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风我意
既然父亲毁灭了两个幸福的家，那就让残缺的自己和小霄一起组成另一个完整的家好了。
此时此刻，轮椅上的女人犹如祸乱帝国的妖妃，荔颊红深，水瞳泛漫，迷离地秽乱人常，
何霄脸色柔和了起来，她莫名其妙地说出这话的同时又喷洒到自己身上了：“可是我缺一个老婆，谁来赔？”
席南风将怀中睡的不安稳的苹果推过来，何霄抱起然后轻轻放到了一边的床上，女孩梦呓咕哝着：“何霄哥哥小宝宝。”
“我不要苹果，我要你。”何霄推着轮椅去浴室，轮子淌出两道水痕，咕叽咕叽地转动。
何霄摆正她在浴室中的镜子前，调侃道：“这是我的席姐姐啊，你看看从卧室到浴室搞的一团糟，天底下会有女人这么对孩子反应吗？”
轮椅上的女人不敢去看，捂着胸口讷讷：“小霄……我没有控制好自己，但其实我是……”
“藻荇交横，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何霄戳破她的幻想，解开她长裙的纽扣，胸衣的肩带，温柔地看着她下身的一塌糊涂。
“我觉得很好，说明席姐姐也爱我，姐姐美得也一塌糊涂。”
打开蓬头，淅淅沥沥的清水落下，何霄调试水温脱掉衣服，懒腰抱起轻盈的女人：“我们的角色扮演可以结束了。”
“席姐姐，我长大了，从来没有如此强大过——再也不用你辛苦地扮演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曾经是你保护我，照顾我，带着我搬家，教我写字读书，为我洗衣服洗澡，给我做饭做生日蛋糕。”
何霄抱着她亲了一口，看着她两行清泪流下：“你辛苦了，我不是变态，也没有发疯，我就是爱你，席南风。”
“小时候你照顾我，下半辈子我照顾你，很公平。”何霄和她一块淋在喷头下，她的眼泪和清水混在一块，可能更多了。
“小霄啊……”女人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反手搂紧他的脖子脸挤在他怀里压抑着动静哭。
“所以考虑地怎么样？做我的女朋友还是妻子或是老婆？”何霄低头，大半张脸都会被她的湿哒哒的长发隐没，满口氤氲的芬芳。
“好，好……我答应小霄，我是小霄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嗬嗬啊啊地含混说着，但还是没好意思说是他什么。
理所应当，顺水推舟，俯首在她微张的粉唇上落下一吻，她再无抗拒或者冷漠地无动于衷，而是热情而笨拙地勾着他脖子仰着脑袋。
这一吻，是他们十一年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结晶，多少白天黑夜、龃龉龌龊、喜怒哀乐的经历，多少苦难才终于让她相信——
残疾、金钱、人伦、年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清楚和明白，为了这个吻她的少年，她情愿烧干青春，奉上一切。
只此一心，百炼钢也能化作绕指柔，她的付出绝不会没有回报。
“我爱你，小霄，很爱很爱……”贴着他的唇瓣，席南风动情地呢喃。
“我也爱何霄哥哥！”简苹推开门，披了画着苹果的浴巾笑嘻嘻地钻了进来。
第53章 小霄出去，苹果别走
浴室中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除了哗哗的热水和赤着脚钻进来的苹果，两人如石头一样僵在凳子上。
“何霄哥哥真坏，都不喊我洗澡就把我扔到床上了。”苹果挂好浴巾，踮着脚把蓬头推到最高，水流就散的很开，能分到一点热水。
