋友希望你好,但不见得希望你比他过得好。

  于是,铃音只能在小动作上搞搞反击,以无言的方式控诉拉斐尔满嘴谎话。

  但拉斐尔才不吃这套,继续用手指挠铃音的掌心。

  这是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斗!

  铃音再度审视拉斐尔的脸庞,那眉开眼笑的模样,让她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窝火感。她坐在前排,拉斐尔坐在后排,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更有优势。

  居然能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光明正大的决斗,真不要脸。

  拉斐尔突兀地点点头,肯定了铃音的想法,光明正大不等于公平对等。她的眼睛眯成弧线,肆意享受着欺负妹妹产生的愉悦。

  卡尔将军和汉斯停下交谈,转过来看拉斐尔和铃音的打闹,他们只能看见深厚亲情,而不是其他的负面情感。

  对于他们的肢体动作和神态的变化,拉斐尔全都看在眼里,效果挺不错。

  再往前走,狭窄的烂泥路变成乡村公路,可以容纳两辆车相向而行。

  偶尔有小鸡各各叫着,到处闲逛,或是几只花色各异的小猫悄无声息地跳来跳去。道路伸进树林,阳光透过树叶投下黄绿色的光柱。

  这简直像过去在东瀛当高中生时,在春田飘散着花香的树林里结伴同游一样。路上到处都是蓝色、淡粉色的落花,鸟儿嘁嘁喳喳叫个不停;周围又是一片奇妙的蝈蝈鸣叫。

  路人大多三五成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但这里不一样,空气很沉,全都压在来往行人的肩上。田里耕作的农夫也有气无力的,对未来没什么信心。

  回到市区,铃音咬着拉斐尔的耳朵说:“你在怀念吗?”

  “已经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类似的场合时,我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是做梦,”铃音说:“应该仅仅是一场梦。”

  她拦住拉斐尔的胳膊,贴上来说:

  “我们的10点钟方向,那位穿着国防军制服的军官,带着他的随从朝这边走过来了。”

  那个军官是个金黄头发的青年,脸上堆砌着不自然的亲切笑容,一直朝她们走过来,用非常悦耳的声调缓慢而准确地说:

  “您的上司告诉我,您是美国海军派在莱比锡卡尔·马克思大学进行学术交流的海军武官。”

  “是的,”拉斐尔看了眼他领口深蓝底色的双罗马柱领章和肩章上点缀着的四颗银星,“上尉,请问你有什么事?”

  他对周边行人投来的厌恶、嫌弃的神色视而不见,照旧释放着如太阳炽热的青年男子情意。

  “我是莱比锡人,我父亲在法兰克福市政,”他自然地撩开袖口,看了眼百达翡丽手表。

  资深上尉的举止不太像军人,甚至显得像某个贵族家庭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我想,我3月份在试车场有幸见过你。”

  “应该吧,我当时在现场介绍战车的作战性能。”

  “双人车组的性能令人印象深刻,”他笑起来,自我介绍说:“保罗·齐美尔,”说着,他打了个立正。

  认真来说,他跟拉斐尔的军阶相同,只不过薪水和待遇享受了国防军的少校级别,所以没必要主动向拉斐尔敬礼。

  而且,双方不是同一个系统,没有上下级的隶属关系。

  “拉斐尔,家族姓氏就……”

  “啊,我懂。”保罗一副懂行的模样,主动转移了话题说:“上尉?还是叫您教授吧,在大学工作为主,怎么样?”

  “随你喜好,我都不介意。”

  “哦,对了,我这次来找您是带着任务来的。”

  “什么任务?”

  “是这样,接装部队提出的改进意见和车辆返厂处理时,总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我要作为联络员进入装甲车辆生产维护公司。”

  拉斐尔点头应许,多给间办公室的事情。但她肯定,这个资深上尉的目的绝不止如此。

第223章 记仇

  拉斐尔跟保罗说话时,同样显得热诚,自从决定支持东德以后,居然还能跟一个国防军军官如此客客气气聊天,她自己也觉得特别奇怪。

  拉斐尔对铃音说:“给人事打个电话,让他们找间合适的办公室出来。”

  铃音点头照办,转手就把电话打到了飞鸟的手机上。

  一阵嘀咕后,她朝保罗上尉说:“您的办公室已经在准备了,明天就能收到回信。”

  “那太感谢了。”保罗夸张地说,脸上笑容更盛了。他朝铃音瞟了一眼,然后又对拉斐尔说:“您的妹妹真够迷人的。”

  “谢谢。”

  拉斐尔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间距,老实说,她这一型号的素体外貌设定得稚嫩。要谁对这样的体型和外貌产生了“迷人”的感觉,心里多少有些不同寻常的绮想。

  附近驶过两台拖挂车,柴油发动机和涡轮增压系统的混合噪音压把保罗的话音盖住了。

  他皱了皱眉,笑了。

  “设计团队现在怎么样?能在第三批次坦克交付前完成调整吗?”

  “他们说,你们提出的问题大多是豹2地盘在设计时出现的先天症状,还有些是AI适配的影响,这都需要时间,调整生产线从来不是下令就能看见效果的事。”

  保罗一半对拉斐尔,一半对还未见到的开发团队说:

  “先天不足的确是个问题。过去那些年里,怎没谁把缺憾明确指出来,不论是厂商还是军队的主官,全都不想负责任。修改设计要付出很大代价,现在谁都不想担责,没有以前那样有问题就直言说出来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