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风我意
成了!何霄数着手上的手机卡,他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拿到他们的银行卡、手机卡和身份证材料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那就是分散押注,将六七千块本金分散到三十人身上,每个人不过几百块,投注的隐秘性大大提高。
而且获取他们的个人信息手段合法合规,谁也没有办法从规矩上找他的漏洞……
回去的路上给苹果买了果汁和巧克力,只是今天简梨和自己讲了他们简家的规矩——不能天天喂苹果高能量食物。
医生应该是担心把苹果喂胖了?何霄觉得想太多了,担心梨子发胖还差不多,不过大青梅嘴巴不像苹果一样馋。
“真的吗?可是我想吃。”知道自己被“限食”以后的苹果皱成了苦瓜脸,想了想祭出了她以前的战术。
“何霄哥哥,我请你吃好吃的。”她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后递到何霄嘴边,巧克力上还有津津发亮的口水。
请别人吃东西,自己也陪着吃一点,这就是礼貌啊!
何霄吃掉小青梅味道的巧克力,幸好她没要干脆面、咸饼干之类的,不然她把香辛粉舔的干干净净,自己就只能品尝美少女的口水了。
“果汁呢?苹果你要独吞吗?”
“才不会呢!”简苹抱着玻璃瓶,小口小口抿着,递给了他:“何霄哥哥你只能喝这么多,还有席姐姐的。”
她手指比划出一个大概高度,小家伙居然还记着她席姐姐节食减肥,不吃巧克力,还想着给她留果汁,何霄喝了没两口还给她。
这两天除了在家陪着一老一小,何霄就是抓世界球赛竞彩压注的事情。
将计划中的六千投注拆分成不等的三十份,在网上找各种代写论文、游戏代打、甚至球迷讨论群里的人替自己押注。
核心意思只有一个,按照自己给出的身份证银行卡电话号填写彩注,有偿为他将少则几十多则数百的钱投注到那场命中注定的爆冷球赛中去。
整个兰芳从隔海相望的瀛洲、冰天雪地的鲜卑利亚、遥远的里海、南洋处处都是自己的委托人在活动。
这样线上操作的IP地址也就被分开了,除非兰芳朝廷是人家开的,否则根本无从查起!
何霄停止敲打键盘,看着手机上弹出的短信,笑容浮现。
三十彩注已经全部押定,比赛结束后收到钱,他就会立刻将打入那些不良银行卡中的钱全部转移到梨子那里。
即使减去所得税,他此次收割所得收益也不会少于两百六十万。
糊弄不良、委托网友……还有卷了他钱跑路的网络骗子,那点花费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不但有卷了押注钱跑路的骗子,还有非常热心的……瀛洲女网友,何霄看了眼电脑,上面还在弹出信息。
“你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押注兰芳队输掉比赛还输的这么难看?这种事情想想都不可能啊!”
但事实就是这样,明天过后,全世界都会知道在绿茵场上横着走的兰芳队就是被莫名其妙的小国一顿暴打。
而且比分会达到零比三,赔率会超过四百倍。
“我们兰芳上次可是秒杀了大洋国!你如果不懂足球,总该明白上届亚军冠军的含金量吧?我们兰芳最厉害啦!”
瀛洲女网友还在输出,甚至扯到了最近的“蓬莱危机”上去,兰芳和大洋国的舰队正和筹码一样堆在蓬莱群岛周围。
大洋国那边喊的则是“夏威夷危机”,反正一群专家又是担忧世界大战之类云云,那些军工、原料公司的股票顺势就飞上天了。
何霄嗤笑一声,劝瀛洲女网友少买点股票还有押兰芳队输掉比赛,结果被她一阵狂喷。
瀛洲人真奇怪,明明是被兰芳吞掉的地盘,怎么比他这个正版兰芳人还忠心?就和上辈子高中的那个瀛洲战狼女同桌似的。
何霄想了想,梨子银行卡里还有六十多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抄股市的老底,收益率不如竞彩,但是胜在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抄底的当然不会只有何霄一个人,二楼凋敝的小屋子里,叶棠心赤着身体坐在床上看股票。
她不需要像何霄那样急切的要去想办法治席南风的腿,所以将从校霸那里催眠得来的钱都投入了股市。
借助前世的记忆反复抄底——套现,然后再更大规模地抄底,低买高卖,只要知悉内幕,股市捞钱就是这么简单。
兰芳和大洋国之间外交关系波诡云谲,蓬莱危机或者说夏威夷危机八月底就会以一纸“友好申明”结束。
一起结束的还有重工、原料股票的腾飞和旅游、运输股票的跳崖,叶棠心粗略地估摸了一番,自己大概能从股市里套出一百多万。
“嘻嘻,有了钱,就能安心跟何霄哥谈恋爱了,哈啊……唔——又来呀……”叶棠心笑的灿烂,含混地叮咛,清瘦惊艳的脸蛋上烧的通红。
赤条条的美艳躯壳是被本能支配的玩具,鸭坐张着腿,轻轻摆动,磨蹭那天从何霄家里拿走的衣服。
何霄哥~你的衣服,心心已经洗得超级超级干净了呢~你的短袖心心穿了三天没舍得换掉,长裤已经被浸透了……
房门被敲响,叶棠心披上一旁的薄被,吐出嘴里拧成烂泥的男式内衣,转瞬恢复冷艳:“进来。”
母亲赵黎霞似乎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木着脸放下做好的饭,柔声道:“吃饭了,心心。”