苹果身材高挑，十五的年纪却没比何霄矮多少，肌肤虽然不如她姐姐和席南风白嫩，却也盈盈浅白，浑身上下全无赘肉，淋了水的丝绒萋萋沥沥，羊脂白肉堆砌，弹性十足地果冻一样晃晃呼呼。
“我爱洗澡~”她抓住香皂在手心转了两圈，往身上抹泡泡，奇怪地看着他们：“何霄哥哥？席姐姐？你们怎么不动哇？”
“咳！咳！”席南风惊天动地地咳嗽，捂着嘴掩盖脸上的表情，何霄此刻抱着她坐在凳子上，整张脸都在抽搐。
明明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正是谈心说爱的好时候，现在全都被苹果搅和完了。
“苹果啊……你都长大了，遇到男孩子是不是应该避嫌啊？”何霄企图挽回，他抱着席南风反应未消，卡在她臀缝中。
她两腿知觉几乎消失，但腰间下腹状态尚可，何霄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难受地肌肉紧绷和炙热翕动，两只手死死撑着身体以免嵌内。
“避嫌？”简苹想了一会才记起是什么意思，叉着腰威风凛凛地瞪着他：“不对！要出去也是你出去，我给席姐姐洗澡！”
“要不……”席南风勉强地回头看着他，褐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慌张。
虽然苹果什么都不懂，但就是因为她不懂，所以嘴巴一张什么都往外面说，要是这档子事传出去，她席南风无所谓，小霄还做不做人了？
何霄戳了她屁股一下，脸上表情严肃，寸步不让：“苹果，你会伺候人洗澡吗？你也不想让你席姐姐洗不干净吧？”
简苹瘪了瘪嘴，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帮别人洗澡，她在家洗澡洗头发还要姐姐帮着。
“那……那好吧。”简苹抱着浴巾，失望地喊道：“何霄哥哥你变心了，小时候洗澡你都不赶我的。”
她顺手还拿起了拖把气鼓鼓地说道：“外面好多水啊，味道还骚骚的，一定是何霄哥哥撒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我来帮席姐姐拖地。”
席南风撑着身体的手一个打滑，猛的抓住苹果的手臂，支支吾吾地几乎哭出来：“苹果……你留下洗澡，拖地……等会再说吧！”
她拼尽力气才把一句话说完整，拽着苹果不让她出去，水眸空洞，牙齿都在随发抖敲的咯咯作响——小霄……戳在那里，她该怎么办？！
席南风又不是什么小女孩，当然不会和梨子一样问出那是什么东西这样的蠢问题，可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更没有做好后面的心理准备！
而且简苹会拖地吗？她就会把拖把轮的飞起来，拖的满地都是还差不多——这个家还能呆吗？
席南风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漏里面，眼前一黑差点没从何霄身上栽下去，何霄连忙搂住她的腰，席南风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
“算了——苹果！我们一起洗，一起！我错了，好不好？”何霄缓缓搬动怀中的席南风，从散着热的凹陷挪出来，然后借她压住。
他也不想回答苹果诸如：“何霄哥哥怎么肿了？”这样的问题。
“知错就好！”简苹趾高气扬地扔掉拖把，掰着指头数了数流程，想起自己已经洗掉了泡沫，接下来该洗头发了。
“洗发液，揉一揉，抓一抓……”念着洗澡口诀，简苹小猫脸上五官用力地皱在一起，闭上眼睛防止泡沫钻进去。
席南风连忙挣扎着想下来，何霄被她磨的倒吸凉气，按住她的肚子低声道：“席姐姐，你下去了我怎么办？”
“小霄你……”席南风脸红的快和烫熟的虾仁一样，感受着自己夹着的异物，悲鸣道：“不准……啊！不准到处钻！”
