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不求生 第9章

　　德军往往会启用非常年轻的低级军官担任作战参谋，二十几岁的上尉作战参谋，一般来讲就是一个师指挥链的三号人物，战争期间人手紧张，二十几岁的上尉参谋甚至可能是一个军的第三号人物。

　　作战参谋的人事关系，直接隶属于总参谋部，不受部队主官影响，他们到部队里，就相当于是总参谋部派来的特派员，自然威风八面，话语权很重。

　　相对的，为了平衡作战参谋权力太大的问题，所以制度上对作战参谋才是低职高权，军衔很低，权力很大，而且普遍特别的年轻。

　　因为沙恩霍斯特和老毛奇为德军确立的信条，就是绝对的理性主义。

　　德军相信，一名在年纪轻轻、学习能力旺盛的青年军官，要比拥有几十年军旅生涯的老将，更能适应日新月异、复杂多变的现代战争。

　　所以一个典型的德军部队指挥部，往往是老将做部队主官，负责管理岗，处理好部队各级军官的人事关系，参谋长负责具体的指挥作战，作战参谋负责的就是为参谋长制定作战计划。

　　东线的坦能堡战役，就是一个非常经典的例子。

　　在坦能堡战役中，德军的主帅是第八集团军司令兴登堡，可兴登堡并不负责任何指挥事务，兴登堡主要的工作，就是靠他的老资历镇住部队，坦能堡战役的具体指挥，全都是由兴登堡的参谋长鲁登道夫负责。

　　鲁登道夫负责的是坦能堡战役的临阵指挥，具体如何以巧妙的方式以少胜多，歼灭俄军的两个集团军，这份具体的作战计划，就是出自于鲁登道夫的作战参谋霍夫曼之手。

　　一战刚刚爆发的时候，霍夫曼还不过是一名少校而已，到了坦能堡战役前夕，他才被临时晋升为中校，到了坦能堡大捷以后，霍夫曼才晋升为上校。

　　可就是这么一名少校参谋，在德军的作战指挥体系下，霍夫曼就能给整个第八集团军制订作战计划。

　　德军体系下，作战参谋的地位便是如此突出。

　　隆美尔与那位青年上尉握手，又把浮士德介绍给他，青年上尉听到浮士德的名字，眼睛登时一亮：

　　“圣康坦的齐格飞！维特·浮士德的名字，这几天来已经轰动全国，尤其在西线，大家都视你为最新的偶像。”

　　浮士德与青年上尉握手：“在整个德国？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

　　青年上尉向浮士德、隆美尔两人自我介绍道：“弗雷德里克·威廉·保卢斯，你们可以叫我保卢斯上尉。”

　　保卢斯？

　　这名字可有点耳熟。

　　浮士德看着青年保卢斯的眼神，马上就不对劲了，保卢斯啊，你可别霉运蹭到我身上来啊。

　　保卢斯为浮士德带来了两只天鹅绒小盒子，里面分别装着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和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

　　按照德军的授勋规则，一级铁十字勋章就是德军普通士兵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一般来讲，德国军人都要先获得二级铁十字勋章，在此基础上再立功的话，才有机会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

　　但是因为浮士德的战绩实在有些不可思议，经过隆美尔的上报以后，很快就被苦于鼓舞士气的德军宣传部门选为典型宣传，所以保卢斯才要直接一次性授予浮士德一枚二级铁十字和一枚一级铁十字。

　　保卢斯靠过来，先把那枚二级铁十字勋章的绶带穿过浮士德军装上第二枚扣子，别在上面，然后再用别针将另外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别在浮士德左胸的口袋处。

　　保卢斯还给浮士德换上新的军衔，新的军衔还是饰带，不过可以佩戴矢车菊的领饰和袖饰，领口和袖口处多出一道道金色的金属线，领口上还多出一枚做过哑光处理的金色纽扣。

第十八章 蓝马克斯

　　因为浮士德是来自巴伐利亚王国的士兵，所以金色纽扣上是巴伐利亚的纹章图案。

　　军事上，帝国宪法规定，德国所有的陆军，无论战时还是和平时期都将被置于皇帝的指挥之下，普鲁士军队的规章制度将被推行至所有德国部队。

　　但是巴伐利亚政府有自己的战争部，巴伐利亚的军队也是有自己的参谋部的，只有在战时才被置于总参谋部的指挥之下。

　　平时军人都只需向巴伐利亚国王宣誓效忠，在开战后才向德皇宣誓，巴伐利亚的军人还可以穿戴独具南德特色的制服和领饰。

　　浮士德心想，这样看，德意志第二帝国其实就和哈布斯堡王朝的奥匈帝国拥有不少共同语言，难怪两国最终走向相同的末路。

　　只是比起奥匈帝国对匈牙利极尽过分的放权，德意志帝国对巴伐利亚的控制还是更为成功。

　　斯帕镇里，全是战前各国显贵前来疗养的别墅，浮士德走进小镇里，整个街角一长溜黄色的楼房，就是当年彼得大帝下榻的温泉宫，现在则是威廉二世的行宫。

　　保卢斯带着浮士德、隆美尔二人入宫，沿途卫兵众多，戒备森严，走过铁栏杆的大门以后，里边还有一栋灰白色的高楼，与前面一栋有几条甬道相连，中间隔了一个长天井似的石地空廊，其实是门内马车道。