“知道了。”叶棠心作出一个盖章的动作,盯着已经被催眠的女人眼睛道:“今天还在上班吗?不要加班了,回来休息。”
“好的……”赵黎霞利落干脆地答应了。
第51章 长辈的职责
何霄把手机卡和智能机藏好,他干的这些活全都是瞒着席南风搞的,她再溺爱自己,在原则问题上也不会退步的。
呃?那用她的脚和丝袜算不算原则问题呢?何霄摸着鼻子仰面朝天,席南风不会喜欢自己去赌球的。
她从小就一遍遍地教自己,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万万不能赌博吸毒,在老城区这片泥泞中,她真的培植出了一个洁身自好的孩子。
上辈子的何霄反正挺洁身自好的,现在反倒是有些百无禁忌,重生后的他一想到这些女人们的未来就心惊肉跳。
何霄无法想象席南风截肢的可能,为了拯救她们,也为了让自己不再遗憾,什么事情他都干得出来。
“我的席姐姐在看什么?”何霄悄咪咪地凑近轮椅上的大姐姐。
女人合上书轻飘飘地剜了他一眼,竖起手指压弯朱唇:“嘘……”她怀里还有一个小女孩,苹果靠在她怀里睡着。
《图腾与禁忌》,何霄看了一眼书皮,这本书讲的是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恋母。
“小霄,你看过这本书吗?”席南风把书递给他,何霄没有接,他蹲下身和轮椅大姐姐平视。
“我看过,这和我们之间关系不大。”何霄轻声解释:“我五岁以后就没有父亲了,我不嫉妒谁,我只是爱你。”
憎父爱母,就是书中提出的观念,少年发育过程中对自己力量不足,却又在发育中渴望另一半。
“我也觉得不对。”席南风局促地扭过头,听见何霄对她说爱,就浑身发麻,尿意隐隐。
她不敢面对少年灼热的目光,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是性冲动呢?小孩子会这样的……”声音不自知地发颤。
何霄摩挲着她的脚趾,被丝袜包裹着隐约可见五颗饱满圆润的珠玉横列,足趾脚缝在丝物下深浅明灭。
自从达成协议后,她每天都会穿丝袜,晚上脱掉放在脏衣篓里,随意何霄取用,这是心照不宣的交换。
她希望何霄能专注于学习生活,宁肯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席姐姐你现在也很年轻,你冲动过吗?”五指抵在足趾缝隙中,丝袜微微凹陷。
“没有……”席南风叹声绵长,“我瘫痪以前很骄傲,什么样的男孩子我都没放在眼里。”
“现在嘛,一个瘫子有什么可说的。”她低下头才发现何霄在把玩她没有知觉的两脚,气恼地敲了敲他的头。
“怎么没可说的了?男未娶女未嫁,天理人常。”何霄抬起她的一只脚,和一边苹果的小脚对比。
“你看啊,多美,怎么就不值得说了呢?”
席南风脸上表情复杂,秀眉顰蹙,被孩子赞美眉眼中还有一丝嗔怪:“小霄,我们坦诚相待,我心里有话和你说。”
“我觉得小霄你只是一时冲动,看见我这幅样子就存心来欺负我。”席南风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何霄面色如常才继续说下去。
“小霄能看到我的身体,每天还会摸到,长大了当然会想入非非,但是我们这样是不好的。”
“是我收养了小霄欸,我怎么能真的给自己找一个童养夫呢?小霄现在不嫌弃,但是以后工作了,一定会见到很多很多好女孩。”
“我是一个残疾人,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养着我。”要列数自己的短处,席南风勉强地对他笑着。
“我年纪还这么大了,现在二十七,等小霄成为硕士、博士,我都成大妈了,到时候肯定会觉得这个老女人配不上你的啊。”
“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楼上的孙阿姨想给我说媒,她认识一个四十多离异带着儿子的男人,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还劝我人家只要十多万嫁妆……哈哈,这才比较真实,一个瘫痪的女人想嫁人还得倒贴呢。”
“所以呀,小霄不要欺负我了哦,我们还是正常的过日子吧,小霄要记得找一个温和的妻子,再给我养老就好啦。”
她柔声说毕,淡雅地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
何霄眯起眼睛,不容置疑地摇着头:“席姐姐一定以为我是冲动后才拿你的脚和丝袜泄气,所以心里不自信,有一种负罪感。”
“没关系,我不发誓保证未来会如何如何,也不会和你谈爱情——反正发誓了你也不信,表白你也不听。”
何霄起身,轻轻拂过她的长发,欣赏她古代仕女一般雍容典雅的容颜:“我的席姐姐一向很有主见,所以我只抓住当下,抓住我的姐姐。”
他附耳低声对她说道:“席姐姐,你永远找不到像我这样包容你的男人,找不到我这么耐心地爱你的孩子。”
“小霄说得很对,但我们这样是不行的,谁让我收养了你。”她褐色的瞳孔中同时昭示着哀伤和自豪两种情绪。
她一点不后悔收养何霄,即使重来一千次她也会坚定地再经历一次苦难,如果不是收养了何霄,她就不会如此自豪。
但也正是因为她收养的孩子,所以她将自己的爱情锁死,只留下亲情,并尝试去纠正走上错误道路的何霄。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既然他们做不了恋人,那就做亲人好了!