在浴室里也太委屈她了，何霄当然不会这么做，下颌架在她香肩上缓缓磨蹭。
闭着眼睛抓头发的苹果嗯了一声，问道：“席姐姐你怎么了？”
“没……没啊，你哥哥他不小心太用力了。”席南风声音很奇怪，似乎压抑着什么。
是这样啊，洗头发的女孩闭着眼睛按照记忆去摸洗发液瓶子，却抓了个空：“咦？洗发液呢？”
“呃……我用一下。”何霄哥哥的声音有些局促，马上就把瓶子递给了摸索着的女孩。
“哼？何霄哥哥你怎么这么浪费？你的头发比我短多了，居然用这么多洗发液。”苹果一掂量瓶子就发现少了很多。
刚才何霄哥哥一定要赶她出去，女孩嘴上不说，但非常非常生气！抓住机会就要说他的坏话。
“因为你席姐姐也要洗头发嘛……她头发这么长，苹果你知道的。”
说得对，简苹想起大姐姐的齐腰长发，羡慕得不得了，抓着自己的头发和洗发液充分混合，逐渐变得细腻丝滑，手指可以在头发上肆意滑动。
这样就是洗干净的感觉，简苹按照姐姐教给自己的，闭紧眼睛低下头站到蓬头下冲洗。
“唔……小霄你怎么弄到……”席姐姐声音细细的，着急地低声说着什么，何霄哥哥似乎长吁一口气道：“冲掉就好了。”
席姐姐头发这么长，洗得却很快啊，苹果侧身让出蓬头，乖巧地说道：“席姐姐快来冲头发吧，泡沫进眼睛里会很难受的。”
“啊，谢谢苹果。”
简苹压着吸饱了水的头发，眼睛半睁半闭，看着何霄哥哥抱着席姐姐站在蓬头下——伺候别人洗澡果然很麻烦啊。
她跨出一步，却差点打滑，好在她整天上蹿下跳平衡性极强，瞬间就稳住身型，勾起脚鼓着香腮打量。
细嫩白皙的小脚丫底踩开了一团云雾状的洗发液，滑滑黏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没有泡溶在水中。
“何霄哥哥欺负我，你也欺负我。”苹果弯下腰，搓洗着脚丫，奇怪就在一搓居然还皱巴巴的，散发着难以察觉的腥气。
抬头，席姐姐被何霄哥哥放在凳子上在头发上抹洗发液，可不是已经洗过一次了吗？
第54章 约法三章
原来像席姐姐一样漂亮的女人都是要洗两次头发的，苹果披上浴巾，然后就被席南风抓住了：“苹果你……就不再洗洗？”
“我洗完澡了啊？该睡觉了。”
大姐姐给孩子递了个眼色，她为什么失禁还不是少年搞出来的？何霄抓住拖把，冲了出去。
席南风足足硬控了简苹半个小时没让她出来，一直等到味道和水迹全部消失后，才肯出来。
虽然中途被苹果打断，但总的而言，席南风大姐姐也算是答应自己了，事后又郑重地和他约法三章。
“小霄，我们得说好了。”轮椅大姐姐支开苹果，偷偷摸摸地按住何霄肩膀，郑重的说道。
“虽然我答应你了，但是我不给，你不能强，不能像上次在浴室里一样……一样欺负我。”
席南风绞着手指头，耳朵尖红红的，如果小霄不答应，色迷心窍一定要硬来，她该怎么办呢？
何霄猛点头，又迟疑道：“那丝袜……”
“我照样给你。”他打赢了！席南风松懈下来，嗔笑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怪道：“小霄你怎么总是这么执着于我的脚呢？”
因为这双瘫痪的腿不是累赘，而是你最美的东西，何霄没有说话，把她丝袜包裹的玉足抱在怀中。
他不是慕残，而是一定要让席南风坚信，她的腿脚完美无瑕，是他最爱的位置，只要大姐姐树立这个信念就会配合他去治疗。
多说无益，用她的玉足美腿越多，她自然就会自信。
“这是第一，第二嘛，我们的关系在外人面前绝不能暴露。”席南风脸上划过一丝落寞，可转瞬就成为了坚决。
“即使是苹果和梨子也不行？”何霄问道，他知道她的疑虑，这段关系注定为人不耻，在他足够强大以前只能深埋地下。
“她们也不能说。”席南风面沉如水，轻轻抚摸少年的面颊：“为了小霄，我不能冒任何风险，如果暴露就是千夫所指。”