　　威廉二世不喜欢乘坐敞篷汽车，毕竟斐迪南大公的教训实在令人深刻，德皇日常出行，都是搭乘皇家御驾马车。

　　马车道上还停着五六辆四轮马车，还有几辆奔驰汽车，隆美尔再要往里面走，保卢斯就提醒他说：“上尉，陛下只召见浮士德一人，我们都要在这里等候。”

　　隆美尔点点头，浮士德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德皇威廉二世亲自召见他一人，看来这次授勋规格，着实隆重。

　　浮士德走进白楼，肃立两旁的卫兵“刷”的一声，同时敬礼，活像一大群雄孔雀。

　　浮士德被吓了一大跳，只能尴尬的向四周回礼。

　　在一楼礼宾走廊的尽头，已有两名穿着德军将官大礼服的将军，满身将星、勋章璀璨，等在那里。

　　浮士德还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可看其军衔，心里就已经打起鼓来，这两位将军身份异常显赫，一人的军衔是中将，另外一人的军衔更加夸张，看其肩章上的王冠和权杖标志，竟然是一位陆军元帅。

　　“你就是浮士德吗？真是年轻，少年英武，到底是我们自己的孩子，确实可靠。”

　　那位陆军元帅手里拄着一支拐杖，他看起来至多四十岁的年龄，这么年轻的元帅，再加上他简章上的巴伐利亚王冠标记，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德军中唯一符合这些特征的人，只有一人，就是阿尔萨斯洛林集团军群总司令、巴伐利亚王太子鲁普雷希特元帅。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面带微笑，他对浮士德的态度，和蔼到有些过分。

　　“您好，殿下。”

　　浮士德老老实实向鲁普雷希特王太子行军礼，说：“我就是浮士德，殿下，我来自慕尼黑，承蒙维特尔斯巴赫王室的荣光，才能有今日的表现。”

　　“来吧，陛下就在里面等着你。”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直接牵起浮士德的手，他这么亲民的作风，着实还是让浮士德很不适应，总觉得这位巴伐利亚王储是不是心存什么阴谋。

　　“这栋宫殿，原来是彼得大帝住过的地方，所以虽然朴素，陛下还是选择在此下榻。”

　　宫殿内的房间，以浮士德的眼光来讲，绝对谈不上朴素，只是没有金碧辉煌，装饰较为简洁，到了二楼以后，楼梯上就是一个宫殿式的交际场所，名画名雕，罗列有序；重门叠户，装潢考究，好像走进了一个博物馆。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身边的那位中将，就是最刻板不过的容克贵族形象：

　　身形瘦长，军装外套和长裤刚好贴合身材，携带佩刀，刀鞘刚好碰到带马刺的长靴，唇上留着经典的普鲁士髭须，深陷进去的眼睛带着单片眼镜，颈部拉长，小脑袋，额头与下巴向后倾斜，鹰钩鼻高耸，头发像一颗榛子，一丝不乱的大背头……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给浮士德介绍说：“他是我的参谋长，克劳斯中将，你能到这里来，多亏了克劳斯中将出力，他为你的事情花了很多心思啊。”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又笑着说：“陛下授勋结束以后，我可以给你们时间好好聊聊，战争年代，这种机会并不多得。”

　　浮士德觉得有些诧异，这时候鲁普雷希特王太子已经走进二楼的皇家会客室，两边全是霍亨索伦王朝的纹章，德意志第二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皇帝陛下，威廉二世，就坐在窗边的一张天鹅绒沙发前，手里还拿着一只铅笔，正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王太子，克劳斯中将，请安静一些。”

　　在威廉二世的身旁，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老将军竖起手指，示意众人安静，他小声说道：“陛下正在绘制在阿登森林狩猎的路线图，不要打扰到陛下。”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原本满是笑容的一张脸，听到这话，也不禁冷下来了一点，浮士德心里更是恨不得给威廉二世来上一脚，德国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时刻，皇帝陛下还有闲心埋头打猎啊！

　　克劳斯中将说道：“普莱森将军，我们带来了陛下很感兴趣的战争英雄，就是那一位，我之前向您提到过的浮士德。”

