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第119章 平淡的生活
中情局和国防先进研究局之间的联络沟通,没有影响到拉斐尔的正常生活。
她只需要在对应学科上分配相应的算力,就能维持相对轻松的校园生活状态。
其中最让她看中的就是数学和物理了。
比如世界上不可能有比二进制更简单的计数方法,它只有两个数字“0”和“1”。
从单纯的数学角度讲,它甚至比如今使用的十进制更合理。
但是人有10个手指,使用起来比二进制方便得多,以至于在进化和文明的发展过程中人类采用了十进制。
二进制的使用历史很糟,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的人类文明当中。直到17世纪德国最伟大的数学家莱布尼茨把它完善,并且用0和1来表示它的两个数字。
此外,二进制除了是一种计数方法外,它还可以表示逻辑的“是”与“非”。
这个特性在索引中非常有用。布尔运算是针对二进制,尤其是二进制第二个特性的运算,它很简单,可能没有比布尔运算更简单的运算了。
尽管人类的每个互联网搜索引擎都宣称它如何聪明、多么智能,其实从根本上讲都没有逃脱布尔运算的框架。
布尔写下的《思维规律》一书中,首次向人们展示了如何用数学的方法解决逻辑问题。
在此之前,人类的普遍认识是数学和逻辑是两个不同的学科,即便今天的UN教科文组织依然把它们严格分开。
布尔代数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运算元素只有两个:0代表假和非0代表真。
基本运算只有“与”、"或"和“非”三种,但是到了后来人们发现,这三种运算都可以转换成“与非”一种运算。
例如“太阳从西边升起”这个判断的结果是“0”——即它是假的;“水可以流动”这个判断的结果是“1”,那么,“太阳从西边升起并且水可以流动”的判定结果就是“0”。
和布尔同时代的数学家们搞不明白这么简单的运算能解决什么问题。
事实上,在布尔代数提出的后80多年里,它的确没什么像样的应用。
直到1938年香农在他的硕士论文中指出,用布尔代数来实现开关电路,才使得布尔代数成为数字电路的基础。
拉斐尔心智空间中保存有该论文的原文,这是将数学应用到现实的完美案例。
所有的数学和逻辑运算,加减乘除、乘方、开方等等,全都能转换成二值的布尔运算。
事实上,数学的发展实际上是不断地抽象和概括的过程。
这些抽象了的方法看似离生活越来越远,但它们最终能找到适用的地方,布尔代数便是如此。
她还能用布尔运算的实际应用来举例,文献检索和布尔运算的关系。
对一个用户输入的关键词,搜索引擎要判断每篇文献是否含有这个关键词。
如果一篇文献含有它,系统就会相应地给这篇文献一个逻辑值——真(1),否则就要给逻辑值——假(0)。
比如要查找有关原子能应用的文献,但并不想知道如何制造原子弹,那就可以写这样一个查询语句:
“原子能 AND 应用 AND (NOT 原子弹)”。
这表示符合要求的文献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即包含原子能,包含应用,不包含原子弹。
一篇文献对于上面每一个条件,都有一个“真1”或“假0”的答案,根据真值运算就能得出每篇文献是否是要找的。
这样逻辑推理和计算就能统一了。
数学的美妙之处就在于此,拉斐尔愿意付出足够的算力去了解并学会它。
为数学和物理付出足够的算力,这是永远都不会亏的买卖。
要不是最近这段时间中情局完全忽略了她们的存在,拉斐尔还抽不出时间和算力来呢。
她在心智里建立了足够多的线程来处理功课上的事,同时留出了一些足以让正常生活运行的算力。
而在外的表现上,对拉斐尔有所关注的同学惊讶地发现,她最近这段日子有些呆呆的,但在课业上的进度甩掉了他们所有人。
管乐社的顾问老师也开始关注这个突然勤快起来的插班生,只是因为拉斐尔介入了身体的底层运转,让呼吸散热系统在模拟呼吸时能够吸入更大的气量,同时可以精细控制呼出的气量。
这些调整让她拥有了“肺活量”,尽管是模拟的。
与正常人相比,她的气量仍然偏弱,但已经能把乐器的长音音色和音程等要素稳定下来了。
铃音朝飞鸟抱怨说,“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一旦出现问题,她们就得从外部访问拉斐尔的身体。
作为三人中最主要的战斗力,铃音认为拉斐尔调整身体的动作过于激进。