“不会还有第三条吧？”
席南风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没错，第三就是——”她顿了顿，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
“那就是小霄以后还是要谈恋爱和结婚的……”
什么意思？何霄按摩足趾的动作停顿：“那你呢？”
席南风撅着嘴，揪着他的脸：“小霄你真是的，干嘛一定要让我说出来呢？我们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所以呀……小霄未来如果不嫌弃我，那我们就只能悄悄咪咪的……你总归是要有一个妻子的。”
席南风畅想着呢喃：“小霄的妻子会很聪明、坚强，小霄失落的时候会安慰你，小霄高兴的时候也会喜悦。”
“她一定是个健健康康的好女孩，和你年龄相仿，陪你旅游、工作，一块把家经营得和和美美，最后生一个小宝宝……”
她说着幻想中的女人，可分明自己先被迷住了，眼睛失去焦距看向虚无——这就是她梦想中的自己。
偷偷摸摸地做他的情人，何霄心中一痛，谁不自私呢？他就是因为自私，所以不管不顾地要去管着梨子、叶棠心还有大姐姐。
如果未来如上辈子那样，他绝不接受，无论做出什么事情他也一定会将那些女孩们的结局改变。
可席南风却在自己的事情上这样……不能说是大度，不如说是迁就到极致的溺爱。
“好，我全答应你。”何霄吻了一下她的脚背，她捂着嘴笑了。
与此同时笑得十分开心的还有医站二楼的简梨，女孩坐在闺房中，翻着厚厚的一本影集，不时捂着嘴笑得眯起眼睛。
影集虽厚，不过大都是塑料页的厚度，薄薄一张相片，里面其实也没有多少，大都是自己和妹妹从小与何霄弟弟的。
没一会儿，今天的日常活动就完成了，女孩伸了个懒腰，翻了翻后面的空白页——其实还能插很多照片啊。
只是妈妈去世以后就很少有人会拉着自己、妹妹与何霄弟弟去照相了。
离开桌沿，顿时沉重的坠物感拉扯着肩周，简梨叹了口气，托着掂了掂，得有好几斤重，明明十二三岁的时候和普通女孩差不多啊。
拉开门想去洗漱，却被石头栏杆上黑乎乎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是老爸，嘴上叼了根烟，在黑暗中明灭。
拍了拍手，声控灯亮起，简梨疑惑地把简医生嘴里的烟一下抽走按灭：“爸爸，医院不能抽烟。”
确实不能抽烟，医生犟着嘴道：“这是二楼，是生活区……”
“妈妈说家里也不能抽烟。”简梨认真地说道。
这倒也是，中年人讪讪地搓着手，想到了来这儿的目的，腰杆子突然挺直了：“梨子，我问你事情，你得实话实说。”
“嗯嗯，爸爸你问吧。”
理直气壮啊！医生抓了抓头发：“你最近……洗衣服好像特别频繁啊，不至于每天去一次何霄那就洗一次衣服吧？”
“至于啊。”简梨振振有词，歪着头想了想：“衣服脏了不就应该洗吗？”
脏了？席南风家是煤坑啊？简医生跺了跺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怎么脏的……”
“是我自己弄脏的，爸爸你知道吧……”简梨皱了皱眉，觉得父亲对何霄弟弟的猜忌一点道理都没有。
“停停，我不听你说这些。”医生转头拉来一个妇女，推到简梨面前：“阿姨问什么，你就实话实说，知道吗？”
简梨哦了一声，中年人扭头就走，戴眼镜的妇女拉着她到卧室里坐下，老神在在地说道：“闺女，你爸托我问你点事。”
“你到何霄家里，都是干啥去了？”
“学习，或者聊聊天，陪妹妹说说话……”
妇女厚底眼镜下的锐目如电，作为前军法处的宪兵，任何邪恶在她眼中都无处遁形——梨子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