　　汉斯·冯·普莱森将军今年已经快八十岁了，他是德军现役最老资格的将领，从威廉二世登基以来，就一直担任皇帝副官，只是普莱森将军才干平平，远比不上他的岁数厉害。

　　普莱森将军捋着胡须，上下打量浮士德：“圣康坦的齐格飞，就是他啊，来吧，陛下特地来到前线，就是要为你授勋。”

　　浮士德心里腹诽着，斯帕镇都已经在比利时东部了，算个毛的前线啊，好歹到了法国境内再说前线吧！

　　或者，最差最差，威廉二世也应该去布鲁塞尔的大本营，而不是躲在斯帕镇这个温泉旅游景点。

　　不过心里想归想，真到了威廉二世面前，浮士德还是双腿并拢，把金属马刺用力的撞在一起，做出一副特别热切的样子：

　　“万岁，胜利者的桂冠！万岁，德意志帝国的凯撒！臣维特·浮士德，能得见陛下天颜，荣幸之至，此生了无遗憾，明日战死沙场也无所惧怕！”

　　普鲁雷希特王太子的参谋长克劳斯中将，马上走到威廉二世身旁，他好像和威廉二世的关系格外亲密，居然可以直接凑到威廉二世的耳朵边上，窃窃私语了几句话。

　　克劳斯中将低声说完话，威廉二世这才把目光从那张狩猎地图上，移到了浮士德身上。

　　“嗯、嗯……很好，很英武嘛，一表人才，真不错啊……嗯嗯，很好，就按你们说的办，为他授勋。”

　　威廉二世显然对德军的具体事务，并不上心，一战爆发以后，皇帝陛下一直在逃避前线，也在逃避具体的军事决策工作，本来德军在西线的大本营是布鲁塞尔，可威廉二世非把行宫放到战争期间行人僻静的斯帕镇，打的主意就是为了躲开大本营各种繁琐的工作。

　　威廉二世站起身来，他左手待着鹿皮手套，倚在佩剑上，浮士德知道，这是因为威廉二世出生的时候头脚倒置，分娩困难，以致左臂萎缩、残疾。

　　威廉二世走到浮士德面前，用右手拍了拍浮士德的肩膀，心不在焉道：“棒小伙，很精神啊，帝国就需要你这的军人，多来一些能以一敌百的浮士德，我们早就能打败协约国了，跟协约国的战争，也不用拖这么久。”

　　克劳斯中将为皇帝陛下取来授勋用的奖章，这枚勋章相比德军一般以黑色为主的铁十字勋章，画风非常特殊，上面是一层天蓝色瓷釉涂层，下为金质，勋章正面还写着“为了功勋”的文字。

　　威廉二世随手将这枚勋章，戴到浮士德胸口，说：“蓝色马克斯勋章是帝国最高等级的荣誉，你获得这项荣誉以后，更要为了朕的江山战斗，一定要尽快为朕打败协约国，朕不想再等到明年。”

第十九章 风暴突击队

　　蓝色马克斯勋章是德意志帝国最高等级的功勋奖章，只用来奖励在战斗中获得殊功者。

　　在德军之中，也只有像红男爵里希特霍芬和空军天才赫尔曼·戈林这类英雄人物，才获得过蓝色马克斯勋章，含金量可想而知。

　　就连在德军里已经很有名声的隆美尔，目前也没资格获得这样高级别的勋章。

　　获得蓝色马克斯勋章，也就意味着军中的升迁之路完全打通，像戈林就是在获得蓝色马克斯勋章以后，很快就成为了“里希特霍芬”第一战斗机联队的队长。

　　浮士德也明白，他拿到这枚蓝色马克斯勋章以后，自己的仕途不用多说，国社党有了这枚功勋奖章的庇护，今后的活动，想必也会顺利许多。

　　这就是蓝色马克斯勋章的含金量。

　　威廉二世为浮士德授勋结束以后，他立刻就又沉浸回狩猎地图里，最恭顺的皇帝副官普莱森将军，也只能尴尬的送浮士德一人离开。

　　出门以后，鲁普雷希特王太子还长叹道：“愿上帝保佑，曾创造过奇迹的勃兰登堡王室，能再造一次奇迹，但愿陛下能早日明白他到底需要做些什么。”

　　浮士德可不敢在这种场合乱说话，他只能挺直腰板说：“我永远效忠帝国，陛下的做法，一定皆有深意。”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忧伤，他深深看了浮士德一眼，提醒浮士德：“你的故乡是慕尼黑吧。”

　　浮士德微微躬腰，使他的身体低于鲁普雷希特王太子：“是的，我是巴伐利亚人，殿下。”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看着浮士德，说：“你是我们巴伐利亚的自己人，放心吧，总参谋部一定会特别优待你，这段时间先给你安排预备军官的速成班，以你的本事，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从预备军官速成班毕业，然后总参谋部才好继续安排你升为军官。”