因为无论她们的外貌怎么与人类相仿,都不能忘了她们实际上并不是人。
“这点我比你清楚。”拉斐尔回答说。
在纽约的时候,她就非常清楚的知道了。
没有人能在ELID广域坍塌辐射覆盖的范围里连续蹦跳几十天,在那鬼地方逗留如此之久的人,大多都变成ELID感染者了。
就算是瑟希莉雅,一直在服用抗坍塌辐射药物,依然留有后遗症。
两人上次联系时,瑟希莉雅小姐说,她仍然要接受治疗,以修复坍塌辐射对身体造成的损伤。
不仅如此,抗辐射药物和SHD提供给特工的紧急激素类药物给她的肝脏和肾脏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这些都是水磨的功夫了,只能用静养来解决。
至于爱波·凯赫勒,这位女作家的情况还好,她跟着国民兵一起撤退。
但因为威利斯上尉提供的信息足够详实可靠,使得她还要接受一段时间的医疗培训。
是的,那位国民兵上尉不只是简单地撒了谎,而是非常认真地按照征召律法为其注册了国民兵身份……
换而言之,爱波从纽约知名作家摇身一变成为了国民警卫队的医护兵。
好在只是国民兵,每年只有48个周末需要参加军事训练,同时完成每年15天的现役训练即可。
所以爱波只需要完成她的战地医护培训,就能顺利离开,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第120章 你是俄国人
拉斐尔真讨厌东瀛电视台播出的新闻节目,狭小的屏幕里挤着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鸡评论家,叽里呱啦地对联合国遗迹管理署在福岛市的勘查工作进行评论。
别人过来看两眼封锁情况而已,又不是掘地三尺,有什么好骂的。正常的处理工作难道不应该是配合,尽快让他们检查完毕,然后开开心心把人送走吗?
结果到福岛市就不一样了,每天抗议示威,堵在遗迹管理署门前不让对方外出工作。
一来二去之下,时间居然拖到了29年。
“哦,遗迹管理署的人还没结束吗?”
铃音端着水杯走进客厅坐下,扫了眼电视新闻后顿觉无趣之极。
“原定计划10天内结束的考察,因为反遗迹运动的影响,一直拖到了1月,估计到现在都还没结束吧。”飞鸟不断抚弄着头发,左手腕上套着一根亮红色的发绳。
“这效率……”
拉斐尔差点没笑出来,只是在沙发上颤抖着双肩。
“福岛市警方没有为遗迹管理署的工作人员提供额外的保护,因为他们接到的指令是保护酒店,而不是人。”
飞鸟高高扎起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
“不过吧,这种反常的事态演变方向,我们很有可能会接到新的命令。”她在电脑上敲了两下说。
“哈里说了,CIA那边人手不够的时候才会叫我们,所以……”
拉斐尔完全没有想要动起来的意思,与其瞎操心,不如先把日常生活过好了。
她不知道东瀛人的焦虑点在哪里,遗迹这东西只要封存好,不要没事去戳两下、折腾一下,就不会引发灾难。但最近的风向却让大多数人把注意力放到了遗迹之上,好像在引导着什么……
总不会想要挑起民众恐慌,然后弄死联合国遗迹管理署的工作人员吧?
拉斐尔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好笑。
遗迹的研究没那么简单,人类接触一个陌生的遗迹物品时,都得从理论角度去模拟原有设计,确认它究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然后吸收其制造技术并完成逆向仿制。
就像上世纪的曼哈顿计划一样,需要让人类历史上最璀璨的智者都加入其中,例如爱因斯坦、费米、玻尔、奥本海默、冯·诺依曼、劳伦斯等,还要加上数以百计的各领域科学家。
那些人可都是上世纪的科学巨人。
在这个时代要想研究遗迹,就必须要像曼哈顿计划那样投入足够多的杰出科学家……
“总之,这是看起来混乱的场面。那些事应该由东瀛政府相关人员去考虑,如果遗迹管理署的工作人员遭到袭击,也应该由福岛当地政府和东瀛官方去想办法弥补。”
拉斐尔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现在过好我们的生活就是胜利了。”
“嚯嚯嚯,”飞鸟捂着嘴发出奸笑,“刚来京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呀,拉斐尔。”
“是吗?”