做个鬼!何霄放肆地在她丹唇上落下一吻,呼吸着大姐姐身上氤氲的熟媚体香。
未来她的结局是缩在疗养院中得了抑郁症,下肢情况急剧恶化,在他重生前夕,医生给他的建议是早日截肢。
“大姐姐想让我做个乖孩子,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补偿我,姐姐作为一个长辈该做,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
“什么?”席南风愕然,但并不抗拒,抱着怀中熟睡的女孩,昂着头宛如高傲的天鹅:“小霄你说吧,我应当做的话没什么可推辞的。”
简苹是在颤动的潮热身体上醒来的,耳边啾啾咕咕的仿佛谁在吃好的,声音让女孩有些心烦,虚着眼睛打哈欠。
女人的呻吟顿时销声匿迹,隐隐约约的酸涩臊味,让她难以适从,迷迷糊糊中看向一边。
何霄哥哥多大了居然还像个小婴儿一样嘬着喝啊,咦?好大啊……还是席姐姐的欸,脸红吐着舌头的样子真奇怪……
苹果翻了个身打消这个奇怪的梦,又睡着了,耳边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高亢地收尾,化作长叹。
第52章 轮椅姐姐答应了
席南风捂着胸口,失魂落魄地拉起肩带,破布娃娃一样瘫坐在轮椅上——她犯了一个大错。
过于高看了自己的毅力,过于小觑了禁欲的报复。
她的灵与肉在少年慢吞中全部化作糜烂的心魔,当他突然中止然后挑衅般抬眼看着她的时,她甚至难以自已地想哀求。
哀求他继续。
她的幻想和祈愿,随着肢体的酸楚和直冲脑门的快意被一齐淹没。
比起无知无觉的双脚带来的心理冲击,喂给孩子显然让她上下失措,二十七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感受,让她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资格捡起天理伦常劝诫何霄。
席南风曾经蔑视爱欲,她是学校舞团的首席,多的是人把玫瑰的情书送到她面前,不过她眼高于顶,从不放在眼中。
瘫痪后朋友、亲人的劝说她听在耳里,要么是说残疾人的艰难,要么是劝她带着剩下的保险偿金去嫁人,她嗤之以鼻。
站不起来就站不起来吧,她是浪漫主义和乐观主义的崇拜者,既不害怕未来也不恐惧过去。
她为下肢瘫痪和失去双亲而流泪,但坚持着处理完父母后事、委托律师打官司弥补自己父亲的过错……最后还不是擦干净脸继续活着。
席南风至今都记得很清楚,她是护工推着轮椅在医院的小院子里晃悠的时候遇见小霄的。
他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个头不大,面色凝重地坐在林荫道中,乌溜溜的眼睛通红。
高傲的少女第一次瘫坐在轮椅上和孩子平视攀谈,她猛的发现,这个叫何霄的孩子和她的经历相仿,却同样坚强。
爱怜之心油然而生——直到回病房后,护工告诉自己,何霄的父母就是因她席南风的父亲酒驾肇事而撒手人寰的。
给自己的人生一样,那个孩子的家是被自己的父亲毁灭的!
尽管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席南风依旧骤然被一股空前的愧疚和惶恐所笼罩——她和何霄之间是仇人。
何霄的外婆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老女人不在乎五岁的孩子,只是咬死要自己赔偿一大笔钱。
“我要收养他。”席南风隔着玻璃看着花园中枯坐的孩子,她下定了决心,护工仿佛听了什么笑话:“收养是有规定的,而且……”
理由太多了,席南风的父亲是杀他全家的凶手,她自己只是一个才年满十七的少女,五岁的孩子懂事已经养不熟了……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少女声音很轻,但如斩钉截铁。
“为什么?”所有认识自己的人都在问为什么,或是嘲笑、或是质疑、不满、气愤……
“因为……”十一年时间太快,少女眨眼就成为了轻熟女人,一波波触电般的酥麻在躯体中肆祸,激起阵阵暗潮。
“因为什么?”少年稚嫩的脸蛋也早已成熟,英姿勃发、兴致勃勃,他蹲在她身前,手指捏着能拧出水来的布料。
“席姐姐又失禁了……哦,好像还有些其他东西,怎么会感觉有点黏黏的呢?为什么呢?”他一拈地板上的积水,手指上拉出银线。
席南风回过神,痴吟一声:“因为小霄没有妈妈,我没有孩子,我要赔给小霄一个妈妈,小霄要做我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