　　其实以浮士德的学历，作为慕尼黑大学的高材生，正常来讲，只要参军，起点肯定不是普通士兵，最起码也是从预备军官开始。

　　只不过浮士德身上还有残疾，他的一眼弱视，形同残疾，这对社会达尔文主义已经渐渐兴起的德国军队来讲，就不是一块合格军人的材料。

　　预备军官学校一个萝卜一个坑，便没有再为浮士德安排位置。

　　只是有了普鲁雷希特王太子的保证，情况自然会发生很大改观。

　　浮士德在王太子面前表现的很恭顺，只是他自己心底，可不会觉得王太子的这种施恩，算得上是什么特殊拔擢的知遇之恩。

　　毕竟浮士德经过圣康坦的一战以后，已经以战争英雄的美名轰动全国，这样华丽的战功，连蓝色马克斯勋章都不在话下，更别说一个预备军官的位置。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现在的施恩，也不过是马后炮的拉拢而已。

　　自然，鲁普雷希特是巴伐利亚的王太子，他们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是德国最古老的名门望族之一，从公元1180年起，也就是南宋赵构还活着的时候，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就一直统治巴伐利亚至今，根深蒂固近八百年之久。

　　浮士德作为慕尼黑人，当然就被普鲁雷希特王太子首先视为自己的臣民，然后才是德国和威廉二世的臣民。

　　王太子的参谋长克劳斯中将，他在浮士德面前表情总很严肃，可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十分亲近。

　　“帝国军队内部的晋升机制，非常严格。在大战爆发以前，一名普通士兵穷尽一生，最多也只能晋升到豁免兵军衔。士兵和军官之间有天堑存在，最优秀的士兵才有可能在退役时获得少尉军衔，正规军校毕业的军校生，一参军就是少尉起步。”

　　浮士德也知道，大部分近代国家的军队，都有士兵和军官生分开的两条晋升路线，可只有德国把这两条路线搞成了生殖隔离，差距是天壤之别。

　　这背后，既有德国军官培育高度专业的原因，也存在着容克门阀以此排挤平民参军的因素。

　　容克世家的贵族子弟，一般十岁就会进入幼年军校读书，然后再升入候补军官学校学习两年，升入高级候补军官学校学习四年，到十八虽成年的时候再进入一支部队实习，实习一到两年以后，就根据实习表现，授予少尉或中尉的军衔。

　　如果从幼年军校算起，那即使是容克门阀子弟，也要花费八年军校读书时间和两年部队实习时间，十年光阴，才能成为德军的正式军官。

　　至于想成为作战参谋，还必须是作为部队中的优秀分子，获得所在部队的推荐，前往柏林军事学院学习，毕业以后才有资格当作战参谋。

　　想成为总参谋部的军官，还要在作战参谋的任上接受三年考核，才有机会。

　　一般士兵想突破天堑，升为军官，那几乎都得是像浮士德这样有惊世之功。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给浮士德安排的路子，就是先到战争期间为了应对扩军搞的预备军官速成班，只要完成两三个月时间的课程，就能成为相当于军官实习生的预备军官，之后只要在军队里再立功，马上就能获得少尉的正式军衔，就此从士兵华丽转身为正式军官。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已经给浮士德准备好了汽车，三人一起乘坐一辆六缸引擎的霍希汽车，开去了王太子下榻的源泉庄园。

　　源泉庄园是一座规模恢弘的花园别墅群，白色外墙配铸铁雕花阳台，即便在冬日，都还有园丁照顾极少数可以在西欧冬天盛开的花卉。

　　在几十年前，奥匈帝国的皇后茜茜公主，每到斯帕镇做水疗的时候，都会住在源泉庄园。

　　茜茜公主也出身于巴伐利亚王室，按亲戚关系来算，茜茜公主就是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的姑姑。

　　只是有关于茜茜公主的浪漫传闻，都已经是三四十年前的往事，欧洲人的那个黄金世纪，早就一去永不复返。

　　下车以后，浮士德对王太子的特殊礼遇，还是有些意外。

　　进入源泉庄园以后，鲁普雷希特王太子将军大衣和手里的拐杖交给下人，说道：

　　“克劳斯侯爵，军事方面具体的事务，就由你来和浮士德具体解释一下吧。”

　　克劳斯中将邀请浮士德坐下，他的年龄相当于是浮士德的父亲，说话的口吻也是容克贵族经典爱给人当爹的语气。

　　“浮士德你还年轻，不用知道太多高层的事情，我只负责跟你谈谈军事方面的一些相关问题。你知道之前凡尔登战役的主力是第五集团军吧。”

　　浮士德说：“是的，第五集团军，我在报纸上看到过相关战报，第五集团军的总司令就是陛下的皇太子，威廉皇子。”