拉斐尔语气肯定,内心没有半点因为摸鱼产生的愧疚。
……
泊洛青柯看着渐渐接近跑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
哐——
从下方轮胎传来的巨响提醒他,航班机组的降落有点用力过猛了。好在飞行员驾驶技术不错,把飞机稳稳压在了跑道上。
泊洛青柯从莫斯科飞来东瀛,检验护照时,人家手一挥就让他轻松过关了。
过了那一关之后,直接乘坐新干线直奔福岛市而去。
抵达福岛市时,泊洛青柯心想他这次是以理论物理学家的身份过来,应该打扮得更加“儒雅”一些才对。于是他离开新干线的车站后,径直找了个男装店打扮起来。
只可惜他的伪装没有任何意义,那些抗议示威的人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后,马上就围了上去。
泊洛青柯哪见过这般景象,吓得他还以为是马甲掉了。
在跌跌撞撞地闯过六七条街之后,他才把后面跟过来的东瀛人甩掉。随后,他沿着地图指引继续前行了6公里,又一连转了几道弯,最后终于来到一座曾经是专业人士居住的高级住宅区里。
他此行要找的那座房子的车道上,停着一台大众车。当然,草坪依旧修剪得整整齐齐,房子也布置得尽然有序,哪怕是窗户里挂着的窗帘也纹丝不乱。
只是这里弥漫着一丝年久失修、萎靡不振的味道,视觉中这样的气氛却不如感受中体会得多。
“我到这里来看望萨布洛夫博士。”他这样对应门的女士说,恐怕这位就是萨布洛夫太太。
“请问我该告诉他是谁想找他呢?”她郑重其事地问。
她年过四旬,严峻的双颊上皮肤绷得紧紧的张,呆板的蓝色眼睛和毫无血色抿紧的嘴唇旁都布满了皱纹,呈辐射状向四周散去。
她兴致盎然地打量着立在门口台阶上的这个人,神情里仿佛还带着点渴望。
虽然泊洛青柯想不通她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还是得抓住机会好好利用一下。
“就说是位老朋友,”泊洛青柯喜笑颜开,以更加突出友人的形象,“我是否会给他带来惊喜呢?”
她踌躇了一下,表情随后缓和下来,这才表现出待客之道。
“请进。”
泊洛青柯在客厅里面等候,此时他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印象一点不错——只是其中的缘故让他的心仿佛受到种种的一击。看着屋子内部的格局,他难免回忆起自己在莫斯科近郊的那间公寓。
同样是特制的家具,当初看着是那么精美,和俄罗斯寻常百姓能买得到的东西截然不同,可现在这些特制家具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人一见倾心了。
或许是时代改变的缘故吧。泊洛青柯心里还在暗自思索着,这时,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可是没见到人,却先看到了灰尘。萨布洛夫太太并未像一名勤快的俄罗斯主妇那样清理房间,这显然标志着夫妇之间出了什么差错。
“谁呀?”萨布洛夫·德米里特维奇博士问了这么一句,然后才睁大了双眼,认出了泊洛青柯,“啊,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我刚才还在想你还记得我这个老汉吗?”泊洛青柯噗嗤一笑,伸出手去和他握住,“久违了,萨布洛夫。”
“确实是久违了,老弟!到我书房来吧。”
两个人在萨布洛夫太太好奇的神情注视中走向书房。萨布洛夫把身后的门关上之后,这才开口说话。
“我很难过你太太不在了,发生的事真让人惨痛得无法形容。”
“逝者逝亦,你还好吗?”泊洛青柯问。
“技术交流还算顺利,东瀛人在设计方面的巧思有不少,但是几个月来的反遗迹运动影响,我这边的课题都快要停工了。”
萨布洛夫·德米里特维奇名义上是京都大学的特聘教授。他在仿生学领域几乎达到了顶尖水平,应邀来京都大学也是为了参与下一代工业机器人的研究。
虽然东瀛的仿生技术比较初级,但总有人提出巧思来解决设计和实验中出现的问题,尽管很多时候会引发后续更严重的麻烦,这也让萨布洛夫博士为之感到惊喜了。
只可惜他们的工程技术差了些,实验室级别的产品很难将其应用到工业。强行应用的话,良品率将会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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